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她說她要嫁給我
殷辭雪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所以之前才冒着被葉榮歡討厭的危險,勸告她遠離郁揚。
可是——
“榮歡和郁揚感情非同一般,不是親生勝似親生。”
這話一出,殷家人就沉默了。
半晌,殷母遲疑道:“既然他們感情很好,那郁揚應該不會傷害歡歡吧?”
“萬一呢?”
“還是先看看吧,”最終殷爺爺開口,“和歡歡商量一下,找個時間帶她那個弟弟回家,讓我們都看看,如果真是個危險人物,再想辦法讓她和對方疏遠就是了。”
葉榮歡第二天醒來,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心裏還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下樓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在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起晚了。”
“沒事沒事,是我們起早了。”倒是沒人怪她,跟她說話的時候跟哄小孩子似的,彷彿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這是葉榮歡吃過最熱鬧的一頓早飯,氣氛跟聚餐似的,葉榮歡的拘謹在這種氛圍中慢慢消散。
早飯又又留了一會兒,幾個長輩就各自上班去了,除了殷母捨不得,仍舊陪在她身邊。
殷母看起來很年輕,和葉榮歡曾經想過的母親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但是她的溫柔和愛意一點也不摻假,葉榮歡和她說話的時候,感覺心裏都是甜的。
“……今天有點冷,看天氣預報明天溫度要高一點,明天我們就出門去逛逛,給你買些穿的用的。”殷母挨着葉榮歡坐在一起,親密地握着她的手,溫柔細緻地和她聊起一些平常的話題。
“家裏不是有那麼多衣服嗎?不用去買了吧?”聽到殷母說買衣服,葉榮歡就遲疑地說道。
昨天她已經看到了,衣帽間裏有很多新衣服,都是還沒穿過的,殷辭雪告訴她,那是知道她要回來的消息之後,家裏的人給她準備的。
“那些哪裏夠?”殷母不贊同地說,接着想到她在葉家過的那種日子,又心疼起來,“那些都估摸着買的,很多尺碼都不合適,而且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明天我們親自去買,喜歡什麼買什麼,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我是你媽媽,媽媽對你好,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怕殷母會難過,葉榮歡就沒再拒絕,彎着眉眼說:“好。”
“帶你哥一起去,到時候讓他給我們當苦力。”殷母又玩笑說。
話音剛落,殷辭雪就進門了。
葉榮歡詫異:“你怎麼又回來了?”
她以為他和其他人一樣去上班了。
“我只是出去一會兒啊,回來有什麼不對嗎?”殷辭雪挑眉說道,明白過來她意思,又笑道:“我妹妹回家了啊,我還上什麼班?當然是在家陪你啊。”
回殷家之後,殷辭雪說話就越來越肉麻,好像是放飛自我了,葉榮歡一開始還懶得搭理他,現在聽着都忍不住羞赧。
“對了,小叔下午今天就要回來了,帶着小嬸嬸一起。”殷辭雪忽然說,“你不是想要知道那個驚喜是什麼嗎?等到他們回來你就知道了。”
葉榮歡愣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說的“驚喜”是什麼,之前他說之所以能那麼快找到她,還多虧了一個人,她問是誰,他說是驚喜,沒告訴她。
難道殷小叔或者小嬸嬸是她認識的人?
葉榮歡猜測道。
她問出口,殷辭雪沒否認,說:“那你猜猜是誰?”
葉榮歡怎麼猜得到,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又想逗她,她當做沒聽見,扭過頭來不搭理他了。
殷母看着他們的互動,臉上掛着欣慰的笑,還說殷辭雪:“都多大的人了,還欺負人,歡歡是你妹妹,你當哥哥的要疼她知道嗎?”
殷辭雪乖乖應了,悄悄對葉榮歡眨了眨眼睛,滿眼的促狹。
葉榮歡低了下頭,嘴角抽動了一下。
殷家很好,讓她感到很溫暖,但是讓她忍受不了的一點就是,好像大家都把她當成小孩子來縱容寵愛,這讓她感到非常不自在,有些尷尬。
下午的時候,殷小叔回來了,殷辭雪跟葉榮歡一報信,她就跟着他一起跑出去看。
殷小叔她不認識,但是看見殷小叔身邊的女人,葉榮歡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菀姐?!”她驚呼出聲。
“榮歡。”戴莞鬆開殷小叔的手,臉上綻開一抹溫柔的笑容,幾步上前,將葉榮歡擁進了懷裏。
“菀姐你……”
“你該叫我小嬸嬸了。”戴莞俏皮地說。
葉榮歡看看戴莞,又看看後面的殷小叔,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戴莞竟然是她小嬸嬸?!
殷辭雪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她了。
葉榮歡忽然想到,曾經戴莞好像無意間跟她說過一句,她和誰誰長得有點像。
時間有點長了,她不確定戴莞當時說的是不是殷小叔。
“榮歡?”殷小叔走上來,戴莞剛鬆開,他又輕輕抱了葉榮歡一下,說:“歡迎回家,我是小叔叔。”
“小叔叔好。”葉榮歡乾巴巴地喊了一聲。
“怎麼樣,驚喜嗎?”殷辭雪湊過來。
葉榮歡見殷辭雪之外的其他人竟然也一點不意外,都笑着看着他們,就明白過來,“……你們都知道?”
“我本來想先告訴你的,但是你哥哥這個促狹鬼,說要給你一個驚喜。”殷母無奈地說道。
“我也想給你一個驚喜,”戴莞捏了捏葉榮歡的臉,“開心嗎?”
葉榮歡看了眼其他人,有些尷尬地拉開她的手,“菀姐你……”
“以前還讓我捏的,現在怎麼就不行嗎?”戴莞佯裝生氣,又糾正她:“叫小嬸嬸。”
“……小嬸嬸。”
戴莞的到來,讓葉榮歡對這個家接受度高了許多。
只是看到戴莞,她難免又想起裴召來。
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過得好不好。
葉榮歡說不想辦宴會,殷爺爺他們都同意了,只是還是找了個日子,將平日裏關係親近的親朋都邀請過來,辦了一次並不簡單的“家宴”。
席間殷父殷母帶着葉榮歡,將她介紹給賓客。
來的不管真心與否,看到殷家人對葉榮歡的重視,對她的態度都很和善,甚至一些態度熱情的,拉着她就問有沒有男朋友,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等等,葉榮歡有些招架不住。
經過商議,葉榮歡的姓氏改回了殷姓,從此就叫殷榮歡。
只是她之前的名字已經用了這麼多年,一下子習慣不了,殷爺爺就說,平時叫葉榮歡也沒關係,只是跟人介紹的時候還是要正式一點,叫殷榮歡。
殷家人對她已經很寬容,葉榮歡也沒說什麼,反正她對此也沒什麼意見。
“對了,歡歡,你那個弟弟,什麼時候帶來給我們見見?既然是你弟弟,那也是我們的家人了,我和你爺爺都想見見那孩子。”殷奶奶說道。
葉榮歡想了想,道:“我問一下阿揚的意見,看他什麼時候方便,他平時要上課,可能沒時間。”
“沒關係,不急,你先問問。”
葉榮歡很意外殷家人會提起郁揚,考慮了一下她還是打算帶郁揚過來讓他們看看,之前殷辭雪對郁揚的敵意她可沒有忘記。
這段時間郁揚沒少給她打電話,問她在哪裏,又問她什麼時候回去,昨天還說要是她再不回去,他就要來找她了。
關於身世的事,她沒瞞着郁揚,只是並沒有跟他細說。
她打電話回去,將殷家人想見他的事提了一下,還沒等她問他意見,郁揚已經答應了,還問:“什麼時候?”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我隨時都有時間。”
“隨時都有時間?這種話你也敢和我說,不上課了是不是?”葉榮歡訓斥他。
郁揚語氣裏帶着怨氣:“你都這麼長時間不管我了,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想再管了。”
分明是為這段時間見不到她的事生氣。
葉榮歡理虧,只能溫言軟語地跟他道歉解釋,哄了好一會兒,郁揚總算滿意了。
只是最後見面的時間還是定在了寒假,葉榮歡看了看日曆,這時候離寒假也不遠了。
郁揚對這安排有些不滿意,因為這意味着又要有很長時間見不到她。
最後談了個條件——葉榮歡要找時間去看他,至少也要一次。
拿他沒辦法,葉榮歡隨口就應了。
末了想想,郁揚覺得日子勉強還能過,至少她現在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好,想到她之前給的承諾,心裏更是一片火熱。
從學校里出來,又遇上紀清河。
紀清河這些日子總在他周圍晃悠,每次都跟他打聽葉榮歡的下落。
看到紀清河的模樣,郁揚對比了一下自己,覺得自己的待遇其實也挺好。
紀清河朝着他的方向走過來,郁揚已經沒了初始的耐心,當做沒看見,直接就要擦肩而過。
卻被紀清河攔住。
“我不知道她在哪裏。”沒等他開口,郁揚就道。
忽然想到什麼,他心情愉悅起來,唇角難得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看向紀清河,“就算知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你知道她在哪裏!”就憑郁揚這句話,紀清河篤定了這個想法,他目光灼灼地盯着郁揚。
“你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呢?你想做什麼?挽回她?用什麼理由?以前的一切都是誤會?可是這些她早就知道了,可是她還是走了,她還是不願意見你,這意味着什麼,紀總這麼聰明,會想不明白嗎?”郁揚面對葉榮歡之外的人一向寡言,這次卻跟紀清河說了很多,原因無他,只因為紀清河狼狽的模樣,讓他心頭升起一股報復成功的快感。
當初葉榮歡遭受過的痛苦,紀清河也該嘗試一遍才對。
“你果然知道。”那麼多話,紀清河卻只在意這一個信息,“只要讓我找到她,什麼條件隨便你提。”
郁揚恍若未聞,繼續道:“她就算見到你,也不會跟你回去,她答應過我,會嫁給我的。”
紀清河臉色猛然陰沉下來,眼中因為疲憊而遍佈血絲,情緒激動起來,俊朗的面孔猙獰得嚇人,“——你說什麼?!”
郁揚彷彿一點也沒意識到危險,他聲音輕快愉悅:“她說,她要嫁給我。”
他露出一個惡劣滿滿的笑容,“所以,你別想了。”
“不可能!”紀清河暴怒地否認,“她不喜歡你!她不喜歡任何人!她明明只愛我一個!她不會嫁給雲鳴,同樣也不會嫁給你!”
這邊的動靜吸引了周圍人的注意,看到紀清河的模樣,走近了的人急忙避開,遠處的人也都避開這一處走,臉上帶着戒備和害怕。
“紀總,你竟然也有這樣一天。”郁揚說,“我真高興。”
說完揚長而去。
紀清河風度全無地站在原地,郁揚那些話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腦海中回蕩,這樣荒唐的話,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呢?但是他偏偏沒法不在意。
如果不是真的,郁揚哪來這麼足的底氣?
如果不是真的,他在他面前怎麼會那麼得意……
紀清河覺得,他快要瘋了。
……
葉榮歡到底還是沒去看郁揚,她生病了。
只是一次感冒,但是來勢洶洶,半個月了還沒好,殷母連門都不讓她出了。
殷辭雪倒了杯熱水給她吃藥,說:“等天氣好了,跟我一起早起晨練,你看看你這身體抵抗力……”
葉榮歡無言辯駁,她身體的確是有些弱了。
以前在家裏或者是上學的時候,都還有各種理由鍛煉,到紀家之後,沒了那心情,之後懷孕,又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地過了那麼久,後來走路她都覺得累。
等葉榮歡的感冒痊癒,寒假也到來了,郁揚躲開紀清河的眼線,繞來繞去繞了一圈后,悄悄來到了S市。
葉榮歡想去接他,但是因為前陣子感冒的事,家裏人把她當瓷娃娃一樣,怕她出去吹了冷風又受了涼,所以不同意。
最後去的是殷辭雪。
在家裏等了一個多小時,兩人就回來了。
看見郁揚帶了很多禮品,葉榮歡有些詫異,但是很快就意識到,郁揚已經不是那個什麼都要她操心的小孩子了,人情世故,他早就懂了。
郁揚進門就乖巧地和殷家長輩們打了招呼,他氣質已經大變樣,看起來只是有些冷,並不顯得陰鬱,加上故作出來的乖巧,立即就哄騙住了殷奶奶幾個女性長輩的心,人來之前還各種警惕,這會兒卻怎麼看怎麼滿意,道:“不愧是歡歡教出來的,是個好孩子。”
葉榮歡不知道郁揚做的那些事,聽見這話都覺得有些羞愧。
認了一圈人,早有準備的殷家人也給了郁揚見面禮,因為葉榮歡的關係,不管心裏是什麼想法,面子上都很過得去,給郁揚的東西只比之前給她的差那麼一點點。
殷奶奶因為郁揚的乖巧而對他改觀,不住地和他說話,問起他上什麼學校,聽到答案后又是一番誇讚。
又問:“有沒有女朋友啊?”
長輩們好像對這個問題情有獨鍾。
郁揚一直都表現得很平穩,直到聽到這個問題,他臉上竟然稍稍浮現出一絲羞澀。
殷奶奶幾個一見他這反應,笑容就變大了,“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啊?漂不漂亮?”
郁揚看了葉榮歡一眼,然後才說:“她長得很好看。”
語氣十分之真誠,流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愛意。
幾個女性長輩多多少少都激動起來,連殷母都來了興緻。
只有殷辭雪面無表情,忽然起身,將葉榮歡往旁邊擠了擠,一屁股坐在了郁揚和葉榮歡中間。
郁揚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翳。
“辭雪,幹什麼呢你?”殷奶奶小小地瞪了他一眼,“之前欺負妹妹,現在還欺負弟弟,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不懂事?”
殷辭雪胸口彷彿哽了一口血,但是他什麼也不能說,只能老老實實地被罵不吭聲。
誰讓他自己之前不知道腦子怎麼突然就抽了,沒把郁揚的事詳細告訴他們,所以殷家其他人都還不知道,郁揚這個看起來純良無比的白兔,不僅切開是黑的,還對葉榮歡有着不可言說的心思。
“阿揚你別介意,你這個哥哥不太懂事。”殷奶奶一顆心都已經開始偏了,這樣安慰郁揚。
郁揚說:“沒事。”
“來我們繼續說,那個女孩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和你在一個學校嗎?你們怎麼認識的?”
“她很好。”郁揚說,頓了一下,又補充:“很好很好。”
他又看了葉榮歡一眼。
殷辭雪察覺到,裝作去拿茶几上的點心,一傾身,恰好擋住了他的視線。
兩人四目相對,以眼神就過了一招。
“我們不在一個學校,不過已經認識很多年了,她比我年長几歲。”郁揚說。
聽到這話,殷辭雪和葉榮歡心裏齊齊一咯噔。
殷奶奶幾人錯愕,“比你大幾歲?那現在是已經畢業工作了吧?”
郁揚說:“她是已經畢業了。”
殷奶奶幾人心裏已經察覺到有些不對,“那姑娘叫什麼名字啊?在哪裏工作?”
郁揚又看向葉榮歡。
“哎呀奶奶,你們怎麼跟查戶口似的?”殷辭雪忽然出聲,打破了這奇怪的氛圍,“和阿揚第一次見呢,你們就這樣,也不怕嚇着人家。”
“什麼查戶口,就你會胡說。”殷奶奶說他,扭頭又跟郁揚說:“是奶奶問得太多了,奶奶沒其他意思,阿揚你可別怕奶奶。”
帶着些玩笑的話,讓氣氛輕鬆起來,郁揚也順勢說了兩句乖巧的話,眾人注意力成功轉移。
殷辭雪湊到葉榮歡耳邊,悄聲說:“你打算怎麼謝謝我?”
葉榮歡還沒說什麼,郁揚忽然站起來,自然而然地坐到葉榮歡另一邊,和她說起學校的幾個競賽,非常認真真誠地問她的意見。
葉榮歡什麼時候發表過意見,當然是:“你喜歡就參加,不用問我的,不過要合理安排時間,不要累着自己。”
郁揚點頭,又拿出手機,翻出相冊給她看,裏面是學校校慶匯演的一些視頻和照片。
葉榮歡有些詫異,“你拍這些做什麼?”
就她所知,郁揚可沒有這種興趣,他的手機相冊總是很乾凈。
“特意拍給你看的,裏面有很多都是我負責的節目。”
一聽他這樣說,葉榮歡就認真起來,湊過去和他腦袋挨着腦袋,仔細地觀看評點起來。
兩人之間的親昵,看得殷奶奶直點頭,低聲跟身邊的殷母說:“歡歡和阿揚關係是真的不錯,不枉歡歡照顧他這麼幾年。”
殷辭雪:“……”
像是不經意地,郁揚抬眸看了殷辭雪一眼,那眼中的挑釁毫不掩飾。
殷辭雪:“……”“腳還難受嗎?要不要再揉揉?”殷辭雪忽然對葉榮歡說道。
葉榮歡動了動,還是有些不舒服,不過她還是搖頭說:“不用了,好了很多了。”
“姐你腳怎麼了?”郁揚緊張地問,眉頭都擰起來。
“沒事,只是小腿抽筋了,已經——”
“哪只?”話沒說完,郁揚竟然已經蹲下身去,握住了她右邊的腿。
葉榮歡輕輕驚叫了一聲。
“是這隻?擦過葯了嗎?”郁揚一邊說著,一邊就輕輕地幫她揉按起來,動作小心而溫柔,眉眼間都是心疼,“你是不是又劇烈運動了?”
這是葉榮歡的老毛病了,一到冬天,運動量稍稍大一點,她小腿就會抽筋,她又怕疼,所以每年冬天都能會很小心,但是遇上沒法避免或者運氣不好的時候,還是要受罪。
以前一遇上這種情況,郁揚就給她揉一揉,一開始沒什麼經驗,但是後來習慣了、熟悉了,總是能很好地讓她恢復過來。
“阿揚……”葉榮歡都不敢去看殷奶奶她們那邊了,雖然男性長輩們都走開了,但是這裏人依舊不少,她感到十分之尷尬。
“好了,阿揚,我已經沒事了,你……”她推了一下他肩膀,語氣裏帶着一絲乞求。
“等等,我再給你按按,不然你還得繼續難受。”郁揚旁若無人,繼續蹲在地上給她揉按了一會兒,見葉榮歡眉頭舒展,舒服多了,才起身重新坐回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