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帶球跑小甜心的閨蜜(5)
范嘉業第二天上班之前,再次要求衛曼曼去把孩子打掉,衛曼曼無奈之下只好用答應來敷衍他,但等他一離開家裏,她自己也立刻離開了。
衛曼曼只有安楠一個朋友,現在能想到的就只有她了,於是又柔弱無助地打電話給安楠,但不巧的是安楠的手機關機了,她只能心酸難過地自己一個人去安楠租住的地方,等安楠回來幫她拿主意。
她是萬萬不敢告訴家裏人的,她父親性格暴躁,要是聽到她未婚懷孕,不可能輕饒了她的;而她母親又是個懦弱沒有主見的女人,還一切都聽從丈夫的,性格保守,知道她懷孕了,絕對是要求她嫁給讓她懷孕的男人的。
但以衛曼曼目前的身份地位,范嘉業不可能娶她,所以她只能瞞着父母,習慣性地來找安楠幫忙了。
而安楠早早就已經去上班了,忙得都沒有時間給手機充電,所以錯過了衛曼曼打來的電話,等她充上了電,看見未接來電上為滿滿的名字,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打回去給她。
衛曼曼找她還能是什麼事?肯定是知道自己懷孕了,被范嘉業知道后要求她打胎,她不願意,便又跑來找自己了唄?
都已經成年許多年了,安楠沒有心情當她第二個媽媽,不,是比她親生媽媽還要盡責得多的保姆。
衛曼曼打車到了安楠租住的地方,便徑直開門走了進去。
原主曾經把自己的備用鑰匙給她,所以她這會兒能直接進去。
安楠租住的地方是兩室一廳的,有個小廚房,還有個小陽台,原主租的時候顯然是把衛曼曼也算進來了的,否則她一個人的話只需要租一室一廳就行了,哪裏需要這麼大的房子?
但衛曼曼剛畢業就跟了范嘉業這個霸道總裁,自然有寬敞舒適的豪華公寓給她住,哪裏需要跟原主住在這樣狹窄簡陋的房子裏?
當然,原世界劇情中,她帶球跑的時候,就不得不住在這裏了,畢竟她可沒有那個能力能另找一個房子。
衛曼曼進了安楠的房子,便熟門熟路地從客廳茶几下的小抽屜里拿出了幾樣零食出來,以前她來安楠這裏,安楠都會在小抽屜里放上一些零食來招待她。
也許是因為懷孕了的緣故,衛曼曼在不吐的時候,便總不想嘴巴停下來,就想吃點什麼,因此自然毫不客氣地去拿零食了。
只是她看着茶几上幾樣零食,忍不住心裏酸澀了一會兒,瓜子酥、橄欖、牛肉乾……都不是她喜歡吃的類型,她嗜甜,就愛吃甜得膩人的糖、餅乾、小湯圓,可是現在,這裏卻並沒有她愛吃的那些零食。
安楠難道是真的生自己的氣了嗎?是怪自己太久沒有來探望她?都不準備自己喜歡吃的零食了……衛曼曼委屈地想道,可是她也不想的啊,安楠為什麼不能理解一下我?
衛曼曼心裏酸澀得厲害,眼淚都險些掉下來,她只覺得自己如今像是眾叛親離了一樣,嘉業不允許她生下孩子;而安楠又像是怪罪自己沒有理解她,現在都已經開始嫌棄自己了嗎?
掉了幾滴眼淚,因為這裏並沒有觀眾,不會安慰她,所以她很快又收斂好了情緒。
她拿出手機,又開始給安楠打電話,電話倒是通了,但是安楠並沒有接電話,她又連續打了幾個,都沒有回應,便又難過起來。
事實上,安楠看見是她的來電便當做沒有看見,再加上她很忙,沒有時間和耐心去安慰衛曼曼這個沒有公主命卻有公主病的女人。
等安楠忙完一整天的工作回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她剛打開門,便發現家裏的燈是亮的,很快她又聽見了電視的聲音。
“安楠!你終於回來啦?我都等了你一天了……”衛曼曼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見安楠從門外回來,便驚喜地說道。
安楠看着地板上的瓜子殼、零食包裝袋以及各種餅乾碎,還有桌面上吃剩的味道很大的外賣,額頭上的青筋都忍不住跳了跳,一股悶氣從心底油然而生。
她閉了閉眼,面無表情地說道:“衛曼曼,你把我家弄髒了,趕緊給我收拾乾淨!”
衛曼曼一頓,然後便撒嬌地說道:“哎呀楠楠,等明天再收拾嘛,現在都這麼晚了。”
“不行!你現在就收拾乾淨。弄得這麼臟,會有蟑螂和老鼠。”安楠冷着臉說道,並沒有被她的故作可愛所打動。
衛曼曼滿不在意地說道:“才一個晚上,怎麼這麼快就會有蟑螂和老鼠?阿楠你也太杞人憂天了,我現在都洗好澡換好衣服了,動手的話身上會出汗的……”
說了那麼多借口,無非就是不想動手,或者想等安楠受不了了自己動手收拾。
但安楠可不能會嬌慣她,因此語氣強石更地說道:“你現在要是沒有給我收拾乾淨家裏,那你今晚就不能留在這裏。”
衛曼曼見她真的是生氣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說:“楠楠,不過是一些垃圾,晚一點收拾早一點收拾有什麼區別?你為什麼非要我現在收拾?你是不是在怪罪我啊?怪我不該在你不在家的時候就到你家裏來?”
說著說著她便泫然欲泣起來,委屈極了地看着安楠,像是安楠無理取鬧,欺負了她一樣。
安楠忍無可忍,說:“不要拿你這種楚楚可憐的委屈樣子來對我,我不是心軟的男人,不會被你迷惑。反正我把話放在這兒了,等我洗完澡出來,客廳要是有一點垃圾,那你以後也不用來我這裏了。”
說完安楠便回了自己的房間,理也不理衛曼曼的哀求、哭泣、道歉。
這樣的把戲,原主可能很吃她這一套,所以被她吃得死死的,任勞任怨為她付出,但安楠可不吃她這一套,她一整天窩在安楠乾淨舒適的家裏,吃安楠的零食、看安楠的電視,安楠只不過是讓她收拾一下她自己製造出來的垃圾,她有什麼可憐、有什麼可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