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奪舍，真相，碧欞

電光火石之間，姚海磊胸膛驟然劇烈起伏了一瞬，一股激昂的龍嘯聲從他喉中吐出，整個人化成一道流光朝着後方疾速退去。

唰！

罪孽真靈撲擊而下的氣浪洶湧地翻騰滾動，化為一股股可以瞬間震死七階強者的實質衝擊波，龐大的身軀擦着姚海磊的身軀撲過。

姚海磊方才站定，急忙抬手一點，周身密密麻麻的利劍紛紛倒射而回，在他四周排布成劍陣，朝着罪孽真靈劈斬而去。

罪孽真靈咆哮一聲，萬米之長的身軀忽然急速收縮，眨眼之間，已然收縮到只有百米多長，但是他四周的濃烈灰霧卻愈加濃厚，散發著深沉的腐朽氣息。

罪孽大帝此時也已經站穩了身子，重新祭出了罪孽帝庭，手持罪孽帝劍，快速地衝殺上來。

姚海磊冷哼一聲，神力流轉全身，臂腿掌腳皆化為劍，悍然地迎了上去。

罪孽真靈身軀凌空一個盤踞，張口便噴出了一股灰白色的光束。

姚海磊五指一彎彈出，五道劍波如水紋般蕩漾而出，將那光束瞬間震成粉碎。

趁此機會，罪孽大帝已經持劍沖了上來，罪孽帝庭四周旋轉着無數戰魂虛影，劍鋒所指，洶湧的怨氣與腐朽之氣融合，化為恐怖的洪流席捲而上。

姚海磊微微皺眉，站定長空，心念一動，山海經呼嘯着飛馳而上，捲軸表面畫面不斷變幻，滾滾的龍魂意志洶湧而出，與那股怨氣洪流瘋狂衝擊着。

與此同時，姚海磊一體化三身，三人各自演化神通，通過“演字訣”分別模擬出日、月、星三者虛象，對着罪孽真靈打出一片不斷搖曳着的璀璨光輝。

罪孽真靈龐大的身軀盤踞長空，七趾獸爪不斷揮動，竟然拉拽着條條灰白邪光，凌空勾勒出幅幅玄妙圖象，帶着浩蕩的天地之力，朝着姚海磊籠罩而去。

日月星三重光輝和罪孽邪光在半空不斷對撞着，劇烈的能量波動此起彼伏，將虛空都轟得稀巴爛，若非他們三人都是命理境的強者，恐怕都無法在這種環境中生存下去。

姚海磊以一敵二，若非他憑藉著三才陣演化出兩道分身，恐怕早就落敗了。

饒是如此，此刻他也漸漸落了下風。

罪孽真靈和罪孽大帝畢竟都是命理境的強者，其中罪孽真靈更是隱隱有逼近本源境的實力，兩人聯手之下，縱然姚海磊戰力逆天，此刻難以維持不敗之局。

正當他們三人在半空中不斷激戰的時候，罪孽大帝忽然揚起罪孽帝劍，喝道：“曙光！”

剎那之間，姚海磊心頭一跳，只覺得罪孽帝庭四周原本戰意昂然的無數戰魂體內，忽然釋放出一股無法形容的氣勢。

那種氣勢充滿了強大的期待、希冀和憧憬，縱然山海經釋放出的龍魂意志如何霸道堅定，但是面對着這股驟然爆發的氣勢，龍魂意志還是瞬間被沖潰，連山海經都被震飛了出去。

面對着近乎毀天滅地的恐怖氣勢，縱然姚海磊的天腦思考速度無人能及，卻也根本來不及反應，瞬間就被那股氣勢所淹沒。

剛剛被淹沒數息的功夫，那股氣勢洪流中便猛然升騰起一股霸道的意志，姚海磊周身環繞着劇烈的藍色神輝，如環形光幕般將自己牢牢防護着，抵擋住了那股氣勢衝擊。

饒是如此，姚海磊此刻也是嘴角滲血，雖然肉身沒有絲毫的傷勢，但是他的神色明顯是黯淡了數分，顯然是被那股情緒氣勢的衝擊傷到了。

瞧見姚海磊負傷，罪孽大帝禁不住狂笑了一聲，劍鋒一指，朗聲道：“姚海磊，我罪孽一族億萬年的佈局，就是今日了，死吧！”話音方落，他腳下的罪孽帝庭驟然爆裂開來，九十九條灰白色的天龍從中飛出，凌空盤旋，最後匯聚合一，朝着姚海磊筆直撲去。

“不好！”

感受到前方那九十九條灰白天龍內部蘊涵著的力量，姚海磊不覺臉色陡變，手捏劍訣急急一劈，頓時他四周的天地猛然一顫，憑空竟然浮現出了一片無盡的蔚藍海洋，浩蕩的神力洶湧奔騰，幾乎要將此方位面都被轟碎了。

“內宇宙化形？！”

瞧見姚海磊演化出的那片蔚藍海洋，罪孽大帝的眸子微微一眯，有些忌憚地冷聲道。

進入命理境后，內宇宙將與肉身合二為一，換言之，命理境的強者能夠直接將內宇宙與外部天地重疊，掌控住這方天地的本源能量。

只是晉階命理境后，並不能立刻將內宇宙化形，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和調整，才能夠逐漸將內宇宙幻化實質。

但是罪孽大帝不曾想到，明明是剛剛晉陞命理境的姚海磊，竟然已經能夠立刻將內宇宙外放化形了。

當姚海磊將內宇宙外放化形的瞬間，一陣虛無縹緲的歌聲忽然從虛空中緩緩飄蕩而出，那歌聲中縹緲不定，似龍吟，如劍鳴，內部蘊涵著一股霸道如君王、堅定似磐石的意志，彷彿天地間所有的霸氣和毅力都雲集此處。

這歌聲乃是從姚海磊的體內傳出的，當他將內宇宙外放化形的時候，一直壓抑着的力量頓時無法控制地噴涌而出，天地間感應到那股力量，自然而然地就傳出了這種歌聲。

當命理境強者不壓抑自身力量地穿越位面的時候，四周天地間便會自然而然地傳出那縹緲虛無的歌聲，歌聲內蘊涵著的情緒將與強者自身的本心意志相吻合。

轟！

當那九十九條天龍衝擊到那片蔚藍海洋的瞬間，原本平靜的蔚藍海洋陡然狂暴了起來，洶湧的神力化為萬劍萬龍，朝着那九十九條天龍迎擊而去。

罪孽大帝劍眉一皺，忽地嘆息了一聲，搖頭道：“想不到連罪孽帝庭也無法收拾他，如此看來，連罪孽帝劍都必須犧牲了！”話音未落，他右手手腕驀地一震，罪孽帝劍竟然瞬間爆裂了開來，萬千灰芒噴吐而出，朝着姚海磊轟擊而去。

與此同時，他四周也猛然膨脹出了一層如環似圓的灰白霧氣，無數戰魂凶靈在其中咆哮不休，狂暴的霸氣從中升騰而出，直衝雲霄。

剎那之間，一陣飽含皇帝霸氣和鐵血殺氣的歌聲從天地間緩緩傳出。

當罪孽大帝也釋放出自身內宇宙的瞬間，代表着他的性情的歌聲也直接回蕩了起來。

說來奇特，明明只是歌聲，但是歌聲內卻飽含着二人各自的性情意志。

當罪孽大帝的內宇宙與姚海磊的內宇宙相互糾纏撞擊在一起的時候，罪孽帝劍和罪孽帝庭爆裂后產生的雄渾力量，也終於衝破了層層抵擋，衝到了姚海磊身前。

“吞！”

“凝！”

“速！”

“御！”

姚海磊見狀臉色大變，急忙施展出各式神通，吞字訣吞噬天地，凝字訣凝聚神力抵擋，速字訣飛速后掠，御字訣反向操縱那力量。

然而任憑姚海磊如何抵擋，那兩股相互融合的力量最終還是沖至了他的身前，瞬間就衝破了他的全部防禦，狠狠撞擊在了他的身上。

剎那之間，縱然姚海磊的內宇宙如何堅固，也瞬間產生了劇烈的震蕩，他只覺得頭暈目眩，口噴鮮血，整個人直接暴跌而回。

而在姚海磊受到重創的前一個瞬間，他已經將薛都修等五人從內宇宙中丟了出來，讓林欞帶着他們直接瞬移到了數十里之外。

眼見姚海磊受到重創，罪孽真靈忽然發出一道充滿欣喜的狂嘯，身軀猛然停頓在半空，從四隻血色眸子中間的眉心處，猛然飛射出一道閃耀着金色光芒的事物，瞬間就衝進了姚海磊的眉心。

“怎麼可能……”

胸膛窒悶的姚海磊心頭大驚，縱然此刻他身負重傷，但是防禦也依舊存在，那道金光竟然完全無視自己的防禦，瞬間就衝進了自己的眉心，順着紫府進入了自己的內宇宙。

“不對！”

忽然間，姚海磊心頭生出一絲警兆，剛才那道金光衝過來的時候，自己所有的防禦，似乎全部都本能地放開了一絲縫隙，完全不抵擋地將那金光放了進來。

“怎麼回事？！”

正當姚海磊心頭盛怒無比的時候，就在他的內宇宙中，一道渾身閃耀着金色光輝的人影緩緩地浮現而出，安靜地懸浮在內宇宙中。

以主色調為暗色的玄界內，渾身銀光閃閃的奧羅?凱丁已經令人驚訝了，而如今出現的這道人影，竟然渾身都流轉着金色的光輝，更加讓人吃驚。

看着身前那道人影，姚海磊心頭驀地生出一絲莫名的感覺，在看到眼前那人的時候，自己所有的抵抗力彷彿都自動化解了。

似乎只要那人站在那裏，那麼自己無論發出多少攻擊，即便心神如何堅定，最終發出的攻擊都只會是軟弱無力的。

“怎麼可能？！是精神系的暗示嗎？可我明明已經是命理境的強者了，哪怕是天地也無法影響我分毫，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通過精神上來暗示自己？！”

正當姚海磊吃驚無比的時候，那道人影卻已經抬起了頭來，看到那熟悉的臉龐，姚海磊的瞳孔瞬間就收縮了起來，滿臉震驚地看着那人。

“你……你是……龍神！”

“你好，我的殘魂，或者可以說我的第二人格，姚海磊，”就在姚海磊身前數十米的半空中，那道金色人影淡淡地笑道，“想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是龍神。”

“龍神！”姚海磊的神色猛然警惕了起來，迅速後退了數十米，冷然道，“你不是早就已經隕落了嗎？”

“隕落？”龍神淡然一笑，右手緩緩抬起，五指展開彷彿要托住天穹，微笑道，“在你的概念中，什麼叫作隕落呢？”

姚海磊聞言不覺微微一怔，思索了片刻，方才沉聲道：“死亡。”

“那麼在你的概念中，什麼才是死亡呢？”

龍神的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他的臉龐與姚海磊一模一樣，只不過他比姚海磊多了數分冰冷和威嚴。不過當他露出笑容的時候，臉龐卻散發著無法言語的妖異俊美。

姚海磊沉默了數秒，方才點頭道：“我明白了。”

“不愧是我的殘魂，雖然我不曾將那部分記憶截留給你，但是想來你應該已經明白過來了。”龍神緩緩笑道。

“當初你與神界開戰，最終落敗，被神帝擒拿，想來都是你一手安排的佈局吧？”姚海磊劍眉緊鎖，冷冷道，“你當年故意分割出殘魂，外出與神帝作戰，假裝被擒丟進輪迴道，而自己的本體則留在玄界內，化為罪孽真靈……”

“不是化為罪孽真靈，而是奪舍，”龍神微笑道，“或許你並不知道，罪孽真靈其實是我們龍族始祖的負面情緒所化，當年龍祖隕落，內宇宙化為山海經，脊椎化為龍脊斬皇劍，一身戰力化為我與逆龍神，而他的心底陰暗面則化為罪孽真靈。”

“原來如此……”姚海磊緩緩吸了一口氣，冷冷道，“你在玄界等候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此刻再來奪舍我的身體嗎？”

“沒錯，”龍神微笑道，“你本就是我的殘魂所化，我對你擁有先天的剋制，哪怕你已經突破了命理境，也無法掙脫此點。”

姚海磊咬了咬牙，恨聲道：“難怪你能夠隨意突破進我的內宇宙，因為你我之間的靈魂密碼本就是相同的……”

龍神雙手負背，一襲金袍輕輕舞動，悠然道：“沒錯，所以如果你聰明的話，就不要抵抗，讓我佔據你的身軀，你我合一，定然能夠衝進本源境，到時候玄界自然就能夠闖出去，獲得一片全新的天地。”

“不，我不會讓你成功的！”姚海磊的臉色森然如鐵，大吼道，“我有自己的思想，我有自己的人生，我有自己的親人，玄界乃是天地間所有負面因素所化的世界，如果讓他們出去，那將是外界所有生靈的末日！”

“是嗎？”龍神冷冷一笑，笑容瞬間化為冰冷，右手輕輕一握，一股浩蕩的霸道意志瞬間被無窮無盡的腐朽之氣夾雜着，從他體內洶湧而出。

“戰吧！”姚海磊也不多言，一聲大喝，神力如江河般洶湧流轉，一步踏出，瞬間就搶到了龍神身前，劍光閃動，直取其面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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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磊被那道金光射進眉心后，整個人瞬間就神色黯淡了下來，直接就朝着下方落了下去。

罪孽大帝見狀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正要抬手將姚海磊攝取過來，遠處陡然傳來一聲激昂的怒吼，一道赤紅色的劍芒飛射而出，直接撞擊在了自己伸出的手掌上。

罪孽大帝身軀微晃，抬頭看向遠處，就見數道人影如閃電般飛掠而來，其中一名紅衣青年一把拉住姚海磊，便飛速地折退而回。

林戎鋒、熊純一、東皇太一、楚羽四人也迅速掠至，擋在薛都修和姚海磊二人身前，警惕地看着罪孽大帝，飛快地退去。

瞧見他們五人救走姚海磊，罪孽大帝本想抬手將他們盡數擊斃，但是當他抬起手來的時候，不知想到了什麼，卻慢慢放下了手。

“靈魂奪舍，外界根本無法相助，也罷，就讓他們帶走姚海磊又如何，龍神已經進入了他的內宇宙，待得奪舍成功，他們縱然躲得再怎麼深，也終究難以逃脫滅亡命運。”

正當罪孽大帝喃喃自語的時候，他身後數萬米的半空中，兩道人影如疾風般飛馳而來，在半空中幻出道道殘影，眨眼間就來到了罪孽大帝的身後。

“大帝，這是怎麼回事？”奧羅?凱丁方才現身，目瞪口呆地望着頭頂死氣沉沉的罪孽真靈，吃驚地問道。

傑西莎卻絲毫不理會那罪孽真靈，一對妙眸靜靜地望着遠處飛馳而去的六人，喃喃道：“父皇，剛才那是……那是龍的氣息，是他嗎？”

“是他，”罪孽大帝點了點頭，摸了摸傑西莎的腦袋，微笑道，“回去再說，如今計劃已經成功，那麼告訴你們也無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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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海磊不已經是命理境強者了嗎？怎麼還會被打得昏迷了過去？”薛都修背着手，一邊着急地念叨着，一邊來回走動着。

“都修，別走了，我眼睛都花了。”劍贏空一把拉住他，無奈地說道。

“那該怎麼辦？”薛都修有些惱火地抓着頭髮，如果是打架他們誒問題，但是救人這種事情，他們根本不擅長。

東龍靈音坐在姚海磊的身旁，雙手不斷捏出各式印訣，條條生命光芒不斷地湧進姚海磊的體內，但是無論她怎麼做，姚海磊始終是昏迷不醒。

此時，眾人已經退回了第四重天的駐地中，六界聯軍已經全部龜縮到了此處。而聯軍的各個首腦則盡數聚集在了此處，着急地想辦法救醒姚海磊。

原本他們是打算直接退出玄界的，但是讓人驚恐的是，玄界第九重天與外界的通道，竟然不知道為什麼被封住了，根本無法退出去。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救醒姚海磊，只有進入了命理境的他，才能夠帶領眾人闖出玄界。

“該死的，林欞已經到姚海磊體內那麼久了，怎麼還不出來。”雷蟬抱着裂雷劍坐在一旁，皺着眉頭嘀咕道。

之前將姚海磊救回后，林欞就迅速掠進了姚海磊的體內，想要去查看他的情況。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如今已經過了數個時辰，她卻仍然沒有出來。

正當此時，姚海磊的眉心忽然浮起一絲青光，唰的一聲，一道綠光飛掠而出，方才落地，就化成了一名十三四歲的小女孩。

“不好，主人他……危險……”

※※※※※※※※※※※※※

轟！

姚海磊凌空飛出數百米，狠狠撞擊在一塊懸浮大陸上，瞬間就將這塊大陸撞成了粉末。

“太弱了，太弱了啊！”龍神懸浮在半空，安靜地看着姚海磊，周身升騰着滾滾的金色火焰，彷彿火焰戰神一般。

姚海磊臉色痛苦扭曲，驀地張開嘴巴，卻沒有吐出鮮血，反而吐出了一絲絲的模糊氣體。

“靈魂本質啊！”龍神看着姚海磊吐出的氣體，冷笑道，“靈魂最基礎的組成成分，你如今已經吐出多少靈魂本質了？百分之一？百分之七？還是百分之十？”

姚海磊抬手摸了摸嘴角，因為是在內宇宙中，所以即便是他之前煉化入體的六件瑰寶也根本無法幫助他，此刻面對着龍神的奪舍，他只能靠自己去作戰。

但是因為先天性的剋制，即便他此刻的戰力絲毫不輸龍神，但是卻始終無法發揮出百分百的力量。

當他面對着龍神的時候，自己只能發揮出五成的戰力，而龍神卻能夠超水平發揮，爆發出百分之兩百的戰力，如此一來，他哪裏有不敗的道理。

縱然他神通無數，演字訣，御字訣，凝字訣，速字訣，吞字訣，獨我步，劍陣，但是面對着龍神的攻擊，他卻是一敗再敗。

感受着自己體內靈魂本質的缺失，姚海磊渾身顫抖着重新站穩，咬牙道：“我、我不會輸給你的……龍神，我不會讓你贏的……”

“哼，無論你是否願意，你都沒有贏得可能了！”龍神冷冷一笑，左手緩緩抬起，在身前輕輕一劃，一抹紫色的劍光瞬間從他掌中吞吐而出。

“這是……煙雨劍法？！”姚海磊瞧見那道劍光的瞬間，瞳孔猛然睜大，失聲道，“不可能！這劍法明明是我從醉仙島學到的，你怎麼可能會學到？！”

“意外么？”龍神不屑一笑，冷冷道，“當我不斷重創你的時候，你吐出的靈魂本質也不斷地被我吸收着，靈魂本質中，可以存有你的記憶呢！”話音未落，龍神手中劍光一劃，朝着姚海磊劈出一道劍芒。

姚海磊見狀急忙凝出煙雨劍法，也同樣朝着前方劈出，但是明明鼓足全力的一劍，劈出的瞬間，竟然只有五成神力凝聚劈出。

轟的一聲，龍神的劍芒瞬間就將姚海磊的劍芒劈碎，緊接着直接斬到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給劈飛了出去。

姚海磊方才停下，再次張口噴出一股靈魂本質，隨着靈魂本質的大量丟失，他的記憶也開始模糊了起來，大量的記憶不斷流失着。

“你輸定了！”龍神冷冷一笑，雙手一握，一股浩蕩的金光從他體內直接爆發而出，條條金龍發出嘹亮的龍吟，朝着姚海磊籠罩而去。

“金龍屠佛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