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較量

默城、卡瑪城和卡布其隆將廣袤的墮落平原以三角形的形狀夾在中央，當初三城協議這是公共區域不能私人佔有隻可以設立據點。

沒有武裝的介入這裏反而成了暴民流寇的安身之所，大大小小的聚居地盤踞。

雷依靠在酒館門前的闌珊上無聊的拋玩着短刀，這是他唯一的武器，諾克不但拿走了他全部的財產還偷走了他的通行證不然他早就溜出城了。

接近兩個小時的等待雷終於看到諾克慢悠悠走來，除了巨劍和重狙擊槍外身上什麼物資都沒帶真不知道昨晚把錢都揮霍到哪了。

“把東西還給我！”雷惱火的攤出手說。

“錢已經花光了，昨晚那幾個小妞功夫不錯，下次我介紹給你。”諾克在回味着昨晚的萬種風情露出賤賤的笑。

雷白了一眼從他手中搶過證件就要走。

“等等，在荒野行走可是很危險的帶上這個。”

諾克把重狙丟給雷。

雷接住巴雷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要知道把槍交給一個陌生人可是非常危險的，何況是能輕易轟穿鋼板價值不菲的重狙巴雷特。

“你不怕死在我槍下？”雷忍不住問。

“剛才怕，你問了之後我反而放心了，如果你有這種打算是絕對不會傻到問出口讓我警惕，何況我相信你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哪怕真的死在你槍下我也不會後悔，人活着就是要做一些事對的也好錯的也罷只要決定了就去做，結果當然也要自己承受。”諾克意味深長的說了一通。

雷對眼前這個看似有勇無謀的傢伙刮目相看，與其漫無目的的四處流浪不如跟他一起做些事。

“謝謝你的信任，我叫雷，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諾克的信任讓雷做出了決定，這也是他第一次給自己迷茫的人生選擇一條路，荊棘密佈的開始。

春季的荒野生機播放，低輻射的雨水並沒有影響植物的生長。

一路上諾克喋喋不休的說著，不善交談的雷只是有一句沒一句的回應他，半天功夫兩人也混熟了。

諾克對這片區域十分熟悉在哪裏找到可以飲用的水源都記得清清楚楚，抵達被破壞的據點前遇到幾次猛獸的襲擊也是他擺平。

對於自己的能力諾克沒有對雷隱瞞，三階的力量強化對戰暴熊也沒顯得吃力。大多數時候雷只是在一旁觀戰以他目前的戰力參與其中只是添亂還不如老老實實待着。

兩人中午時分抵達默城的據點。

“雷現場你也看了說說你的發現。”諾克有意考驗雷。

“敵方有十六個人，他們手上有重武器起碼有三挺重機槍兩支重狙擊槍還有一門小口徑火炮，首領是個三階以上的火焰掌控異能者，戰鬥持續時間不超過三分鐘敵方戰死或者受傷兩人，得手后他們往西邊跑了。”雷摸着下巴思索下后說出自己的發現。

諾克目瞪口呆的看着雷。

“怎麼？是不是我說錯了？”雷看見諾克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撓着後腦勺問他。

“沒有，我驚訝的是你怎麼知道那麼多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其中一份子我在考慮要不要把你抓起來。”諾克一臉嚴肅的打趣說。

雷知道諾克是開玩笑“其實這沒什麼難的，從現場的腳印我看出他們的行蹤和人數的變化，從地上留下的彈殼我能分辨們的武器種類，而據點裏到幾處被火焰燒焦的戰鬥痕迹結合戰死的默城首領的能力分析就知道敵人能力屬性和階位。”

諾克一邊聽一邊點頭，作為野戰豐富的老鳥這一切也瞞不過他的眼睛，可是沒想到年紀輕輕的雷能如此細心，看來在追蹤方面他天賦極佳。

“我大概知道是誰幹的，這結果恰恰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走吧雷，我帶你見見我以前的夥伴。”

雷背起槍跟在諾克身後，他發現諾克情緒變得低落沉默不言，如此看來敵人是他認識的而且還交情不淺所以識趣閉嘴沒有發問。

諾克帶着他在平原里穿行，日落前抵達了一個規模不小的聚居地。

對於小股武裝幾乎所有的聚居地都是開放的，只有不斷吸納新進力量聚居地才能持續發展，大部分的城市都是經歷過這個階段才漸漸成型。

兩人只是通過簡單的盤問就進去了。

荒野的人充滿野性從他們看着雷裝滿獵物材料的背包時毫不遮掩的佔有欲可以看出來，要不是雷肩上的巴雷特給予震懾真怕這些人會一擁而上把他洗劫了。

滿滿的一包材料只換回2金幣的收入。

其實也難怪的，幾乎所有的聚居地都不具備製作基因藥劑的能力，兌換點的商人也是通過層層渠道才把材料販賣到大城市的實驗室，經手的多了利潤都被分薄。

剛離開兌換點雷就看見一輛搭載多管機槍的越遠戰車疾馳而來，拖着長長的剎車痕吱吱的停下，此時的距離里他不超過50公分。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駕駛位上的司機一臉得意的看着雷，後排上跳下一個和諾克體型相當的魁梧大漢，標準的傭兵打扮，近兩米的身高比雷多出一個頭的高度，戴着貝雷帽左眼的黑色眼罩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

“喂！新來的你們剛才忘記繳納安全稅！每人一金幣！”壯漢抱着手壓到雷跟前只差半步就能撞上他。

雷不想惹麻煩想走開時那人又閃身擋在他前面。

“這不合規矩，我從來沒聽過有聚居地要繳納安全稅的，而且我不需要你保護。”雷迎上他的目光絲毫沒有怯意。

“他跟我說規矩？！我叫佛蘭德這地的話就是規矩！你這是在挑戰我的權威知道嗎？我再問你一次你給是不給？”壯漢對着其他人說了句惹得大家發出哈哈大笑。

“我是不會給你的。”雷再一次拒絕。

這一舉動直接點燃了壯漢的怒火，揮拳就對着雷的後背擊去。

雷早有防備腳下一點地整個人向後推移一米，剛停下來佛蘭德的腿就攔腰踢來，無法躲避之下雷發動全身力氣交叉雙手硬扛。

巨力撞擊下雷像斷線風箏向後飄起撞塌一堵牆才停下。

“切。就這點能耐還學人家裝高風亮節！”佛蘭德輕蔑的笑着。

雷慢慢從廢墟中走出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放下狙擊槍，他加速幾步幾步高躍膝蓋居高臨下撞去。

佛蘭德自信的沒有閃避抬手格擋下雷的膝擊。

他低估了雷的力量對撞之下雙腳竟然承受不住衝擊力膝蓋一彎差點跪在地上，雷藉助反推的力道翻身落在他身後手刀直切他後頸動脈。

佛蘭德順勢一翻避開雷的攻擊腳用力猛蹬整個人想離膛的炮彈旋轉着向雷彈射同時右手蓄力到頂峰轟出。

雷微微錯開雙腳扭腰，右拳蓄力帶着一層幽藍的電芒迎向他的拳頭。

佛蘭德心中一驚，他從沒見過法域類能力者能如此快的速度將能量和力量同時聚集攻擊！

這一次的交鋒兩人都沒有保留實力，拳頭對撞的瞬間如一口手雷爆炸擴散的能量力場將外圍的觀戰這逼得步步倒退。

兩人都倒飛出去，不過雷在落地前一個后翻蹲伏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氣。

佛蘭德就狼狽多了，他落地后連栽幾個跟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右半身的衣服變成布條狀裸露的皮膚看到焦黑不時還冒出一縷煙。

看起來很嚇人實際上他連重傷都不算只是雷的雷電之力讓他短暫的失去意識，醒來后最多修養半個月就能恢復過來。

車上的機槍手看到自己頭落敗裏面移動多管機槍對準雷，當他岸上加特林液壓媽的的開關的時候一道亮光夾着勁風在他面前呼嘯而過。

啟動之後的加特林嗒嗒嗒的只發出空轉的聲響卻發射不出一顆子彈。

槍手低頭一看發現超級合金鋼鑄造的槍管從彈膛處斷開兩截一半已經掉在車上。他看了煙沒入地上的巨劍後背已經冷汗之流。

“佛雷德，你的人真沒教養，該好好管教管教了。”諾克慢慢走過來身邊站着個同樣高大魁梧的傢伙看臉相和倒在地上的佛蘭德有幾分相像。

他臉色一白，卻有找不到理由發作畢竟是自己的人挑事在先。

諾克的出手也表明自己不想和他為敵否則直接擊殺機槍手可省事多了，可是這樣一來他們就沒法和氣交流了，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他的手下可是侵犯了他的尊嚴到時可就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現在人不是沒事嗎？我也損失了一挺重機槍，那可是價值不菲的大傢伙。”佛雷德肉疼的說，其實他更希望斷成兩截的是那個愚蠢的機槍手起碼損失沒那麼大。

“沒出息的傢伙就這破玩意也寶貝的不行，走啦，這裏也不見得比荒野安全。”諾克不忘記嘲笑下佛雷德。

他右手虎口擺出虛握的形狀將插在地上的巨劍“錚”的吸入手中叫上雷向聚居地大門走去。

佛雷德無奈的聳聳肩目送兩人離開后也自個走開了，從始至終他都沒看一眼躺地上的弟弟。

“你想說什麼就說，這樣看着我怪怪的。”雷停下腳尷尬的擺弄着那把狙擊槍。

“麥斯老頭眼光真的好，剛才那場戰鬥你的表現太驚艷了，一階的能力配合完美的戰鬥技巧居然輕鬆的贏了佛蘭德，對了，如果我剛才不阻止那個機槍手你能應付得來嗎？”

雷認真的想了想說“可以，但是那個人就得死。”

“你真是個怪胎，假設是我肯定無法全身而退的，以你的潛能應該幹些大事的，完成這次任務你還是走吧。”諾克有些黯然的說。

“我有點不明白你的意思，當初你可是費盡心機拉我入伙。我沒有過去的記憶，一直以來我都是居無定所的流浪不知道活着有什麼目的，你的信任讓我感受到這個世界還有溫暖，除非戰死不然我不會臨陣脫逃的。”

諾克聽雷這樣一說感激地看了一眼雷欲言又止。

“是不是你得到了什麼線索，關於我們的任務的？我猜測你認識幕後指使這也是你為難的地方對嗎？”雷乾脆坐在旁邊的樹榦上摸出煙點上還拋了一根給諾克。

在瀰漫的煙霧中諾克的失落沒有任何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