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蓋世神兵

第十二章蓋世神兵

李肅出乎呂布意料的痛快答應了這個請求，他覺得自己的武力恐怕在這個團體中是墊底的，上陣殺敵貢獻不大，而情報收集和李家的經商之道並不衝突，甚至他覺得自己的頭腦在眾人之中還是不錯的。見李肅答應了，呂布便向他傳授了一些現代諜報工作的基礎性知識，當然都是這個時代的人能夠理解的部分。他建議李肅可以在周邊的郡縣和國都洛陽多多開設茶社、酒樓、妓院之類的場所，這樣的買賣場所人員流動量很大，來往的人群三教九流都有，比較適合探聽消息，特種兵出身的呂布深切地體會過情報的重要性。這個時代沒有無線電通訊，他也發明不出來，不過呂布想到了信鴿，而且漢朝已經有過信鴿的使用，李肅答應回去以後會想辦法馴養一批信鴿。呂布囑咐李肅現階段的情報收集重點方向，一個是匈奴人，特別是北匈奴，另一個方向是洛陽。呂布很想知道當今的天下大勢進行到了哪一個階段，特別是黃巾起義和太平道發展到了哪一步？

李肅走後，沒過多久，好消息就接踵而至。先是丁原派人送來了二十名鐵匠，兩千斤鐵礦石，兩千斤優質木炭，還有五百人份的漢軍制式盔甲，五百人標準配置的手弩、環首刀、長矛、長弓等全套裝備，還有大量的絳紅色布料。呂布直接就把礦石、木炭和鐵匠們直接撥付給了匠作營，武器裝備則收入倉庫，而現在的倉庫總管正是宋憲，呂布發現宋憲對管理和保管裝備很有興趣，也頗有一些心得，於是便讓宋憲來管理倉庫。最關鍵的是隨着這些裝備和材料一起運來的，還有三個月的軍餉，真是朝中有人好辦事啊。

很快，管老鐵也來告訴呂布，已經大量打造出了合適尺寸的投槍，經過測試，十五到三十丈的距離是投槍最佳的殺傷範圍。投槍長二尺半，鋒利的槍頭是用純鋼打造的，近身肉搏的時候還可以當短槍使用。他還給騎兵打造了能夠攜帶四枝投槍的攜行具，戰時直接穿戴上身，背後左右肩各兩枝投槍，都處於單手可取的位置；步兵則可以背兩枝投槍。馬鐙的樣品也順利的打造出來，目標是給所有馬匹都配備上馬鐙，騎兵們紛紛使用，反應良好，大大提高了在馬上射箭和投擲標槍的準確性，隨着大量的力氣可以轉用到手臂上，射程也普遍增加。還有馬蹄鐵，也成功的釘到了馬掌上，不過釘馬蹄鐵的工作在呂布的要求下悄悄進行，馬鐙和投槍的使用，呂布也要求所有人保密，戰場上如果條件允許，不要遺留馬鐙和投槍，保持秘密武器的神秘性。

這一日，管亥偷偷來找呂布，說是他爹給呂布打造好了一把兵器，讓他來請呂布過去，呂布取笑管老鐵還玩神秘主義。到了匠作營所在的後山，管亥領着呂布繞過營地，來到營后的試驗場。這裏場地空曠，是匠作營平時試用打造的新兵器的地方，管老鐵已經等在那裏，場地中還放有一個木架，木架有半人高，二丈長短，上面矇著紅布，不知道下面蒙的是何物。呂布笑着策馬過去，管老鐵抱拳見禮：“大統領，上次我說給你打造一把兵器，現已打造完成，請看。”說著一揭紅布，之間木架上，放着一柄似槍非槍，似矛非矛的兵器，長有兩丈，前端的槍尖處是一個比矛鋒寬大許多，長約二尺的雙面開刃的尖銳鋒刃，兩面都有血槽，槍尾處則是一個紫銅的尾錐，槍身可能是刷了黑漆，一絲反光也沒有，看不出材質。“此是何種兵器？”呂布動用了所有記憶，也沒有認出這個兵器。“回大統領，此為馬槊，前漢武帝朝發明的，後來用的人越來越少，因為此兵器製造耗時太久，所需材料太貴重，兵器自身的重量又大，能使用的非蓋世英雄不可，種種原因，造成此神兵失傳已久，不過小老兒祖上卻曾經打造成功過幾支，祖傳下來製造之法，今日方才得以嘗試，大統領得上天護佑，馬槊竟然一試而成，真乃天意也。此外還請大統領饒恕小老兒的欺瞞之罪，”說著雙膝跪倒，叩首請罪，管亥見狀，連忙也跪倒一旁。呂布連忙跳下赤兔，去攙扶管家父子，再三承諾絕不計較過錯，管老鐵才說出原委。

原來，他在晉陽之時，那個蔡長史送來一大堆材料，請他打造一把寶刀，其實並不是像後來所說的煉製失敗，而是他在材料中發現了一樣稀世奇珍，玄鐵，而且分量不少，也不知道這個蔡長史從何處搜刮而來，打造寶刀自是綽綽有餘。不過鐵匠對珍貴材料的熱愛超乎常人想像，管鐵匠知道蔡長史並不識貨，所以就謊稱鍛造失敗，將這些玄鐵貪墨了下來，此舉其實是犯了鐵匠這一行的大忌。可是誰叫玄鐵實在是太過稀缺，那蔡長史的口碑又實在是太差啊。後來即使吃了官司，下了大牢，傾家蕩產，也不曾動玄鐵分毫。今日為呂布打造馬槊，他可是下了血本，把這些玄鐵都用了，馬槊的槊尖就是用了大量的玄鐵打造的，廢了好多磨刀石，才勉強給開了刃，而那兩條血槽的開鑿便是費盡了心血。“大統領，此槊重九九八十一斤，當今之世恐怕也只有你能運用自如，不過，美中不足，馬槊的槊桿本來應該用百年以上的柘木煉製而成，還需纏繞麻繩，塗以生漆，裹以葛布，然後一層生漆一層葛布，直到鋼刀砍上去，發出金屬撞擊之聲，卻不斷不裂，才為合格，可惜這一過程需要耗時兩到三年，短時間之內無法做到，只能先用百鍊鋼之法，打造一柄鋼製的槊桿，待日後碰到合適的材料，或者成品馬槊，再幫你調換了。”呂布聞聽，高興異常，自己的武勇非絕世神兵不能匹配，赤兔馬有了，如今又得到玄鐵馬槊，可是如虎添翼。呂布從木架上拿起了馬槊，舞動了幾個動作，很是稱手，八十一斤的重量，別人可能無法使用，自己卻覺得正合適，鋼製的槍桿卻也有一定的韌性，這柄馬槊在呂布使來，也是神出鬼沒，呂布愛不釋手，騎上赤兔馬，跑了幾個來回，赤兔馬馱着呂布加上馬槊仍然毫不吃力。

呂布讓管亥也騎上戰馬，拿上兵器，陪自己走上幾個回合，結果管亥的長刀只和呂布的馬槊撞擊了一次，刀柄就彎曲變形了，管老鐵命人擺上了幾個頂盔摜甲的草人，結果馬槊過處，不是扎了個透心涼，就是劈成兩半，制式盔甲在馬槊面前毫無抵抗之力。呂布對手中的寶貝神兵愈加滿意。呂布十分感激管老鐵為了自己拿出了如此珍貴的玄鐵，他承諾只要在他的麾下，無論自己升遷到了什麼地位，管老鐵都永遠是他的工匠總管，管亥也永遠是他的結拜兄弟。管老鐵其實要的就是一個承諾，他就是把寶都押在了呂布身上。

接下來的日子，最重要的事仍然是練兵，體能基礎打好之後，就是演練各兵種之間的配合，雖然呂布的手下只有千人，不過平日的訓練仍然是按照漢軍的操典進行訓練，長矛兵、盾牌兵、弓弩手、騎兵都按部就班的，特別是新式武器裝備的投入，則更需要新的戰術配合，高順是訓練和戰術編排的天才，他結合新裝備發明創造的新戰術，讓呂布看了都讚不絕口。而且高順對呂布口中的新事物新名詞，理解和接受能力也很強，絕對是一個好參謀的角色。呂布自己則玩命的操練那支精銳蕩寇騎，一些新主意新想法產生之後，直接找管亥來負責打造，像用手弩發射的爬城索，吹管發射的麻醉針，生石灰製作的暗器等等。而那五個神箭手都學會了呂布的連珠箭法，雖然他們只能拉動一石或兩石的弓，不過箭法出眾，準度上彌補了射程的不足，他們還配備了強弩，必須用腳來上弦，射程達到百丈。

過了幾天，李肅突然來找呂布，他告訴呂布，自己剛剛得到消息，匈奴人又去攻打雲中郡了，而且出動了兩萬人，李肅覺得這個消息很重要，所以親自來向呂布稟報。呂布想了想，問他匈奴人是誰統領而來的，李肅說是匈奴右賢王，因為之前三路大軍進攻失敗，損失的都是匈奴右賢王的部下，這次就是來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