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請君入甕
一天之後,王元豐正在滿頭大汗的維持着陣法,不讓絕地的煞氣罡氣冒出來。
沒辦法,絕地這種東西只能泄,不能壓,若是要消除,就一點一點的而降氣息泄露出去,若干年後,就恢復了平靜。
但到當成行兇的場所,就用鎮壓之法了,將絕地之中的雜亂氣息全部壓制,煞氣不會減少,而且還會增加,但陣法不會變,只能繼續加強,只要忽然釋放或者再也壓制不住,就如火山爆發一樣,就能發揮毀天滅地的威力。
正當這是,王元豐看到了讓他欣喜的一幕,大夏皇帝的巡遊隊伍,在急行軍的一天之後,終於進入了王元豐的視野。
“停。”
一位欽天監都司手一揮,整個隊伍停了下來,讓王元豐差點吐血,本來壓制的已經夠辛苦,還要來這麼一出,手上還不能停,一邊壓制着陣法,一邊將只能默默忍着,若是有機會,一定先要將這人殺了。
夏皇到了地方越發的感覺急切,好似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忽然停下來,心中不悅,說道:“怎麼回事?”
欽天監都司對着行轅說道:“啟稟陛下,此處寸草不生,以微臣觀察絕非善地,陛下不可犯險,可讓士兵先搜尋一翻,以免其中危險。”
夏皇猶豫了片刻,這地方太過平靜了,而且寸草不生,一看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但已經感覺到了寶物的位置就在其中,而且模糊的感覺到了大致的位置,但有一種不祥的預兆,揮之不去,也就說道:“也好,就先派人搜尋一翻。”
接着幾千士兵擁入絕地,幾人一組的分散開來,四處查看着,王元豐只能將整個陣法維持的一絲氣息不漏,就怕被發現什麼倪端,總不能自己跳出來邀請夏皇進來參觀吧。
若是那樣,夏皇肯定對有多遠跑多遠,絕對不會再停留片刻,畢竟在怎麼重要的利益也大不過自己的命。
看着四處尋找的士兵,冷笑一聲,‘大夏龍旗藏在虛實之間,而且還是自己掌控,若是不願意,任誰也別想看見,但還是吸引力不夠,不然夏皇也不會心生警覺而止步不前’。
果然,數千的士兵在絕地中轉了很長時間,就是沒看見任何寶物的氣息,都不由的開始懷疑夏皇是不是得了癔症。
‘那就再加一把火’。
王元豐看着時機差不多了,對着龍旗一抹,上面的結界頓時消失,聖光從龍旗上散發,頓時一道白光衝天而起,直達天際。
所散發的氣息讓夏皇再也難以控制自己,頓時出了行轅,說道:“朕已經感應到了他的準確位置。”
看着夏皇就要動身,欽天監都司敢緊上前攔住,說道:“陛下,寶物已經出世,火麟軍已經進入其中搜尋了,陛下暫且等候一二,等火麟軍將寶物帶出來即可。”
夏皇心中焦急,但同時也感覺有一種大危機並存,也就忍耐了下來,點點頭,說道:“繼續加大人手搜尋,要快。”
接着一陣吩咐,又是幾千士兵進入其中,但遠處能看到,走到近處就消失不見,怎麼都找不到了。
一刻鐘之後,以為身穿火麟鎧甲的將軍上前來報:“陛下,我等已經發現寶物,但走到近處寶物就消失不見,末將等人已經想盡了辦法,就是取不出寶物,還請陛下定奪。”
夏皇點點頭,心急如焚,因為他能清晰的感應到,甚至連具體位置都知道,只是心中有所警覺,感覺到危險罷了,所以一時之間猶豫了起來。
暗中觀察的王元豐也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若是在繼續下去,想要壓制絕地就得弄出很大的動靜,會途勝波折,覺得還是誘餌不夠,就將龍旗氣息向著夏皇的方向牽引而去。
夏皇正在猶豫着思索對策,忽然感覺一股氣息進入身體,並很快與之融合,身體都感覺強健了數分。
頓時再也忍不住了,說道:“欽天監都司聽令。”
“臣在。”
都司上前說道。
夏王一邊吸收着這種氣息,邊說道:“所有欽天監人馬和親衛全部跟我進去,其餘人將此地圍住,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遵旨。”
幾人答應道,頓時知道夏皇是要親自下場了,此時也不好再勸,只能安排起來,若是再反對一句,可能就是被抓走要凌遲處死的下場。
此時王元豐才鬆了一口氣,至於夏皇能完全吸收這種氣息,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此物本就是大夏精神寄託,夾雜着一些國運,只是被王元豐截取了三年,跟夏皇本源一體,融合也毫無滯澀,若是其餘人想要化為己用,就得大費周章。
也正是只有夏皇能清晰的感應到的原因,在此地的人之中,除了王元豐能將此物控制之外,也只有夏皇了,若不是被下了禁,說不定會自動飛到夏皇手上,王元豐對此心知肚明。
能將夏皇吸引過來,也得益於自己做的毫無痕迹,根本沒有任何預兆。
果然夏皇帶着大隊人馬向龍旗中心走去,一路暗暗戒備,讓夏皇都有點心驚肉跳的感覺,甚至感覺要大禍臨頭。
“大事已定。”
夏皇進來之後,王元豐就徹底放下心來,若是不進陣,只能自己跳出去殺人了,但難免會暴漏一切,若是跳進陷阱,那就省了麻煩,自己還能繼續隱藏在暗處,繼續謀劃一些事情。
“該送你上路了。”
王元豐目光閃爍,沒有想要上前去告訴夏皇是自己動的手,也沒有像一些內心不平衡的人,上去對白幾句給自己找點優越感的意思。
‘殺就是殺,只要時機到了,就不能給對手有絲毫生機,不然就會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事情出現。“
王元豐先撤了一道陣法,絕地中被壓制的氣息好像憋得久了要發怒一般,無數道白色裂縫出現在虛空。
一聲慘叫響起,一個士兵被切成了兩半,上半身還在地上慘烈的嘶吼翻滾着,但這就像一道符號,接着一連串的慘叫聲開始,如同交響樂一般再也停不下了。
“保護陛下。”
內侍大吼一聲,接着一道白色裂縫穿胸而過,就被切成了兩半,鮮血向夏皇撒去,夏皇體內蠻氣一震,將鮮血擋了下來。
到了此時,也隱約的感覺有些不對勁,抽出佩劍,將一道白色裂縫斬斷,大吼一聲:“快撤。”
但周圍的人已經被白色裂縫斬殺的潰不成軍,胡亂的在絕地之中逃竄着。
夏皇縱身飛起,就要向外逃去,王元豐大喜,暗道:‘就等着你離開地面呢’。
“敕。”
將陣法鬆開之際,身形不敢停留,化成一道劍光向遠處飈射而去,瞬間到達陣外,對着絕地打出一道法訣。
“起陣。”
一個巨大的光罩從地面升起,將整個絕地籠罩在內,而王元豐不敢停留,身體與飛劍合一向遠處飛去。
忽然感覺到一陣氣浪將他震的身形都有些不穩,敢緊運轉全身法力甚至調動了渾天儀,遁入虛空,下一刻出現在了百里之外,感覺距離差不多了,劍光閃現,落在一個山頭,顯出身形。
“轟。”
一聲巨大的爆炸聲此時才傳過來,震蕩的王元豐衣衫飄蕩,遠處絕地的方向,一個與天地相連的蘑菇雲衝天而起,讓整個天空為之一靜,忽然間黑暗的一些。
看着自己造成的爆炸,也有些后怕,自己之所以選這處絕地,就是因為操作的當連自己都能炸死,最好的結果也是重新投胎轉世。
自己跟夏皇單對單肯定能將他收拾了,能炸死自己,就能炸死所有人,那夏皇也是死得其所。
忽然間一股業力降臨,讓他有一股大禍臨頭的感覺,心中明悟,這是夏皇死了,若不如此,沒這麼重的業力,感覺四面八方的空氣都對自己產生了惡意。
“天厭之人?”
王元豐自嘲的一笑,夏皇氣運悠長,又是中土之主,自己將他強行滅殺,若這中土對自己還歡迎的話那就怪了,若是一般人,早就雷劫降臨了。
隨後渾天儀一轉,將這些業力全部收攏壓制起來,要消化短時間是不可能了,壓制起來以後再慢慢處理。
夏皇已死,盛京之中的氣運地脈好像遭受到攻擊一般,發出慘烈的嚎叫,不停的在地下翻滾着,整個盛京都開始搖晃起來。
皇城之內文武開朝會的功德大殿被搖晃的吱吱亂響,‘喀嚓’一聲,龍椅上方的橫樑忽然折斷,並掉落下來砸到龍椅之上,發出‘砰’的一聲龍椅都被砸的四分五裂。
“不好,陛下出事了。”
欽天監內幾位看守氣運監測儀的幾位道士大驚失色,瞬間慌亂起來,不知如何是好。
很快稟報了都司,都司也是大驚失色,但忽然一想覺得不能泄露,若是不小心,或者有人不想讓此消息泄露,那他就有殺身之禍,頓時說道:“檢測儀最近有了故障,不必大驚小怪,陛下正值壯年,又有龍氣庇護,怎麼可能出事,先別驚慌,待我們將檢測儀維修一翻再說。”
“可是。”
一個年輕道士猶豫了起來,他就是負責檢查此物的,有沒有問題他最清楚,都司看到了這位年輕道士想要說話,就指着他說道:“你跟我一起檢測儀器,其餘人都散了吧。”
“是。”
其餘人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的散去,各忙各的去了,年輕行人看見所有人離開,頓時急了,說道:“都司大人,氣運檢測儀明明是完好的,陛下出了事情,我們要敢緊彙報皇后和各位皇子,不然事情就會越來越嚴重。”
“好了,不要說了。”
都司神色冰冷的看着年輕的行人,猶如看死人一樣,說道:“你跟我來。”
年輕行人有些不甘心的跟上去,但嘴上不停,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的理由,最後跟着走到了一處靜室。
“砰。”
石門忽然關閉,都司說道:“說夠了嗎?”
“什麼?”
年輕的行人有點詫異,但還是說道:“都司大人,我們可不能疏忽,不顧國法,不顧陛下交給我們的重任。”
都司默默的抽出劍擦拭着,就在年輕行人還在喋喋不休之際忽然出手,幾件刺向他的胸口。
年輕行人只舉得胸口一痛,眼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都司,說道:“你···你···。”
隨後頭一歪就魂歸天外。
都司抽出劍,冷哼一聲,說道:“這道理誰都懂,也用不着你教,我這樣做也是讓你們有一條生路,既然不識抬舉,那只有送你去見陛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