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我找個璃塵給你
“你到底知不知道他是誰?”
看怎麼都不信自己的陳時宜,宋沅有些冒火了,他又想起了上一世璃塵和齊諫兩個人,這讓宋沅有些沒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季如風看着眼前的兩個人,皺了皺眉,丟下了一句:“如果你們有什麼事情沒解決,你們慢慢解決,我先回公司了。”
看着明顯不高興就離開的季如風,陳時宜心裏忍不住道了一聲糟糕,只怕這麼一鬧,自己這工作也不知道後續發展會怎麼樣。
陳時宜跟着季如風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身後的宋沅,想着他剛剛實在不禮貌的行為,很是氣憤:“你現在立刻回去收拾東西,謝謝你這幾天的照顧,但是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所有一切,現在終止!”
說罷,也不去看宋沅的表情,陳時宜趕緊跟着追了上去,趁現在還沒發大氣之前,一定要把自己這飯碗保住。
看着離開的陳時宜,宋沅氣的往地上狠狠摔了一個碗,驚動了周圍的人,宋沅看了一眼那群人,滿臉怒火的出了餐廳。
“你戾氣太重了,得好好控制,不然成魔麻煩了。”
玄清子看着打坐的宋沅,伸手渡了一陣白汽進入了宋沅體內,看着臉上都滴着豆大汗珠的宋沅,玄清子搖搖頭,嘆息着:“本來是一根修仙的好苗子,你說你,為了一個女的,費勁修為墮入這陰陽道,稍不注意就成魔了,值得嗎?”
“值不值得,那也要自己才知道。”
宋沅睜開了眼睛,聽着玄清子這抱怨,苦澀的笑了笑。
本來他以為陳時宜和璃塵性格畢竟相差的太大了,陳時宜不是自己所喜歡的那個人,可是當今天看着陳時宜和季如風在一起的時候,他內心忍不住妒忌和生氣。
無論值不值得,無論現在的璃塵是誰,無論陳時宜是誰,都是宋沅認真愛過的一個人。
“那個是你男朋友嗎?”
陳時宜跟着季如風上了公司的時候,因為宋沅無禮的舉止,陳時宜一直道歉着,季如風卻只是輕飄飄回了一句這話,陳時宜愣了愣,臉有些紅,卻搖搖頭:“不是的。”
“哦。”
季如風淡淡的嗯了一聲,然後進了辦公室,陳時宜摸了摸自己後腦勺,不知道季如風這個嗯是什麼意思,生氣還是不生氣了?
陳時宜做那小說封面都做到了九點去,等一切搞定后,陳時宜覺得自己腦袋都是昏昏沉沉的,她打了一個哈欠,收拾了東西,準備回家。
外面下起了雨來,陳時宜帶了一把透明的雨傘,或許是夜色已晚,再加上現在又在下雨,整個晚上寒冷的很,陳時宜一個人慢悠悠撐着傘走在回去的路上。
公交車遲遲不來,打的也沒怎麼看到一輛車子,陳時宜只覺得有些冷,走的這條路只有自己一個人,陳時宜感覺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突然聽到一陣叮鈴叮鈴的響聲,這聲音很近,可是不知道從那裏來,陳時宜腦海里又浮現出了自己第一次做的那個夢的場景。
旗袍女子,幽靜小巷,鈴鐺聲音,血色的眼淚。
這些畫面在陳時宜腦海里閃過,陳時宜頓時害怕了起來,她想讓整個人清醒點,卻是昏昏沉沉的沒力氣,她很清楚,自己這不是做夢,是真的遇到什麼東西了。
“呵呵,還真是一個標誌的姑娘了。”
陳時宜把雨傘放下,用傘柄撐着地,讓自己不至於昏過去。
一道嬌俏的女聲響了起來,陳時宜愣了愣,根據聲音看了過去,一看眼前的女子,陳時宜整個人都愣住了。
青花瓷旗袍,叮噹響着的鈴鐺,除了沒有那血色的眼淚,這一切,都和夢裏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
“你是誰?”
陳時宜警惕的問。
曾經在自己夢裏出現過的詭異女子,現在又突然真真切切出現在自己面前,陳時宜能肯定的就是,眼前的女子不是人。
“你和前世可是差太多了,也不知道宋沅為了你墮入這陰陽道,後悔不。”
女子打量了一番陳時宜,嬌聲笑說。
陳時宜聽到女子說到陰陽道,宋沅還為自己墮入陰陽道,這讓她疑惑:“陰陽道,是什麼?”
“成魔的地方。”
“宋沅是魔?”
“非也。墮入陰陽道,成魔可是一念之間。”
“你到底是誰?你又有什麼目的?”
陳時感覺自己真的好睏啊,很想困下去,聽着陳時宜終於問到這個問題了,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是誰?你說我是誰了?為了他,弄成這個模樣,他卻為了你,墮入了陰陽道,你不愧疚嗎?你一點愧疚都沒有嗎?”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陳時宜皺着眉頭,自己這麼想睡過去,絕對和眼前這個女人有關係,所以陳時宜一直咬着自己舌頭,她知道,她要是現在困了過去,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眼前的女子笑的癲狂,陳時宜只覺得自己難受的很。
要是宋沅在就好了。
陳時宜想起了宋沅,但是今天中午她告訴宋沅,他們的雇傭關係,到此為止,現在與其在這兒期盼宋沅來這不切實際的的想法,自己還不如想辦法自救。
周圍已經停了雨,一個人也沒有。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陳時宜想,這可能是那女人設了什麼結界,把他們和外面世界隔離了。
“陳時宜!”
就在陳時宜忍着困意大腦飛快的運轉着如何安全逃離這個鬼地方的時候,一急促的男聲響了起來,隨後是砰砰砰的三道非常響的徹底的響聲。
那青花瓷旗袍女子連連後退幾步,嘴角瀰漫出了鮮血,看着來的宋沅,女子笑了笑,那笑帶着癲狂和苦澀:“宋沅,你對她有心,對我,就沒一點愛嗎?”
“你這樣的人,真不配得到我的愛。”
看着宋沅來的時候,陳時宜只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睡過去的時候,陳時宜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心裏還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什麼狗血台詞,和自己有埋毛線關係啊!”
宋沅護住了倒過去的陳時宜,看着眼前的女子:“我今天暫且放過你,以後你再動她一絲一毫,我定讓你這輩子魂飛魄散!”
擔心着睡了過去的陳時宜,宋沅也沒什麼多餘的時間來和女子糾纏,抱着陳時宜就走,旗袍女子想追上來,卻不知道碰到了什麼,一下子被彈得好遠,嘴角的鮮血流下來的更加的多。
看着離開的宋沅,女子眼裏閃爍着太多的不甘心。
陳時宜昏過去后,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又開始做夢,夢到了那個旗袍女子,穿着一身水藍色長裙,在一個大大的舞台上跳着一曲外族舞蹈,身材婀娜多姿,舞姿引人銷魂,她看到了那宋沅,穿着軍服的宋沅。
在那一舞消散過後,便花千金買下了那舞姬。
陳時宜從夢中醒了過來,明晃晃的白熾燈有些刺眼,她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家裏似乎沒有一個人,陳時宜忍不住輕輕喊着:“宋沅?”
沒有人回應她,這房子難免顯得孤獨。
陳時宜四處走了一遭,還是沒看到人,想着自己中說的狠話,陳時宜後悔不及:“不會真的那麼小氣,說走了就走了吧?”
陳時宜不甘心的再在家裏逛了一圈,還是沒看到宋沅,很挫敗的坐在沙發上,嘆了口氣。
如果真的那麼小氣因為自己說了幾句就走了,那為什麼,又會因為被旗袍女子囚禁在結界的時候突然出現了?
拿出了手機,陳時宜才發現,她連宋沅有沒有手機都不知道,更別說會有他的什麼電話號碼了。
“你這麼不愛惜你自己,誰還能愛惜你?你下次再這般模樣,我是真不管了。”
玄清子坐在宋沅身後,為他渡了最後一道內力時候,站了起來,甩了甩袖子,很是不耐煩。
宋沅卻沒有和玄清子為這事吵鬧,只是淡淡問了一句:“冥銘一直沒出現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他剛剛封印之中逃出來,體力什麼都還不充沛,才被你傷那麼重,肯定也知道了自己報仇急了,自然是躲起來修鍊去了。”
玄清子摸了摸自己鬍子,說著。
陳時宜第一次遇到冥銘時候,是冥銘才從封印里逃出來,為他解除封印的,就是宋澤濤那小孩,所以這也是冥銘能夠輕而易舉佔了一個人肉身的原因。
當時才解開封印的冥銘只顧着復仇,反正自己已經是惡鬼惡魔,而陳時宜,仇人的轉世,不過一個凡人,哪裏是自己對手?
本來在山洞是好下手的機會,奈何才才破了封印,又是才佔據了別人的肉身,陳時宜身上又有着玄清子吐得唾沫星子,當時的冥銘想下手,還真下不了。
後來能夠下手了,卻遇到了宋沅那傢伙橫空出現,冥銘才發現,自己只顧着復仇,卻不是宋沅的對手,畢竟一個入了陰陽道,甘願拿魂魄交換的瘋子。
陳時宜沒找到宋沅,想着了玄清子,想宋沅會不會在玄清子哪裏了?
她想去給宋沅說一聲謝謝,可是想着自己對宋沅說的那些狠話,又不好意思去找宋沅,就在陳時宜糾結的時候,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陳時宜開了門,宋沅直挺挺的站在門外,看着出現的宋沅,陳時宜臉上有些欣喜,那些早都相好的感謝的說辭,倒是一瞬間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
宋沅看着陳時宜,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放心,拿了我的東西,我就會走,不打擾你。”
“你要走?你要去哪裏?”
“不是你說的,我們的關係已經結束了嗎?”
宋沅沒有任何錶情看了一眼陳時宜,陳時宜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被宋沅這麼一說,自己還真的不太好受。
“那個,宋沅,對不起,我錯了,我那天不該那樣對你,你留下來吧,我以後......不會再那樣了。”
宋沅準備進去拿東西的時候,陳時宜一下扯住了宋沅的衣袖,抿了抿嘴唇,不好意思的對宋沅道歉着。
“你不是說的,我一個道士,不應該管你那麼嗎?”
“我......你非這麼斤斤計較嗎?”
“道歉也要有點誠意啊。”
宋沅看了一眼陳時宜,作勢準備進去拿自己的東西,看着進去的宋沅,陳時宜有些慌,心裏忍不住碎碎念,再說了,當時本來就是宋沅不禮貌在先嘛。
可是想着冥銘,想着那個旗袍女子,想着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接觸了那麼多莫名其妙的各色各樣的人或者鬼,她就瘮得慌。
“那你想要什麼,你告訴我。”
“我想要什麼?”
聽到陳時宜這話,宋沅愣了愣,笑了笑,淡淡說了一句:“我想要璃塵你能給我嗎?”
"璃塵?”
聽到宋沅提出來的這個要求,陳時宜簡直覺得這不是為難自己嗎?
“這都不知道什麼時代的人了,我哪裏找給你啊!”
“那就算了。”
“我請你吃飯行嗎?”
“不是,那璃塵我都不知道是誰,我也沒接觸過,我唯一接觸的就是在夢裏,還是民國時代,我哪裏找啊?”
宋沅不理會,也不看陳時宜也不回話,看着還是執意要走的宋沅,陳時宜一下抓住了宋沅手臂,宋沅根本不吃陳時宜這一套,陳時宜一想着宋沅走了,自己不知道要被那些東西給折磨成什麼樣子啊,那邊不知道何時會出現給自己下咒的冥銘沒解決,這裏又出現了一個旗袍女子,陳時宜乾脆眼睛一閉牙一咬:“行!你不就想要個璃塵嘛,我給你!”
陳時宜這話讓宋沅是成功的停住了腳步,璃塵到底是怎麼樣了,沒有人比宋沅是更清楚的,聽着陳時宜說自己會給自己一個璃塵的時候,宋沅是真的愣住了,不知道陳時宜又是有了什麼主意。
“不就是璃塵嗎?我找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