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金紋鼠
?“什麼,妖獸?!”
聽到葉南風的話,賈泰嚇得渾身哆嗦,第一反應就是逃命。
不過老師都沒走,他怎能走?
賈泰硬着頭皮,順着葉南風的目光看了過去。
不知何時,一隻渾身雪白的小獸,出現在了山區的邊緣。
宜定城的最外側有一片山區,不過這裏很少有強大的獸類,更別提妖獸了。
可此時,紅砂蜥在瑟瑟發抖,所以賈泰確信,妖獸真真切切地出現了!
只有真正的妖獸,才能讓紅砂蜥。
只不過,這隻妖獸的外表,卻讓賈泰和葉南風都有點不敢相信。
此獸乍一看就像是一隻純白的大倉鼠,只是比普通的倉鼠大得多,估計得有一百斤。
不過這種身材,比起很多獸類都算是很小了。
這隻“大老鼠”的兩隻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葉南風,卻並沒有表現出兇狠的樣子,慢慢朝着這裏靠攏過來。
“這……難道是稀有妖獸,金紋鼠?”
賈泰快速回想自己學過的妖獸知識,驚呼一聲。
妖獸,本就是極其罕見的獸類,金紋鼠更是妖獸中的稀有品種。
在妖獸群體中,金紋鼠的外形相對可愛,看起沒有多少殺傷力,甚至有點呆萌呆萌,所以很受到人類的喜愛。
曾經,一些強大的修仙者,大量捕獵金紋鼠,用來當做自己的寵物,漸漸地金紋鼠就瀕臨滅絕了。
想不到,在在這片山區內還隱藏着金紋鼠。
但不論金紋鼠怎樣看起來可愛,它終究是貨真價實的妖獸!
“是金紋鼠么……看來它是被丹藥吸引過來的。”葉南風此刻也是恍然。
金紋鼠有個特點,就是十分貪吃。
這邊一次性煉製了幾十顆聚靈丹,丹香濃郁,蔓延開來,才引來了這隻金紋鼠。
“嚶嚶嚶!”
金紋鼠一邊靠近,還一邊發出兇猛的叫聲,還露出了兩顆碩大的門牙。
是挺兇猛的……至少金紋鼠自己這麼認為。
“嗷嗚嚶!”
金紋鼠距離葉南風只有十丈,但它並沒有攻擊。
或許是因為它長期藏在山區內,生性謹慎,也不願意輕易和其他物種發生爭鬥。
不過,它又抵抗不了丹藥的香氣,兩隻小眼睛裏滿是貪婪。
“嚶!!”
金紋鼠衝著葉南風露出兇狠的表情,好像是在說,快走開,我饒你不死!
“老師,我們怎麼辦?他在警告我們。”
賈泰兩腿發軟,怕得要死。
這玩意雖然看起來可愛,但殺起人來,那是一口一個凝氣高手啊。
賈泰雖然沒馴服過妖獸,但也大概懂金紋鼠的意思。
只要他們把丹藥放下,自行離開,金紋鼠也不會有殺人的慾望,它的目的,僅僅是香噴噴的丹藥。
“好貪心的傢伙,還想全都吃了。”葉南風呵呵一笑,道,“區區一隻老鼠,膽子不小。”
賈泰苦着臉,道:“區區老鼠?老師,那是妖獸啊……對了,老師你不是馴獸術厲害嗎,求你大展身手,把它馴服了吧……”
嘴上這麼說,賈泰心裏其實壓根就沒這麼想,只是苦中作樂罷了。
葉老師就算馴獸的技術再強,也不可能當場把一隻陌生的妖獸馴服。
馴獸,起碼得先互相混熟了,而且被馴的獸類不能太強。
這可是妖獸啊,誰馴得了?
馴它,等於找死吧!
但賈泰沒想到,葉南風反而是邁出一步,朝着金紋鼠走了過去。
我曹,老師瘋了?
賈泰嚇得半死。
那金紋鼠看到人類竟敢靠近自己,也是眼露凶光,揚起相對瘦弱的爪子。
它最強的攻擊手段就是牙齒,四肢反倒顯得羸弱了一些,但就算是這種看起來瘦小的爪子,也能隨便把一個凝氣高手撕碎。
“小老鼠,你想吃丹藥?”
葉南風笑吟吟地說道。
金紋鼠聽不懂人類在說什麼,但它能感覺得到,眼前的人類根本沒把它放在眼裏!
哼,本鼠可是這片山中的大王,小小人類,也敢放肆?
要不是本王不想因為殺人而成為全民公敵,本王早就把這兩個弱小的人類殺了,然後搶了那香噴噴的東西了……
金紋鼠心裏這麼想,嘴上發出的卻是一聲“嚶”
旋即,它便張開大口,打算撲向葉南風,讓這個人類嘗嘗自己的牙齒。
“香噴噴的東西?那是丹藥。”
金紋鼠正要攻擊,卻忽然聽到眼前的人類發出了鼠語。
葉南風喉嚨輕動,聲音微弱到幾乎聽不見,可金紋鼠聽的一清二楚。
眼下,面對真正的妖獸,葉南風根本就么考慮過打架,打架等於是送死。
至於丟下丹藥給金紋鼠,那也不可能。
既然如此,那就把金紋鼠馴服吧……
獸語術發揮效果后,金紋鼠果然愣住了,小眼睛眨了眨,問道:“人類,你、你為何會說我族語言?哼哼……”
“小老鼠,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葉南風心裏雖然也有點忌憚金紋鼠,但絲毫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刻意表現出一股森然和狂霸之氣。
不知不覺間,他整個人的氣場就變了。
這種變化,遠在一旁的賈泰根本看不出來。
可是,金紋鼠卻忽然渾身白毛都豎了起來,滿心驚恐:“你、你……到底是、是……”
在這個人類身上,金紋鼠感受到了強烈的忌憚和本能的畏懼。
就像是它遇到了族群中的頂尖強者,鼠中之王。
儘管金紋鼠無法理解,為什麼鼠王會以人類的形態出現,但獸類的本能,還是讓它匍匐下身子,顫巍巍地道:“大王饒命啊,小鼠有眼不識泰山……”
金紋鼠求饒的時候,撅着屁股,白絨絨的一片,逗得葉南風直樂。
不得不說,馭獸奇術實在好用,尤其是“偽王術”,讓葉南風可以隨意假冒成為任何一種獸類中的“王者”。
這種感覺,就像是他假冒成神仙,來到一群凡人之間,凡人們紛紛跪拜……
另一邊,賈泰看到金紋鼠趴在老師面前,眼珠子差點掉在地上,吃吃地道:“老師,你、你到底做了什麼,它怎麼回事,怎麼好像很聽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