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嗜血天使
這對夫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埋在了後院的土裏，只露出一個頭來。
女孩手裏的刀，明晃晃的，襯着幽幽的月光，在暗夜中顯得冷冽異常。
莫明的對對夫婦無比驚恐起來，問她：“寶貝，你要做什麼？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爸爸媽媽？”
女孩低低的笑了聲：“爸爸媽媽？本來我很敬愛你們，我的爸爸媽媽，你們將我從孤兒院帶到這個家裏，你們對我所有的好，我都充滿了感激。直到我發現，原來所有的好，不過是你們的詭計！”
聽到這句話時，這對夫婦仿如掉入冰窟，驚恐的瞪着眼睛盯着女孩。
原來她早就不是他們的女兒，而是養女。
只是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今天的局面，明明是他們的女兒該回到這個家！
母親尖叫了起來：“難道，我的親生女兒還躺在醫院裏？！”
女孩笑道：“你到現在才發現么？林醫生起了很大的作用呢，為了讓你們充份的相信我是你們換了皮的女兒，當著你們的面，生生把我的皮給剝了下來，你們不知道那種痛苦，啊~我真想讓你們也親自感受一番。”
養父搖了搖頭：“女兒，爸爸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你……你到底想幹什麼？想想我們曾經對你，至少也沒有哪裏虧待的地方吧？”
女孩眸光一片冷意，舉起手裏的刀一步步走向他們，說：“我曾經一本書里看到一個剝皮的方法，一直沒有得到過證實，今天突然很想試試看呢。”
養母又驚又慌，人在害怕的時候。便用暴力來掩飾起自己內心的怯弱，於是她破口大罵：“你這個賤人，要不是我們將你養大，你會過得上這樣的好日子？你會有機會考上大學，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女孩並不在乎他們罵什麼，只是繞到了他們後面，一邊解說著：“我看到書里剝皮的方法，就是將人的頭皮劃開，然後倒入水銀，水銀進入身體裏，埋在土裏的人便會覺得十分痛苦。他們不斷的扭着身子。扭啊扭……然後滋溜一下，你們就會從土坑裏跳出來，只剩你們的皮埋在土裏。”
聽完女孩的這些話，養父養母幾乎嚇昏了過去，想着她也不過是嚇嚇他們，還不至於會這麼惡毒。
哪裏知道，女孩找來膠帶將他們的嘴給封了起來，竟然真的在他們的頭皮上割開了一個十字，也不知從哪裏弄來的一大灌水銀，對着那打開的口子往裏灌着水銀。
養父母無比的痛苦，眼球都凸了出來。
女孩靜心坐在一旁等了許久。也沒有看到書里說的那種情況。
——————
此時阿慈很精神的坐了起來，一臉好奇與興趣的問：“結果呢？是不是真的？”
於風眠如沐春風的笑道：“水銀的比重很重，往人體裏灌水銀，會將皮肉分離開來。”
阿慈瞪大着雙眼，亮澄澄的，“所以，最後埋在土裏的那兩個人真的被剝皮了？”
於風眠：“是啊，女孩大概等了幾個小時，正準備放棄時，突然兩具沒有皮的人滋溜一下從土裏跳了出來，凸着眼球，露出牙齒，女孩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有些被嚇到了，那兩個血淋淋的人還沒有死，在後院裏哀嚎着走來走去，找着自己的皮，用鐵鍬將完整的皮從土裏給挖了出來，又想再穿回去。”
阿慈：“那他們將自己的皮給穿回去了？”
於風眠：“沒有，穿到一半就死了。”
阿慈打了一個哈欠，之前本來就困得要死，終於撐着聽完了這個故事，只覺得最後有點無聊。
沒一會兒阿慈便睡了過去，於風眠拿了毯子給她蓋上，火光襯映着她越發精緻的小臉，睡着時的模樣，還有點可愛。
此時，雪莉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給於風眠端了一杯咖啡，笑道：“先生，試試我新烤的餅乾，加了您喜愛的蔓越梅。”
於風眠拿了塊餅乾咬了口，點了點頭：“很好吃。”
雪莉看了眼躺在於風眠腿上睡着的阿慈，說道：“您怎麼又起我的那些事情？可別嚇着了阿慈小姐，以前就有幾個小傢伙被您給嚇着了呢。”
於風眠：“看樣子她還是挺喜歡的。”
雪莉說道：“先生您的腿被壓着不太好，我叫老莫將她抱回房間去睡吧。”
說著，雪莉攏了攏微卷的漂亮的長發，轉身出去叫老莫了。
過年的這段期間，阿慈總算閑下了許多，但是更多的時間，於風眠會讓她做這做那。
總之，逮着了機會就會出個難題考她。
阿慈喜歡看書，喜歡一個人安靜的獃著，便時常呆在書房，一呆便是好幾個小時。
於風眠摸清楚她的規律，一逮一個準。
“阿慈，陪我去鋼琴室。”
阿慈擰着眉：“上午不是才去過？”
於風眠：“哦？那我教你彈的那首曲子，你練得很熟了？”
阿慈默了下來，埋着頭跟於風眠去了鋼琴室。
不得不說，阿慈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只要讓她集中注意力，她總能學得又快又好，對於這一點，於風眠感到很欣慰。
練習完鋼琴，阿慈的十指彷彿都要廢了，但比起一開始要好很多。
她瞧了瞧於風眠修長的十指，好奇的問道：“於風眠，你彈鋼琴彈了多少年了？”
於風眠很認真的想了想，說：“從我三歲的時候，就開始接觸鋼琴了，練習鋼琴很辛苦，但是我很喜歡。所以什麼痛苦都可以挨下來。”
“哦……”喜歡么？阿慈不是很理解這樣的心理。
於風眠問她：“除了報仇，將來你有什麼想做的事？”
阿慈抿着唇，搖了搖頭：“沒有。”
於風眠輕嘆了口氣：“你性子天生比一般人涼薄，但是人活着還是要有點喜歡的東西，比如我很喜歡鋼琴，你呢？你喜歡什麼？”
阿慈擰着秀長的眉，迎着於風眠較勁兒的雙眼，似乎他今兒非要在她這裏問到了一個答案，於是阿慈答道：“喜歡你？”
“哈哈哈哈哈……”於風眠笑了出來：“你用的是疑惑，而不是肯定的語氣，再者，喜歡我並不妨礙你設定一個人生目標。”
阿慈：“成為莊主。”
於風眠抽了口氣：“遠大的目標，可是這裏只能有一個莊主，那你得等我死了才成。”
阿慈想着於風眠要真的死了，自己成為莊主會怎麼樣？但是現在想想，也沒有覺得特別值得開心的地方。
於是阿慈說道：“那再換一個。”
於風眠：“沒關係，你還有時間慢慢想。我現在不逼你，等你有了目標，再來告訴我。”
“嗯。”阿慈點了點頭。
大雪連續下了好幾天，終於停了。院子裏堆了好厚一層雪，阿慈看到雪莉正在雪地里堆雪人玩，有點心動。
雪莉發現了她，朝她招了招手：“過來一起玩。”
阿慈回頭看了眼於風眠，於風眠笑道：“你想去玩，就過去吧，記住，玩的時候。就認真的玩，別想別的。”
阿慈小跑到雪莉的身邊，雪莉問她：“你會堆雪人嗎？”
阿慈搖了搖頭：“沒有玩過。”
雪莉拍了拍她薄弱的肩膀：“我教你。”
說著雪莉一邊帶着阿慈堆着雪人，一邊說道：“小時候，我住在孤兒院裏，總是盼着下雪，就可以和小夥伴們堆雪人玩。”
阿慈訝然的看向雪莉：“孤兒院？”
雪莉：“是呀，先生沒和你說過么？我是孤兒院的，我從出生時，就被父母親給拋棄了。”
阿慈默了許久，幫助雪莉一起堆着雪人，久久，說了句：“我家人都死了。”
雪莉笑了笑：“沒什麼，以後我和先生還有老莫，就是你的家人，你可以暫時的倚靠我們。”
阿慈深吸了口氣問道：“我不是第一個來這裏的孩子吧？”
雪莉：“不是。”
阿慈：“在我之前有多少試驗品？”
雪莉看着阿慈，明媚的笑道：“小傢伙，你真可愛。你硬要說是試驗品其實也沒有錯，你會按照先生所給你的樣子，慢慢成長。但是……”
雪莉頓了頓，眸光犀利：“很多失敗了，在你之前，已經有十個失敗的試驗品被淘汰出局。”
阿慈：“那他們現在在哪裏？”
雪莉笑着反問：“你覺得呢？”
阿慈：“你們把他們都殺了嗎？”
雪莉拍了拍雪人的頭，給雪人按上了眼睛，“並沒有哦，而是放他們回到了正常人的生活，刪除了他們的記憶。”
阿慈：“刪除記憶？”
雪莉：“對了，忘了說，我是中醫學院畢業的，自己會製作提練一些藥物。”
阿慈抽了口氣，這或許是為什麼於風眠將雪莉留在這裏的原因吧。
不過對於雪莉，阿慈說不上來的感覺，也無意與她再說太多。倆人堆好了一個雪人，便回屋內去了。
但自這次之後，阿慈有了危機感，如果試驗失敗了，她將變成廢棋，什麼記憶都不剩下，被他們丟出山莊。
那樣，難道不比死更可怕么？
所以她拼盡所有的一切，也不能失敗！她一定會是走到最後的那個人。
年後，於風眠給她聯繫了高校，上學的第一天，於風眠很負責的一道兒去了。
雪莉目送着於風眠的車子離開。眉頭微微蹙起，於風眠可從來沒有對哪個孩子這樣上心過，阿慈還是第一個。
阿慈其實一直都比較渴望能上學，不是為了別的，只是她也明白，如果不上學，繼續像之前那樣過活，那麼她永遠都無法變得強大，無法給家人報仇。
學校是一所很出名的女子高校，於風眠似乎跟那位校長也十分熟認，看他和校長交談得十分愉快自得。阿慈不由感嘆，於風眠真是個可怕的人啊。
好像有點權勢的人，就沒有是他不認識的。
而且至今為止，阿慈依舊不知道於風眠究竟是靠什麼為生？殺人遊戲？還是制香？還是他其實是個很有名氣的鋼琴家？
阿慈抿着唇，低垂着眉眼，似乎很乖巧的坐在椅子上，聽着於風眠與校長之間的客套話。
“想必那位就是您的愛女吧？”
“正是呢。”說著，於風眠叫了阿慈一聲：“阿慈，過來與校長打一聲招呼。”
阿慈起身走到校長跟前，按照之前於風眠叮囑教養的禮儀，鞠了一個十五度躬。“校長好。”
“誒，好好好，令女真是乖巧可愛，哈哈哈哈……”校長雖然嘴上乖着，但是眼裏閃過一絲不屑的神色。
但這哪能逃過於風眠的眼睛，他從來都不在乎，只是叮囑道：“我將阿慈送到你們學校，以後便請校長多多關照。”
“一定的，一定的。”
阿慈面無表情的打量着校長，總覺得他那模樣很害怕於風眠。
難道這個校長是有什麼把柄落在了於風眠的手裏？之後，也沒容阿慈多想。便讓老師分到了一年級一班。
一個班級大約有三十幾個女生，十四五歲的女孩子，花兒一般的年紀，看着真是賞心悅目。
阿慈不喜言笑，自個兒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待整個教室都坐滿，她才發現沒有人願意跟她同桌。
其他的同桌都其樂融融的開始聊天交換通訊號碼，她默默的埋着頭，翻了翻課本。
都是她已經自學過的東西，於是又無聊的放了回去，班主任是個二十七八歲。十分漂亮的女人。
“同學們，歡迎你們來到一年級一班，能聚在一起就是緣分，我是你們的班主任，我叫杜若寧，你們叫我杜老師，杜班都可以。好了，現在從第一個座位的同學開始，上台來做自我介紹吧。”
正在做着自我介紹，門口有道身影走了進來。杜若寧一臉不悅：“這位同學，你遲到了。第一天就遲到。這可不是個好習慣。”
少女緩緩抬起臉看向杜若寧，班上一陣沉默，因為很少有長得像少女這般漂亮的女孩。
明眸皓齒，顧盼生輝，一頭又直又長的頭髮，披散在肩上，聲音柔柔弱弱的。
“對不起老師，家裏離這裏有點遠。”
杜若寧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只是如見鬼般的盯着眼前的少女，久久才回過神來：“算，算了。你找個位置坐下來吧。”
“謝謝老師。”女孩看了看全班，只剩下阿慈身邊還有個坐位，女孩咬了咬唇乖巧的坐到了阿慈身邊。
阿慈竟然有些緊張，啊啊~確實是緊張。她也還是第一次在現實生活中看到這麼好看的，如同洋娃娃般的女孩子呢。
女孩氣質如蘭，動作也很輕柔溫婉，她將書本一一拿了出來，有些羞怯的對阿慈做着自我介紹：“我叫白薇，那個……你叫什麼呀？”
阿慈面無表情的睨了她一眼，女孩打了一個冷顫，嚇得埋下了頭去。
久久。阿慈答了句：“阿慈。”
“啊？”白薇眨了眨好看純真的大眼，有些意外。
阿慈又重複了句：“阿慈，我的名字。”
白薇一臉高興，似乎慶幸同桌沒有不理她。阿慈悄悄將視線收了回去，這樣的同桌，好像也挺不錯的，忍不住讓人想好好保護憐惜。
就這樣白薇與阿慈成了同桌，因為白薇漂亮的臉蛋兒，阿慈以為她本該很受歡迎才對，沒想到，卻同她一般待遇。被冷落得徹底。
不過阿慈早已習慣這樣的冷暴力，她本來就不善長與別人打交道，反倒還落得輕鬆。
阿慈這個想法，被於風眠看得透透的，在一個星期後回家的餐桌上，於風眠出了一個難題。
“上了一周的學，感覺如何？”於風眠先只是微笑着問她。
阿慈說道：“很好，同學都很友善。”
於風眠點了點頭：“我還怕你不跟新同學打交道，阿慈，你想把自己徹底的偽裝在人群里，就得學會把自己的心思隱藏起來，你太容易讓人看清楚心底在想什麼了，對以後很不好。”
阿慈默默的用着餐，沒有答理他。
於是她完全不當一回事的神情，於風眠有些氣悶，“這樣吧，這周雙休，你可以帶一個朋友過來玩。”
阿慈猛然抬頭看向於風眠，吶吶：“朋友？”
“怎麼？你不是同學都很友善嗎？即然你覺得這麼友善，想必跟你關係不錯的同學也挺多的，帶一兩個回來讓我看看，也好讓我放心。”
阿慈艱澀的咽下嘴裏的牛肉。“我……”
“這也是這一個考驗，我不希望你連這種小題都要為難的蹙起眉頭。”
阿慈輕應了聲：“我會的。”
於風眠放下手裏的刀叉，“晚上來鋼琴室，練習兩個小時。”
“我……”本來想說她還有許多功課沒做，但是話到嘴邊，阿慈又咽了回去，於風眠不想要一個廢物，他想要的是一個怪物。
一個智力、毅力都凌架於一般人之上的怪物。
她想留到最後，就必須拼盡一切的去完成他所有的要求，不能有任何怨言與委屈。
星期五那天到學校，阿慈就在糾結自己要怎麼向同學友好的做出邀請。她只要把這個當成是一種任務就足夠了。
昨天練琴練了兩個小時，再加上寫作業寫到十一點，早上六點不到就起床，她有些睡眠不足。
正打算在早自習前拍在桌上睡一下會兒，突然有人拿了一個作業本，砸在了她的桌上。
“喂，面癱女！”
阿慈挑起眼皮，睨了眼來人，這女孩在班上風頭很勁，據說來頭很大，父親是什麼政委議員。所以性子十分乖張。
班上的女同學以她馬首是瞻，唯命是從。
阿慈向來不與她們來往，所以本以為只要不搭理這些人，就能平安的渡過高中三年。
沒想到，麻煩終於還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嗯？”阿慈冷眼打量着她，她記得這個女孩的名字，叫周嫤宜。
說真的，直視着阿慈的眼神，只覺得有些瘮人，周嫤宜更加討厭起阿慈，渾身透着陰森森的氣息。那張厭世臉，一點笑容都沒有，真讓人噁心！
“給我抄作業，我給你錢。”
阿慈：“我不缺錢。”
周嫤宜：“那我就不給你錢，你老實給我抄作業就好了。”
說著又把桌上那一百塊零花錢給拿了回去，阿慈冷冷看着一旁的作業本，冷笑：“我也不想幫你抄作業。”
“你說什麼？！”周嫤宜怒問：“你這是不聽我的話了？”
阿慈：“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周嫤宜還從來沒有遇到過有人敢直接不給她面子的，此時引來好多同學正往他們這邊看笑話。
周嫤宜頓覺顏面上過不去，冷笑道：“好啊，你等着！”
周嫤宜將作業本拿了回去，又看到阿慈的同桌白薇走進了教室。一看就是個受氣包！
“喂，小白花，你給我過來！”
白薇咬了咬唇走了過去：“周，周同學？”
“給我抄作業，我給你錢！”
白薇抿了抿唇，不敢違抗周嫤宜，顫抖着嫩白的小手接過了周嫤宜手上的作業本。
“錢給你。”說著周嫤宜毫不客氣的甩在了白薇的臉上，回到了自個兒的座位，開始拿出畫妝包，給自己畫妝。
白薇一臉受氣包的模樣，卻聽話的拿出自己的作業本，給周嫤宜抄起了作業。
阿慈冷冷的打量着她，心想着，真是沒用的人啊！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
似乎感覺到阿慈的視線，白薇扭頭看向她，沖她點頭笑了笑。
只覺得白薇的笑容太好看，阿慈心頭一跳，彆扭的別開了臉。想想，周末要邀同學回家，白薇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
打定主意后，阿慈一整天都在盤算着該怎麼邀請白薇周末去她那裏玩。
放回時，班主任總結今天班級事情，將周嫤宜叫上了講台。不過班主任對她並沒有太大聲說重話。
只是說道：“小宜啊，你看你這作業，是不是填錯了，從第五個開始，你忘了題，下邊的答案都套錯了，拿回去好好改一下啊。”
周嫤宜頓時臉上的表情扭曲了，發狠的瞪着白薇，白薇明顯身子抖了下，心虛的埋下了頭來。
放學之後，阿慈被周嫤宜帶着一幫子同學給攔下。拖拽着她的關發，帶到了一處廢棄的教室，阿慈看到白薇也在，正蹲在角落裏小聲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