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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逢春搖搖頭:“沒。”
一個字跟從嗓子中擠出來的一樣,沙啞無力,幾乎令人聽不清。
“喝點水。”眼看他眯着眼睛又想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林行木將他扶起來,喂他喝下了一杯溫水。
有些乾裂的嗓子得到了緩解,許逢春被放在床上的瞬間意識就開始飄了起來。
再一次睡過去的時候,他還忍不住小聲的向林行木道謝:“謝謝先生。”
林行木重回做回椅子上守着他。
然而書上的內容卻看不下去了,目光反而不知為何落在了許逢春蒼白的唇瓣上。
沒有多少血色的唇瓣微微張開,因為剛剛喝過水的原因還在泛着些許的水光。
林行木放下書,站起身俯下身去。
門口張望的眾人瞬間激動了起來,你擠着我,我擠着你,紛紛從眼前小小的門縫中偷看着。
不知道誰踩了誰,兩聲極為壓抑的尖叫聲響起,下一秒花二喬一耳光直接揮到了夏明朗的臉上,“長點眼!猜到我就!”
李霖抿唇笑了笑,有一些幸災樂禍。
他看了一眼那門縫,不知道看了什麼,忽的退後了好幾步,看着亂成一團依舊在你擠我擠你的眾人不禁道:“來了。”
“什麼來了?別擠我,我還沒看!”
“抓到我頭髮了,嗷,誰的手!”
“安靜一點,小心先生聽到了。”
話音剛落,眼前虛掩着的大門被猛的打開,林行木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眾人面前。
李霖已經撒腿跑了。
剩下的夏明朗、花二喬、李驚鴻等五人茫然又僵硬的站在原地。
“好看嗎?”俊美的男人微微一笑,敞開大門,讓出位置,“站在門口偷看多冷,不如進來光明正大的看。”
語氣中那股森冷的寒意讓眾人一陣毛骨悚然。
花二喬呵呵一笑,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歪掉的被子被扶正蓋好,除此之外別無其他變化。
原來只是蓋被子。
她轉身留下一句不用了就跑了。
其他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留了。
李驚鴻慢了一拍,眼看着沉着眸子的林行木又要開口說話,連忙到:“先生您繼續,我去拖地,拖地……”
幾個人一溜煙跑的厲害,林行木站在原地,又是無奈又是好笑的搖搖頭,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比想像中的還要容易接受。
公佈他與許逢春的事,他們幾乎沒多少反應,或者是說,早就猜中了。
盯着床上臉色微紅的許逢春,林行木忍不住伸出手在他滾燙的臉上輕輕的摩挲着。
感覺到他手掌冰冷的溫度,睡着的許逢春下意識的用臉蹭着他的手,熟睡的模樣十分的……可愛。
—
許逢春這一病足足病了半個多月才好。
等他完全病好的時候,又快進到了進入另一個世界的時間,他有一些惆悵。
更讓他惆悵的是,其他人盯着他的目光,動不動就來一句調侃他的話。
甚至在他終於從床上下來走動的這一天,夏明朗賊眉鼠眼的擠到他身邊,用滿是肌肉的手臂撞了撞他的手臂,嘻嘻笑道:“先生在你面前是什麼樣子?是不是那樣子啊……”
聽着他嘿嘿直笑,略微猥瑣的聲音,許逢春被逗笑了:“跟現在一樣,你覺得先生這張臉都保持這麼久了,在我面前可能說卸下就卸下嗎?”
“那張臉?”
“比較……面……”
“你說先生是面癱!我要打小報告!”夏明朗一下子大叫了起來,嬉皮笑臉的跑到沙發上坐下,賤賤的道:“可憐先生在你生病的時候一直照顧,你趁着先生出去,竟然說先生面癱。許逢春,看不出來啊。”
許逢春不禁道:“我說的是面無表情,我沒說面癱。”
他猛然從夏明朗的話中不準道重點:“先生又出去了嗎?”
才一上午沒看到,人竟然又不在別墅里。
“是啊,有點事去處理一下。說是哪裏的房子建不起來,之前出了什麼大事故,找先生去看看。”
說到這裏,許逢春突然好奇一個問題了。
他湊到夏明朗面前,低聲道:“你知道先生的出場費嗎?”
他們這些員工的解決費用都屬於天價了,難以想像把林行木叫過去要給多少錢。
出場費這個形容有一些怪怪的,夏明朗毫不留情的調笑許逢春起來,到最後才嚴肅道:“隨心情而定。你是不是現在越來越覺得先生跟你想像的不同?等到後面,你會發現他另外一面。”
隨心情定?
心情好不要錢,心情不好瘋狂加錢?
這太隨性了叭。
許逢春有一些驚訝,又道:“那最高的是多少呢?”
“之前碰到一個富豪,態度極為惡劣,求人辦事還趾高氣揚的吩咐這吩咐那,當時害死了很多人。先生到最後說沒有一千萬不解決,那富豪當場臉色就綠了,說為什麼這麼貴。先生就一句話,給錢就解決,不給錢就有。當時性命攸關,那富豪不得已只好同意。最後拿到錢的時候先生把錢全部分給那些死者的家屬了。這種事很多,現在突然想起來,先生好像都沒有拿過多少錢,卻整天在外面奔波。”
夏明朗說完不禁嘆了一口氣,“先生看起來沒多少感情,但是他人很好,我就沒見過如同先生這般厲害強大又特別好的人。”
許逢春突然覺得未來的事務所可能岌岌可危。
最大的問題是……窮。
他沒想到林行木還有這麼不為人知的一面,忍不住咧嘴偷笑的同時又有一些感慨。
他何德何能,能與林行木在一起。
感覺一切就好像是做夢。
“愁眉苦臉幹啥呢!還有五天,好好浪!五天後你就只有刺激感了。”
夏明朗揉了揉他柔軟的頭髮,愜意的眯了眯眼睛。
提起來這個,許逢春便有一些鬱悶。
好好的時間就被他躺過去了,只剩下五天時間,又要去另一個世界了。
一病毀所有。
懨懨的站起身,還沒走幾步,剛好碰到從廚房奪門而出的花二喬。
看到她猶如畫了煙熏妝的臉,許逢春有一些不好的預感,“你……怎麼了?”
花二喬一臉無辜的扔下手中的鍋鏟,“我……好像快把廚房燒了。”
許逢春:“……”
突然不敢進廚房了。
光想像就覺得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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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鳥。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看見我的刀了嗎》,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