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四十三章 凶獸

43第四十三章 凶獸

?(貓撲中文)昆崙山中,天墉城內。

紫英忽然覺得胸中一陣煩悶,拿起的經卷怎麼也看不進去。他端起茶杯,茶水已冰涼。往常有楚蟬在時,無論何時都會給他續上溫度適中的香茗,哪怕兩人鬧翻的現在她依然無微不至的侍奉他,天墉城的其他長老們誰不羨慕他有這麼一個乖巧貼心的好徒兒。

紫英擱下茶盞,長嘆口氣,起身站立,臨窗遠望,蒼茫雲海的景緻他此刻卻無心欣賞。他發覺自己簡直有些坐立難安。

修行便是探索大道之旅,修行之人或多或少對天道有所感應。而修為到了紫英這地步,對天道的預感更為準確,往往他心神不寧,就意味着將要有事發生。

紫英心中一動,掐指算了算,頓時大驚。

“煐兒!”青色的玉飾在楚蟬胸口發燙,她把它拉出來,湊到唇邊,問道:“師父,有何吩咐?”

師尊大人的聲音從那處傳來:“你人在何處?不要再前進,現在起不要離開你所在之處!”

楚蟬四處望去,面前是一汪清澈的湖泊,倒映在碧綠的山林間,宛如綠翡上鑲嵌的藍色寶石,裊裊的白霧籠罩在湖面上,藍天碧水堪稱人間勝境。

趙昶見她停了下來,也隨之停步問她:“芙煐師妹,發生何事?”

此時肇臨、陵銳等人已先行而去,他們需抓緊時間,找出被囚的道友,楚蟬對通訊玉符說道:“師父,蜀山的道友等着我們去搭救,眼下說話不便,冒犯處還請見諒。待事畢后我再向師父彙報。”

“胡鬧!”他的聲音聽來簡直有些惶急,“為師馬上趕來,你切勿自作主張。”

楚蟬怔怔地捏着玉符,趙昶忙問她:“師妹怎麼了?尊師有何指教?”

她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消化了這個消息,“和鎖妖塔有關?”

“什麼?”趙昶也是一驚,喃喃道:“看來此行兇險異常……”

與此同時,留守的芙靨也從凌黛處軟硬兼施地問出了緣由。

“你是說鎖妖塔在十年前為魔尊重樓所破后,時不時有妖怪逃逸出來?”芙靨驚得變了色,一把揪住凌黛衣襟,逼問道:“你還知道些什麼?你其實明知那怪物的真身是不是?它是鎖妖塔的逃魔?!”

凌黛咬着不見血色的唇,凄然笑道:“……是。近日山下村民來報,說有路過此處之人,皆腸穿肚爛死於非命,恐有妖魔作祟。我們派出了人手,卻一個也沒能回來。門派盛會在即,師尊們一邊擢人除妖,吩咐我們看守附近要道,切勿使來客由此過,但是師妹她……”

她捂住嘴,強自壓抑着悲泣說道:“師妹與我前後腳上山,我們相伴了這麼多年,親姐妹也不比我們親厚,我實在無法看着她喪命妖魔之手……”

“那我的師妹就該喪命嗎!”芙靨出離憤怒,粉面煞白,猛烈搖晃她:“關於那妖物,還有何情報,速速道來!”

芙靨越聽臉色就越白。她戰力最弱,但長於雜學,見聞廣博,聽到那怪物身形似猿,啼叫似夜梟,居於水草之上,而發現的屍體皆是柔軟的肚腹被啃食,已對其身份有所猜測。

“芙煐師妹他們……”她立刻取出出門前長老交給他們急用的一次性通訊玉符,捏碎后聯絡上紫胤道君,“那物恐是傳說中的木客,師兄師妹幾人難以力敵,還請長老速速派人營救!”

紫英卻早已出發,一人一劍快似光電,幾千里的行程被他壓縮進幾個時辰中。

楚蟬尚且對此全無所知,她現在迷路了。

先前與趙昶商談后,兩人決定暫且不動,用符籙變幻成蜂鳥去探查,孰料皆石沉大海。這時陵端捏碎了通訊玉符向她求救,她不得已之下,小心地沿着外圍試探,誰知那白霧彷彿有生命一般,將他們兩人吞噬進去,然後她便與趙昶失散了。

眼前的湖泊忽然變得渺無邊際,朦朧霧氣中營造出上古大澤的意境,雖美卻步步暗藏兇險。楚蟬喚出十七,用十萬分向他買了一張當前的地圖,然而不待她按圖索駿,她看到圖上一個金色的小點在迅速朝她靠近。

“倏”地風聲一落,撲面而來一股動物皮毛的腥臭氣息,一團金色的大傢伙躍入眼帘。

它身高兩米有餘,在她看來幾乎是巨人,渾身披着金黃色的厚厚毛髮,長手長腳的四肢似猿,一張臉卻猙獰可怖,嘴巴尖尖似鳥嘴。見到她,它那兩顆黃豆似的金瞳露出驚喜的神色。

“別過來!”楚蟬橫劍在胸,捏了一個火訣,築起一道火牆攔在自己與對方之間。動物皆怕火,她思忖着應當能拖延片刻,然而對方咧嘴一笑,肉掌踏上火牆,就這麼穿了過來,竟是渾然不懼!

楚蟬的額上佈滿汗珠,它的修為深不可測,她的抵抗在它看來簡直如螳臂當車。

“十七,這是什麼東西!”楚蟬在心裏急迫問道。

“此乃神獸的一種,名為葛煙……”神獸!楚蟬只覺得眼前發黑。

她早年便自馭獸宗的段無涯處得知,成年的神獸等級相當於人類的元嬰期,且此物存活已逾千年,便是她師父前來也只能堪堪與它打個平手罷了。

楚蟬二話不說,掉頭就跑,然而葛煙猿臂一伸,將她攔腰抱起來,笨重的身體竟然立於湖面而不墜,幾個騰躍之下迅馳而去。

楚蟬在它臂彎里拚命掙扎,它的身形無異於人類的彪形大漢,一條胳膊比她的腰還粗。它的動作快若閃電,片刻便抵達其巢穴。說是怪物老巢,這裏卻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兩棟尖頂茅屋外似模似樣栽種着各色花草,竟似人類的隱居之所。

那金色的大猩猩帶她進屋后,將她甩在一團軟軟的蘆葦墊中。儘管他動作已儘可能輕,她卻摔得頭暈腦脹,而一旦反應過來,立刻橫劍當胸,警惕地望着它。

那葛煙雖是獸類,行為舉止卻頗似人,見此面露不喜,一巴掌便將她手中劍打飛,利爪勾破了她的玉肌,猩紅的血液自白嫩的手臂上流淌下來,這時進來一頭龐然大物。

虎頭牛尾,背生雙翼,楚蟬一眼認出來:“窮奇!”

窮奇口吐人言:“這香味似是處子之血,可是大補之物。阿木,你快點檢查完,如若不是,便送與老夫我吞吃。”

葛煙嗷嗷嘟囔了幾聲,便欺身近前,爪子扣住她的手腕。楚蟬拚死掙扎,雙腕鮮血淋漓,十七心生不忍,出言提醒她:“這樣反倒更激起它獸性。你聽我一言,你此次將會有驚無險,我有辦法讓它認你為配偶。它對配偶最是情重,不會傷害於你。”

楚蟬氣得險些暈倒:“你給我閉嘴!”

“你非但不會有事,還會收服一隻神獸。”十七那向來刻板的語聲里竟能聽出興奮來。在他所處的位面,這種獸類已經滅絕。因此當她初次經過這個湖濱,他判斷出其中生活的是一頭葛煙時,故意沒有告知於她,便是打着讓她馴服它的主意。

“去你媽的!”楚蟬心中大罵,卻無法阻止它對自己動手動腳。它的爪子堪比刀鋒,嚓嚓幾下便割裂她的衣帶,然後用力扯開,少女香嫩的嬌軀赤·裸地暴露在空氣中。

毛茸茸的腦袋湊了過來,在她帶着的胸前流連了半天,在窮奇的催促下,它才戀戀不捨地挪走,然後一路向下。

楚蟬緊閉着雙膝,它試圖將她的腿推開。她的膝上多出道道划痕,卻依舊緊咬牙關,誓死抵抗,倒令葛煙頗為無措。它覺得這個雌性身上的香味和他之前捕捉到的都不同,最是好聞,很有可能她就是它要找的適合生崽的雌性,於是它對她多了分憐惜,不舍讓她流血。

葛煙正抓耳撓腮地焦急着,忽聽窮奇說道:“打暈她,然後你想做什麼便能做什麼。”

葛煙抓耳一笑,楚蟬大驚,忙道:“不要!我依你便是!”醒着還能設法拖延,一旦暈過去就真的完蛋了!

美麗的少女咬着牙,羞羞答答地將腿打開,嬌軀上浮起一層粉紅,那美景叫凶獸窮奇也咽了下口水。它亦是著名的淫·獸,曾淫·掠婦女不計其數,在鎖妖塔關着的漫長日子非但沒磨去其劣性,反倒令它更為饑渴。

它分開她的腿,湊到少女的□用力嗅了嗅,一張獸臉上竟露出似人的陶醉表情。

楚蟬羞憤欲死,一腳踹在它腦門上,它不痛不癢地沖她咧嘴笑,毛掌捏着她的腳踝,把頭再度湊近去,樣子極為滿意快活。

窮奇喉中發出不甘的嗚嚕聲,站直了身體前肢刨地,葛煙警覺地回過頭,將楚蟬按在自己胸膛上,一雙如電利目投去犀利的視線,警告它不要妄想染指自己的獵物。

對峙片刻,窮奇敗北,夾着尾巴掉頭正要離去時,楚蟬忽然叫住它:“我的師兄弟們,還有蜀山的師妹,他們怎樣了?”

“都被老夫吃掉了。”

“撒謊!”楚蟬怒喝。窮奇最是狡詐,十句里怕有九句半是假話,她深知它這一秉性,反倒推斷出師兄弟們尚安。這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葛煙,你名喚做阿木是嗎?”楚蟬轉過腦袋,仰頭對金色的怪獸說道。

葛煙神智已開,但生得一張鳥嘴,舌頭僵硬而無法吐出人言,只能從喉嚨中發出嚯嚯的顫音。

聽得她喚自己名字,它喜不自勝,連連點頭,嗷嗷比劃,拍着胸脯又指了指她的嘴。楚蟬福至心靈,說道:“我知道了,阿木是昵稱,你允我這麼叫你對不對?”

阿木喜得抓耳撓腮,它也知道自己生得醜陋,平日擄來的人類小娘子見到它就要嚇暈的,她一開始雖以命相抵,現在卻頗為柔順,自然令它樂得心中直冒泡泡。

“阿木,我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師兄弟他們可好?我知道你向來茹素,噬人那等惡事都是窮奇那老怪所為。”

阿木的獸臉面露猶豫,楚蟬向它靠過去,強忍着它長毛上的騷臭味,輕撫着它的臉柔聲道:“你既心慕於我,自然應當把我當成你的家人,那麼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你不該傷害他們對不對?”

她瞥了眼窮奇,不屑道:“它隱於你身後,吃了人都推到你身上,倘若激怒了蜀山派,前來圍剿你可怎麼辦?”

阿木立刻把胸膛捶得砰砰響,昂着大腦袋顯示自己的強壯,楚蟬哭笑不得地柔聲細語安撫它:“我知道你很強,不怕他們,但替人受過總是不好對不對?我看你這裏山美水美,若是糟蹋了,你不是很心痛?何苦要替那惡獸背黑鍋呢!”

葛煙思考不了太複雜的問題,但它想討她歡喜,便沖窮奇呲牙咧嘴,嗚嚕了一番后,報功似的對楚蟬眉開眼笑。楚蟬撓了撓它的下巴,笑道:“多謝了。”然後沖窮奇喝道:“還不快放人!”貓撲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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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仙古]楚蟬修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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