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孝順
承載着傢具的貨車有兩輛，旅途奔波，路凈坐在副駕駛摟着熟睡的柚子。
下午五點半，夕陽西下，染紅整片大地。
當貨車開進窮鄉僻壤的小村莊后，愛看熱鬧的村民圍了上來，對着嶄新的家用電器指指點點。
“誰家的娃啊？這麼能幹！”
“哎，咱村可算出個有錢人了哦！”
“不知道娃結婚沒有，俺家翠花可單着呢！”
“就你家翠花？還沒俺家秀秀好看咧！”
……
咔嚓
路凈走下車，微笑着和父老鄉親打着招呼，村莊不大，三十多戶人。鄉里鄉親有事都會互相關照，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
“來，柚子，給爺爺奶奶吃糖果。”路凈輕輕拍了拍剛睡醒的柚子。
“劉奶奶，吃糖糖。”
吧唧~
“張爺爺，糖糖是粑粑從市中心買的哦，柚子一直不得吃，給您留着呢！”
根本不用路凈說，柚子主動的把口袋裏的糖果分給村口聊天的老年人，村莊大多數都是老人，年輕勞動力外出打工，一年到頭除了過年才會回家。
孩子，老人，是村莊的主要人口。
……
“奶奶，柚子回來咯！”
走進院子，柚子蹦蹦跳跳跳進奶奶懷中，指着隨後而來的卡車。
“粑粑可厲害了，買了好多東西！還有洗衣機，這樣奶奶不用早上洗衣服凍的手通紅了。”柚子親了一口奶奶，把奶奶幾乎凍裂的手放在懷中，不停的哈氣希望奶奶不要這麼痛苦。
王芳聽着柚子說的話不明所以，兒子不是去市中心找工作了嗎？哪裏來的錢置辦傢具？
“對，廚房的傢具放在左邊的房間，床電腦放在右邊的房間。”
路凈在給卡車指路，所以來的比較慢，指揮搬運傢具的工人放在合適的位置上，可是傢具太多，小小的房間根本撐不下，導致很多傢具隨處擺放在空蕩的小院子中。
“辛苦了。”路凈從口袋裏掏出八百塊錢，分給四名搬運工。
“媽，等過段時間咱們搬到市中心住吧。”路凈笑着說道，抽出根利群叼在嘴裏，在母親面前他不敢使用特殊能力，老老實實的用打火機點燃。
獃獃的看着滿院子的傢具，王芳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不是去找工作了嗎？哪裏來的錢？”
對於這個問題，路凈早有準備，長長抽了口煙。
“媽，五年前我失蹤是有原因的。我大學有個朋友在M國混的不錯，想讓我去幫忙！可是辦理出國手續的時候出了點問題，我偷渡過去的，所以這些年不敢打電話聯繫你們。這不，我前天晚上才回來。你兒子有錢，放心吧。”
說到最後，路凈都不好意思在說下去。他坑蒙拐騙樣樣精通，可對於家人，尤其是熟悉他的母親，說謊太容易被識破了。
“真的？”
王芳怪異的打量着眼神閃爍的兒子，微微嘆了口氣。
“媽不管你騙沒騙我，咱家三代農民，本本分分。犯罪的事情可千萬不能做！媽都六十多了，不希望看到唯一的兒子吃牢飯呀！”說著說著，王芳眼淚就掉下來。
“奶奶不哭，粑粑快哄哄奶奶呀！”柚子小臉焦急，拿出紙巾擦着奶奶的眼淚。
路凈苦笑點頭，可憐天下父母心，以前他不懂，自從跟柚子接觸短短兩天，他懂了。
誰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出人頭地？
夜晚降臨。
路山在路凈兩次排除雜質后，身體好太多了，勉勉強強能夠下地走路！
為了慶祝父親病情恢復，路凈親自下廚，做了好幾道清淡點菜，順便給柚子做了她最愛吃的糖醋排骨。
“爸，這是蜂蜜柚子茶，對您的恢復身體有幫助。”路凈親自泡了杯茶，遞到路山旁邊。
“粑粑，我也要喝！”
柚子冒出來搶過了茶，路凈瞬間慌了，立馬搶了過來，板著臉不說話，瞪着柚子。
這杯蜂蜜柚子茶路路凈放了最後一顆千靈丹，是用來根治父親的病，不過路凈生氣並非是這點！
孝順，必須從小培養起！
“你幹嘛！柚子想喝就喝，她不僅是你的女兒，還是老子的孫子！”路山脾氣爆，看見兒子凶柚子立馬不幹了。
“唉…”
路凈苦笑，不敢多說話，再次把手中泡好的茶遞給父親旁邊的桌子上。
“柚子喜歡喝是不是？來，喝！你在瞪？信不信我抽你！”
後面那句話是對路凈說的，扭過頭，路山瞬間變慈眉善目的笑臉向柚子擺了擺手。
“不，爺爺你喝。柚子答應粑粑聽話。”
柚子坐在爺爺懷中，大大的眼睛籠罩出霧花，懂事的說道。
“好！那爺爺喝。路凈你愣着幹嘛？我寶貝孫女想喝這玩意你沒聽到？泡去啊！”路山仰頭喝光茶，砸吧砸嘴。
味道還是不錯的。
“恩恩。”
路凈小跑到廚房，趕忙重新泡了兩杯蜂蜜柚子茶，一杯給柚子，一杯母親。
擦了擦額頭的汗，路凈不是累的，是被父親的威嚴給嚇的。
“父親果然還是五年前那般脾氣爆，瞪個眼我都怕！”
路凈心中想到，小時候，只要他調皮惹事，父親不會打他，也不會罵他！單單是靠瞪眼就能讓路凈產生莫大的恐慌。
真的是…這毛病估計路凈一輩子都不會改掉。
父親還是那個父親，表面嚴厲，實則用粗糙的雙手扛起一片天，保護孩子的天！
…….
吃完飯，路山打了個哈欠，早早就睡去了。路凈知道，是千靈丹發揮作用了。今晚過去，明天他的病就會完全康復。
收拾完餐桌，路凈摟着柚子講故事。
“粑粑，我錯了。”
柚子低着頭，還在為晚上的不聽路凈的話自責。
“柚子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孝順可是我們華夏傳統，來，爸爸再給你講個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人叫子路。他就很孝順，爸爸媽媽老了，想要吃大米，可是家裏窮啊，買不起米！子路想去親戚家去借米，可是親戚家很遠很遠，大概從我們家到江虎爺爺辣么遠。
別人都勸他，何必去呢，太遠啦！可子路搖了搖頭，父母把他養活大不容易。只是想吃頓米飯，如果這都不滿足父母簡單的要求，他無愧於人世間！終於，經過兩天兩夜的長途跋涉，子路終於借到了米。
看到父母吃的很開心，子路忘記了乏累。鄰居家都誇他是個孝順的孩子。”
“粑粑，我也要像子路哥哥一樣，變成孝順的孩子。”
“恩，柚子真乖。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