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你認識風宇哲嗎
當門慢慢打開的時候,風靖胤的目光正好落在了門口,他的眼神突然定住,看着門口這個陌生的年輕女子,英眉一蹙,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翠渺山主從袖口裏面再度拿出了一個青果,在身上擦了擦,而後眉毛飛揚着,輕聲細語地說道,“風靖胤,你不要總是問別人知道什麼,你最應該弄清楚的是,你到底要什麼?”
“管你何事?”雖然被束縛着手腳,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威嚴的氣勢。風靖胤看着這個年輕的青衣女子,沉聲問道,“余錦遙在哪裏?”
“你當真需要余錦遙嗎?”翠渺山主突然來到了風靖胤的跟前,伸出纖細的手指,放在了風靖胤的臉上,彷彿地摩挲着,嘴角飛揚着,笑得十分嫵媚。“余錦遙在你的心裏,當真那麼重要嗎?”
眉頭緊蹙,微微有點厭惡。
風靖胤往後移動了身子,說道,“是,丫頭在我心裏面很重要。”
“比你的生命還重要嗎?”翠渺山主咄咄逼人道,她再度靠近風靖胤的時候,笑得十分張狂,“如果,要拿你的江山換取余錦遙的命,你會選江山,還是余錦遙?”
風靖胤駭住,這裏是翠渺山,這裏是翠渺山主的地方,那麼,能夠用這麼張狂的語氣說話的人又能夠是誰呢?風靖胤挑眉,看着這個青衣的年輕女子,說道,“你跟翠渺山主到底是什麼關係?”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一直躲閃你的余錦遙,能夠坦然地接受你,我想,這應該是你現在心裏面想的事情了吧。”翠渺山主一笑,暗想風靖胤果真比別人聰明一些,但是有句話也說得好,有道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在感情上的風靖胤,正是如此。
風靖胤陷入了沉思,確實,正如這個女子所說,她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讓丫頭接受自己。風靖胤比任何都清楚丫頭對自己的躲閃,風靖胤不知道緣由,或許,是因為將軍府的事情?或者是女國的事情?
其實細細想想,自從當初丫頭嫁入到王爺府成為了風宇哲的妻之後,一切就開始發生變化了。風靖胤眼睜睜地看着丫頭在自己的生命裏面越走越遠,直到消失了蹤影。
“吱嘎”一聲,門再度打開,風靖胤抬起頭,驚詫地發現了剛才那個青衣女子已經消失不見.而此時推門而入的,正是身懷六甲的余錦遙!
“丫頭——”風靖胤突然十分激動,他好想立刻將眼前的女子擁入懷中,怎耐雙手雙腳被束縛着,所以,此時他只能夠眼陣陣地看着余錦遙,一臉淡漠地看着自己。
“風靖胤,你不要再跟風宇哲說關於以前的事情,難道你非要對他趕盡殺絕嗎?如果說風靖麟才錯,歐陽蕭蕭有錯,但是那是上一輩的事情了,跟風宇哲無關。還有,你不就是害怕將來風宇哲會找你報仇嗎?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對權力對天下的野心那麼大嗎?”
錦遙一口氣說了很多,因為說得太快,所以有點微微喘息着。風靖胤見到她大腹便便的模樣,再加上身子被束縛,所以也不敢情緒太激動,只是少有地溫柔她說道,“丫頭,你為何一直在逃?難道,你就這麼不想在我的身邊嗎?”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錦遙躲閃着風靖胤的目光,說道,“風靖胤,翠渺山主他們不會傷害你,我看你還是立刻離開這裏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是真的,不想再見到我嗎?”風靖胤嘴角微微上翹,笑容十分彷徨。“丫頭,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
還來問她為什麼?錦遙苦笑着臉,卻一點也不想回憶起那一幕來,他們如何地溫情之後,風靖胤就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另外一個女人的懷抱,那旖旎的呻吟聲陣陣傳來,讓錦遙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丫頭,你還在怪我,當初眼睜睜看你嫁入王爺府作為宇哲的妻子嗎?你應該知道,那個時候的我根本沒有選擇,如果,你要為我那一次放開你的手,而懲罰我,現在懲罰已經夠了,你也萬萬不要拿孩乎當籌碼!”
一提到孩子,錦遙的臉色一變,她扭過頭,恨恨地看着風靖胤,說道,“既然你在乎的孩子,你可以讓任何女人去給你生去,你就放過我,放過我肚子裏面的孩子行不行?”
雖然恨,但是跟愛糾纏在一起,互相矛盾了,愈來愈識亂了。錦遙感覺身子一陣搖晃,一低頭,看到了風靖胤手腕上面的血跡,吃驚地說道,“你的手怎麼了?”
因為用才破碎的瓷碗的緣故,此時風靖胤的手腕上有了道道傷痕,正在滲透着血跡。錦遙低着頭,不說話,更是不敢去看風靖胤的眼,努力讓自己冷漠起來,道,“既然你這麼執迷,那就只好繼續關着你了。”
就在錦遙靠近的剎那,風靖胤恍隱執看到了鍾遙腰際的銀光,以及她那欲言又止的關切,如果說冷漠都是你的假象,那麼在你的心裏面,可否有那麼一絲真心真意呢?
思及此,風靖胤再度跳躍到余錦遙的跟前,鍾遙後退,直到身子抵住了門,她才點慌亂地說道,“風靖胤,你要做什麼?”,害怕傷及到錦遙,風靖胤立刻靠近后,就閃開,害怕錦遙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丫頭,你還關心我。”風靖胤沒有忽略,剛才錦遙看到自己手受份后,剎那的恍惚,“丫頭,現在什麼事情都太平了,你跟着我回去吧,我定然會給你們母子最好的照顧。是的,我喜歡孩子,但是前提,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因為那是我們兩個人的孩子,你還不明白我的心嗎?
錦遙微微愣住,好似因為懷孕后,感情撥動特別巨大。她一邊搖着頭,一邊後退着,然後說道,“你什麼都別說了,回去陪伴你的王後去吧。”
“丫頭,我的王后只有你,你還不明白嗎?”
她不明白,兩個人明明都在乎對方,為何會變成今天的境地。她不明白,有些事情,本以為過去了就會忘記,但是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橫亘在他們的跟前。繼續搖頭,如今.錦遙已經不敢再相信,她跟風靖胤之間還有什麼未來可言了。
“風靖胤,你是一個太自我的人。其實你不知道,當初你就不應該在廢墟中救出我來,你更不知道,年幼的關若璃一直要什麼。然後.你只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根本沒有問過別人的意見,你要復仇,你要奪取王位,其實在那個時候,你已經決定犧牲我了,不是么?”
“不是的,丫頭,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沒有辦法!”
不想聽風靖胤蒼白的解釋.錦遙的笑容很蒼涼。她永遠都忘記不了,當初自己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風靖胤的身上,但是結果卻狠狠地給了她一個巴掌。那件事情給了錦遙最深刻的教訓,永遠不要把希望都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永遠不要以為自己真的是很重要的。
“風靖胤.你的沒有辦法,是因為當時你心中有一件事情比關若璃更重要,所以,你只有先犧牲他,而完成你的宏願了。”
錦遙看到了風靖胤的表情鼎淡了下去,因為她確實說中了他的心事。
“可是,一次錯了,就再也難以彌補嗎?”風靖胤還是不甘心,他不甘心,在意識到自己的世界裏面不能夠失去丫頭而不甘心。“任何人都會犯錯誤的,但是,就不給他悔改的機會了嗎?”
現在的他們這樣子的對峙,好像在清算前仇舊賬一般。錦遙苦笑着搖了搖頭,她記得一句話說,世界上沒有賣後悔的葯,同理,世界上並不是每個錯誤都可以原諒。“即使那個錯娛你說要彌補,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繼續犯錯下去。風靖胤,你清醒點吧,我們之間橫亘了那麼多的生命,怎麼能夠輕易一筆勾銷呢?”
風靖胤不知道,本來錦遙已經回到了他的身邊,那又是因為什麼,會讓丫頭再度離開呢?腦海中猛然閃過了剛才那個怪異的女子說的話,如果說天下與余錦遙,讓他選擇,那他會選擇誰呢?
他會為了錦遙而放棄所有嗎?
錦逞推門轉身離開的時候,風靖胤還愣在那裏。銀碧已經到了他的手中,而心事卻更加煩亂了。應月以前紅雀教他的方式,抽出銀碧不在難事,那韌勁十足的繩索掉落地上的時候,風靖胤再也不願意遲疑地推門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沒走多遠,風靖胤竟然看到了風宇哲。因為不知道錦遙去了哪裏,風靖胤連忙來到了風宇哲的跟前,在他還沒有叫喊出來的時候,迅速地捂住了他的嘴,困住了他的身體。風宇哲奮力地反抗着,即使他現在的體質比以前好了一些,而且又學了一些武功,但是依舊不是風靖胤的對手。
“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叫做風宇哲?”風靖胤說完這句話后.錦忘已經停止了掙扎,用疑惑地眼神看着風靖胤,也就是這個時候,風靖胤慢慢地鬆開了那隻捂住風宇哲的手,然後看着他說道,“你帶我去找余錦遙,我告訴你,關於風宇哲的事情。”
錦忘萬分不想帶這個男人去找余錦遙,可是,心中的疑惑彷彿是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那巨大的謎團快要把他壓倒了。
“你會傷害錦遙姐姐嗎?”錦忘不想余錦遙遭受到任何危險,這種感覺是從心底就有的,甚至都很強烈到,余錦遙在他的心裏面的地位,要比師傅還有師姐要高。錦忘也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感覺來得太強烈,他也無法解釋清楚。
就好像,余錦遙是在這個世界上,跟他最親近的人一般。
“她是這個世界上,我最不會傷害的人,是比我自己還要重要的人。”
沒有那一次次的失去,沒有那一次次的失而復得,風靖胤就不會明白,從最初的逗弄.到後來的心動,一直到了現在的難以割捨。是不是因為他不會愛人,才會把兩個人的關係弄得這麼糟糕,是不是因為他一直想着自己,而余錦遙的身份又一直跟那些事情牽扯不清,所以他們兩人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錯過。
“錦遙姐姐,心情一不好,就會去那片竹林。我問過她為何喜歡來到這片竹林,她說,以前在一片竹林那,有着最美好的,最初的記憶。”
竹林,是青山小築嗎?風靖胤身子一顫.最美好,最初的記憶,是在青山小築的時候,他們的擁吻嗎?
“你快些帶我去!”
兩個人離開這裏的時候,一個果核扔到了地上,在泥土裏面打了幾個滾后.最後停留在了灰塵之中。
翠渺山主看着風靖胤急切地背影,諱莫如深地笑了笑,卻一句話也不說。
他到底是會選擇天下,還是余錦遙呢?
竹葉青青,隨風輕搖。粗細不一的干,卻是一樣的葉,翠綠色猶如精緻的飾品。溪水依舊在腳邊蜿蜒,空氣的雲依舊在閑散,而心事一點都沒有少,卻愈發令人惆悵起來。
風靖胤趕到了竹林的時候.看到了錦遙站在那裏,痴痴地看着遠方,因為有了身孕身子越發豐滿,但是她飄揚的髮絲卻十分寂寥,在空中十分的孤單。
“關若璃有沒有喜歡過風靖胤?”
錦遙回過頭,看到了追了上來的風靖胤,有點驚訝,尤其當她看到了風靖胤身後的風宇哲后,更是突然憤怒起來,說道,“風靖胤,你放過風宇哲行不行?他只是一個孩子,所有人的恩怨都跟他沒有關係!”
“原來我真的叫風宇哲。”錦忘其實還在懷疑風靖胤剛才說過的話,因為他難以自信,這個男人竟然會那麼直接說,自己就是他的殺父仇人,而當聽到了余錦遙的話后,他突然明白了,“余錦遙,你還是關若璃的時候,嫁給過我嗎?”
如果風靖胤說的都是真的,他們一起真的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那麼,現在的他對余錦遙的這種依戀,就可以解釋得清楚了。
努力想要得到爹娘的注意力的孩子,不斷地生病想要得到他們的在乎,可是,卻可悲地不知道,自己在爹娘眼中什麼都不是,甚至,那個他叫了很多年的爹,竟然不是他的爹。
“錦忘,你不要想,你什麼都不要想!”錦遙驚慌壞了,她連忙來到錦忘的身邊,捂住了他的耳朵,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雖然記憶還沒有完全恢復,但是此時的風宇哲已經甩開了錦遙的手,緊緊咬着嘴唇,說道,“為什麼你騙我,為什麼你們都騙我,到底是為什麼!”
風宇哲憤怒地跑開了的時候,錦遙哭着剛想追上,但是卻被風靖胤一把抱住。風靖胤擔憂錦遙的身子,只好用力地抱住她,然後說道,“你以為讓他忘記了,他就會幸福了嗎?”
“如果他忘記了,就會重新生活,也不會找你報仇了,你為何不放過他?”錦遙喃喃自語,其實直到這個時候,她還沒有發覺,當初想讓風宇哲重生,一方面是為了風宇哲忘記以住所有的不愉快,而另外一方面,她自己都沒有發覺,那就是忘記了一切的風宇哲,自然就再也不會去找風靖胤報仇了。
“其實,當初要殺了風宇哲,不但是因為他是風靖麟的兒子,他還是讓我恥辱的證據,更是因為,他曾經名正言順地當過你的丈夫!雖然他還小,但是,丫頭,你不會明白男人的那種嫉妒的。”
如果自己心愛的事物,被別人搶走了,那他不但一定要奪回來外,還要毀了那個人。
錦遙搖了搖頭,難以自信道,“風靖胤.你太可怕了。”她作勢要掙脫風靖胤的懷抱,怎耐風靖胤將她抱得更緊了,絲毫不願意放手。
“風靖胤,你放開我!”
“丫頭,如果我放棄一切,只希望你跟我在一起,你願意嗎?”
此話一出,兩個人都愣住了。看着對方,錦遙卻突然笑了,“風靖胤,你在開玩笑吧?你這次追我來,難道不是因為人祭的事情嗎?現在你得到了天下,如果有了琉璃聖石,再有了人祭,你可以成為整個世界的霸主了。你說為了我而放棄天下,真可笑!”
終於把那句話說了出來,心裏面反而輕鬆了許多,沒有那麼堵添得慌了。風靖胤深吸幾口氣,才想起來,自己是慢慢得到了天下,但是,又才什麼用?他還記得,當初跟師兄弟幾個人在山上學武的事情,他還記得,跟丫頭在一起,簡單的時光。
可是,那一切都隨着他一點點地實現天下霸業后,一點點消失了。
紅雀他們戰死了,當初跟自己是摯眾的關飛將軍也亡世了,丫頭對自己的那些好感,也隨着一次又一次的死亡,而煙消雲散了。他一直恨風靖理論呢家破人亡,父王在九泉之下難以瞑目,可是只有到了這個時候,風靖胤才想到,自己跟當初的風靖麟又才什麼區別?
空山新雨後,空氣中彌謾着雨後泥土青草雜糅在一起的淡淡清香。
寂靜的山林裏面,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打聲,十分的清晰。
風靖胤醒過來的時候,感覺身子酸痛,身子動了動,才發覺手腳都被捆綁住了。他用力掙脫下,怎奈手腳都綁得嚴嚴實實的,難以掙開,直到這個時候,風靖胤才開始打量自己所處的這個木屋子來。
屋子裏面有一種檀木的味道,擺設極其的簡約。
木製的椅子,桌子,卧榻,卧榻上面的被褥疊得很整齊。而風靖胤就那麼被捆綁在正中央的地上,距離他不遠處,是一座木製的屏風屏風上面白色的幕布上,畫著墨色的竹葉,搖曳生姿。
風靖胤微微站了起來,雙手雙腳還被緊緊地捆綁着,他突然想起了銀碧,不知道是否還在身上。可是此時也不方便去拿銀碧,所以他環顧整個屋子,看能不能有什麼東西可以派上用場的。
就在風靖胤發現了幾個瓷碗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的木門吱嘎一響,他回過頭,看到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正愣愣地看着自己。風靖胤看清楚那個少年的五官后,更是十分震驚,詫異地說道,“風宇哲,你不是死了嗎?”
錦忘一愣,他是奉師傅之命,過來看看這個男人,醒了沒有。卻不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會說出來這麼一句話,他立刻愣住神兒,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風靖胤看着風宇哲一臉的懵懂,隨即想到,如果說風宇哲在這裏的話,那麼說丫頭就肯定在這裏.除了從思凡師傅那裏外,風靖胤更是堅定了這個想法,然後立刻興奮地說道,“宇哲,你快去叫你若璃姐姐來,快去!”
錦忘當然知道這個男人口中的“若璃”正是余錦遙,但是,那“風宇哲”又是誰?“誰是風宇哲?”錦忘挑眉問道。
眼前這個器宇軒昂的男子.模糊間竟然感覺似成相識。錦忘心中隱隱升騰起了一種強烈的不安,自打余錦遙來了翠渺山後,就存在的那種不安感,在遇見這個男人後,更加強烈了。
‘宇哲,你難道都忘記了?"風靖胤這才發覺了風宇哲的異常.暫且不去管他為何沒有死的事情,眼前的風宇哲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不但完全地不認識自己,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叫風宇哲了!
鳳靖胤剛欲再說什麼,突然聽到了又有人將門推開,那是一個蒙面的女子,肚子微微隆起,走步偶點緩慢,但是卻十分地慌張。
這個女子一進屋子,二話不說,拉着風宇哲的手就往外走,風靖胤看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臟猛然一痛,說道,“丫頭,是你嗎?”
那個女子的身子一頓,但是絲毫沒有停留,拉着少年的手就走了出去。風靖胤剛欲跟上來,就在他跳躍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那木門砰然地關上,隨後就是落鎖的聲音。
“丫頭,我終於找到你了。”風靖胤喃喃地說道,他環頑整個屋子,繼續開始尋找可以割斷手上的繩索的器物了。
余錦遙拉着錦忘的手就住外走,剛才她聽了一半,就再也不敢繼續聽下去了,因為她害怕錦忘會想起了關於風宇哲的一切!
“喂喂喂.你一個孕婦怎麼走這麼快啊!”錦忘皺着眉頭,卻發覺余錦遙的力氣好大,其實更為身懷六甲的余錦遙而擔憂,所以走了幾步后,他直腰甩開了余錦遙的手,“我還得去師傅那裏,告訴她這個男人已經醒過來的事情。”
錦遙才鬆開了手,大口大口地喘氣。很好,錦忘沒有去問,關於風宇哲的事情就好。
“你也好奇怪,以前都不蒙面紗,今天好好的,蒙什麼面紗啊!”
走在前邊的時候,錦忘還嘟囔着,而走在他身後的余錦遙一言不發。
錦忘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剛才那個男人的話,在快要到關茯苓住處的時候,他扭過頭,疑惑地問道,“余錦遙,你認識風宇哲嗎?”
錦遙險些跌倒,她突然慌張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我么會認識什麼風宇哲!”她慌裏慌張地不想繼續跟錦忘說話,大步率先進入到了關茯苓的屋子裏面去。
為什麼她會這麼慌張?錦忘微微愣住,嘴裏念叨着,風宇哲,風哲——他的眼神一頓,突然想到,好像誰在他的耳邊也說過這個名字的!對了,正是那天,他一次遇見余錦遙的時候,余錦遙也顫顫微微地管自己叫風宇哲!
想到這裏,錦忘突然渾身冰涼,頭很疼。進入到屋子裏面的時候,關茯苓看着錦忘有點慘白的臉色,關切地說道,“錦忘你這是怎了?如果不舒服,那就先到耳房去休息吧。先讓風靖胤在你的屋子裏面,不用去管他。”
風靖胤?那個男人叫風靖胤嗎?那他跟風宇哲又有什麼關係?錦忘感覺頭腦更亂了.所以就告別了關茯苓跟余錦遙,轉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模樣,錦遙擔心他是因為聽了風靖胤的話后,會想起來風宇哲,所以她害怕錦忘會再次去找風靖胤問個明白,所以她對關茯苓說道,“茯苓姑姑,那個繩索結實嗎?風靖胤的功夫不錯.他能不能打開繩索?”
關茯苓不說估,抽出了一把匕首,錦遙一看,正是那把銀碧,她愣住了。原來,風靖胤一直把銀碧帶在身上的。
“即使用利器,也不能夠將繩索隔開的,所以一時間風靖胤不會逃脫。琉璃聖石竟然不在他的身上,我只找到了銀碧。不過錦遙,現在我把銀碧歸還於你,你不到萬不得以,不要再召喚鳳吟了,這是我師傅給你的忠告。”
錦遙點了點頭,她接過了銀碧后,心裏面更想着風靖胤對錦忘的影響.錦遙害怕錦忘會想起來什麼事情,或者再去問風靖胤關於風宇哲的事情,所以,錦遙很快告別了關茯苓,朝錦忘的屋子走去。
同時,風靖胤打破了碟碗后,手腕都被割破了,但是卻依舊割不斷繩索的時候,未免油點泄氣。
就在這個時候,木門外邊又傳來了聲響,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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