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總有一年大豐收(結局)

第三百四十九章 總有一年大豐收(結局)

聽說要給自己*下人,個個精明嚴謹的如同俠藍般,明月的小臉頓時一皺。

若是身邊的人均如俠藍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心思慎密得厲害,怕是自己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否則就被下人比下去了。

明月想要拒絕,卻想及魏知行所說的,今後自己所遭遇的刁難與險阻不在少數,需得逢山開道,遇水搭橋,有個得力助手卻實讓自己事半功倍,想及此,明月只好怏怏的閉了嘴。

見明月難得乖巧,男子臉上綻放了笑顏,輕輕攬着少女的後背,在少女耳邊吹着氣息道:“月兒,明天你便回城了,給我唱唱俠藍所說的鄉間俚曲唄?”

明月嬌羞的點了點頭,小小的耳根呈現了淡淡了粉色,清了清喉嚨,張嘴想要吟唱,驀然想起自己沒記住俠藍給了詞兒,好在調子相同,明月索性按着前世的歌詞兒哼唱道:“太陽落下山,秋蟲兒鬧聲喧,日思夜想的六哥哥、到了我的門前吶........”

此曲在前世很是傳唱,名叫“探清水河”,很有意境的情哥憂傷小調。

明月唱得漸入佳境,驀然覺得攬着自己肩頭的男子,力道突然重了些,呼吸也粗重了些。

少女不明其意,轉過了身子,面朝男子,抬起眼瞼,只覺得男子的臉己呈再了暗綠色,說不出的昏暗。

見少女望向他,男子頓時輕眯着眼,眼色里蹭蹭的冒着涼氣,似要將人凍死一般。

明月的曲子一頓,百思不得其解,莫不是這曲子太過哀傷,不適合二人小離別?

明月訕訕笑道:“嗯,這不是正式曲目,先練練嗓子,下面的才是.......”

明月攪盡了腦汁,將前世看到過的所有網紅歌曲掠了個遍,悲哀的發現,除了幾首最火的,自己根本就不會幾首。

少女急色的脫口而出唱道:“狼煙風沙口、還請將軍少飲酒,前方的路不好走,我在家中來等候......”還未唱到第五句,魏知行的臉已經由暗綠色轉成了鍋底黑。眼中的警告更甚了。

明月省事的閉了嘴,再也不敢輕易開口了。

魏知行輕眯着眼,看着如履深藏薄冰、噤若寒蟬、不知犯了何錯的少女,不由得嘆了口氣,這個小迷糊的月兒,何時才能不惹情之禍呢!?

不過兩個隨口而出的曲子,便招惹了兩個不能招惹之人。

“日思夜想的六哥哥”,音同“駱哥哥”,是皇城那個如今炙手可熱的駱總管嗎?

“在家來等候的將軍”,是賴在京城不肯離開的風流倜儻的少將軍李放嗎?

男子嘆了口氣,因為明月沒有回應,所以才會這般的靜默,若是聽了明月唱的曲子,只怕又是一翻腥風血雨,最起碼,李放不會如那日大殿上的輕言放手。

男子暗下決心,讓姐姐*下人之事刻不容緩,同時,俠藍立即、馬上借至明月身邊,秋海棠也得過龍去,多兩個人看着,自己也會放心些。

男子如蔥白的手指,二度去解明月的衣裳帶子,少女頓時驚得扯住了帶子,驚道:“一夫,你要做什麼?”

“你說我能做什麼?”男子給了明月一個心知肚明的眼色。

少女的臉頓時紅成了染布,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羞赦道:“不是剛剛才......”

“不夠.......”

“啊?”少女慌得蜷起了身子,紅得如同被煮熟的蝦子,只是仍舊不被放后,直接被重新扯進了男子的懷中。

“你是農女,當曉得一個道理.......”男子義正言辭,遵遵教導。

“什麼?”明月已經由軟腳蝦,再度軟成了一灘泥,腦中一片混亂,已經聽不不男子的話語了,只是獃滯着重複着男子的話音。

男子卻一本正經道:“農家人有句話說的好,莊稼不得年年種,總有一年大豐收。魏炎努力幫夫君調理身子,你我夫婦二人應該倍加努力才是.......”

“呃......”少女的唇已經被再度堵得嚴嚴實實,腦子裏己由混亂,變得白茫茫渾沌一片,毫無反抗之力,任由男子予求予奪,只等着迎接豐收之日了。

只是,任誰也不知道,到了最後,糾竟是莊稼種的多,還是豐收得多,怕是一個永遠無解的答案了........

........

一晃半年己過,又是一個回府省親的日子,魏知行本想回府匆匆換了衣裳,便去見明月,在府門口卻是被劉萬凌所攔。

忠誠的侍衛面色通紅,訥訥的指着府門旁的馬車道:“魏大人,我家小姐想見你。”

魏知行冷漠答道:“不見。”

轉身下馬,拍打門環叫門。

馬車中的女子心下一黯,暗暗在娃子屁股底下狠狠掐了掐,那娃子哇哇痛哭起來,女子擠出了兩滴眼淚,這才抱着娃子下了車,冒着春寒料峭,走到府門門前,走到魏知行面前。

女子孺慕的用臉貼了貼娃子凍得通紅的臉頰,撩起眼瞼,看着魏知行哽咽道:“行哥哥,你怎能扔下我和思行,與小小農女訂親?我們娘兩兒以後怎麼辦?”

魏知行嘆了一口氣,在女子以為她心目中永遠的行哥哥回心轉意之時,魏知行己經轉向劉萬凌,搖了搖頭道:“我若是你,定不會瞞着劉相爺帶她來此。”

魏知行又將臉轉向劉嘉怡,連看都不看她懷中凍得小臉發紅的娃子道:“我若是你,定不會帶着一個別人的娃子四處認爹爹。”

劉嘉怡心頭一凜,神色一慌,將娃子扔給了身側的劉萬凌,劉萬凌慌亂的一把接住娃子,親昵的哄着小小的人兒,臉上的神情竟說不出的滿足快樂。

女子淚水撲籟籟的落了下來,較之前情真意切的許多,伸手一把扯住了魏知行的衣袖,萬分愁苦道:“行哥哥,你早知道我們的親生孩兒沒了?冒領他人孩兒之事,是我爹授意的,但我對你的情是不變的,娃子沒了,我們以後還會再有的......”

魏知行看着眼前梨花帶雨的女子,當年的女子何其美麗,如今被慾念傾軋得,只剩下滿眼角的魚尾紋,滿眉梢的愁緒,滿鬢髮的滄桑。

魏知行將劉萬凌懷中的娃子接了過來,此時的劉萬凌,不知所思所想,面色獃滯,哪裏還有先前抱着娃子時、一臉幸福洋溢的模樣?

魏知行抱過孩子,對女子斬釘截鐵道:“劉小姐,這娃子我收下了。只是,你不是這娃子的親娘,我不是你腹中那個娃子的親爹。”

魏知行轉向一臉獃滯的劉萬凌道:“你,也不是這娃子的親爹。你的娃子,早在半年前,就沒了,這個,不過是從人牙子手裏買過來的,從此以後魏某可代為收養。”

府門己開,魏知行抱着娃子進入,頭也沒有回,毫無留戀之色

劉嘉怡凝滯的看着眼前這個自己認識了二十年的侍衛,卻似從未認識過一般,喃喃道:“行哥哥的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我腹中娃子的爹爹是什麼意思?”

劉萬凌痛惜的點了點頭,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魏大人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個娃子,早在半年前就沒了,你為何還要找一個替代的娃子......”

劉嘉怡飛快的撲了過來,拳頭如雨點般狠命的砸在了男子的胸口上,聲嘶力竭道:“劉萬凌,你罪該萬死,我是堂堂相府小姐,豈是你一個卑賤的侍衛所能覬覦的!你憑什麼毀了我的清白,斷了我和行哥哥的情緣!我是不會生下你的孽種的,絕對不會......”

劉萬凌滿眼通紅,顫抖着手指着劉嘉怡道:“如果是魏知行的孩兒,便歡天喜地的生下來;若是我劉萬凌的孩兒,便活該不能來這世上走一遭嗎?”

劉嘉怡近似於崩潰道:“你憑什麼和行哥哥比,你連他一個腳趾頭也比不上......”

劉萬凌的心登時如白瓷瓶受了撞擊般,生生的碎成了無數片,多年的希冀終化成了齏粉,不復存在。

劉萬凌眼睛赤紅赤紅的,如嬌陽似火,將人焚成灰燼,似暗夜冷寂,吞噬着人的靈魂。

劉嘉怡心裏不由發怯,語氣斗轉,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怎樣讓行哥哥回心轉意?我與他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能便宜了那個農女......”

“好。”劉萬凌眼色如墨,陳寂道:“你上車,你帶你去找。”

劉嘉怡破涕為笑,歡喜的爬上了馬車,剛放下車簾,頸子便是一痛,不省人事。

劉萬凌跳上車轅,親自架着馬車,向西城門狂奔而去。

一向怯懦的侍衛終於做了他一直想做不敢做的事情,他要讓她,把不想生下來的、他的骨血統統還給他。

一年還不清,他便一年不讓她回京;五年還不清,他便五年不讓她回京;一輩子還不清,他便一輩子豢養着她。

讓她這個“堂堂的相府小姐”,永遠逃不出他這個“卑賤”之人的手掌心。

車廂內,女子額頭微蹙,似是滿懷心事,此時的她,尚不知道,她自己未來的命運幾何。

更不知道,她越是掙扎,越是迎來男子的報復之心。結果,如同芻狗般被那個人豢養了一生一世,成為了十一個孩兒的親生母親,而他們的父親,均是一個叫做劉萬凌的狠戾的男人,豢養了他們母親一生的男人。

而堂堂相府小姐的父親、母親,於相府小姐失蹤后的第二天,向外宣稱劉嘉怡病歿,卒年二十三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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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召夫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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