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自由
埼玉要成為海軍的消息很快在小小的山賊窩裏傳開。
一眾人的反應也各不相同。
當知道是卡普親自邀請的光頭，達旦趁着埼玉出門散步的時間，私下裏悄悄找到了卡普。
“喂，卡普先生……”
達旦拉過正在教訓三個小屁孩的卡普，鬼鬼祟祟的問道：“關於那個叫埼玉的傢伙……我是承認他看起來很強，但是說起來，我們也只不過認識他幾天而已，萬一他是海賊們派來潛伏在海軍內的間諜可怎麼辦？”
卡普一愣：“唉？你一個山賊居然會替海軍考慮這些問題？”
“他畢竟在我這住了幾天……”
達旦叼着香煙，憂心重重道：“如果以後查出來他有問題，或許也會連累到我……”
“哈哈哈，放心吧，達旦！”
卡普雙手抱在胸前，咧嘴大笑道：“阻止艾斯和薩博吃霸王餐，的確有可能是為了接近我而故意偽裝成的樣子，但是會自己修補被別人破壞的房門，那絕不是窮凶極惡的壞人會做的事情，尤其是在他那樣強大的前提下……”
達旦還想說什麼，可卡普立刻打斷了她。
“正義之人，無論在任何地方，都像太陽一樣耀眼奪目，老夫是不會看走眼的！”
說罷，卡普伸手指向遠方：“你看，那傢伙已經回來了！”
達旦下意識的朝着卡普手指的方向望去。
在那裏，一個鋥光瓦亮的光頭在太陽底下折射出刺眼的強光！
達旦當即震驚的張大嘴巴：“啊！不愧是卡普先生，那傢伙……真的如同太陽般耀眼奪目啊！”
卡普得意大笑：“哈哈哈……老夫說的沒錯吧？”
遠遠的，埼玉朝着卡普打着招呼。
“喲，卡普先生。”
卡普像是欣賞一個完美的後輩那般點頭：“歡迎回來，上等兵！”
看着埼玉越來越近的身影，卡普又想起了自己的兒子龍……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
真是的……
那個臭小子原本也該成為海軍的……
還有路飛，也被香克斯那傢伙給帶上了歪路，必須得及時矯正才可以！
……
埼玉回到山賊窩，正準備進房間。
可是兩個小小的身影忽然擋在他的身前，正是薩博和艾斯，後面路飛看了，也立刻跑了過來，和他們並肩站在一起，臭屁的抬頭瞪着埼玉。
埼玉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你們幹什麼？”
“你要去當海軍了，是真的嗎！？”
艾斯狠狠的“呸”了一聲，眼中滿是不屑：“你居然會去做世界政府的走狗，真是讓我看不起！”
薩博也十分不理解：“你這樣強，為什麼不去大海上追求自由呢？”
路飛從旁附和：“為什麼不做海賊呢？”
“海賊啊……”
埼玉歪着腦袋想了想：“我這些天看了很多報紙，得知了這個世界的人們每天都面臨著海賊的威脅，而正義的海軍駐守四海，保護着人們的生命和財產……”
“嘁，那些都是騙人的！”
艾斯不滿的往後退了一步，猛一揮手道：“海賊是自由的海上戰士，被世界認可的男子漢！”
旁邊路飛連忙鼓掌：“說得好，艾斯！”
可惜他們三個都沒有注意到，後面已經有個老頭子準備擼袖管過來給他們胖揍一頓了。
……
“可為什麼是海賊呢？”
艾斯一愣：“什麼？”
埼玉有些不解的問道：“要成為男子漢，
為什麼一定要做海賊呢？”
“那還用解釋嗎！？”
艾斯理直氣壯的喝道：“當然是因為大海是男人的浪漫，而海賊正是最自由，無拘無束的海上戰士！”
“這樣啊……”
埼玉想了想，隨即道：“其實啊……我見過一個和你差不多的人，這個世界也和我的那個世界很像，怪人們假借“自由”的名義，為所欲為，而協會的英雄們為了保護人們每天都在拚命的戰鬥着，雖然英雄里也有一些讓人不那麼贊同的角色，不過依然有數不勝數願意為了正義的信念捨生忘死的真正英雄值得我去認可……”
艾斯大為不滿的怒道：“你說什麼！？你說我們假借自由的名義胡作非為嗎！？”
“自稱海賊與自稱怪人都是一樣的。”
光頭腦海里想起了那個進行英雄狩獵，自稱怪人的傢伙：“雖然做了一些好事，但是對英雄造成了妨礙和傷害卻是真實的，事實上你們兩個以前的確在胡作非為，就像我們剛剛見面時，你們吃的霸王餐，你們享受着自由，可是那些被你們傷害的人難道就應該認命嗎？這是不對的吧？”
“我不否認你們不是那麼壞。”
埼玉認真的望着兩個小屁孩，緩緩道：“但是很多事情，不對就是不對，無論你在追求什麼，也不是傷害別人的理由。”
一番話說完
卡普眼前當即一亮：“說得好，上等兵！”
而艾斯則捂着耳朵只是不聽，旁邊路飛也傻萌的眨眼，不明覺厲。
可是和他們站在一起的薩博卻漸漸睜大了眼睛。
剎那間腦海里好像有一道靈光閃過！
“對……就是這樣！”
薩博幼小的心靈里猶如翻江倒海一般：“這才是我追求的自由，我厭惡着這個無情的國家，但是那些生活在王國的人們是無辜的，我想要消滅的東西，是烙印在貴族骨子裏的愚昧和貪婪，他們統治着世界卻冷漠而沒有感情……我和艾斯不論怎樣胡鬧折騰，結果也什麼都改變不了，我要的自由，正是為每個人都帶來能夠主宰自己命運的自由！”
“埼玉先生！”
薩博忽然站了出來，小臉無比認真道：“謝謝你的教誨！但是為了追求那份自由，我的力量還不夠……還遠遠不夠！請你務必收我為徒，教我怎樣變得像老師你那樣強的人吧！”
“薩博，你……？”
艾斯看着薩博，頓時有了一種被背叛的感覺，惱怒道：“難道你不想出海了嗎？明明我們都已經說好了……”
“我還是會出海的！”
薩博小小的臉上，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但不是成為海賊，我要改變這個世界，讓所有的人都能夠去追尋自己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