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追悼會上的要賬
今晚最後一場比賽開始了,現場的客人們紛紛湧向擂台,都睜大雙眼望着智空和金剛。擂台上,智空走着梅花樁,盯着金剛,而金剛似乎很放鬆,雙手抖動,慢慢握緊拳頭,對峙開始了。
就這樣對峙了一分鐘,誰也沒有先動手,或許雙方都在找對方的防守破綻,又或許雙方實力相當,都在等對方先出手好露出破綻。
又過了一分鐘金剛先動了,只見金剛伸出左手往智空的手上一個虛撥,右手急速打出一拳沖向智空的太陽穴,呼呼的風聲而過,智空頭一偏拳頭落在了肩膀上,智空智空張了張嘴吸了一口氣順勢甩出一個鷹爪,抓向金剛的喉嚨,一絲偏差沒抓住喉嚨,在金剛的臉上劃了一五道血印。
你來我往,打鬥了十幾分鐘仍然沒有一方佔得先機。不得不說雙方打得精彩,擂台下的客人也隨着激烈的打鬥,臉漲得通紅,嗓子叫得嘶啞!又過了十幾分鐘,兩人的打鬥到了白熱化,整個地下二層的激情也到了沸點,兩人動作沒有之前那麼敏捷了,揮拳的力度也有所下降了,打到對方身上也很難形成制勝的傷害。在這成敗的關鍵時候,智空突然揮了一記空拳,讓金剛看到了機會,一記勾拳擊中智空,智空打了個趔趄,剛站穩,金剛緊接着又是一拳砸在智空的頭上,智空忽然感到頭部傳來異常的疼痛,眼睛一黑慢慢倒下地來。
出乎意料居然金剛勝了,緊張的客人們“噓”地一聲,叫罵聲開始了,少的客人幾萬,多的幾百萬,就沒有了。賭拳就是這樣:過程雖然精彩,但結局太刺激了,在這裏的拳手和工作人員已經習慣了,隨便客人罵去,輸了錢總要找回心裏平衡嘛!
周源的五十萬也刺激了一下他,不過他也不是很心疼,今晚他最重要的事還沒辦呢。周源來到休息室內,裏面早已有幾個客人在談價了,不過這並不衝突,周源只要一個上午就夠了。
一番討價還價,周源如願以償的把今晚的優勝拳手黑豹、金剛和智空都談妥了,只花了十一萬,他的心情異常高興,其實這些拳手接活也是分危險等級的,在他們眼裏,教訓伍松這種有點能耐但沒有背景,充其量就是有點錢,但又不傷及性命的算最便宜省事的活了,如果對方是混社會的小頭目那級別和收費就要高一些了。
從夜遊宮出來,已是凌晨了。周源心裏如釋重負,好像這一千萬已經就在眼前了,他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伍松是怎麼被虐成狗的,然後求饒,他再順勢逼迫他抵押酒店,想着想着不覺的笑了出來,禿鷹看着老闆笑出了聲說道:“老闆,有他們三個拳手那個伍松肯定會被虐成狗的!”
“嗯,要是那樣的話,就事半功倍了!”周源點了點頭說道,兩人隨即向五一廣場的寫字樓開去。
同樣是凌晨,江州殯儀館一號廳里燈火通明,凌晨的殯儀館安靜的出奇,只有不遠處的青蛙在“呱呱”地叫喚。伍松坐在大廳里望着兩幅冰棺,今天陸續有親友來弔唁過父親和大哥,按照大伯的安排明天父親和大哥的遺體將要火化,然後入土為安。
他想最後再陪父親和大哥一個晚上,順便理一理思路,看下一步如何查出幕後真兇。高利貸、松瑞集團總經理還有分局刑警副隊長,這三者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誰才是幕後主導?父親和大哥的後事處理好之後先從哪條線入手?伍松漸漸陷入沉思。突然手機響了,伍松回過神來:這個時間誰打電話來?拿出手機一看,白骨精!
原來是白骨精那邊的事已經處理好了,她和唐傑兩人明天一早就可以坐高鐵到江州。正好,三條線到時就可以同時追蹤,抓出幕後黑手。
第二天一早,伍松的大伯就帶着殯葬風水師來到一號大廳,今天上午的一切事宜安排都由這位風水師負責,伍松只要聽吩咐跟着做即可。
肖軍也是一大早就帶着二十多個小弟來了,他早就答應好伍松帶着小弟過來幫着風水師做一些瑣碎事情。
上午九點鐘左右,父親的朋友、同學、以及大哥的同事、同學等等陸陸續續都來了,將一號大廳圍得水泄不通。大伯請的這位風水師也是挺不錯的,耐心的讓親朋們慢慢地瞻仰遺容,追悼會到火化的過程細節安排的有條不紊。追悼會後大部分的同事朋友都已離去,只有小部分親友留下來吃午飯,下午再陪着入土為安。
午飯定在殯儀館外的一家飯店,正在伍松和母親張羅剩下的親友移步去吃午飯時,殯儀館外衝進四五十個黑衣大漢,在周源和禿鷹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往一號廳門口走過來,肖軍帶來的小弟看到這架勢一個個都衝到了大廳外,擋住了黑衣大漢,雙方對峙起來,想當初能和地合堂抗衡的當然也不是怕事的。
親友們都在納悶和心慌,這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哪有找茬找到殯儀館開追悼會的,一般開追悼會都是親朋好友能來的都會來,基本上都是主人家裏人最多最齊心的時候,沒什麼深仇大恨傻子也不會尋仇或找茬到這兒來。
周源當然不傻,他還是處心積慮計算過的,剛才開追悼會,裏面人多,有當官的,有開公司的,更有十幾個警察,這些都是伍松父親和大哥的朋友和同事。所以他等這些不好惹的茬兒走了以後才帶着兄弟們進來。
肖軍走上前看着周源和禿鷹,冷笑了一聲,說道:“周扒皮不去收你的帳,跑到這裏撒什麼野?”其實他也認識周源,在江州放貸比較出名的一個人,只不過兩人並沒有什麼交集而已。
周源盯了盯肖軍說道:“原來是肖老闆,怎麼不在你的酒吧街獃著,跑這當保鏢來了?我就是來收賬的,不過今天收的是我兄弟被打的賬!”
這時伍松已經安撫好母親和親友們,走到前面看着有點面熟的周源,想起了在松瑞集團里的事情,說道:“周經理,上次我已經跟你說了,五天之內錢會給你的,你今天帶人來這裏是什麼意思?”
“伍松,我已經知道你就是松瑞集團董事長的小兒子,上次你打傷我十幾個兄弟,今天我就是來要賬的。”周源提高了嗓子給自己打了打氣,說道,“醫藥費我就不用你給了,但是面子我今天必須要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