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孰對孰錯
?極徒坐;謀殺親舅,罪乃至流。謀殺雖已首陳,須科不盡之罪。既然謀殺親舅之謀殺罪尚可首盡,那為何阿雲謀殺凡人之謀殺罪不能首盡?還請司馬相公為臣解惑!”
許尊用唐律中例充分支撐了自己所提之觀點。他來之前便有充分準備,但也並未小視司馬光,所以依舊謹慎的注視着對方,看其如何攻擊。
司馬光能做到今天的位置上,也不僅僅依靠學識廣博。就算是如今已上年紀,當年神童之名著稱的反應力仍然具備。
司馬光問道:“許大人此言差矣,兩案看似類似,實則全然不同。案彼皆謂謀而未傷方得首免,若其已傷,何由可首?”
的確,謀殺親舅之謀殺罪之所以首免,是因為謀而未傷,推而言之,凡是謀殺已傷之謀殺罪皆不可首免。可律文中也沒有規定後者可以免首,但正常情況下,都會默認類似情況一視同仁。司馬光如果非要揪住這一點不放,許尊確實沒什麼話說。
果然,此問題將許尊問住。先前所做的準備直接打了水漂。他就不明白了,不過是一位可憐的未成年少女,究竟為何不肯放她一條生路,偏偏要趕盡殺絕。
時間很多事情都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有句俗話說的好,屁股決定腦袋。就算常聽他人提及黨派之爭,但要說切實體會高官紛爭的根源也並不實際。許尊作為一個地方州牧,他眼界與階層註定讓他無法探知司馬光等人的底線。準確的說這些人的下限通常處在別人難以想像的底層,低到近乎沒有。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許尊希冀的望向身旁一直以來不發一言的王安石。渴望對方能給予幫助。至少他認為如今願意站在他這邊的,大概只有這位如今權傾朝野的王相公了。
可令他失望的是對方並未給予任何反饋。反倒是不抱希望的神宗皇帝插了句嘴。
“司馬相公方才所言好像有些過於激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