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任務說明

第四百九十九章 任務說明

露台上,凱撒小組默默地坐在風裏,坐得筆直,看着源稚生取出筆記本、海圖和各種資料。

“你坑我們。”凱撒壓低了聲音。

“我早就提醒過你們,可是沒想到你們為了所謂的顏面做到如此的地步,佩服佩服。”路明非也壓低了聲音。

“該死,你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就看着我們直接喝下去,那可是滾燙的熱茶!”

“你們喝的太快了,似乎不有所表現的話是一個很失禮的行為,我也阻攔不了,不過那個橘政宗不可小覷,竟然能忍的下去。”

“看來校長有時候是對的,不過好歹我們破了這幫日本人的招。”

楚子航舔了舔火辣辣的口腔上齶,不知道那杯滾燙的茶有沒有在那裏燙掉一層皮。

雖然他不敢贊同凱撒說己方在這一輪接觸中勝了一籌,但他這種自尊心強烈的人似乎也不好抱怨凱撒的好勝心。

“我早就給你們準備好的冰塊,進來吧。”

路明非拍拍手,櫻端着冰桶進來,凱撒和楚子航深深的看了路明非一眼,放下矜持抓了冰塊吞進嘴裏,口腔里那股火辣辣的痛感才稍微緩解。

“真的很抱歉,在茶道這件事上我認為你們沒有必要跟政宗先生嚴肅,其實他根本不懂茶道,他只是個半調子日本人。”源稚生淡淡地說。“不過路專員的態度到時讓我很意外。”

“他一個俄國人敢在在茶道的老祖宗面前班門弄斧?豈不是送上臉讓我打。”路明非說,這種裝逼打臉的事情感覺是真的好,他真是愛死這種感覺了,以前的苦沒白吃。

“因為他很想把自己變成一個日本人,打刀、茶道、弓道、劍道和花道什麼的,”源稚生轉身遠眺,“所有漂泊不定的人,都想找個可以稱作‘家’的地方吧?”源稚生說,“只是熱茶不礙事,那我開始彙報工作了。”

“任務說明諾瑪已經傳給組長了,我想諸位都清楚你們這次的任務是勘察1992年沉沒的列寧號破冰船,現在由我來給諸位做詳細的任務說明。”源稚生在桌上攤開海圖,在某個位置上打了個紅圈,“這是日本海的海圖,列寧號最後的求救信號是從我圈出的這個位置發出的,距離日本海岸線120海里。”

“我們知道。”凱撒點頭。

“雖然經過那片海域的航線不多,但確實是安全海域,沒有暗礁沒有冰山也沒有湍流,以列寧號這種噸位的破冰船來說,在安全海域失事的可能性極小。它是為征服世界上最危險海域而設計的,魚雷正面命中都不會沉。但就是這樣一艘船居然在安全海域失事了,這在日本海岸警衛隊的檔案中是最大的懸案之一。”

“恩。”凱撒點頭。

“他們既不知道列寧號為什麼沉沒,也不知道列寧號為什麼要經過日本海,但它沒有入侵日本的領海,所以這件事也無從追究。那艘船可能載有跟龍族有關的貨物,這是在俄羅斯情報部門工作的校友傳出的消息,但他沒能找到更多的證據來支持這個結論。他說列寧號的沉沒在北方艦隊還有克格勃內部都是一個禁忌,沒有人願意談及這件事,也找不到真正了解這件事的人,好像每個人都認為沾上這件事便會被厄運纏上,這件事裏有鬼魂那樣不幹凈的東西。學院是從近年開始試着搜尋沉船的,但工作進行得很慢,因為那是世界上最深的海域之一。”

“我知道了。”凱撒繼續點頭。

“列寧號失事的地點位於日本海溝的正上方。你們可能聽說過那條海溝,它和千島海溝、小笠原海溝、馬里亞納海溝其實是一體的,那是海底的一道深淵,長達數千公里,從地質學上來說是亞歐板塊和太平洋板塊的分界線。太平洋板塊沖入亞歐板塊下方,交界處形成極深的裂縫。海溝最深處叫塔斯卡羅拉海淵,深度8513米。”源稚生指點着海圖。

“在馬里亞納海溝的斐查茲海淵被確定為世界最深處之前,塔斯卡羅拉海淵曾被認為是世界上的最深處。”楚子航含着冰塊含含糊糊地說。

“正是這樣,這種海底深淵也被稱作極淵,是地球上最神秘的區域。幾乎無人抵達過那裏,迄今為止我們對極淵的了解更多基於猜測。從沉沒地點分析,列寧號可能就在塔斯卡羅拉海淵裏。探索極淵最好的工具是聲納,我們用特定頻率的聲波掃描海淵深處。可得到的結果不是沉船,而是一個心跳信號。塔斯卡羅拉海淵深處有個生物,一個巨大的生物,它的心跳很強,而且越來越強。”

楚子航的臉色一變。“那裏應該是生命的禁區。”

“你的意思是極淵中藏着一個龍類?”凱撒說。

“龍類胚胎,心跳增強,說明它正在孵化。”

“列寧號上的秘密貨物是一枚龍類胚胎?”

“是的,當年列寧號途經北西伯利亞的無名港口,帶走了一枚珍貴的龍類胚胎,然後那個港口毀於一場大火。沒人知道胚胎要被運往哪裏,最終目的地可能是日本,也可能它只是路過,但顯然它未能到達目的地,龍類胚胎墜入了海溝深處。這些年來胚胎一直緩慢地孵化着,可我們一直都沒有察覺。”

“如果是龍類的話,大概能忍受極淵中的惡劣環境吧?對龍類而言那裏是最佳的孵化場和避難所。”楚子航說,“海水是它的保護層。”

“正是如此。”源稚生說。

“現在我們知道極淵中有條龍正在孵化,”路明非說,“那不如來一場水下核爆,把極淵炸平就好了。”

“這個辦法不錯,有執行的可能,而且省事。”凱撒點點頭。

如果裝備部的那群神經病坐席這場會議,一定會歡呼,終於又有人理解他們崇高的理想。

“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胡亂往海溝里扔核彈,沒準會導致大陸架滑坡,日本都會被波及,還有海嘯和核污染等等不可控的後遺症。我們只能用精準爆破的方式清除胚胎,但僅靠聲納我們很難鎖定胚胎的準確位置,所以在這次任務中我們會派出載人潛水器深入極淵底部進行勘察,如果找到那枚胚胎,就給它送去一枚郵包炸彈。任務代號‘龍淵’,你們將前往龍的深淵。”

“我還是覺的扔個核彈比較方便,因為去和不去的區別就是一個是我們主動,還有一個就是被動性,還要搭上我們三個人。”路明非堅持自己的觀點。“那裏可是生命禁區,誰知道有多少死侍,一旦打起來比核爆好不了多少。”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任務的級別才是SS級。”源稚生說。

“我不是在跟你討論任務分級的問題,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三個大活人怎麼潛到那麼深的地方去?下潛八公里?你是開玩笑的吧?即使有深海潛水服,在那巨大的水壓能直接將我們變成香腸,只有用深潛器,你要知道明面上的科技根本達不了那種高度,據我所知世界上絕大多數載人深潛器甚至無法到達6000米的深度,極淵中的壓力是地面上的幾百倍,能把深潛器壓成扁平的鐵皮。”

“確實如此,極淵是比外太空更極端的環境,沒有最尖端的裝備是無法抵達的。所以裝備部為你們準備了人類歷史上絕無僅有的設備。它正由日本分部所屬的岩流研究所做最後的檢查,請隨我來。”源稚生起身把手掌按在牆壁上,雕刻着天照和月讀的兩塊花崗岩板無聲地分開,露出黑色的通道。

通道中黑衣持械的男人們深鞠躬,“少主。”

源稚生並不回禮,領着龍馬弦一郎和凱撒小組穿過通道。這條通道被密密麻麻的紅外線激光封鎖,任何試圖潛入的人都會觸發警報,不用說還有那些黑衣持械的男人。

楚子航流露出警覺的神色,凱撒釋放了鐮鼬,他聽到了無數心跳聲還有機械運轉的聲音。

鐮鼬群如蝙蝠般洶湧着去往前方,鐮鼬群在每個岔道分裂,飛得越來越遠,通道的盡頭回蕩着它們振翅的聲音,與此同時在凱撒的腦海中通道的地圖越來越開闊。

這條通道縱橫交錯如同蛛網,四通八達。

“這些通道可以到達所有的樓層,”龍馬弦一郎解釋,“這種建築技法早在戰國時代就有,為了防止忍者的暗殺和手下的叛亂,大名在自己的天守閣中修建密道。”

源稚生輸入密碼打開了藏在牆壁中的小型電梯。“請。”

電梯迅速下降,凱撒忽然聽到了水聲,那不是水在管道中汩汩流動的聲音,而是潮聲,一疊疊的浪花彼此追趕。

“歡迎諸位光臨岩流研究所。”電梯門打開,穿着白色實驗服的男人深鞠躬,“我是所長宮本志雄,也是宮本家的家主。”

耳邊被潮聲充斥着,他們居然真的看到了白色的浪頭。這裏已經是源氏重工的地下,卻不是通常意義上的地下室,這是直徑超過12米的隧道內部,半條隧道被水淹沒,洶湧的水流沖刷着隧道的金屬壁,隧道頂部的氙燈一盞接一盞地去向遠處,沒入徹底的黑暗中,巨大的工程機械貼着隧道壁滑動,自動地檢查水位和流速。

“我靠!”路明非驚嘆。

他的聲音在巨大的空間中回蕩,這驚人的隧道簡直能跟英法之間的海底隧道相比,能夠容納火車通過,如果在裏面修建高速公路的話,至少能容納六輛車并行,他們腳下的水流完全是一條滔滔的大河。

“這是東京地下的排水系統。”宮本志雄解釋,“東京經常被颶風襲擊,颶風中降雨量極大,而且周圍山地的雨水也會往這裏彙集。因此東京都政府在地下修建了大型的排水系統,包括這樣的管道和巨型的地下儲水池和巨型的渦輪機,在暴雨中這套系統能把一個湖泊的積水儲存在地下,再通過渦輪機和管道排向大海。因為整個地下空間都是用防腐蝕的特種鋼材建造的,我們稱它為‘鐵穹神殿’。家族下屬的丸山建造所承接了這項工程,托它的福,竣工以來東京再也沒有出現過水患。岩流研究所的秘密工廠就設在這裏,這裏還有一個船塢,小型潛艇可以從水道直接抵達源氏重工。”

“這樣運輸違禁物品也很方便吧?”凱撒說。

“這也是丸山建造所願意承擔這項政府工程的原因之一。”源稚生說。

警報聲席捲了整條隧道,隱隱有雷鳴般的聲音。

“下一波潮峰要到了,我們還是去高一點的地方免得濺濕衣服。”宮本志雄說。

這位家主還不到30歲,長得清秀端正,戴着古板的玳瑁框眼鏡,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完全不像黑道分子,倒像是某個學院的年輕老師。

他們剛剛登上高處白色的潮峰就到了,隧道在震顫,水花激蕩飛揚,就像一條白色的龍被隧道強行束縛着,它掙扎前進,同時咆哮怒吼。

潮峰經過的時候彼此相對吼叫都聽不見,只能看嘴形。

“昨天晚上暴雨,今天就會有幾次連續的潮峰。不過不下雨的時候水面很靜,可以把它看作一條河,坐在水邊煮煮茶,也頗有禪意。櫻花落的季節水面上會飄着一層花瓣,我們把它叫做‘櫻流海’,諸位要是多呆幾天就能看到。”宮本志雄說,“我們正忙着調試裝備部運抵的設備,因為裝備部拒絕派人來協助調試,所以多費了一點時間,不過也快接近尾聲了,不會耽誤諸位的任務。”

他們沿鐵質懸梯前行,忽然一轉彎,路明非的眼睛被照亮了。

暴雨般的火花從天而降,就像是夜空裏一閃即逝的煙火,巨大的黑影被吊在隧道頂部,數十名工程人員用吊索懸挂在空中圍繞着黑影忙碌,火花來自他們手中的焊槍。

“那就是你們將使用的深潛器,迪里雅斯特號。這是潛水史上的傳奇設備,1960年它曾到達馬里亞納海溝的底部,深度超過10000米。這不是複製品而是原型機,因為深潛器對工藝的要求極高,只要外殼上出現針孔大的滲漏,整艘深潛器就可能被高壓撕裂。即使讓裝備部按照迪里雅斯特號的圖紙臨時趕製一艘也沒法保證安全,最可靠的就是經過實踐檢驗的原型機。”宮本志雄說,“雖然它創造世界紀錄是在1960年,但之後的半個世紀裏,人類還沒有造出過能與之相比的深潛器。”

“都到了現代你們竟然仿造不出來?這個可是半個多世紀的老古董!”路明非眼中鄙夷的絲毫不加掩飾。

“這東西不是我家的么?”凱撒有點困惑。

“這確實是加圖索家的藏品,由家主龐貝捐贈給了學院,再由裝備部進行改造。”宮本志雄說。

“哇,金主爸爸,你家還有這種寶貝?”路明非對高帥富的理解被刷新了。

跟這東西相比名牌跑車和遊艇根本算不得什麼啊,這種級別的收藏,全世界獨一無二,放在世界上任何博物館都算鎮館之寶,居然就有人買回家只為自己看着好玩。

“跟阿波羅登月艙一起買的,”凱撒聳聳肩,“我父親是個花花公子,喜歡收集各種奇怪的破東西。”

“花花公子應該收集名表名車名女人啊,可他看起來很愛科學。”

“花花公子收集一切的最終目的都是搜集女人,有些女人喜歡名表名車,也有些女人愛科學,所以他有時候得冒充科技宅接近那些女人。那一次他看上了聯合國太空署的一個女博士,總得買點有趣的東西吸引對方來家裏吃飯。”

“他得手了么?”路明非很好奇。

“我想是得手了,總之他們在迪里雅斯特號里整出了很大的動靜。我就在外面把艙門扣死了,他們在裏面呆了48個小時才被消防隊解救出來。作為兒子我只能幫他到這裏了,這麼長時間裏要是不發生點什麼他也枉稱加圖索家第一種馬了。”凱撒滿臉都寫着輕蔑,“我們能在裏面找到女博士的絲襪也說不定。”

“沒有發現,運抵東京的第一時間我們就檢查過。”宮本志雄說。

“撿到也沒關係,撿到你們就自己收着,我估計那東西不算收藏的一部分。”路明非說。

“要說這方面的收藏他更加豐富……”

“打住,我們不想聽你父親的風流往事,我們都是純情的小男孩,不要帶壞我們。我和楚師兄對感情可是對感情十分專一,忠貞不渝的。”路明非趕緊制止這個一步步走向不歸路的話題,“我們繼續說深潛器。”

宮本志雄用力擊掌,一束光打向空中,照亮了那個巨大的黑影。被人遺忘了半個世紀之後,潛水史上的傳奇重現於世,以閃耀的塗裝。

這艘異形潛艇被漆成了白色,中間還噴上了一個巨大的紅點。

“這塗裝我看着眼熟……”路明非說。

沒法不眼熟,迪里雅斯特號被漆成了一面膏藥旗。

“喔,它可真丑。”凱撒有點措手不及。

“這是你父親的要求。他表示這台深潛器免費捐給學院使用,但一定要給我把它漆成一面日本國旗。他說日出東方是好兆頭,以此祝願我兒的日本之行順利圓滿。”宮本志雄說。

“當年我把他鎖在裏面的時候就知道他總會想辦法報復我。”凱撒說。

“沒想到你們竟然拉出一個老古董讓我們執行任務,還不如給我一定的技工和經費,我給你造一艘宇宙戰艦,放心到時候竣工我一定會邀請你們一起遨遊太空。”路明非心裏沒底。

“一直存放在我家出資的潛水博物館裏,每年有專人負責養護。”凱撒說,“每年還會更換塗裝。”

“更換塗裝?”路明非一愣。

“中國和意大利建交那一年他們給它換上了五星紅旗的塗裝;畢加索去世那年,博物館把他的名作‘亞威農少女’複製在迪里雅斯特號的外殼上;再有就是2006年麥當娜全球巡演的時候,它被漆成金色被帶到世界各地,麥當娜渾身塗滿金粉從裏面鑽出來演唱開場曲目。”凱撒想了想,“好像還在傑克遜的演出中用到過,我記不清了。”

“就是說它在過去的半個世紀裏已經完全徹底地淪為道具了對吧?你們家就像對待藝術品和古董那樣來養護它對吧?上上油刷刷漆,帶去全世界展覽,它甚至沒有在水裏泡過!”

“裝備部做過改造,”宮本志雄說,“從使用說明來看他們這次還是很努力的,不僅安裝了幾項新系統,而且在外殼內部用記憶金屬加強了,阿卡杜拉所長再三表示說‘保證質量’。”

“如果他們改造的炸彈,我看都不用看,絕對的放心,可是這是潛水艇,要去深海的潛水艇,卻讓研究炸彈了去改造,是不是放核彈前要我們三個去血祭?以祭奠即將殉難的無辜人民?師兄你怎麼看?”路明非轉向楚子航求助,希望他能說句公道話讓這兩個神經病冷靜一下,乘坐一艘剛從博物館裏拉出來的老古董挑戰極淵?還是裝備部改造過的?那隻能是活膩了!即使他開始漠視死亡,但主動去送死不是他的風格。

“好槽。”楚子航微微點頭。什麼意思?”路明非眨巴眼睛。

“我說你剛才吐凱撒的那個槽有意思。”楚子航說。

“我靠師兄你滿臉準備交完黨費英勇就義的模樣!”

“什麼時候下潛?”凱撒問。

“明天晚上,我們以科學考察的名義向海事局申請了一份禁制令,明夜禁止一切民用船隻經過附近海域,但是禁制令只有12個小時的有效期,從晚上六點生效到凌晨六點。換而言之我們只有12個小時的操作時間。”源稚生說。

“這麼著急?時間可真夠緊張的。”凱撒說。

“深潛器的操作並不複雜,一天的時間足夠你們掌握,這是深潛器的操作手冊。”源稚生把厚厚的操作手冊遞給凱撒,“其他的事項我們會準備好,時間說不上寬鬆,但是足夠用了。”

“我的意思是我還預訂了幾家特色餐館,還有幾個想去的景點,還有些紀念品要買,我有幾頁紙的購物單。”

“我還想去秋葉原。”路明非說。

“你明明不放心,現在還有時間去秋葉原?”楚子航問。

“平生不到秋葉原,縱稱宅男也枉然啊。眼看就要九死一生了還不抓緊時間去?我算是我的執念了,你知道我被零壓抑的有多狠。”

源稚生沉默地看着巨型排水管中的白浪滔滔……這幫二百五又開始圍着他載歌載舞了!跟這幫二百五一起執行任務,就像騎士騎着叫驢沖向戰場,即便你高舉馬刀吼聲如雷已經有為國捐軀之志,你也沒法確定自己能殺入敵陣……因為你胯下的驢隨時會撒起歡來潑開四蹄帶你奔向天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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