第十四章 從很長的電影開始（3）

林澈說：“今天是我生日，你快祝我生日快樂。”

“你生日！那你今天開始二十二歲了！”

“怎麼了？”

“法定了！”我大笑着，有點驚訝，想不到今天居然是林澈的生日。

林澈是很聰明的人，聽我這樣說卻過了好幾秒才反應了過來，和我一起笑着。

然後我指着斜對面的雪糕店對林澈說：“林先生，你去買一個雪糕給我好嘛？綠色紫色橙色白色藍色，我要這五個球。”

“你搞什麼沈之涵，我才是壽星。”

“那我還是病號呢！”我抬了抬腳對林澈說著，告訴他我在這裏等他，然後把他支開了。

他剛穿過街道，我就飛快地拖着我的廢棄腳踝去了緊挨着電影院的那家蛋糕房。時間緊迫，沒辦法讓糕點師定做了，我看中了一個系列很可愛的十二生肖蛋糕，在心裏默默地算了半天，最後還是求助了服務員，很丟人地問他今年二十二歲的人屬什麼，他告訴我是龍，我就買了個小龍人的蛋糕，要了兩根“2”的蠟燭。

等我提着蛋糕回到電影院的大廳里時，林澈正在四處找我，一見我過來，他着急地問道：“你一個瘸子怎麼還到處亂跑呢？”

我雙手放在後面，沒有回答他的話，問道：“雪糕呢？”

“我扔掉了，誰讓你不老實待在這兒的。”林澈說著，他有點着急，還有點生氣，那個樣子超級好看而且可愛。

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然後把身後的蛋糕拿出來，“別生氣嘛！我去給你買蛋糕了，生日快樂林先生！”

那一刻林澈的表情，怎麼形容呢？像是吃到了屎又吞了下去，雨過天晴，他臉上的不悅全都煙消雲散了。他接過我手裏的小蛋糕，輕輕地說了句抱歉。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我故意大聲地問他。

他就拍了拍我的頭。

之後林澈背着我去了后海，坐在鋪面草坪的堤岸上，對岸燈火輝煌人聲鼎沸，迎風吹來一首特別好聽的民謠，很久之後的現在我依然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我們就坐在那裏拿出蛋糕點起蠟燭。

我把蛋糕遞到林澈面前，讓他許願，燭光的照耀下，林澈那張精緻的臉美好的不像話，他吹滅蠟燭閉上眼睛許願的時候，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我肆無忌憚地覬覦着他的美貌，我總覺得，我之前見過他。

所有當林澈睜開眼的時候，我直視着林澈的眼睛認真地問道：“林澈，我們之前，見過面嗎？在夜店那晚之前。”

林澈也和我對視了兩秒鐘，從他的眼神里，我更加堅信我的判斷是對的。但是林澈卻說：“大概是因為我長的太帥了，會讓你覺得你上輩子見過我。”

“……”我翻了個白眼，實在是很無語。為了緩解我心中的那一點點尷尬，我立刻在蛋糕上抹了把奶油，塗到林澈的臉上。

我們嘻嘻哈哈的，在一起度過了快樂的一天，送我回學校的路上，林澈要求我給他唱生日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