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異石
?那條鱷魚雖然受傷,但依然兇猛,易晰不想跟它糾纏,猛衝數步,提着一口氣跳起來,攀着洞口往上爬。
但是洞口太小,他一時無法爬上去,地面的眾人抓住他的手往上拉。
眼看着半邊身子出了地面,突然易晰感到腳下一沉,人也往下掉。
“靠,快拉着我,鱷魚咬到我的鞋子了!”易晰急得大喊。
眾人慌忙用力,像拔蘿蔔一樣把易晰拉出了洞口。
易晰嚇得臉都綠了,腳上並沒有痛感,連忙查看,還好只是掉了只鞋子,他穿的鞋子是那種勞保鞋,鞋底厚實,鱷魚應該是咬到鞋底了,沒有傷到他。
易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暗自慶幸。
突然,“噶——”的一聲,鱷魚從洞穴鑽出個頭來,張着猙獰的大口。眾人嚇了一跳,呼啦啦的全跑掉了。
然而,洞口太小,鱷魚根本鑽不出來,被卡在洞口。
“好機會!”
易晰興奮地大叫,他踏上一步,把手裏的獵槍對準鱷魚的大嘴,扣動扳機,“咔咔咔”連續幾下,根本沒反應。
他把槍一扔,道:“老張,瞧你這破槍,還有一把呢?”
張春雷回頭一看,發現另一把槍在一個小夥子手裏,急忙喊道:“上啊!”
那小夥子畏縮不前,易晰火了:“怕毛啊,算了你把槍扔過來吧!”
那小夥子歲如獲大赦,連忙把槍扔了過來,可是他太緊張了,竟然把槍扔到了鱷魚的嘴邊。
“這幫豬隊友!”易晰忍不住暗罵一聲。
那條鱷魚是自己作死,被卡實在洞口進退不得。
易晰在地上一個翻滾,順手就抄起那把獵槍。
鱷魚終究只是無腦的爬行動物,看到獵物就在眼前,再次張開了大口,這就給了易晰機會。他迅速用槍對準鱷魚的大嘴,扣動扳機。
“嗙!”
一陣血水飛濺,糊了易晰滿臉。這槍的威力確實大,鱷魚掙扎了幾下,便聳拉着腦袋。
易晰用槍管戳了幾下,發現鱷魚還是沒動靜,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用怕了,這鱷魚死了!”
確定鱷魚已死,大家才敢走近,對着死去的鱷魚指指點點。
“這玩意兒怎麼處理?”張春雷問道。
易晰想了一下,道:“先把它弄出來再說,這條鱷魚屬於美洲短吻鱷,能長到這麼大,簡直是奇迹。”
人多力量大,大伙兒把洞口拓寬了一點,合力把那條鱷魚拖了上來。
好一條巨鱷,雖死餘威在,除了易晰和阿黑,其他人都不敢靠近。
阿黑舔了舔嘴唇,道:“阿叔,我們這裏根本沒有鱷魚,不知道好不好吃?”
易晰瞪了他一眼,道:“這玩意兒吃過人,你敢吃?那不等於間接吃人了么?”
阿黑想了想,還真是這樣,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忙搖頭:“那我不吃了,可是怎麼處理呢?”
易晰拿出手機,對着鱷魚拍了幾張照片,道:“鱷魚皮還值點錢,把皮剝下來,剩下的埋了,省的污染環境!”
“我來吧!”阿黑道,他平時打到獵物,經常剝野獸的皮毛,對這個很在行。
阿黑掏出一把獵刀,這把刀比易晰的柴刀拉風多了,一看就不是寨子裏的產物。
易晰見獵心喜,忍不住問道:“阿黑,這刀可以啊,哪來的?”
阿黑一邊給鱷魚剝皮,一邊道:“我去年帶一個外地遊客到月亮湖,他要給我錢,我沒要,他就把這把刀送給我了。”
“那你賺了,這可是高檔貨。”
“我不知道啊,以為就是一把普通的刀,早知道是貴重物品我就不要了。”阿黑不好意思地說,“對了阿叔,你說我們這裏怎麼會有鱷魚啊?祖祖輩輩都沒聽說過。”
易晰解釋道:“這是外來物種,現在有很多動物保護組織,他們到處放生野生動物,鱷魚啊,蟒蛇啊……什麼都有。”
易晰就曾經遇到過這種組織的成員,他們中的有些人很極端,把動物的生命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會做出一些很奇葩的事情,總之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突然,阿黑停了下來,道:“阿叔,這是什麼東西?”
易晰俯下身去看,只見阿黑的刀劃破了鱷魚的肚子,從鱷魚的肚子裏挑出了一塊黑漆漆的石頭。
那塊像大人拳頭大小的石頭在陽光下散發著詭異的幽光。
易晰接過來,一上手便感覺到石頭裏有一股奇異的能量。他震驚地盯着那塊石頭,黑漆漆的,就像宇宙中吞噬萬物的黑洞。
“阿黑,你拿這塊石頭有什麼感覺?”易晰問道。
阿黑不明所以:“沒什麼感覺啊,就是比較沉。”
難道是因為自己練過武,感知靈敏,而阿黑是個普通人,所以感覺不到石頭異常?
易晰驚疑不定,總而言之這塊黑石頭不簡單,他決定自己留下了。
“阿黑,這石頭挺特別的,我要了。嗯,那塊皮給你了。”
阿黑憨厚一笑:“阿叔,沒關係的,皮子也是你的,我又沒幫上什麼忙。”
“給你就拿着,賣了錢,給木衣買點禮物,追女孩子得花錢知道不?”
易晰哪好意思吃獨食,好說歹說才讓阿黑收下了鱷魚皮。
等阿黑處理完畢,眾人就在湖邊刨了個坑把鱷魚給埋了。
回到營地,又是日落西山時。
既然已經確定了小丁已死,涉及到人命,那就要交給公安機關處理了,張春雷安排人連夜出山去報案。
張春雷對易晰道:“老弟啊,這次多虧了你,這裏恐怕是待不了啦,等出去了,老哥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怎麼,這戲不拍了?”易晰問道。
“拍,但要再找個地方,畢竟出了人命,唉,這後續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
易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張春雷還不算慘,即使這部電影泡湯了,以他的名氣,隨便可以翻盤。
可是蔣林皇就悲催了,唉,傾家蕩產啊!
易晰回去把這事跟蔣林皇一說,這傢伙直接就傻眼了,默默地蹲下去,痛苦地撓着頭。
“這麼說,我完了?”
易晰拍拍他的肩膀,道:“明天警察一來,肯定要把人都勸走,不可能讓我們留在這裏拍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