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口是心非

“哎...曼姐，你這樣說合適嘛，我老公還在旁邊聽着呢...”有些忌憚地說了一句，白芸語氣漸漸微弱起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應該談些成年人該有的話題，總不可能像那些所謂的高雅人群，坐在這兒談談詩經，理論理論人生，實際上呢，心裏卻藏着各種小心思，還要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就像戴了一套虛偽的面具，那樣多作啊，既然是朋友，不應該真實些，談最貼近生活的話題嗎？”話說著，張曼轉頭看了對面的葉向陽一眼，眉目盼然間，意味深長道，“你說是吧？”

“對...對...”沒想到張曼會突然看向他，葉向陽明顯有些意外，在短暫愣神后，他才開口道，“曼姐你說這話還是挺有道理的，我實在找不出反駁的地方。”

“這不就行了？”臉上露出一副愉悅的笑容，張曼道，“不過看你倆的反應，應該是不太想談論這些話題的，那也行，我尊重你們的態度，但在這我得說明一下，既然你們是夫妻了，這可是上輩子好不容易修來的緣分，就得好好走下去，姐姐這邊一直會看着的，如果出了半點意外，我可得找你們麻煩啦。”

“曼姐你就放心吧，我和我老公感情好得很呢，是不會出現你所想像中的那些問題的，而我們現在過得也很幸福。”在白芸說的同時，一名日系打扮的年輕女服務員也走了過來，嘴角帶着職業性微笑，放下菜單的時候說道，“你好三位，請問需要吃些什麼？”

“稍等，我看看。”拿起菜單，白芸仔細翻找了起來，而葉向陽只是在旁邊靜靜坐着，眼看着妻子點了幾份套餐，其中就包括張曼最愛吃的鐵板魷魚燒。

由於這家店新開張，人氣比較火爆，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上菜，中途白芸和張曼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倒是葉向陽有些無所事事，就像一個局外人坐在那兒，時不時地，還抬頭看幾眼窗外的霓虹夜景。

“對了曼姐，你覺得這次科達地產會選擇我們嗎？”理了理垂落肩頭的秀髮，白芸突然道。

“可能性很大。”想了想，張曼一本正經道，“雖然說這次有不少同行業公司參與競標，但多半是小魚小蝦，壓根沒有能力去策劃運營這麼大的單子，頂多來湊個熱鬧而已，當然，我們也得有防範的地方，因為我聽說簡溪廣告也參與了這次競標，而且我剛得到消息，就在十幾分鐘前，科達地產已經和簡溪廣告展開了洽談，估計等談完他們，就得輪到我們了。”

“簡溪廣告？”聽到張曼的話，白芸眉頭一皺，不由道，“就是那個年初才起來的業界黑馬，本來是一家排不上名號的小公司，但就在幾個月前，卻像着了魔一樣，瘋狂吃掉不少同行的單子，就連原本屬於我們歐藍廣告的客戶都給搶去了不少。”

“是的。”談到這兒，張曼面色也漸漸凝重起來，“其實早在之前我就查過這家公司的底細，雖然從表面上看沒什麼大變動的地方，可我總有預感，在這家公司背後一定有一個能力非常強的操盤手，不然是不可能在短短時間內成長這麼迅猛，就這接單速度，恐怕連我們歐藍廣告都要自愧不如了。”

“那...曼姐，你覺得這次我們有把握嗎？”聽到張曼的話，白芸也漸漸擔憂起來。

“自然是有的，好歹我們歐藍廣告也屬於業界老牌企業，不管是底蘊，還是資歷，可不是其它公司隨隨便便就能比較的，哪怕是簡溪廣告在近段時間內勢頭正猛，但真正較比起來，他們只是新起的一家年輕公司，離我們歐藍廣告還是差了點火候，再加上這個單子足足有三千萬，在這個大勢面前，我相信科達地產一定會謹慎思考，謹慎調查，而不是單從表面就隨隨便便拍板下來，誠然，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說完這句話，張曼目中露出明光，挺了挺肩膀，略帶自豪道，“只要接下這個單子，我相信我們歐藍廣告的業界地位一定能提升到一個新的地位，到時候一旦觸發連鎖效應，恐怕離徹底坐穩龍頭老大的位置也不遠了。”

“還是曼姐你厲害，我都沒用往那塊兒去想。”耳聽着這番話，白芸不由嘖嘖讚賞道。

“呵呵，我入行這麼久，算是老油條了，又怎麼會連這點門道都看不清？”笑了笑，張曼道，“倒是小芸你，入行才一年多，就混到了這種地位，還能代表公司去參加一些比較重要性的項目，要是把我放在你這麼大，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瞧你說的曼姐，我這也就是小打小鬧，拿不上枱面的。”被張曼這麼一誇，白芸趕緊謙虛回應道。

“行了小丫頭，我倒不是有意捧你，事實就是這樣的。”說著，張曼轉頭看了一眼葉向陽，語氣略帶調笑道，“你小子這可是撿到一個寶了，得好好對待我們小芸，知道嗎？”

“會的曼姐，這個你就不用多擔心了。”這會的葉向陽剛好掏出手機，微笑着應對后，他還準備進入知乎刷上一些資訊，但很快，他整個人不由激靈一下，一股別樣的觸感傳遍全身，而這種感覺，恰恰來自身下，從腳背處蔓延開來。

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在桌子底層，似乎有一隻玉腿正在他腳背上緩緩......

更為關鍵的是，這隻玉腿還不消停，甚至於順着他的腳跟往上，一路暢通無阻...

與此同時，葉向陽喘息不由粗重了起來...

下意識地，他還將手伸下桌面，很快便抓住了那隻勻稱的玉腿，但同一時間，他不由一怔，因為這隻玉腿給他的感覺和平常很不一樣，亦或是說，大相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