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夫妻

第148章夫妻

更何況,這是尊崇一夫一妻的現代。

皇帝都沒能力做好的事情,他就能嗎?

王大柱師傅回到店裏時,發覺倆人之間的氣氛不太對勁,“這位小哥,可是我徒弟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我在這裏向你陪個不是。”

“沒有的事,老先生多慮了。”

長安站在門口,她視線從上到下將屋裏瞧了個變,古色古香的擺設,案幾前還擺着一個炭爐,像模像樣的擺設,讓進來的人,還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老先生不如尋個日子,將倆人的婚事定下來?”

長安笑吟吟地看着老先生,看着不過三十幾歲的樣子,但是這老傢伙絕對不止三十幾歲,年齡最起碼大幾輪。

老先生身體猛地一顫,眼孔微微地睜開,他迅速看了王大柱一眼,然後問長安,“什麼婚事?”

老頭背在後頭的手指頭動了動,狠狠地剜了王大柱一眼,他不過是出去喝了幾口酒的功夫,徒弟就與人結了親,還是那種斷不了的婚事。

狀紙現在恐怖都到了閻王爺面前,這小子本事看着不小啊。

普通人哪有這本事?

他第一眼雖然覺得這小子吧,不簡單,卻也沒覺得能翻出多大的浪花。

老頭揚起燦爛的笑容,對着長安說道:“親家啊,定親的事情等我算算,找個黃道吉日,你先回去等我的消息。”

雖然,這遭婚事令他頭疼不已,但如今已成事實,這徒弟也是真的喜歡李家丫頭,他之前不看好倆人,是在有更好選擇的基礎上。

“好。”

長安一走,老頭就踹了王大柱一腳,那勁頭賊大,王大柱被他一腳踹翻倒地。

“哎呦,師傅你至於嗎?”他趴在地上呼痛不已,老傢伙力氣不小啊。

“你可知道什麼是契約婚書嗎?”

老頭臉上的表情凝重,像是凝結了一層厚厚地霜冰,看得王大柱那是下意識地往後一躲。

往往只要他師傅露出這個表情,准沒好事,不是打的他皮開花,就是皮出血。

看到王大柱離自己那麼遠,老頭臉上的表情瞬間掛不住了,嘴角狠狠一抽,用盡量平靜的語氣問道:“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

王大柱很誠實的回了一句,“我怕你打我!”

“我不打你。”

“真的?”王大柱顯然不信。

他心裏還是怕的很,這老頭自從回來后一直就不對勁,那眼神涼颼颼的看得他心裏總是沒個底,莫名怕得慌。

想到他對着大舅子時笑得那麼慈和,一對着自己就老臉拉下來,他越想越生氣。

你說說憑什麼啊!

老頭嘆了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哦,他盡量笑得溫和,朝王大柱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真的,你過來。”

媽的,幾天不打,小崽子就上房揭瓦了,看勞資今天不錘死你丫的,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成親這麼大的事不跟他商量下,就草率地簽字畫押了!

他早前給李霞算過一卦,這丫頭就是個命苦的娃,攤上一個不是東西的哥哥,和躺在床上只關心兒子的母親。

這也就罷了,年紀輕輕的還自殺死了。

這些話,他可從來沒和大柱說過。

而現在李霞確實轉運了,她哥應該在前幾天碎死了,現在偏偏沒死,似乎還得到了什麼大氣運,整個人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命也變得萬里挑一的倒霉,偏偏這傢伙,你說他倒霉吧,又不盡然,似乎身上的氣運全被某個人吸走了。

而且看樣子他還是知道的,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嘍!

王大柱巍巍顫顫的往老頭面前踱了幾步,身子還是忍不住顫抖,他說話時牙關都在打顫,“師傅,你記得待會下手輕點,我可是您唯一的徒弟,您還指望着我養老呢,可不能將我打個半殘或者打死了!”

老頭下手一個字叫,狠!

倆個字叫做,惡毒!

三個字叫做,不是人!

丫的,但凡他犯錯了都是往死里打,前些陣子吧,他給一公司消了災,半道上碰到老頭被一群年輕力壯的小夥子追趕,那樣子可憐巴巴的,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拚命的往前跑,看到自己眼睛猛地一亮,屁顛屁顛地跑到他跟前。

問,“徒弟啊,你現在身上有錢嗎?”

他眼皮子一抖,他本來想說沒有,又看對方來勢洶洶,便點了點頭問道:“我師父他犯了什麼法,你們為什麼追着他?”

老頭年紀大了,看他跑得這麼辛苦,王大柱這心裏總不是個滋味。

他記得自個小時候,沒什麼錢,老頭總會將好吃的留給他,說自己不喜歡吃,全是屁話!現在天天搶着吃,搶的還賊帶勁!

他是被老頭撿回家的,被老頭一手拉扯大,用別人的話就是一泡屎一泡尿……

媽的,還真噁心。

幾個農民工對視一眼,然後說道:“是這樣的,你師傅他欠了我們的錢,當初說好今天還的,如果還不起就砍斷一條腿。”

王大柱心道:握草!玩的這麼大的嗎?

真踏馬兇殘!

他面上絲毫不顯,淡定如雞,問:“我師傅欠了你們多少錢?我替他還了。無非就是幾千塊錢,非得要這麼搞就……”沒意思了。

農民工不耐煩的打斷王大柱的話,“什麼幾千塊錢?他欠了我們倆萬快!~家裏還等着匯錢回去,如果今天拿不到錢,你師傅一條腿就別想要了。”

王大柱眉頭緊緊地皺起,像是能夾死蒼蠅。

“這是倆萬塊錢清點一下,以後別來找我師傅的茬。”

踏馬的,這老頭是算計好的嗎?

他口袋裏剛好正裝着倆萬塊錢,如果不是了解老頭的為人,他都忍不住懷疑了。

這時間真不是,踏馬的一般巧合!

那天王大柱回去后,被老頭狠狠踹了幾腳,“那錢哪來的?”

王大柱被老頭踹的腳朝天,還沒回過神,聽到老頭的問題,心頭如同警鈴大震,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思考該如何回答。

如果他老實說,老頭肯定要收拾他一頓,如果撒謊,那就完蛋了。

王大柱將錢怎麼來的,所有過程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邊。

老頭重重地嘆了口氣,沉默許久,回屋前囑咐他一句話,“你記着,有些東西千萬不能沾,你要記得……”

王大柱下意識地接道:“誠實善良做好人!”

他整天被老頭念叨,耳朵都快起繭子了。

王大柱跪在大廳中,腰背筆直筆直的,破天荒的老頭沒打他,而是給了倆本書。

“好好收着吧。”

王大柱傻眼的看着手裏金瓶梅。

老頭興趣愛好果真是獨特。

倆本小黃書都要當寶貝好好收着。

……長安離開后,正站在溫知夏他家房頂上,旁邊站着倆只畏畏縮縮的阿飄。

她擺起那天審視張曉薇的表情,故作一臉的嚴肅問道:“叫什麼名字?”

阿飄抖了抖,說話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我叫張三。”

長安忍不住‘噗呲’一聲笑出來,她對着另一隻說道:“你叫李四?”

‘李四’忙不迭的點點,一臉狗腿樣,“大人明智,小人正是李四。

長安收起笑容,立馬換了正經嚴肅臉,給倆只阿飄每鬼踹了幾腳,“給我正經點!”

信了你倆鬼話!

她才是有毛病,如果此時有識貨的人看到長安手上捧着的東西,定然要大吃一驚。

那不是盜版生死簿嗎?

至於為什麼要說是盜版呢?既然盜版又為什麼大吃一驚?

長安手上的盜版生死簿,和判官手上的功能基本上沒倆樣,區別就在於判官手中的帶有金光閃閃,下意識地就給人一種威嚴,帶着一絲死亡的氣息,還有正義感,而她拿着就像是一本破爛,收廢品收破爛的拿着小本本記賬的既視感。

“姓名。”

微胖穿着一件大紅褲衩的阿飄,自豪的挺了挺胸脯,道:“小人張宇。”

長安簡直沒眼看了,長得嚇人不是你的錯。

但是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好好地窩在地府安靜地等着投胎不好嗎?

旁邊的阿飄穿着一身白袍,眉宇間自有一股書卷氣息,他微微點下頭,說道:“小人李思。”

見長安又要踹他,急急解釋道:“小人叫李思,思是思與諸公論人物,試憑清議賦招魂的那個思。”

他說完‘噗通’跪在地上,臉上的驚恐還未褪去,“還請大人明察,小人萬不敢開大人的玩笑。”他這一害怕,就容易露出死前的模樣。

整個人都像是被水浸泡了很久,面容模糊不清,露在外面的皮膚處處都是水泡,身上的白袍都快被染成了紅色,他身體一直抽搐着。

長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長得有這麼嚇人嗎?

左一個又一個怕成這樣,至於嗎?

長安攤開小本本繼續,她視線落到最後一行字時,涼涼的看向面前倆只阿飄,“為何停滯人間?”

鬼門大開之時,倆只鬼因為貪吃土地廟的香火而誤了回去的時辰。

她都不知道這說什麼好了。

這倆鬼生前都不是貧困之人,也不是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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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炮灰想逆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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