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是誰知錯不改?
有些時候就是這樣,感情的升溫也許只是在一個瞬間。
一個很小的舉動或是一句能夠觸及到心裏的話,可能便會敲開一扇塵封很久的心門。
總之在穆詩詩心裏,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哪一個瞬間,就突然讓她覺得也許她是應該好好的去重新認識一下這個男人,甚至她有想跟他再近一步的衝動,只是這樣的衝動暫且只留下了掌心的溫度,再也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第二天,他們便離開了紅頭鎮,以後的幾天依舊忙於鋪子上的事情,想着弘瑾這傢伙出身顯赫,無論是在皇城還是豫安城都是一個享福的公子哥,如今搬到塘縣裏,就是天天跟着她為了鋪子上的事情來回折騰,他倒是一個累字都不曾說過。
左右這些鋪子的進度都差不多了,兩個人才迅速得回到了塘縣,離開了差不多快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穆詩詩和弘瑾都沒想到,在塘縣竟然會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穆詩詩是千使喚萬使喚了才把弘瑾留下了藥鋪,自己一個人到了塘縣,聽着凌兒跟她說起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是氣不打一出來,手往桌子上一拍,“這個祝千雪和姚惜柔實在是做得太過分了,要明着比咱們無話可說,怎麼能想出這種陰招來?老太太不是說要徹底調查嗎?有沒有給你一個交代。”
蕭凌兒搖搖頭,“這件事情沒有落到我的頭上,最多對於梅家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罷了,老太太自然是希望大事化了,小事化無的。更何況,不用調查也能猜想的出這件事情和那兩個人脫離不了什麼關係,一味的查下去,不是陷了梅家和祝家兩家的和氣,便是再讓梅家起了波瀾,老太太這個年紀了,原本顧及的東西便很多,自然是不想這麼做。”
“那也不能由着他們胡來啊,若不是小琴偶然遇見了,機警才把你擋了一難,否則真不知道事情落到你頭上,會成了什麼地步。就算現在是有驚無險平安度過去了,但不徹底解決,有了這次一樣還是會有下一次。”穆詩詩是想着都覺得有些生氣。
“梅承安也是的,我離開塘縣的時候就交代過讓他好好照顧你,就是看在他在,應該不會有什麼事,這才放心和弘瑾一起離開的,哪想到就在梅家發生這種事情,他再怎麼說都得負責起責任來。”
“下*陷害通女幹這種事情做的太大了,我們誰也沒有想到對方有這麼大的膽子,無以避免。”蕭凌兒沒有一點怪梅承安的意思,“何況因為這件事情,他執意對付祝家,現在,梅祝兩家之間的關係尷尬得很。”
“祝家怎麼了?”
蕭凌兒想着,也是微微地嘆了一口氣,雖然報仇雪恨這種事情聽上去很爽,她也一向是一個錙銖必報的人,從來不肯吃一點虧。
只可惜她知道自己現在身份不一樣,萬事便總是想着周全,但哪裏想到在這件事情上,承安比她更不冷靜,絲毫不顧梅家和祝家之間世交的關係。
“我們都知道這件事情和祝千雪脫離不了關係,那天她尚且不住在梅家,第二日卻來得那麼早,還帶着人起來抓女干,話里句句都把罪狀推到我身上,承安沒打算那麼輕易放過她,半月時間內在祝家的生意合作上使了個絆子,祝家接連失了兩樁大生意,還全都是折在了祝千雪手上,前幾天祝千雪被祝老爺大罵了一通,差點都要把她趕出了祝家大門,這件事整個塘縣人盡皆知,如今的祝小姐也不知道在哪兒發脾氣呢。”
“她活該!”穆詩詩翻了個白眼,總算是消了些許氣,“梅承安這麼做,也還算有點良心。”
“你才活該!你全家都活該!”穆詩詩的話音才剛落了下來,一旁便響起一個聲音,十分尖銳、罵罵咧咧,差點快要將她的耳膜刺穿了。
蕭凌兒和穆詩詩朝着那頭看了過去,穆詩詩的白眼立馬到了天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祝家大小姐居然就到了她們身上,看樣子氣勢沖沖的,明擺着是到葯膳堂來找她們算賬了。
穆詩詩冷哼了一聲,立馬站了起來,“怎麼,祝大小姐,在梅家沒討到什麼便宜,就要到這裏來丟人現眼嗎?”
“你是誰?給我讓開,我跟你沒什麼話說。”祝千雪只當沒看見穆詩詩,朝着一旁的蕭凌兒看了過去,滿臉的脾氣都快要溢了出來,“蕭凌兒,你實在是太過分了!那天在梅家,我不過就是落井下石的說了你兩句,你若是不做出那種事情,我又哪裏有機會可以落井下石,你憑什麼把所有責任都怪到我的身上,還抱負在祝家的頭上,我告訴你、我跟你沒完!”
“不過是落井下石?”穆詩詩冷哼了一聲,“好一個落井下石就把你的責任全都打發了過去,你可知道這件事情陷害成功凌兒會是怎樣一個處境?”
“我管她是什麼處境,原本就是她自己*不堪,明明那個下人是親眼見着她走進長生房間裏去的,也不知道你們背後到底搞的什麼鬼,最後居然換成了蕭小琴,明明這件事情是你們有錯在先,僥倖逃脫罷了,竟然知錯不改,卻還要怪到我的頭上,陷害我們祝家。”
“到底是誰在這兒知錯不改?”蕭凌兒也有了些許脾氣,原本給了祝千雪一個教訓,是想着她能夠適可而止,不要再想出這種下三濫的主意,可誰真想她不但沒有悔改之心,卻居然還要跑到這兒來羞辱。“你以為這件事情真的沒有證據嗎?我後來可是去我和長生的房間裏查過的,我們兩個的房間裏都有同一種熏香,這熏香原本是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它的香味再加上那天晚上喝的酒,卻是極易讓人渾身無力容易昏睡過去。而那天的晚宴我原本是不打算喝酒的,這喝下的第一杯便是你敬我的,你還說這些事情與你沒有關係?”
若真做這件事情和祝千雪沒有關係,那也太巧合了。
蕭凌兒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偏偏問題就出現在熏香和酒里,偏偏那個時候祝千雪就是要向自己敬酒,偏得那日的晚宴,把長生小琴和婆婆找來,讓他們在梅家留住的人也是她。
這麼多巧合放在一起,讓她怎麼能不去懷疑這件事情和祝千雪有關。
只可惜若不是看到梅家和祝家是世交的面子上,若不是也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老太太為難,一個小小的教訓罷了,祝千雪該承受的遠遠不止如此。
“祝小姐,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清清楚楚,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穆詩詩也跟着開了口,“你敢以你祝家上下的性命發誓這件事與你無關嗎?原本塘縣裏一直風平浪靜,可前陣子無端端的便冒出了凌兒和長生之間的風言風語,說得繪聲繪色,敢說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我後來也派人查過,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可以指向你,不過確確實實有人知道,這最先風言出來的地方,就是你祝家的僕人!”
從當初的風言風語,到晚宴那天發生的事情,這一切的一切一環扣一環,每一環都跟祝千雪有關,若說與她沒關係,誰都不會相信。
只是蕭凌兒和穆詩詩還是沒有想到,事實和證據都已經擺在了眼前,祝千雪卻居然還是要抵賴,擺出了一副無辜不信的模樣。
“不可能!你休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賴在我的頭上!我承認,那些風言風語的確是我讓人傳出去的,可是蕭凌兒,若你事情真的做的如此乾淨,又怎麼會讓我有可乘之機,畢竟你身為梅家人,卻日日留宿在外,與蘇家那幾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走得如此親近,可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我也承認,讓老太太把蘇家的那幾個人找到晚宴上來,的確是我的主意,我就是想讓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在眾人面前露出馬腳,我只是沒想到你們裝的這麼深罷了。但是我告訴你,我才不屑用這種在酒里下藥的下三濫方法,你以為你有多大的臉面?那一日若不是我母親開口,我才不會陪你喝上一杯,如今想想都覺得噁心。說到底,不過就是你們的女干情被人發現,把蕭小琴推出來擋難,這一次逃過這一劫是你們運氣好,如今竟然還要反過來倒打一耙,把所有事情都怪在我的頭上,還陷害我祝家,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表哥怎麼會娶了你這樣的女人?!”
祝千雪咬緊了口風地不肯承認,蕭凌兒也懶得多跟她啰嗦,“既然今日你不是來道歉的,那也不必多在葯膳堂呆了,這兒不歡迎你。而且、我奉勸祝小姐一句,切莫再在我和承安身上打主意了,否則的話就不僅僅只是生意上的一個小教訓罷了,梅祝兩家雖然是世交,但若是祝家起了二心,這關係、便由不得你們祝家說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