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好哇慕念琛
慕念琛像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拍了拍阮甜緊攥着他的手,讓阮甜稍稍安心一些。
在兩個孩子睡下之後,阮甜與爸爸,單獨去了書房。
慕念琛沒有進去,阮甜在關門之前,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慕念琛的方向,等她轉過頭去看爸爸時,心中的那些歡喜好像都少了不少。
她沒等到爸爸說話,就搶先問了爸爸一句她最想知道的問題:“慕念琛父母的事,與您有多少的關係?”
阮明澤似乎是沒料到阮甜一見了他,就問這麼直白的問題,他沉默了許久,才將當年的一切,說給她聽。
與阮甜那天在老房中找到的那些證據相同,爸爸在還沒有認識媽媽之前,就進了警局,參加了工作。
因為他家族與雲省的關係,當時的領導在阮明澤還沒有從警隊類院校畢業時就給了他接近達昆的任務。
阮明澤當初接到的命令要求就是,做一個普通人,用普通同學的身份打入達昆身邊,而後,找出達昆背後的“老闆。”
許清溪對於阮明澤來說,是這場任務中的意外。
誰都沒有想到,一向以冷美人著稱的許清溪,會去倒追一個,家境條件不算太好的阮明澤。
因為自己的身份,阮明澤一直都沒有與許清溪真正的在一起,他不想要拖累許清溪。
可後來,發生了許多的事情,讓外人將他與許清溪看做了他的女朋友,危險,也接踵而至。
阮明澤為了保護許清溪,才決定,遵從自己的心。
結婚,得女,也就是在這個階段,阮明澤打入了達昆的所謂“社交圈”
阮明澤在毒販內部的地位越來越高,毒販最需要像他這樣手裏沒有一條人命,不被警方追蹤的新鮮血液,許多針對hua國警方的事情,都要求阮明澤去做。
阮明澤一次一次的與警方合作,將傷亡降低到了最小,這一點,引起了毒販內部的懷疑。
只是阮明澤在卧底當中,比毒販還要心狠手辣,沒有人,敢真正的招惹他。
毒販便設計,讓他的手上,沾上hua國軍人的人命。
阮明澤在毒販以為設計得天衣無縫的情況下,還是知道了這個計劃,他將這個計劃通過特殊渠道告訴了負責與他對接的一位警官,那位警官只知道有一個卧底,不知道,阮明澤的真實姓名,更不知道他的長相,這也是,那位警官在後來被收買時,沒能把阮明澤供出的原因。
而那一次毒販的計劃,就是對付慕念琛父母在的那處緝毒部隊。
黑警傳遞了假的情報,與部隊裏的某些人裏應外合,讓慕念琛的父母與那些在當時一同犧牲的軍人,做了骯髒交易下的悲劇。
李雲川硬是在前有黑警與內部叛徒的情況下,殺出了一條血路,替他的兄弟們報了仇,讓當時的那一批毒販受到了重創。
而那一次的事件,也讓阮明澤活在了愧疚當中。
因為那麼多條人命,在毒販的眼中,阮明澤變成了可以完全信任的得力助手,那位不曾露面過得背後掌權人,讓人將一塊,藏着高昂資金的晶片植入了阮明澤的體內。
再後來,便是毒販受到重創,阮明澤接受了毒販的新任務,那便是成立阮氏,專門用來洗錢。
阮氏的生意越做越大,當初的那一位一直隱藏在幕後的毒販卻沒有了蹤跡,阮明澤將生意慢慢轉型,脫離了毒販的控制。
阮明澤一直都沒忘了自己的身份,他是一名警察,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他的任務就是抓出那個,隱藏在背後的幕後黑手。
在阮氏成立,到覆滅的十幾年中,阮明澤與雲柬兩地的那些販毒人員,也沒有完全斷了聯絡。如果說,慕念琛當初奪取阮氏是蓄謀已久,那麼阮明澤想要讓阮氏消失,同樣也是。
在阮甜執意要與慕念琛訂婚的那一段時間,阮明澤終於知道了,曾經那個帶他入警局給他分配卧底任務的老上司,這些年來的下落。
老上司全家都已被滅門,早在慕念琛父母去世的那一年,阮明澤是一名卧底的身份就隨着老上司的死亡而永遠成為了秘密。
老領導,到了死,也沒說出阮明澤的名字,阮明澤苟活了這麼多年,知道老領導,去世的真相,又怎麼可能不想着重新找出那個幕後黑手的身份。告慰領導的在天之靈!
慕念琛架空了阮氏,讓阮氏消失,也打開了,阮明澤回去的路。
阮明澤沒有告訴阮甜裏面的許多彎彎繞繞,只告訴了阮甜,慕念琛起家之初,沒有用過阮氏的一分錢。
因為在慕念琛的眼中,阮氏的那些錢並不幹凈,在慕念琛接手之後,阮氏賬目上的那些錢全部被用來建造了希望小學與幫助那些犧牲的緝毒警察家屬。
這一次,阮明澤之所以能夠找回從前的身份,全都是因為慕念琛的幫助,如果不是他肯調查這些,那麼等待阮明澤的,就只有死刑一條路。
今天的這場抓捕行動,如果沒有慕念琛,也不可能成功。這裏面有很多的功勞都是屬於他。
這些事情若不是爸爸說,阮甜這輩子恐怕都不會知道,她聽爸爸說這些時,雙手一直緊攥着,為的是這些往事,也為的是,慕念琛。
阮明澤將女兒有些亂了的頭髮,紮起來,他這麼多年都沒有為女兒做過什麼,現在,拿起最簡單的橡皮圈,竟然有些手抖。
阮甜一直低着頭,她在忍着眼中的淚水,在爸爸為她將頭髮紮好之後,就猛的抬起頭,站起來對阮明澤說:“我要去找慕念琛。”
她這麼說完,幾乎是一刻都沒停,就立馬跑了出去,她不知道慕念琛現在在哪裏。最先去的便是自己方才在的那個卧室。
卧室里沒人,阮甜的眼淚差一點就要憋不住。
她告訴自己不能哭,要哭也是在慕念琛的面前。
阮甜知道自己這樣很自私,可是,她就是要將所有的弱點都給慕念琛看,以換取慕念琛,能夠將他的弱點告訴她。
阮甜在空曠的走廊里喊,慕念琛的名字,她喊了許多聲,慕念琛都沒有給她回應。
阮甜就一個一個房間的進,在走到走廊最盡頭的那一間時,終於,找到了慕念琛。
窗外,夜色已至,慕念琛站在露台邊,背對着門,阮甜看不到慕念琛此刻的臉色,只能看到他手心中,夾着的那一根煙。
慕念琛與阮甜重新在一起之後,就慢慢的減少了抽煙的次數,等到發現阮甜懷孕了之後,就更是一次都沒有抽過。
第一次重新拿起煙,是在阮甜被阮明澤帶走的時候。
阮甜在離去之前,給他喝的那一杯酒里加了許多的藥物,慕念琛在與阮甜分開的那三年,幾乎對所有安眠類的藥物,全部都產生了免疫,後來,阮甜回到了他的身邊,那些藥物,慕念琛就再也沒有用過,他的睡眠,開始慢慢的有了改善。
他沒有設防,對阮甜百分之百的信任,是阮甜治好了他持續三年的失眠,也是她用這個逃離了他的身邊。
在阮甜走後的那幾個月裏,慕念琛好似又回到了沒有阮甜的那一段日子,甚至,比那一段日子,更讓他要難熬。
……
阮甜見到了慕念琛,心中反倒沒有方才尋找他時那樣的急切,她慢慢地走到慕念琛的身邊,她能夠感覺慕念琛拿着煙的那隻手頓住了,她覺得慕念琛應該是感覺到了她的靠近。
阮甜從慕念琛的手中,將那支煙接過,她想要抽一口,那支煙卻被慕念琛再次的拿走,她的唇就在這時,被慕念琛的堵上。
阮甜的纖細的腰肢被慕念琛的大掌摟住,緊緊的按向他的身體。
慕念琛吻她,吻的是那樣的急切,彷彿是在證明着什麼。阮甜一點都沒有躲。
慕念琛有多麼的急切,她就有多麼的急切。
她在用自己的反應告訴慕念琛,我與你在此刻的感情相同。
阮甜對慕念琛說了許多句對不起,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與慕念琛感情中被辜負的那一個。
其實現在,回過頭來,看看曾經,慕念琛在明知道,自己身份的情況下,在重逢之後,還對她這樣的好。
慕念琛在知道當年所有的真相之前,也同樣是,背負着仇恨啊,慕念琛的仇恨,甚至要比她更重一些。
她可以在完全不知道當初真相之前對慕念琛發泄自己的仇恨,但慕念琛,沒有一次,將這些仇恨轉嫁到她的身上。
就連……就連真的讓阮氏破產的時候,慕念琛還是為她留了一條路。
阮甜一直都相信的,她相信慕念琛,真的給她留了那張卡。
慕念琛親着阮甜流下的淚水,告訴她不需要有什麼道歉:“甜寶,你已經給了我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那便是你。”
因為慕念琛的這句話,阮甜哭的更凶,她整個人,幾乎都掛在了慕念琛的身上,她把曾經想告訴慕念琛,但一直藏在心底的那些話全部在此時說了出來,她說:“慕念琛,我爸爸……”
慕念琛的指腹,落在了阮甜的唇瓣上,告訴她:“當年的那些事情,不是你爸爸的錯。”
慕念琛從決定了要幫助阮明澤洗清冤屈開始,就已經對那段悲慘的記憶,有了一種新的理解。
當他將調查出來的那些結果告訴李叔叔,請求李叔叔簽字重審時,慕念琛想的是,如果他的父母,知道了他選擇如此做,一定也會欣慰。
無論是阮明澤,還是慕念琛的父母,以及那些為了禁毒而犧牲的所有警察,軍人,他們都有同樣的信仰與追求。
李叔叔在簽字之後,與他說:“不愧是慕仲驍的兒子。”
慕念琛從李叔叔的話中也得知了,李叔叔的態度。
阮甜吸了吸鼻子,沒再提關於爸爸的事情,慕念琛可以不在意,但她與爸爸,不能夠忘記。
阮甜的雙眸中,滿是水光,“慕念琛,曾經你缺失的那些東西,我會和孩子一起,把那些全部還給你。”
慕念琛抱着阮甜到了床邊,這裏的房間,幾乎每一個,都有一張床,阮甜被慕念琛放到了床上。
她平躺着,看着慕念琛,慕念琛的身體,與她相隔的很近,“不需要有什麼償還,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天,對於我來說,都是恩賜。”
“甜寶,我從前,一次都沒有想到過,我會有一個家,會有自己的愛人與孩子。我一直認為自己是天煞孤星,不會去愛人,更不會讓人愛。”
慕念琛說話時的神情太過於深情,讓阮甜又紅了眼眶。
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阮甜還是要反駁一句:“愛你的人可多可多了。”
阮甜想要說自己與小姑姑,原本是好好的一句話,在阮甜用那樣的語氣說出之後,就好像是在吃醋一般。
阮甜說完之後,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覺得慕念琛一定是對他有多招人沒有一點的數,可她有哪裏知道在慕念琛的心中,除了阮甜,其他的女人從來都沒有入過他的眼。
任別人再喜歡有什麼用?那都不是阮甜,不是慕念琛的甜寶。
……
在離開蘇城之前,阮甜與慕念琛,帶着兩個寶寶一起,去看了看媽媽。
對於那天抓捕行動,後來的情況,阮甜知道的不多,她只知道是爸爸,在媽媽的墓碑前,親手將那個當初他接到任務時,需要抓捕的毒販抓獲。
如果媽媽,真的可以看到這一切,應該,會原諒爸爸的吧?
阮甜哭倒在慕念琛的懷裏,這樣想。
阮明澤將阮甜的兩個寶寶,抱到許清溪的墓碑前,讓兩個寶寶,看墓碑上的照片。
其實,他的清溪比女兒要好看許多,女兒太像他了,沒有完全的繼承清溪的美貌。
小甜寶每一次哭唧唧的問清溪,“媽媽,您為什麼把我生的一點都沒有您好看”時,阮明澤都會說,因為甜寶像爸爸。
其實,阮明澤又怎麼可能長得不好看,阮小甜又怎麼可能不美?不過是在阮明澤心中,誰都比不過他的清溪罷了。
阮明澤的指腹,撫摸着許清溪的照片,彷彿,許清溪就在他的身邊一般。
“清溪,一別十五年,你還是曾經的那個模樣,而我已經老的不成樣子,若是往後,我去找你,你可千萬不要嫌棄我的年紀。”
“清溪,你是我的清溪,我又怎麼可能不愛你?”
阮明澤在自己的心中,與逝去的愛妻說著這些。
兩個孩子咿咿呀呀的發出一些聲音,慕念琛將兩個孩子從阮明澤的懷裏接過,帶着阮甜走到一旁,給了阮明澤私人的時間。
兩個孩子還太小,不能在外面這樣待多久,慕念琛把孩子給了等候在外的月嫂,
而後,將阮甜擁在了懷裏。
初夏的晚風尚且柔情,卻不及慕念琛對阮甜的半點心意。
慕念琛指着這處墓園裏的另外一塊區域對阮甜說:“我將我們百年之後會用到的地方。也準備在了這裏。”
阮甜從慕念琛的懷裏抬頭,她沒有想到,慕念琛會這樣做,更沒想到,慕念琛會想的那麼遠。
阮甜感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就那樣看着慕念琛,很長一段時間,都只知道流淚。
慕念琛單膝跪地,從貼近心口的地方,拿出了那枚阮甜以為已經丟失的戒指,在這樣一個,不適合求婚的地方,再一次的,向著他的太太求婚,“甜寶,嫁給我,我會給你這世間所有的甜。”
……
“你好哇,慕念琛,我是金融系的學生,我叫阮甜。雖然你還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好喜歡好喜歡你。你做我男朋友好不好?我爸爸說,我的名字很甜,你答應做我的男朋友,我把我的甜,分你一半好不好?”
這是阮甜曾經寫在日記本中的話,她一直都沒有與慕念琛說過,卻在慕念琛與她求婚時,再一次回想到。
她一個勁的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慕念琛說:“我都已經是慕太太了呀。”
慕念琛為她戴上了戒指,在阮甜的淚光中,將她抱在了懷中。
“你好啊,慕太太,我是那個,在大學裏就非常非常喜歡你的慕念琛。非常榮幸能與你共度漫長的一生。”
“我會永遠,如以往那般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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