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一品天賦
?破雲峰山腳下,錯落在附近大大小小的城鎮內,陸陸續續趕來了無數的散修。散修們全部都是二十六歲以下的年輕修士,因為十大宗門規定,只會招收二十六歲以下的年輕有潛力的弟子,大一歲都不行。
畢竟演武大會是由十大頂級宗門共同舉辦的,十大宗門作為各個大陸最頂級的門派存在,招收弟子的要求定會極其苛刻。所以一些資質平庸的修士們不會來這裏吃閉門羹,而來到這裏的也都是恃才傲物之輩,多多少少都有些手段。當然每一次的演武大會也不乏驚才絕艷之人的出現。
就比如上上屆演武大會,翻雲宗招到了一名天生八品修仙天賦的少年!這少年憑藉著可與前三甲比肩的天賦,在後來的演武大會中就取得了第六的成績!這也算是翻雲宗少有的好成績了。
傳過熙熙攘攘的街道,林缺發現這些散修不會在城中停留,而是一刻不停地朝破雲峰山腳進發。
林缺倒是不急,多日的趕路讓他很是勞累,他尋了一處酒家,吃飽喝足之後才遲遲趕到了破雲峰山腳下。
來到破雲峰山腳,林缺才感受到這座山峰的宏大。高聳的山峰直插雲端,彷彿能把天空捅個窟窿!即便處在山腳,兩邊的山脈依舊望不到邊。林缺發誓,這絕對是他見過的最高,最大的山峰了。
山腳處,無數的修仙者們排成了長長的隊伍,隊伍最前端,有幾名穿着宗門道袍的年輕弟子,應該是某個宗門的弟子吧,林缺望着他們胸前綉着的雲圖案,暗自想着。
幾個年輕的弟子昂首挺胸地杵在那裏,林缺遠遠望見,一個接一個地散修走上前去,然後將手放在了台前一個透明的玻璃球上摸索着什麼。
林缺不解,拍了拍前面一人問道:“兄台,你可知這新弟子是如何選拔的?”
前面被林缺拍了一下的陸懷仁正轉過頭想對林缺解釋,卻是被林缺這一身黑色斗篷和青黑鬼牙面具嚇了一跳。不過他很快就整理了神色,畢竟這些散修來自各個大陸,有幾個奇裝異服的人也不奇怪。
身着青衫的陸懷仁對林缺正色道:“兄弟剛來吧?我也是剛聽別人說這選拔規則。你可看見前方的透明玻璃球否?”
陸懷仁說著,把手指向了前面翻雲宗弟子的方向。那裏的前台放着一個透明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玻璃球。
“宗門考核之前一般會先測試我們這些散修的年紀與天賦。年紀超出二十六歲,天賦不滿三品,便不能參加接下來的考核。而測試天賦的法寶便是放在前台上的玻璃球了,將你的手放在上面便能測出你為幾品天賦!”
林缺聽罷陸懷仁的話點了點頭,同時心中暗自擔心,自己的天賦,好像還沒有到三品吧。。
陸懷仁又接著說道:“這第一關還是很容易過的,你說那些年齡超標,天賦不夠的人怎會來自討苦吃呢?哈哈哈。”
路懷仁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顯然是對自己的天賦很有信心。
林缺聽罷也只能尷尬地笑了笑,然後想着應對之策。
林缺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測試修仙天賦品級的方法倒也簡單,將手放在玻璃球上,玻璃球便會釋放出金燦燦的光束,釋放出的光束有幾道,那麼這個人便有着幾品的修仙天賦。
林缺看了大概幾十個人的樣子,這些散修的天賦大多也都處在三品四品之間,偶爾有一個五品天賦的散修出現,大家都會對他抱着崇敬的目光。
現在為世人所知的絕世天才便是來自玄天教的莫左,擁有着最高九品天賦!接連三屆演武大會的冠軍都由他奪得!接下來便是排名第二,擁有八品天賦的風飄絮,排名第四第五,均擁有九品天賦的寧青梧與清漣仙子!排名第六擁有八品天賦,翻雲宗的雲止天!其餘十大宗門的年輕高手最少也是擁有着七品天賦的超級天才。不過突然冒出來的寧青梧與清漣仙子倒是有居於前三甲的勢頭。
修仙一途,天賦佔據了無比重要的一環,擁有一個好的天賦,境界的提高就會比普通人快上許多。而像林缺這樣依靠寶物與逆天的功法提升實力的人並不多。大多數人還是一步一步穩紮穩打修鍊上來的。
沒有人會來自討苦吃,陸懷仁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依舊有不少散修抱着僥倖的心理來嘗試。偶爾幾個天賦不夠的散修將手放在玻璃球上之後,只有兩道光束!更甚至有幾人的手放上去之後連光束都沒有,這也表明他的年紀已經超過了規定的二十六歲之下!於是在眾人的鬨笑中,這幾人狼狽地離去了。
沒過多久,便排到了林缺前方的路懷仁。陸懷仁一臉自信地大跨步走上前去,將手放在了玻璃球上。只見五道金燦燦的光芒四射出來,照的林缺睜不開眼睛。
“陸懷仁!五品天賦!合格!”一旁站立着的翻雲宗弟子一邊嚷嚷着,一邊將陸懷仁的信息記在了冊子上。於是路懷仁在眾人敬佩的眼光中走到了一邊,那傲氣的姿態恨不得把鼻孔對到天上去。
陸懷仁之後便是林缺了。四周圍觀的眾人也是紛紛有些期待,開始交頭接耳地說了起來。
“我看此人一副強者裝扮姿態,定然也是一名天才!”
“兄台說的有理,一般人哪敢這個裝扮?”
“我看也是,這面具男子似乎是與陸兄一道而來,天賦定然也不會低!”
林缺在眾人的討論聲中來到了玻璃球面前。
“將你的手輕觸在球上,然後運功彙集天地元氣即可。”旁邊的翻雲宗弟子出口提醒道。
林缺苦笑着將手放了上去。
於是在眾人滿是期待的目光中,一道金燦燦的光束射了出來……
“這……”
“怎麼可能?”一名三品的修仙者滿是不敢相信地說道。
接着又有人接話道:“看來是我等看走眼了啊,穿着如此,實則一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爾!羞於此人為伍啊!”
就連那陸懷仁也是有些錯愕。
“陸兄,此人是與你一道而來的嗎?”
聽見問話的陸懷仁趕緊搖了搖頭說道:“怎麼可能,只是剛剛說上幾句話而已,沒想到是這等貨色。”
路懷仁說到這裏,眼神中露出了厭惡的目光。虧他剛剛還想要與林缺結交一番。現在看來,遠遠躲開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