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奸臣喝敬酒

第3章 奸臣喝敬酒

“二弟,放人。”

李矚這才從潘華的手上脫身,“大公子,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

不愧是看眼色吃飯的人,這反應不可謂不快。

“無妨,進來吧!別凍出病了。”

洪奎上前幫着潘華掃雪,嘴裏卻埋怨着李矚,“你來我這幹嘛,盡添亂。”

“洪哥,我這不是來孝敬你的嗎?你瞅這是什麼?”李矚直接從門外拎了一條死狗進來,一看就知道是凍死的。

四肢僵硬,跟冰雕似得。

洪奎看見這隻狗,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秦家的狗你也敢動,你不想活了。”

泰安秦家惡名昭著,其家族子弟無惡不作橫行霸道,那可是連官府都不敢管的,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了。

李矚連忙擺手,“洪哥,我哪有那個膽子啊!這是我撿的。”

什麼是遊俠兒?那就是任性妄為的人,更甚者就是無法無天了。

很快這隻被凍死的狗就成了鍋中肉,眼下大雪封地,有口肉吃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啊!

不愧是大家大戶的狗,是真肥啊!吃起來都有點膩得慌。

潘家兄弟在牢房裏待了一晚上正餓着呢?而洪奎李矚二人平時可吃不着這些好東西。

就這麼大的一條黑狗,被四個人一下子消滅了。

一個個吃得都直哼哼,“二弟,你餓死鬼投胎啊!怎麼沒把你撐死呢?”

“大哥,我這不是怕浪費嗎?”

大冬天的,這狗肉還能壞?找理由都不知道找個好的。

雪愈下愈大,這真的是天災了,潘閭四人也就被困在了這房間裏。

次日清晨,這外面才將將平靜下來,門是徹底打不開了,就以潘華的力氣也只能勉強推開那麼一點。

那雪堆都把門口堵上了,四人費了半天勁才清理出來。

潘閭順着雪堆就爬上了房頂,雖說算不上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但還是能看得遠的。

各家自掃門前雪,哀嚎哭泣麻木這個冬天對他們來說不好過了。

很多房屋都被壓塌了,也就意味着在這場潔白的天災中死了很多人。

潘閭是幸運的,至少他還活着。

三天後,泰安的百姓才可以出來走動。

潘閭想着潘鳳怎麼也快到了吧!可沒把潘鳳等來,卻把秦家的人等來了。

來者是秦尨(meng),縣裏的紈絝子弟。

他手上還有一條狗,顯然是聞着味找來,狗皮還在樑上晾着呢?那有嘴都說不清。

“你們竟敢殺了我的狗?”

“秦公子,這都是誤會。”

秦家子弟囂張跋扈慣了,直接上手就打,也不聽洪奎的解釋。

潘閭也不能在一旁干看着,這幾天也不是白相處的。

“住手,不就是一條狗嗎?我賠給你就是了,用得着打人嗎?”

“哼,給我打。”

說著秦尨帶來的下人,就沖了進來。

這秦尨也是真有出息,出來找條狗帶了這麼多人。

潘閭隨便摸了一把匕首防身,動手動腳的事他不在行。

拿刀主要是為了嚇唬人,可好巧不巧的秦尨就偏偏找上他了,估計是把潘閭當成軟柿子了。

秦尨顯然是會些拳腳的,只是這酒色財氣均沾,掏空了他的身體,以至於手軟腳軟的。

被他打了幾下,潘閭就感覺跟抓癢似得。

潘閭一巴掌就甩了過去,那聲音霎時清脆,讓房間裏的人都愣住了。

“你竟跟打我,我給你拼了。”

秦尨就跟那潑婦罵街似得,潘閭實在是不耐煩了,就把匕首伸了出去,沒想真捅他動作非常慢。

但這也架不住秦尨自己往上撞啊!當場白刀子就進去了。

秦尨沒有看潘閭,而是向後看了一眼。

潘閭順着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原來是一個秦家的下人,被潘華推了過來,正好碰到了秦尨的後背,一切都是一個巧合。

但這個巧合卻要了秦尨的命,受傷的位置正中心窩當場斃命。

潘閭把刀子拔了出來,滾燙的鮮血流淌在指縫之間,他也傻眼,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那種感覺讓人噁心乾嘔。

“恭喜宿主完成首殺,二貨冷卻時間自動解除,宿主可以進行召喚了。”

二貨的聲音,讓潘閭回神。

這殺人和打人是兩碼事,更何況殺的還是秦家的人,秦家可不會看在潘鳳的面子上放過潘閭,縣衙也不可能一點都不管。

潘華勇武過人,但這種事他也是第一次遇見,“大哥,我們趕緊出城吧!父親會幫我們解決的。”

“不可。”此時的洪奎非常冷靜,“城外沒人清掃根本就無法走動,大公子很快就會被追上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躲起來。”

“李矚,你帶着大公子先走。”

洪奎把事情看得清楚,這件事他也逃脫不了干係,秦家人丁稀薄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只有依靠潘家才能活下來。

潘閭現在有點亂,稀里糊塗的就跟着李矚走了。

李矚直接帶着潘閭回到了自己的狗窩,雖然房子塌了吧!但好歹還能鑽下去。

狹小的空間,讓潘閭放鬆了下來,“二貨,進行召喚。”

現在潘閭迫切需要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李矚畢竟靠不住。

“請稍等。”又是一陣卡機的聲音,“召喚完畢,情宿主接受。”

“李林甫,唐朝宰相,小字哥奴,祖籍隴西,先後擔任過千牛直長、太子中允、太子諭德、國子司業、御史中丞、刑部侍郎、吏部侍郎、黃門侍郎,禮部尚書,為人姦邪專權不容人,是一把雙刃劍請宿主好好運用。”

潘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二貨還是一如既往的坑啊!李林甫不就是那個大奸臣嗎?

雖說能力出眾,但不適合眼下這種境況啊!

沒一會一個落魄的中年人出現在潘閭面前,“兩位兄台借個地方,外面太冷了。”

“李林甫?”

“潘小哥是你啊!你那個錢我是還不了了,你看看能不能以工抵債。”

潘閭心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二貨你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可以。”

本來地方就不大,三個人待在這裏就顯得擁擠了。

李林甫即使是坐着也是一板一眼的,“潘小哥,可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我也不瞞你,我剛剛殺了人。”

“恕在下直言,停滯於此很是不妥。”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就是當下潘閭的心情,“你有什麼高見嗎?”

“高見不敢當,淺見到是有一些,既然要躲藏首先要有吃有喝,其次可以躲避官府的搜查,這個地方連第一點都滿足不了。”

潘閭看向李矚,現在只有他最熟悉城中的情況了。

“還真有這樣的地方。”

“你怎麼不早說?”

“小的,不是一時想不起來嗎?”

李矚帶着潘閭李林甫七拐八拐,就到了西城的柳巷,離老遠潘閭就看見了一些太平教眾,那明晃晃的黃巾可是很刺眼的。

潘閭從心底就不想跟太平教的人打交道,“你怎麼把我帶這來了?”

“大公子,你也知道小的是幹什麼的,所以我經常到這裏觀察,以防到時候被人看出來雞飛蛋打,有一日我發現這裏的仙長再保護一個朝廷通緝的要犯。”

“既然如此,他們肯定也會保護我們。”

果然不是什麼人都能招搖撞騙的,這李矚還會舉一反三了。

既來之則安之吧!反正現在也沒有什麼好去處。

潘閭大步流星的往前走,這讓一眾太平教眾很是防備,這個時候已經少有信徒上門了

“來者何人?”

“泰安潘閭。”

這潘姓在泰安只有一家,“潘鳳是你什麼人?”

“正是家父。”

“原來是潘家公子,請。”

太平教的人對潘鳳可是覬覦已久啊!只是潘鳳不屑與之為伍。

求人辦事,不免要客氣一點,“不滿諸位仙長,在下遇到了一點麻煩。”

這個時候一個教眾跑了進來,在領頭的耳邊說了幾句,“這個好說,不知大公子對我太平教有什麼看法。”

“大賢良師,心底慈善,照福一方是百姓之幸當然很好了。”

“既然如此,潘公子可願入我太平教?”

這狐狸尾巴終於是露出來了,不懷好意啊!

潘閭現在只能拖,“此事還要與家父商議。”

“潘公子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想解決並不難,我們可以把公子送到冀州去,那裏有良師坐鎮可保公子無虞。”

送到冀州,潘閭怎麼感覺自己像是質子呢?

這真是一隻腳踏進了虎狼窩啊!

李林甫突然來了一句,“這事好說,一切就依仗仙長了。”

“日後就是自家人,不用一口一個仙長的叫着怪生分的,在下卜己。”

對於卜己這個名字,潘閭還是有點印象,又是一個名人。

凡是能在歷史上留下名字的人,都不簡單。

潘閭暫時不想與他做過多糾纏,“我累了,想休息一下。”

“我這就讓人安排。”

“麻煩了。”

這太平教在這泰安縣裏真是狡兔三窟啊!他們給潘閭安排的地方,外面看着沒什麼,裏面卻別有洞天。

雖說不算是奢華,但絕對算是雅緻。

“李林甫,你為什麼要擅作主張?”

“如果我剛才不那麼說,眼下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能喝敬酒的時候最好先喝敬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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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問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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