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佛珠的另一個本領
第二天早上陳時宜醒過來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因為隔壁很吵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反正大清早叮咚叮咚,鬧得不安寧。
陳時宜本來就困,被人打擾了美夢,能有什麼好脾氣了?
她打開了門,想瞧瞧發生了什麼,隔壁卻是圍了一大堆人,還有警察,醫生。
從房間裏面抬出一個人,但是陳時宜看不清模樣,因為那個人全身都蓋上了一層白布,犯罪現場被警察圍了起來,陳時宜瞄了一眼,這家人裏屋客廳很寬,擺設什麼就是有些雜亂了,似乎主人家不怎麼愛收拾房間。
地上有一灘血,還有些新鮮,看起來,是才死不久。
血腥味蔓延而來,陳時宜聞着有些不舒服,差點想吐。
雖然是鄰居,但是陳時宜和這一家着實不熟悉,似乎是前年才來的,陳時宜很少回家,也偶爾幾次看到過幾次,這裏面住的是一個二十齣頭的小夥子,挺年輕,不帥不醜,比較耐看。
周圍也圍了不少看熱鬧的鄰居,大多數看着這一幕,都不忍直視,幾個大爺大媽在那裏嘰嘰歪歪。
“天哪,這家人死的好慘啊,你看那血賤一地。”
“這莫不是得罪了啥子社會上混的人了哦,被報復了。”
“年紀輕輕的小夥子,死了挺可惜的。”
……
“我有些不舒服。”
陳時宜臉色蒼白,對着身邊的宋元說著,她想起了晚上那迷迷糊糊之中聽到的聲音,看了看一旁的宋沅。
她有一個直覺,那聲音和男子的死,絕對有聯繫的。
宋沅看陳時宜看着自己,臉色還不對勁,聳聳肩:“你看我幹什麼?他註定要死,怎麼都跑不掉。”
“你知道?”
陳時宜驚訝了,宋沅這樣子,很明顯是知道這個男子的死因的。
但是宋沅沒有說話,推了推劉清洛胳膊:“你不走的嗎?你媽媽不是說讓你早上去姑爺家嗎?”
“宋沅,我覺得這幾天我遇到的事情好邪乎。”
陳時宜和宋沅在公交車上坐着去往姑爺家那條路上,陳時宜嘆了口氣,有些憂傷的說著。
自從自己經歷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過後,身邊也總是沒有一個安穩日子,不是姑爺去了,姑婆患癌,就是經歷了今天早上這一場,那小哥突然大晚上也死了的滲人事件。
“感覺自己像災星似的。”
“別胡思亂想,和你無關的。”
宋沅不喜歡陳時宜東想西想的模樣。
“不過昨天晚上你沒聽到什麼聲音嗎?”
陳時宜有些奇怪盯着宋沅,書房比自己房間離隔壁還近,況且宋沅不是普通人,隔壁那聲音,雖然自己是迷迷糊糊之中聽見的,但是一定是存在過的,她不相信宋沅會感覺不到。
“沒有。”
宋沅沒有絲毫考慮直接否認了。
“真是奇怪了。”
到了姑爺家的時候,門外擺了幾輛車子,所有人都披麻戴孝穿着孝衣,陳時宜不算是直系親屬,況且昨天回來的也晚了,但是穿的也是一身素凈。
他們請了道士,請了哭喪的人。
其實家裏大多數人都不信這些,只不過是老家風俗。
今天是姑爺入土的日子。
陳時宜老家對於人死後,還是有起靈、送殯、路祭、下葬成墳等程序這些風俗。
殯后第三天,亡者親屬着孝服至墓地供祭,繞墳轉3圈,拋撒五穀糧,添加新土,謂之“圓墳”。
人亡后第三十五天叫“五七”,一百天叫“百日”,屆時孝家都要到墳上祭祀。以表哀思之意。
不過這裏也有頭七什麼的,但是陳時宜待不了那麼久,在姑爺家待了兩三日,她就走了。
她沒找到工作,她現在急啊,要是一直在家就那麼待下去,她母親也會發現不對勁的。
回去時候,陳時宜又看了看自己姑婆,她整個人真的老了很多,一個人在那裏咳嗽的厲害。
他們都說姑婆得了肺癌,估計也是活不了多久的,可能熬不過今年,就跟着姑爺去了。
對於姑爺離去,她除了心裏有些惋惜,惆悵,也並沒有多難過。
她和姑爺姑婆感情其實不深,畢竟只是小時候被他兩個帶身邊帶了那麼四個月左右罷了
回去的時候,他們仍然坐的火車,陳時宜提前在手機上訂了票,宋沅身份證給自己時候,陳時宜總是覺得他那身份證哪裏奇怪,卻又說不出來有什麼奇怪,她趁機瞅了一眼宋沅的生日,和自己同年,只是大上那麼一兩個月。
宋沅雖然是出師后才從山上下來,但是也並不是因住在山上他就山下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和外面的人一樣正常,什麼都懂。
宋沅和玄清子反正是這麼告訴陳時宜的,關於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她也不清楚。
陳時宜倒是疑惑玄清子與宋沅的關係,雖然那玄清子在自己面前廳拽的,但是那麼大年紀一個老頭,似乎有些敬畏眼前的少年,倒是讓人覺得奇了怪了。
家裏因為隔壁又發生了慘案,現在姑爺又去世,陳時宜父母還是心裏多多少少有些瘮得慌,想現在外面緩幾天後才回家。
那個男子的死,很多人議論紛紛,卻又沒人知道真正的原因,陳時宜坐在車上,側頭看了看一邊眯着眼睛的宋沅的臉龐,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宋沅其實是知道那個男子的死的。
“那個男子身上怨氣重,所以我才說他死了也不無辜。”
“被鬼纏上了?”
陳時宜不笨,一下就猜到了。
“冤魂,你說撞鬼也就撞了吧,可是撞的是一個非要要他命的帶着怨恨的鬼,敢說他沒有做過虧心事?雖然鬼是可怖,但是這世界上,更恐怖的是人心。有些人表面斯斯文文,誰知道是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宋沅的話充斥着道理,陳時宜想了想,覺得也是這麼一個理,也不糾結了,像宋沅說的,該發生的就是會發生,很多事情冥冥之中已經註定了,就算現在更改了,以後還是會再次發生。
它註定了,躲不掉。
陳時宜沒有注意,自己手上帶着的佛珠亮了亮,先開始是微弱紅火,後來卻是明晃晃刺眼的黃,最後閃爍了幾下,慢慢的消失了。
陳時宜只是覺得手有一些刺痛,小聲的驚呼一聲,拿出手臂來看的時候,卻什麼事情也沒有,揉了揉手臂。
“怎麼了?”
看着一直揉着手臂的陳時宜,宋沅有些擔心,陳時宜搖搖頭:“沒什麼,就剛剛手有些疼,不知道怎麼,刺痛,但是也就一下,什麼也沒了。”
宋沅聽了,皺了皺眉,拿過陳時宜手臂看了看,陳時宜皮膚白皙,摸起來也是很嫩的一陣觸感。
她畢竟從小沒和異性太親密接觸,連男人樣都沒談過,被宋沅這麼直直拿着手臂觀看,臉頰一下子紅透了半邊。
“糟了,那傢伙跟着你來了。”
宋沅臉色一邊,不好說著,陳時宜被嚇了一跳:“什麼……跟着我來了?”
“殺了那男子的鬼。”
“不是吧,無冤無仇的,我就看個熱鬧而已。”
她當時真的只是站在門邊看了一晚上事發現場而已,別的什麼事情也沒做啊。
“她也不是真想跟你走,是你佛珠的原因,你的佛珠有影響周圍磁場的力量,想必這隻鬼也才化為厲鬼不久,道行不高,報了仇準備走,你這佛珠把她拉扯進來了,讓她受了重傷,把她封禁起來,她倒是意志力堅定,不肯屈服了。”
“也就是說我這佛珠還有抓鬼的本事了?”
陳時宜似懂非懂,想必應該也是這麼一個意思吧。
“並沒有什麼卵用,也只能抓那種修為不夠的厲鬼,保你一個平板罷了,像是冥鳴那樣的,玄清子都不敢說百分百把它封印了,更別說你這個佛珠了。”
“那這隻鬼怎麼辦?帶着豈不是以後會抓很多這樣的鬼在裏面了?想着都覺得恐怖。”
自己帶着這一串佛珠,卻給自己招來了很多鬼關在裏面,雖然是對自己沒啥傷害,但是想想,也是覺得恐怖。
“你可以把它放出來。”
宋沅瞧見陳時宜是真怕了,也不逗她了。
“放?怎麼放?”
“佛珠認了你,你就是它的主人,用你得意念把它們放出來就好了。”
“那以後它還會受磁場影響,再被關進來嗎?”
“待過一次,你自己把它放了,當然不會再進來了,只是說對它們肯定有影響,不敢靠你太近,當然,太強大的如冥鳴那種的,你這佛珠真沒什麼用處。”
宋沅再次強調一下對於冥鳴,佛珠不是對手。
他怕陳時宜這傢伙作死,以為佛珠很厲害,有什麼利用佛珠弄死冥鳴的想法,不過陳時宜也知道了,冥鳴這傢伙,被宋沅玄清子都這麼畏懼,可以說是很厲害的存在了。
玄清子都對付不了的東西,陳時宜還真的不知道要找什麼高手來對付了。
“我知道了。”
陳時宜淡淡對宋沅說著,告訴宋沅自己聽懂了,沒那麼傻做什麼作死的事情出來,然後眯了眯眼,睡了過去。
累了幾天了,這一覺倒是直接睡到了終點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