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我和我父親像不像?
伍松順着房門上的小窗口往裏看,只見一名白髮老婦起身和剛進去的齊蕭在寒暄,隱隱約約可以聽得見。
“蕭蕭來了!”老婦說道。
“嗯,媽,你先吃飯吧,下午多睡一會兒再來吧!”齊蕭回道。
“好,辛苦我們家瀟瀟了!”老婦微微擠出了笑容說道。
“我不辛苦,媽我們要相互加油,堅持下去;現在有了錢,就等M國那邊邁森教授的排期了。”齊蕭說道。
“嗯,上次劉醫生說邁森教授可能要半年後才能排到了,不知道小志????唉!”老婦有氣無力的說道。
“媽,相信阿志能等到的,我們也要有信心。你快吃飯吧!冷了就不好吃了!”齊蕭說道。
病房外的伍松聽得七七八八,明白了一些,似乎又不是很明白,不過,她們口中提的邁森教授難道會是那個M國唯一的心臟移植成功專家?應該不會錯了,這整層樓病人得的是心臟衰竭,如果是那個邁森教授那就好辦了,還記得兩年前伍松接的一個任務就是從中東一個戰亂國家解救兩位M國的醫療教授,其中就有邁森教授。
當時邁森教授和另一位助手被挾持到中東為一位中東叛亂頭目移植心臟,手術做完后,就囚禁在那個頭目的基地,以此來要挾M國,使得M國不敢出兵,只能出賞金徵得世界上的頂尖雇傭軍,前後共三支雇傭軍進到那個叛亂頭目的基地,結果都無人能返;最後賞金加到五倍,伍松接了任務,在楊笑的後援幫助下,他們解救了當時求生無望的邁森教授和他的助手,自那以後但凡出任務受傷嚴重的時候都是邁森教授幫助治療,以致後來還和邁森教授成為了朋友每年都聚會一兩次。
伍松聽到病房內的談話覺得短時間內齊蕭應該不會離開,於是走到護士台想打聽一下這個黃志的情況。
來到護士台有兩個護士在值班,伍松想了想說道:“你好,請問劉醫生在嗎?劉正文醫生!”說完眼睛又瞄了一下兩個護士的胸口,當然目的是很單純的,只是看看掛在胸前的名字牌,正好其中一個名字牌上寫的:護士舒蔓。
“不好意思,劉醫生今天休息,請問你有什麼事嗎?”另一個護士答道。
“哦,我是二十八號病房黃志的親戚,剛從外省過來,想問一問現在我們錢已經籌到了,還要等多久才能聯繫到那個國外的教授?”伍松裝模作樣的說道。
聽到伍松的話,叫舒蔓的護士看了看伍松說道:“你就是那個借錢給他的外省親戚?”
伍松沒承認也沒否認,輕輕的“啊”了一聲。
護士舒蔓繼續說道:“錢是有了,但是國外那個邁森教授的手術排期已經到大半年後了,現在看黃志自己能不能堅持到邁森教授的手術時間了?畢竟等待教授的每一個手術都是瀕臨死亡的患者,就算多給錢他也不可能提前跑到這邊來做手術啊!”
“那這個手術大概需要多少?”伍松又問道。
“黃志的老婆不是說借了兩百萬嗎?你還不知道要多少錢啊?”護士舒蔓反問道。
“雖然借了錢,但是並不知道這手術要多少錢也不好去問黃志老婆,還有這半年在這裏還需要多少錢維持?”伍松又解釋道。
“給教授的手術費是一百八十萬,在這ICU病房每天大約五千左右,如果出現突髮狀況,用藥和急救那就不能估計了。”護士舒蔓說道。
“哦,那謝謝護士小姐了!”伍松微笑道謝後站在護士台往二十八號病房走去。
伍松一邊走一邊沉思,決定還是攻心為上,於是下樓買了些水果和禮盒,雖然病人不能吃,但這也代表着心意,至少是誠心而來。
伍松回到十七樓,在等待病房內那個白髮老婦走後,才慢慢走向二十八號病房。透過小窗看到裏面的齊蕭眼睛紅腫,站在病房隔間的玻璃牆旁望着裏面的病人,喃喃自語。伍松輕輕推開門進到病房內,齊蕭並沒有發覺。
“阿志,你一定要堅持下去,只要等到那一天你就會好起來,跟往常一樣,我們一起放風箏,一起騎腳踏車,一起去馬爾代夫;現在不用擔心錢的問題了,你只要好好堅持下去,等到邁森教授來的那一天,我們就???”還沒說完,就開始哽咽起來。
伍松見她太入情了,於是輕輕咳嗽了一下;齊蕭拭了拭眼淚,回過頭看到伍松站在那,手提着果籃禮盒,顯然是來看病人的,可看着伍松並不認識,而且,她在這裏除了自己的婆婆沒有第三個認識的人知道,所以她很肯定眼前這個男人走錯了病房。於是問道:“你是找誰?來看那位病人?”
伍松看了看眼前的齊蕭,雖然憔悴的素顏但也難以掩飾那迷人的臉蛋,此刻那迷人的臉蛋在伍松面前顯得那樣齷齪、那樣可惡。伍松壓抑心中的怒火,因為齊蕭顯然不是幕後兇手,很可能也是其中一枚棋子而已,想要得知是誰在操控她,還是要攻心為上,而且這也不是在國外,用暴力和殺戮可以解決問題。於是用平緩的口氣說道:“你是叫齊蕭吧!我沒走錯啊,這些就是給你的。”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果籃和禮盒。
齊蕭又認真看了看眼前這張面孔,似乎有點面熟,但又真的想不起來曾經在哪認識過,說道:“你是阿志的朋友嗎?我好想沒有見過你吧!”
伍松把手上的東西放到小桌子上,用耐人尋味的口氣說道:“難道,你對我真的沒有一點印象?別人都說我跟父親長得比較像,你仔細看看,像不像?”
齊蕭納悶的盯着伍松又看了看,嗯,是好熟悉的面孔,像誰呢?突然,心裏“咯噔”一下,她知道像誰了;可是不會這麼巧吧,董事長的兒子怎麼會找到這裏來,她那個手機已經關機沒用,放在剛租的房子那裏,而且那個人答應她了,警察不會找她,那件事跟她沒有一點關係。她是正常的離職,出事前就遞交了離職報告了。那現在這個長得像董事長的兒子怎麼會找到這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