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死亡列車:鏡子
“什麼意思?”許逢春嗓子緊了緊,不止一個厲鬼?
林三木說:“之前死了的那些人,也都變成了厲鬼,他們可以在夜晚殺人,但是有限制,只能在廁所中將人殺死。今夜死的人就是在廁所中被發現了屍體。還有那個藏在我們其中的女鬼也是如此。”
“可是之前列車員不是說只有一個鬼嗎?”
“他說有一個鬼藏在我們其中,沒說後面死的人不可以變成厲鬼。如果我們在明天沒有找出來那個人,別說外面的東西會進來了,我們會直接被這裏的鬼殺死。許逢春,好好想想你剛剛出現了哪些幻覺,說不定是有用的線索呢。”
林三木壓低了嗓音,目光有意無意往許逢春身側看了看,哪裏正是之前那個古怪女人所在的位置。
“現在只有十五個人了,那三個女的什麼事都沒有,死的是男人。沒投票的除了你我,還有那個大漢和他座位不遠處的那個女人,剩下一個,就是之前坐在你身邊座位一直盯着我們看的女人。”
車廂中的氣氛隨着林三木的話緊張到了極點,許逢春都能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等死,或者是說他們都在等人爆發。
這麼多人之中,肯定有人不想死,既然不想死就會有辦法活下來。
“我,我記不太清楚了。”許逢春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無奈搖搖頭。
之前那些場景已經在他腦海中模糊掉了,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女鬼假扮的林三木總是一臉笑容的看着他,還給他果凍吃。
這點他不想說出來,他估計一說出來林三木就會瞬間嘲笑譏諷他。
“沒關係。”林三木淡淡的道:“記不起來就算了,一起死而已。”
許逢春被他那輕鬆的語氣說的渾身僵硬,絞盡腦汁的想着之前發生的事情。他瞥了林三木的背包一眼,突然怔住了。
本來只是想看看他包里到底有沒有果凍的,結果卻看到了一面鏡子。
“我想起來了。”
他激動的抓住了林三木的手臂,後者卻目光淺淡漠然的將他的手挪開,不動聲色的離他位置遠了一些。
“是鏡子。”許逢春也沒介意他的遠離,連忙說:“那個女鬼假扮你騙我,我問她有沒有鏡子,她就表現出一副很厭惡的樣子,是不是代表她害怕鏡子?所以只要拿着鏡子讓每個人照一下就會知道是誰了吧?對了,還有之前那個女鬼假扮你的時候,幻覺中我身邊的座位空了。所有人都在位置上,只有我身邊的座位空無一人,你說是不是那個女人……”
“別激動。”
林三木打斷他的話,指了指那個女人的方向,眸色微沉道:“從一開始我就在盯着她看,她除了睡覺就是吃飯,沒別的動作,很安靜。”
最多就是目光如炬的往他這邊看着,然後在轉頭做自己的事情。行為確實詭異,但沒詭異到讓人懷疑她是鬼的地步。
“她要是也給你製造了幻覺呢?”
“沒必要。”林三木說:“她給你製造幻覺目的是為了把你殺死。今天我不在他們的死亡名單上面。”
許逢春啞口無言,他想說林三木怎麼可以這麼的自信,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
“你的鏡子方便給我看一下嗎?”
他伸出手,目光誠摯的看着林三木,語氣軟了幾分:“我就看看,不做別的。”
林三木倒是沒遲疑,直接把鏡子給他了。
那是一面圓的古銅鏡,背面刻着複雜古老的花紋,看上去就很有年頭了。鏡面光滑冰涼,很有分量,許逢春差點就沒接住。
他拿在手上打量了一眼,清晰的鏡面倒映出他醜陋的模樣,許逢春略微嫌棄的將鏡子挪開了一些,不想看到自己那辣眼睛的模樣,忽的想起來自己在幻覺中對着廁所鏡面看到了自己真實容貌的事情。
他將這件事說了出來,林三木只是嗯了一聲,似乎並不覺得有什麼驚奇的:“那都是幻覺,那厲鬼是根據你最想看到幻境製造出來的。”
最想看到的……怪不得那林三木會給他果凍吃,隨後又一副不願意的模樣,一直重複着他不吃就還回去,先前他覺得很不對勁,現在想想,那明明就是不想給他的咬牙切齒與憤怒。
許逢春臉微微燥熱,沒想到自己竟然對林三木的零食如此熱衷,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小聲的問林三木:“你包里有果凍嗎?”
“有啊。”林三木懶懶的靠在座位上,故意擋住了自己的包,不給許逢春看。
這人到底有多小氣,看都不給看一下。
許逢春哭笑不得,隨後又覺得自己完全沒必要和一個小屁孩討論這麼多關於零食的事情。他拿着古銅鏡悄悄地對準過道邊那個正在熟睡的女人,想起來了什麼,說:“那些人都投票給了誰?”
“那個大漢。”林三木說到這裏突然笑了,“他被投了九分之一的票。”
這麼多人不喜歡那個大漢嗎?竟然都投了他。
許逢春心裏微微驚訝,向鏡子中看去,在看清楚那鏡面,身體猛然僵硬住了。
那清晰的古銅鏡中竟然沒有任何人,本應該出現那女人的身影,結果鏡子中除了空落落的座位,什麼都沒有。
鏡子中沒有她!
許逢春有一些頭皮發麻,感覺手腳都冷的像是在雪地里一樣。
熟睡的女人似察覺到了什麼,清醒了過來,許逢春連忙把古銅鏡塞進了林三木的手裏,屏住呼吸盯着林三木眨了眨眼睛。
“你眼睛要瞎了?眨的這麼厲害?”將古銅鏡放回包里,林三木一回頭就看到許逢春拚命的再給自己使眼色,他故意裝作看不懂,幽幽的道。
許逢春渾身湧出一股子無力感,他發現自己興許沒法和這個少年交流了。
“看到了什麼?”見許逢春不說話,少年岔開話題,終於問到了點上。
想到那鏡子中什麼都沒有,許逢春便覺得牙齒都哆嗦了一下,小聲說:“沒人。”
兩個字,林三木已經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在自己的腿上敲擊着,那是一種正在沉思什麼的模樣,許逢春乖乖的沒打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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