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2章 婚事
“哎……”
沉默中的一聲嘆息,終於,婆婆的一句話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哎,好好地,說這個幹嘛,牧兒你今天剛回家,氣氛歡樂一點多好。”
婆婆的抱怨聲,讓桌上壓抑的近乎凝滯的氣氛頓時冰雪消融,另外三個人齊齊的露出了笑容,歡樂的氣氛重新回到了桌上。
“哎對,對,你看,難得回家一趟,在家也帶不了幾天,提這些不高興的事情幹嘛,不提這個了,不提這個了……”
老爸賠笑着,順便教訓了一下趙牧。
“你看你,別人回家都是高高興興的,你倒好,好不容易回家了,就知道給爺爺婆婆添堵。”
趙牧笑着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主動道歉。
“呵呵,是我不對,不提這些了,我們開心一點。”
說著,趙牧重新舉杯。
“爺爺、婆婆、爸,剛才是我說錯話了,這一杯,我敬你們,希望你們在家裏身體健康。兒子在外工作忙,少有時間回家陪你們,請您們諒解。”
這句話沒有說錯,爺爺、婆婆、老爸三人都笑呵呵的端起了酒杯。
坐在座位上,爺爺右手舉起酒杯和趙牧雙手舉起的酒杯輕輕地碰了碰,站起的趙牧自覺的微弓着腰,讓手中的酒杯高度略低於爺爺的酒杯一些。
兩個酒杯碰了碰,爺爺舉起酒杯向趙牧說道:“牧兒,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了吧!雖然你高考的成績不理想,但是你現在出息了,有好工作了能掙大錢了,這比什麼都好。”
“嗯。”
趙牧認真的聽着爺爺的話,把他的每一句話都牢牢地記在心裏。
看着爺爺渾濁的眼睛,倍顯蒼老,不過眼裏沒有了那曾經讓趙牧看着就無比慚愧的血絲沒有了,這讓趙牧深深的為他感到高興。
為了這個家,爺爺辛苦了一生。
一家的重擔全部壓在了他並不寬厚的肩膀上,不光是自己老爸這個三兒子,還有大兒子、二兒子、么女,甚至還有自己這輩的兄弟姐妹們。
打趙牧記事以來,爺爺每天就是早出晚歸,從來每天睡覺不超過七個小時,時常能夠看見他坐在那裏不到十分鐘就能睡著了。
花着最多的心思,在外從來都是吃着最便宜的飯菜,穿着最便宜的衣服,住着最便宜的旅館……
為了這個家,爺爺一直勞累工作到六十多近七十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常年的勞累,讓爺爺的眼中從來都是帶着濃濃的血絲,讓小時候的趙牧害怕,大一點了擔心。
而現在,趙牧無比感激爺爺為了這個家付出的一切,用他並不高大的身軀,也並不寬厚的肩膀,默默地撐起了這個家,成為了這個家的脊樑。
如果不是家裏不是自己終於有了一點出息,能夠撐起家裏的負擔,爺爺的這兩年的悠閑時光也不會有,還得繼續拖着老邁的身軀為了這個家而操勞,不知道何時才能解脫。
也許,解脫的日子,只能是在終於撒手人寰的那一天。
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這一生將是何等的苦累,何等的悲哀。
一生操勞,片刻不得休息,只為了自己的家。沒有休閑,沒有絲毫自己的空間。就連本應該無憂無慮的童年,也時常為了可以預見的沉重的未來而擔心。
然而,有着這樣灰黑色人生的並不僅僅是爺爺一人。
村子裏,像爺爺這樣勞累一生的人比比皆是。爺爺僅僅是其中表現很突出做的很優秀的一個罷了。
而出了自己的村子,隔壁村,同縣同鄉的其他村……華夏數百上千萬的偏僻、貧窮農村,有着數不清的同樣的甚至更悲慘的故事。
慶幸的是,祖國在一天天強盛,人們的生活水平在一天天變好,越年輕的一代,越能享受到更優越的物質生活水平。
甚至於,有了所謂的公主病、少爺病!
然而,無論社會如何變化,生活變得如何優越,家庭,和責任,是每一個男人一生中始終繞不過的話題。
與愛情的浪漫甜蜜不同,家庭,是嚴肅的;責任,是沉重的;而生活,凌駕於其上,五彩斑斕,讓人歡喜,也讓人憂愁;給人歡笑,也讓人痛哭;給人希望,也磨滅了無數人的夢想……
看着眼前的爺爺,眼眸中雖然有了老年人的渾濁,但是沒有了曾經那讓人既害怕且傷心的滿框血絲,起色看上去甚至比前幾年更好了不少,趙牧心安了不少。
“嗯,我知道了。”趙牧鄭重的回答道。
爺爺過後,婆婆也向趙牧叮囑道:“牧兒啊,好好在外面工作,好好掙錢,有時間就回家看看我們,沒有時間的話經常給我們打打電話也行……”
婆婆的話半天沒有結束,讓一盤的爺爺皺起了眉頭,不耐道:
“你這人哪兒來的這麼多話,我們在家好好的,老是讓牧兒回家看我們幹嘛?不知道他的工作忙嗎?”
“你這人,我和孫子說說話怎麼了,這你也要管?真是的,管的寬。”
婆婆不渝的說道,顯然很不滿意自己的話被打斷。
“哪兒來的這麼多話說,沒有看見牧兒站着舉起杯子半天了嗎,有什麼話讓他坐下再說行不行?”爺爺的大嗓門提高了聲音,每次他的話被人反駁都是如此。
“好,不說了,我不說行不行?”
婆婆嘟囔道,然後對趙牧說道:“好了,牧兒,你先坐下吃飯,有什麼話我們後面再說。”
一句結束,婆婆抱怨道:“你都聽到了,再說,有人改冒火了。”
“動不動就大嗓門來了,真是……”
“嘿,你這人,你還有理了是吧?”
聽到婆婆的嘟囔,爺爺頓時瞪大了眼睛瞪着婆婆,聲音一下子提高了。
“爸,喝酒,喝酒吃飯。”
一盤的老爸連聲向爺爺說道,打散了爺爺接下來的話,打消了他的火氣。
趙牧也連忙勸道:“爺爺,不提這個,不提這個了……”
看見爺爺收回了嘴裏的話閉口不言,趙牧和老爸不約而同的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讓爺爺這座火山爆發了,不然以他的暴脾氣,今天這頓飯的氣氛就完全沒了。
“老爸,我敬你。”
趙牧果斷的轉移了話題,不能讓話題停留在剛剛那兒了。
“好,牧兒,我們倆爺子就不用說這麼多了,你想說什麼老爸我很多都明白。”老爸舉起杯乾脆而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就說一句。”
“放心的在外面工作掙錢,注意身體就行。家裏一切有你老爸我在,你什麼事都不用擔心,你爺爺婆婆有我照顧。”
“來,喝酒,話不說這麼多。”爺爺在此舉起酒杯和趙牧碰了碰。
“對,喝酒,吃飯。”
四個酒杯碰在一起,四個人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笑容,或開心,或欣慰,同樣的是,四人都有着一樣愉悅的心情。
一杯酒過後,桌上的氣氛就這樣活躍了起來,大家臉上的笑容都不曾有一刻落下。
喝着爺爺珍藏多年的老酒,吃着老爸準備了一天的可口飯菜,享受着家的味道,聊着家長里短,趙牧的心情無比輕鬆愉快。
家,永遠是心靈的港灣,是能夠讓一顆疲憊勞累的心休憩安寧的地方。
在這裏,自己不用帶着任何虛偽的面具,也不用顧忌自己的公眾形象而約束着自己,更不用和自己不喜歡的人虛與委蛇。
雖然,這就是自己一貫的性格,在外工作時也往往一樣是這樣的性格。但是,卻始終不可能如同在家裏這般自在、悠閑。
言談正歡時,婆婆感嘆道:“可惜啊,越兒沒有回來,要是他回來了,就更熱鬧了。”
而帝國的這方就是各種各樣的飛行器在怪獸的圍攻下奮力抵抗,地面上也是數不清的人拿着各種或前進或落後的武器不顧生死的向地面上的怪獸發起進攻。
往往一直巨大的怪獸一揮前肢,一群人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地上留下的是殘肢斷臂,鮮血佈滿了整個大地。
而最讓人憤怒和絕望的是,這些怪獸連地上死亡的士兵的殘肢斷臂,都是直接低頭吞食了,而在這個過程中,它們身上的傷口卻在這個過程中在慢慢的癒合。
這和怎麼打?本來這些巨大的生物就防禦力高的不行,很難對它們造成傷害,現在它們的傷口居然還能癒合,而且還是通過吞食屍體的方式,這讓人憤怒的同時也很有些無力。
而在抵抗的隊伍中,人們用的很多的武器都是類似激光或者其他各種各樣的能量武器。
但是趙牧能夠明顯的看得出來,這些怪獸身上的甲殼對於這些能量武器的傷害有着很高的防禦力,一般的能量武器對於它們並不能造成傷害,只有一些看上去明顯很強的能量武器或者很多能量武器的合擊才能殺死它們。
而最重要的是,這些怪獸的近身肉搏能力很強,往往是它們頂着對於它們傷害並不強的能量武器的傷害接近飛行器或者人類,飛快的接近他們,然後被它們近身之後的結局一般都是怪獸帶來的死亡。
和這些先進的能量武器不同,戰場上上居然還有着一些落後的熱武器的存在,但是這些熱武器對於這些怪獸的傷害看上去被明顯的能量武器大了很多。
往往是一片片中興炮彈或者來時導彈的東西的爆炸,卻能對怪獸造成巨大的傷害,留下了一堆怪獸的屍體。甚至一些槍械內的武器都能對它們造成足夠的傷害。
看見了這一幕,趙牧轉過頭疑惑的看着陳夢月,問到:“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看上去先進的武器對它們的傷害還不如看上去落後的熱武器的傷害高?”
聽到了趙牧的疑問,陳夢月露出了悲傷的表情,“這就是我們帝國殞沒的重大原因,這些怪獸也許是因為它們先天的吞噬能力,對於我們的能量武器的傷害有着很強的抵抗力,除非能量強大到一定的程度,不然很難對它們造成足夠的傷害,相反,通過熱武器卻能對它們造成足夠的物理傷害,可惜熱武器早在我們文明的腳步走出祖星后不久就因為巨大的污染和巨大的破壞力被我們放棄了,轉而開始各種能量武器的研究,到了後來,我們文明很久沒有遇見敵人後,連能量武器的研究都放慢了腳步甚至擱置了研究。”
“哦,吞噬能力,能夠抵抗能量武器的傷害,這可是先天魔抗太高了啊……”聽到了陳夢月的話,趙牧想到的就是各種遊戲中的魔抗屬性,本想吐槽一下的,不過看到陳夢月臉上的悲傷,忍住了自己接下來想吐槽的話。
“不過它們對於能量武器的抗性這也實在是有點強了啊,這也太變態了。”
“這就是我們文明和平太久忘記了戰爭的後果了,如果我們能夠早點應對,應該也不會這麼被動。這些怪獸能夠通過不斷吞噬來提高自己的防禦力,在這之前,它們已經吞噬了我們帝國中大部分的星球的資源,現在的抵抗力當然很強了,最重要的是它們能夠不斷的吞噬資源來繁衍,所以戰爭越到後面,它們的數量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說到了這兒,陳夢月的臉上有了悲傷和後悔的表情。
“哦,它們還能吞噬各種資源,不僅僅是吞噬生物?”
“是啊,它們的天性註定了我們兩個物種之間是不可能並存的,所以我們明白了這點之後就知道我們必須的奮戰到底。”
說完,陳夢月說到,你看,這就是它們走過後留下的足跡。說話間,陳夢月在前面的空間一點,前面的一部分空間出現了另外一幅畫面。
這是這樣蒼涼的一幅畫面啊。入眼過去首先是一顆灰白色的星球。隨着畫面慢慢拉近,出現了大地、山巒、河流、海洋……,然後讓趙牧心驚肉跳的是。看遍了所有的地方,趙牧都沒有看到一丁點的綠意。
所有的一切都是灰白色的,大地上再有沒有了樹木,只是偶爾能在掠過的畫面中看到一些倒下的樹木枯死的樹根。
河流再也沒有了一點水,只有一片片乾枯的河床,河床中能看到的是數不盡的水中生物的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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