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邪術士

第一百章 邪術士

我嘴犯苦,很不是滋味。不論鬼母出於什麼目的,她救了我這是鐵打的事實,但如今又因為我而被店長打傷,很是過意不去。

“鬼母?”店長踹開門,眉頭在下一刻皺起,“不,不是鬼母,誰在這裏撐起過法域!”

“冥府的氣息,難道…”

“有人設了法域,然後派遣影侍刺殺我,是鬼母及時出現救了我。”我如實道。

“是粑粑進了那個幕後黑手的視線嗎?”麒麟緊張道。

店長搖頭,“不,他沒那麼蠢!冥府有那位大人主持,還若隱若現的透露和宋小子的關係,為的就是保護,他不可能出手。”

不是他!那會是誰?

我眼睛微眯,咬牙切齒道,“黃蜂!”

店長猛的抬頭,“有可能!這麼長的時間消息肯定放出去了。”

“據傳,這任黃蜂是個心狠手辣,不達目的不罷休之輩。”

“他大爺的,有什麼辦法搞他?”我怒火中燒,無緣無故被人擺了一道,還險些喪命,我怎麼可能忍得了?

“你肯求你老爹嗎?”店長瞟了我一眼。

我瞬間如個泄了氣的皮球,萎了!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肯求他。不然憑你怎麼跟黃蜂作對?你外公是有些本事,但手伸不到冥府。”

我悻悻摸着鼻子,不論是店長還是白無常,都是看着那傢伙的面子才對我青眼有加,這我不得不承認。

“他敢襲殺你第一次,就敢有第二次,但兩次間隔不會太短,而且你在冥府有人,他不會那麼猖狂。”店長道。

“還有第二次?”麒麟驚呼,“那粑粑不是會很危險?”

“抹去這個威脅很簡單,但是為什麼要抹去?看你爸爸活的跟條鹹魚一樣,有壓力才有動力。”店長笑了笑,“真的會死哦!”

我汗毛直豎,有事能不能好好商量?咱別這樣成不,我害怕!膽子小啊!

“還有鬼母那傢伙,膽子真的越來越肥了,居然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遲早把她揪出來打到魂散!”店長突然冷聲道。

我訕訕道,“還是別了吧!把她趕出江城就行,怎麼也救過我的命。”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孟恬睡眼惺忪,姜初雪跟在後面。

“沒事了,回去睡吧!”我揮了揮手。

“哦!”兩個丫頭心大,原路返回睡覺去了。

“你該長點心了,我和胡然不可能一直護着你,像這種情況以後還會很多。”店長語重心長,這種嚴肅的模樣讓我很不自在。

這幾天江城的天氣都不錯,晴空萬里。

“喂!昨天那個是誰啊!大半夜還戴着個面具,頭不合適吧!”

“………”

“你當著他的面去說試試看…”我面容古怪,要是被店長聽到,這個姓孟的丫頭估計涼都涼了,分分鐘被捶死。

“他來頭很大?”孟恬睜大眼,“不太像人…”

“你說的是店長吧!這話最好別亂說。”姜初雪恢復的不錯,經過兩天的時間又回到了以前的樣子。

孟恬神經大條但是不代表她蠢,趕緊捂住嘴巴。

“邦!邦!邦!”

“誰在敲門?”住了這麼長時間,壓根就沒聽過敲門聲。本來來的人就沒幾個,店長和胡然來無影去無蹤,更別說會敲門。

“來了來了!”孟恬吆喝,搞的比我還熟。

“宋開明,趕緊出來!”

剛準備進屋子的我一驚,麻溜跑了出去,找我的?孟恬語氣有些不對。

“您好,宋開明宋先生嗎?”

這身制服我知道,而且還穿過,是監察司的人,看他的銘牌,應該是監察員。

“是我,啥事?”我面色微沉。

和我比較熟悉的監察員便是冰璃,除了冰璃之外,江城再沒見第二名監察官。最主要的是,如果來者是冰璃的人,肯定不會是這種態度。

“是這樣的,我們接上級部門的命令,要帶走姜初雪和孟恬小姐,希望宋先生配合,避免鬧的不愉快。鄙人黃蒙,時任監察司監察官!”

“慢走不送!”我扶住門就要關上,個龜龜,算哪根蔥?

黃蒙陡然愣住,好像第一次見到我這種不賣監察司面子的人,但是他反應也極快,立馬把門推住。

“干哈?私闖民宅?”

“宋先生可能不知道監察司是怎樣的部門,我們是為國家辦事。現在我們懷疑姜孟二位同一件事有關…”黃蒙冷冷道。

“你特么哪涼快哪待着去,和我談事情讓冰璃來,你算什麼東西?”我瞥了他一眼。

這傢伙還搞不清楚情況?或者在別的地方監察司名頭很大,面子也很大,但是在江城,頂個毛用?還自我感覺良好,誰給他的勇氣?

“宋開明,這樣…不太好吧!”孟恬悻悻道,“怎麼說也是國家部門…”

“那把你交出去?”

“算了,你隨意!”孟恬吐了吐舌頭。

黃蒙熱血上涌,面色潮紅,虧他忍得住,“我接的是黑爵大監察官認命,和冰璃大監察官無關。這兩人,我無論如何都要帶走。”

“帶不帶走可不是你說了算,黑爵出息了啊!手下的一個監察官都敢在我頭上拉屎拉尿,還是說他要拿你當炮灰?”冰璃邁着步子走過來。

我等的就是她,要不然早把門給關上,哪有時間和這二貨墨跡。

“宋先生不好意思,我也是剛知道黃蒙監察官找上了門。”

“無妨,趕緊把他拖走,要不然我怕會忍不住把他捶死。”

冰璃到底是個大監察官,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仰仗她的地方也有不少。

“冰璃大監察官!我…”

“行了,不用再說了!黑爵給你下的認命?這還真符合他的性子,不管做什麼事都要投顆探路石子。”冰璃略帶譏諷道。

黃蒙在冰璃到來后徹徹底底沒了脾氣,話都不敢說一句。官大一級壓死人這句話在監察司這個特殊組織中得到了很好的詮釋。

“麻煩你給黑爵帶句話,不管他出什麼招,我冰璃都如數接下,讓他放馬過來。”這話說的霸氣側漏,別看冰璃這女人把自己態度放的很低,但也是有手腕之人。

“是!”黃蒙灰溜溜的離開。

我看着他的背影道,“黑爵來了嗎?”

“還沒,不過快了,聽說正往江城這邊趕。”冰璃撩撥頭髮,似乎沒把黑爵放在心上。

“還請宋先生別怪我來遲一步。”

“不敢不敢!”我招呼道,“這黃蒙是鐵頭吧!來就找我要人,搞笑,他也會在江城?”

“黃蒙是黑爵的左膀右臂,同時也是地階的術士,他應該會留在江城。”

“冰璃大監察官混的有些慘,人家黑爵都有跑腿的馬仔,你咋孤家寡人?”我調侃道。

冰璃一囧,“我也有幾名直系監察官,不過都有事…”

看她這神情,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冰璃為什麼這麼低聲下氣。她在監察司混的並不如意,至少沒黑爵混的好,所以才如此迫切的需要找到助力。

“既然黃蒙會留下,看我不整死他。”

“宋開明,牛批啊!監察司的大監察官都認識。”孟恬叫道。

“瞧你這點出息!”我白了她一眼。

“其實我今日登門還另有事相求。”冰璃走上前兩步,“上面對於我和黑爵的競爭已經下了方案。”

“據可靠的消息,有一名強大的邪術士進了江城地界,並且憑藉著江城的特殊之處隱藏在了其中。我和黑爵的任務便是抓住他,誰先抓住他誰就留守江城,生死勿論!”

“就這樣?”我詫異道,這是不是太草率了一些?

“不這樣還想怎樣?監察司那些老傢伙精明着呢!江城這地方特別,抓住那個邪術士既能體現能力,又能彰顯人脈。成功完成任務的那個就更適合留下。”孟恬說道。

“正是如此!”冰璃點頭道,多看了孟恬幾眼。

不得不說這丫頭有點鬼氣。

“我去給那兩位說道說道,找個人還是比較容易的。”

“沒那麼簡單!”冰璃表情不太自然,“聽說那個邪術士就是出自江城,和江城有千絲萬縷的聯繫,有人會保他!”

“不管怎樣,我把話帶到。”我沉吟片刻。

“那拜託了,從今天起,這場比試就開始了,冰璃的去留請宋先生費點心。”

…………

“你覺得她說的話有幾成真?”孟恬問道。

“不說十成十,至少有九成為真。”我說道,冰璃有求於我們,不會做太蠢的事情。那一成假的部分我也有猜測,黑爵應該已經來了,並不是她所說的正在往這邊趕,要不然她不會這麼急。

“黑爵!”姜初雪低聲喃喃,釋懷不了,只要一提起這個代號,她就會有反應。

黑爵已經到了啊!這事不太好辦,得和胡然好好商議一下。

咖啡店和殯儀館還是老樣子,時不時有人或者屍體往裏送。一切如常的運行,沒有發生什麼異常。

在我敘述完冰璃所說的事情之後,胡然的手在桌上不停敲擊,他很少做這個動作,我心微沉,說明事情比想像中的更加棘手。

“從江城出去的邪術士,冰璃真是這麼說?”

“原話!”

“我看吶!這事咱別跟着摻和了,吃力不討好。”趙大牛反手抱着後腦,很隨意道,“俺就知道監察司不會安什麼好心,沒想到把主意打到了這事上,沒話說啊!”

我挑了挑眉,“那個邪術士很特殊?”

如果不特殊,趙大牛不會說這種話。

“江城不是我們陰冥一脈一家獨大,我們也不過是比較強的一股勢力,拋開那位開店子的不論,還有幾個傢伙是我們不願意招惹的。”孫賓陽搭話。

“什麼獨眼老船夫還有啥屠夫?”這話我聽店長說過。

“是的,屠夫和老船夫正是其中很強大,也很兇殘的兩個,當初有個大監察官過來想要在江城作威,就被屠夫一刀給剁了拋江里餵魚。”

我………

大監察官再怎麼垃圾至少也是天階吧!甚至是超天階,被剁了餵魚?更不可思議的是那個屠夫還能安安穩穩的在江城過日子,監察司居然沒有來報仇。

“倪大人說的沒錯,江城的威名是打出來的。”胡然說道。

我縮了縮腦袋,讓我和屠夫這種狠人硬剛?不可能!

“那個所謂的邪術士不是屠夫的人,但他是老船夫的弟子,親傳弟子…”趙大牛道,“老船夫是整個江城最神秘的人,哪怕是屠夫都對他禮讓三分。”

“沒人見過他出手,更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身份。在陰冥一脈入駐江城之前他就在了,很低調,卻是江城最不能招惹的人。”

“額……”我徹底無語,還好我機智,沒有一口氣答應下來。冰璃這娘們是挖了一個坑等着我跳?媽賣批!大監察官果然沒有一個善茬!

“所謂的邪術士原名應該叫萬路,在二十年前也是聲明在外之輩,也是個術道天才,三十之齡就位列天階。”

“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被監察司追殺?”我就有些估計不透,這場看似兩個大監察官的角逐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天怒人怨的事情?”趙大牛冷哼,“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討厭監察司嗎?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傢伙,做biao子還要立個牌坊。”

“萬路出身是在一個小小的術道傳承,以養小鬼為主,到他父母一帶也就做做靈媒賺點小錢。卻生生被劃到了邪術這邊,然後監察司的某些人以除邪為由,滅殺了他家人,只有他僥倖逃了一難。”

“監察司的人這麼混賬?”我驚道。

“聽說過古代士兵屠村割耳來領軍功嗎?一樣的道理。”孫賓陽道,“不管哪裏都會藏着一些姦邪,很不幸的是,萬路家人成了犧牲品。”

“後來他機緣巧合拜在了老船夫門下,更顯露出驚人的天賦,加上背負的血海深仇,他很刻苦也很努力。”

“報仇!報仇是他的動力。”我喃喃道,此仇不共戴天。這讓我想起了曹運,他同樣背負滅門之仇恨,想要開銅門報復冥府。

“萬路成功的屠滅了當初殺他父母的那個監察官,所有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沒有逃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當時他二十五左右,地階實力。”

“如果僅僅是這樣,或許監察司還會忌憚老船夫,小懲大誡放過萬路。畢竟仇怨之事,監察司不對在先。”

孫賓陽話音一落,胡然道,“但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再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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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是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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