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違章組織的黑業務
錢曉謙同郭襄前往清朝的第二天,張辛帶着寒假結束的張然然前往新學期報道。她總是不放心自家閨女,某熊孩子的豐富前科簡直罄竹難書。為了避免再出現“學費丟了”、“書忘領了”諸如此類的奇葩事件,張辛更願意請一天假親自跑一趟。
確認所有流程都結束后,張辛帶着張然然來到學校附近的一家湘菜館。
這間菜館的人還蠻多,很是排了一陣隊才被叫到號。
“你還真是會選地方!”好不容易坐到位置上,張辛鬆了口氣。
“想吃點什麼?”張辛翻開菜單問。
“麻婆豆腐。”張然然答的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瞟着窗外路邊站着的一個少年。
張辛抬頭,順着她的視線瞅了瞅。莞爾一笑,“這裏是湘菜館不是川菜館,哪裏有什麼麻婆豆腐!那孩子是誰?”
“一個同學,新來的……媽!你又套我話!”張然然無奈,把菜單搶過來,隨便點了幾個菜加兩碗米飯。
“我可跟你說清楚。下學期就是小升初了,你可別早戀啊!”
張然然哭笑不得:“你是我親媽吧?這麼編排你女兒,我跟人家可是話都還沒說過一句呢?”
張辛不置可否。她這個女兒她可了解的透透的。性子隨她,就喜歡小鮮肉。前段時間就一直追新出道的男團,還瞞着她給人家充錢投票。不過自己當初都很力排眾議的招了漂亮的徐有桂同學進公司,倒也沒資格說自己女兒。
“其實,我是想叫他進來一塊兒吃。”張然然說道。
張辛凝神看着她。
“他不是我們這種子弟的孩子,一個插班生,聽說是接受救濟金的。因為成績好才被學校邀請來的。”
“為了升學率?”張辛搖了搖頭,現如今連義務教育都爭升學率了。
“可不是,學校那幫老師為了能讓尖子班的同學全進市一中,把成績不行的都踢到別的班去了。更別提這種品學兼優的困難子弟,那還不是搶着要!我們班頭要不是辦公室主任還搶不來呢!”張然然把桌上的王老吉開罐,喝了一口,咂咂嘴。
“多認識學習好的孩子是好事情,既然如此,你去叫他進來吧!左右不過是一頓飯。”
張然然聞言便興高采烈的衝出門去。不一會兒便帶着人進來。
“阿姨好。”少年鞠了一躬,張然然頗為殷勤的把書包拿走,騰出一張椅子,拉着他坐下。
張辛瞪了她一眼,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有眼色了?
“快坐快坐,是然然的同學吧?你叫什麼名字?”
“劉據。”
“劉據啊!劉據?你這名字聽着很耳熟?”
“很普通的名字。”劉據抿嘴微笑。這句話相比上句要長了些,語調有些奇怪。
張辛順嘴問句:“你的普通話好像不太利索,家是哪裏的?”
“陝西西安。”
張辛挑眉看了看他,卻仍舊沒想起來什麼。索性拉過一旁的菜單,“想吃什麼自己點啊!別跟阿姨客氣。”又道,“然然她很推崇你,說你成績很好。這馬上要小升初了,要是方便的話可以一起學習,也順便幫幫她?”
劉據點頭,“好的阿姨。”
張然然在旁邊開心的傻笑,“那我以後找你一起學習!”轉頭一臉雀躍的對張辛道:“媽,我跟你說,劉據他語文學的可好了,入學測試的時候拿了滿分呢!我們班主任還說從未見過六年級學生能用古文寫作文的。”
……
半個月後,前往西晉執行任務的左植、袁剛等安全返回。原本冷清了好些日子的工作室陡然熱鬧了起來。
一群人天天呆在辦公室,點着外賣聊着天,清閑的不行。
“辛姐,最近時空屏障出現了點問題,需要檢修。”昆佳一手拿着皮克薯片,一手拎着傳真機上的政府文件。
“這事兒不是時空管理局負責嗎?”張辛從桌子上下來,順手接過掃了幾眼。“哦,那就是說有人從屏障過來了,暫時沒找到,需要我們這些企業一起協助搜尋?”
“只要不是要我們去做維修就成!這才剛回來。”左植悻悻道。
袁剛銅鈴般的嗓音呵呵一笑,“要是給錢你肯定去!”
“通透!”倆人合掌一擊。
“不過時空屏障漏洞到把一個人漏過來?這事兒還真是少見。”昆佳還是很困惑。“咔嚓咔嚓……”
“會不會……有人故意?”露露弱弱的插了句嘴。
大家都停下看她。
“咔嚓咔嚓……”除了依舊和薯片奮鬥的昆佳。
“我們這幾年case接的不少,但利潤總是上不去,但同期的幾家小公司卻如雨後春筍般節節高升。要說明面上的單子,接的也不見得多於我們,要說他們沒夾帶私貨,我是不信的。”露露說的這個問題大家也不是沒想過,但猜測是一回事,沒證據又是另一回事。若是真被逮到,出於同行傾扎的本能也不會放過他們。
左植嘆了口氣,“隨他們去吧,這種事情,全看個人操守。只要不把未亡人往回弄,上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只怕這回弄了個活人回來……”張辛幽幽回了一句。
工作室里一片寂靜。連昆佳都噙着薯片忘記嚼了。
“我好像見過那孩子……”
“咋還是個孩子?”左植張大了嘴,“他們難道連孩子的錢都賺。”
“咔嚓咔嚓!這孩子一定很有錢。”昆佳把嘴裏的薯片嚼了。
“誒?倒不是有錢。聽然然說他是領着救濟的貧困生。”張辛想了想,搖頭。
“許是把錢全給那些黑心商人了?辛姐為什麼覺得是他?”露露問。
“那孩子很有禮貌。”
“讀了書的古人是會比較有禮貌。”露露點頭。
“他用古文寫了作文,分數還不低。”
“這沒有一定的文學功底肯定辦不到!還得是有名師教育!我兒子在我熏陶下算是古文不錯的,用古文寫作也是慘不忍睹。他還是高中生呢!”袁剛大嘆。
“最重要的是……”張辛看看大家,有些頹唐的低頭,“他叫劉據……我當時是真沒想起來!”
“劉據!”
“戾太子!”
“衛太子!”
辦公室里一片驚呼!
只有昆佳若有所思的點頭:“辛姐,你家然然還真是有眼光!”
張辛哭笑不得:“若是這樣,現在在我家給然然補語文竟是位太子殿下啊……”
眾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