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天雷救命
馬小玲看着我若有所思的樣子,走到我面前問道:“在想什麼?”
我想了想,指着血紅色的棺材:“小玲姐,我有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對不對。”
“什麼想法,說說看。”
“我在想,這個東西,是不是已經不在棺材裏?”
“啊?怎麼可能?”馬小玲一臉驚愕的看着我說道:“剛剛還差點把你給弄死了,怎麼可能不在棺材裏,那你還一直砍它幹嘛?”馬小玲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而且現在鬼打牆也消失了,它肯定就在棺材裏啊。”
我一臉黑線,什麼叫做我差點被弄死,這話說的,多傷人。
我搖了搖頭,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棺材就是血魔,血魔就是棺材,棺材裏面根本就是空的。”
“什麼?”馬小玲瞪大了眼睛看着我,顯然覺得我的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荒唐,這棺材說破天了也就是用木頭做的,怎麼可能就是血魔?
但一看到棺材上因為被斬魔劍劈砍,通紅的刀痕,我就下意識的覺得棺材就是血魔,因為棺材的痕迹根本就不像是砍在木頭上留下的痕迹,而是像及了砍在肉上面的那種傷口!
加上棺材刀痕上不斷流出的鮮血,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再怎麼侵泡在水裏的木頭,你去給它劃上一口子,它或許會滲出一點水,但絕對不會像人傷口流出來血那樣流出水,而現在這口棺材的情況就恰恰是這種,直接流出了血!
突然,一種不安湧入心頭,我使勁推了馬小玲一把,即便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因為她根本沒有防備,還是被我推了一個措手不及,差點沒摔在地上。
“你瘋了!?”馬小玲被我突然推了一把,心裏一陣火大,憤怒的朝我吼道。
“轟!”就在這時,剛剛偃旗息鼓的棺材整個直直的立了起來,直朝我砸下來,我一側身躲過,順勢一劍劈在棺材上。
“呯!”一聲巨響,彷彿房間地板都要被砸裂,這是棺材落地弄出的動靜,可想而知這一下有多大的力量。
馬小玲目瞪口呆,終於明白我為什麼會突然瘋了似的把她推到一旁。
“小心,別他媽發獃了!”我沖大叫道,因為我看到棺材在沒有砸到我之後直接一橫,朝馬小玲撞了過去,應該是看傷不到觸發了鬼皇身份的我,所以要找馬小玲這顆軟柿子來捏。
“操!”我心中大罵,暗罵血魔這玩意兒太過卑鄙,欺軟怕硬。
馬小玲還沒有從驚愕中蘇醒過來,整個人如同蒙了,根本沒有反應,而棺材絲毫沒有停頓朝馬小玲砸了過去。
馬小玲沒有反應,棺材則像是卯足了勁撞向馬小玲,要是被這一下給撞結實了,那以馬小玲那小身材,就算不死也得殘廢。
“搞什麼飛機!”來不及多想,心裏罵了一聲,身形一動,朝棺材追去。
房間太小,總的也沒有多大空間,這兩米多的棺材橫在房間裏也不剩多少,只能一腳蹬在棺材上,落在馬小玲身邊,再次推了馬小玲一把,只不過這次太過於緊急,出手也來不及多想,直接把馬小玲推飛起來,跌進了一間開着門的小間,來不及看她有沒有摔着嗑着,後背就一陣劇痛,然後只覺得自己飛了起來砸在牆壁上,不用說是來不及躲避,被本來撞向馬小玲的棺材砸了個正着。
“卧槽!”我感覺自己的腰都斷了,一種噬心的疼痛如同洪水般襲來,這還得虧是我的身體,要是普通人,不用說不死也怎樣怎樣了之類的話了,那他媽就是必死無疑,哪怕是我都覺得自己是像被一輛飛馳中的大貨車給撞了一樣,簡直就是****。
斬魔劍都不知道什麼時間被撞飛了,不見蹤影,斬魔劍是通過我身體裏的陽氣聚集而成,一離開我身體就會自動消散,我只得再次召喚出斬魔劍,然後杵着斬魔劍艱難的從地板上爬了起來。
只是還沒來得及站穩,又被再次撞過來的棺材給撞飛,棺材的一個尖角正中小腹,就在落地的瞬間只覺得肚子裏的五臟六腑都他媽移位了,肚子裏也翻江倒海,好像連腸子都全部攪在了一起,讓我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有。
倒在地上的我看着棺材再次不死不休的撞過來,身體卻連躲避的力氣都沒有,就像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操,這算不算是陰溝裏翻船了?剛剛那麼厲害的箭矢都沒能弄死我,現在倒好,這麼快又被弄得毫無還手之力了。
生死關頭,我忍着疼痛快速把舌尖咬破,用僅能動的手伸進自己嘴裏,蘸了一滴舌尖血。
據說舌尖是一個人陽氣聚集最多的一個地方,舌尖的血也稱為精血,最具陽氣,是畫符驅邪最好的材料,而現在我要的就是拿自己舌尖的血來對付血魔。
我用盡自己所有的力氣用手指快速憑空在空中畫出一個符咒的模樣,最後大吼道:“弟子稱請天雷斬邪魔,去!”
口中咒語剛出,本來空無一物的空中一陣金光閃現,正是剛剛我畫下的天雷符,迅速放大,從中打出一道道金黃色的天雷打在了已經到了我眼前的棺材上。
沖我撞來的棺材被天雷重重劈中,像是突然沒有了生命,筆直砸落在我面前的地板上,離我僅僅兩厘米左右!
我毫不懷疑,要是被這棺材再來一下,我就可以去找閻王爺喝茶聊天順帶去看我那群兄弟了,不過慶幸的是,暫時躲過一截。
我癱倒在血紅色的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本來就傷的夠重,又為了保命強行來了一次憑空畫符,現在可以說是徹徹底底的精疲力盡,要是眼前這棺材再跳起來撞我一次,肯定都沒力氣跑。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我人品好的原因,這麼倒霉的事終究沒有發生在我身上,被血魔操控着的棺材終於是沒有再跳起來,或許剛剛的那幾下對於它來說也只是返璞歸真的蹦躂了,畢竟之前被我用斬魔劍湊的夠嗆,現在又被我用天雷劈了一次,應該是徹徹底底給它打服了。
也還好是這樣,不然要是它再跳起來,我還真是毫無辦法了,除了等死,別無他法。
旁邊一間小房間裏,馬小玲摸了摸自己疼痛的身體,雖然剛才被血魔控制不能動彈,但思維還是清醒的,想起許逸軒為了救自己,把自己推飛之後就留在那裏,不由得一陣擔心,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慌忙往外面一看,見他竟然躺在地上憑空畫符,把棺材給打落在地上,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做為修道之人,馬小玲自然知道憑空畫符代表着什麼,可以憑空畫符的人沒有一個是高手中的高手,少說也是修行了幾十年,可想不到自己找的這個年輕幫手竟然有着這樣的本事,讓自己怎麼不驚訝,一時間都只顧吃驚了,直到許逸軒粗重的呼吸聲響起,馬小玲這才跑到他面前,現在最重要的事確定他沒事。
“你沒事吧?”馬小玲跑到我面前焦急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