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許你情深共白頭
向濡一直知道念念對他的感情,也知道念念在他的身邊真的是什麼也不求,甚至為了能夠留在自己的身邊念念百般隱忍,即便知道自己不愛她,可是她還是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便是念念,對於念念他有愧疚,有虧欠,有很多很多複雜的情感,但是獨獨沒有愛。
或許對於年年他實在是太狠心,可是他又何嘗不想好好的去愛眼前這個女人,但是他已經把自己所有的感情投注在了何奈奈的身上,無形之中讓她早已就已經身不由己。
“向濡,我念念這輩子將所有的青春時間都耗費在你的身上,我從來都不後悔,也從來不覺得你狠心,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決定啊。”
“我知道一直以來你心底愛的人是何奈奈,我也知道我這半輩子如何努力,也始終都比不上何奈奈,我更加知道向濡的愛這輩子都不屬於念念。”“沒關係,你不用給我任何的機會和希望,反正我已經在你的身上浪費了很多的精力,也不差這一星半點了,我還有很多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你的身上,不論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甚至一輩子我都有耐
心可以和你一直消耗下去。”
“我以前一直覺得我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女人,在我的身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缺點,但是遇到了你,愛上了你,我猛然發現我身上還僅剩下一個難能可貴的優點,那就是我的執着。”
不知道為什麼,向濡從念念口中所說的話,硬生生的感受到了那種悲哀和苦楚。
他知道終究是自己委屈了眼前這個女人,終究是自己對不起眼前這個女人,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絕世好男人,尤其是在背叛了何奈奈開始,他更加不認為自己配得上哪個女人對他不離不棄。
但是念念的執着,竟然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向濡緩緩地垂下眸子,薄唇輕抿着,好半晌他開口說道:“念念,我不值得你這樣。”“何為值得,何為不值得?”念念嘲諷的輕笑了一聲,“你想要減輕你內心對我的愧疚所以覺得我所做的這些都是不值得的,你想要讓我死心,所以你覺得我做的這些都是不值得的,可是向濡你有沒有想過,
這些所謂的值得不值得,從來都是你認為的,並不是我心中所想”
“我不奢求你對我的愛,更不要求你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人,我只是希望能夠留在你的身邊,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很抱歉,在你失憶的時候我欺騙了你,請你不要怪他們,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若是有什麼怨言都衝著我來,不要傷害其他人。”念念邁着步子和向濡擦肩而過,她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我會一直等着你,雖然我知道你可能一輩子都不需要我,但是我想告訴你,若是等到那天你累了,只要一個轉身你就會發現我還站在原地等着你。
”說完話,念念緊抿着唇瓣打開門離開了房間。
這夜向濡睡得並不踏實,他不知道是不是身邊少了一個人的緣故,還是今天念念所說的那一番話讓他的心中有了動容,向濡靜靜的躺在床上感受着漫漫長夜。
而隔壁房間的念念躺在床上同樣了無睡意,她無數的嘆息,然後起身,她扭頭望着身邊的孩子,然後慢慢的掀開被子下了床,輕手輕腳的邁着步子離開了房間。她先是去了向濡的卧室,本來想要進去看看向濡,但是隱約聽到房間裏嘆息的聲音,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轉身朝着樓下的方向走去,喝了一杯水,回到了房間,她習慣性的摸了摸孩子的臉頰,突然感覺
到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熱度,不由得緊緊皺着眉頭。
伸手仔細的試探孩子額頭上的溫度,指尖感受到孩子身上的溫度,本能的大喊道:“來人,快來人——”向濡已經數不清自己是第幾次在床上翻來覆去了,他本想抽根煙,突然聽到隔壁房間內傳來的聲音,丟下手中東西快速的朝着隔壁的房間衝去,一進門便看到念念抱着孩子朝着門口衝過來,向濡緊蹙着眉
頭,從念念的手中接過孩子,“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我就是下樓金額了一杯水的功夫,孩子就突然開始發燒了,我”念念的眼眶不由得泛起了紅,她委屈的望着面前的向濡,“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都怪我,好端端的喝什麼水啊,要是我沒有
離開,也許寶寶他就會不會發燒。”
“現在不是自責的時候,我帶孩子去醫院。”
“我也去。”念念跟上向濡的腳步,誰知她前面的向濡突然停下了腳步,念念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撞在了向濡的後背上,她抬頭疑惑的望着向濡,“怎麼了?”
向濡打量了一下念念身上的着裝,“你在家等着,我會好好照顧孩子的,要是我們都去了,爸媽該擔心了。”
“不行。”念念擁簇着向濡朝着外面走去。
向濡無奈只好朝着外面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向濡將衣架上的外套遞給念念,“外面冷。”
念念遲疑了一秒鐘,接過了向濡遞給她的外套。
兩人很快到了醫院的門口,快速的下車,然後把孩子送進了急診,又是吃藥又是打針,孩子的高燒很快退了下來,念念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向父向母收到了消息,很快來到了醫院,“你們兩個趕緊回去休息一下吧,念念你也回去換套衣服,下個月就要成為向太太了,在人前可不能馬虎。”
“好。”
念念和向濡離開了醫院,他們一前一後走出醫院,向濡走到馬路邊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點燃了一根煙,“小心——”向濡還沒有搞清楚什麼情況,只是感覺身後一陣強大的外力將他狠狠地從原來的地方衝撞開,他踉踉蹌蹌的朝前邁了幾個大步,手中的東西全都掉在了地上,視線的餘光只是看到一件熟悉的外套飄飄落落
最終落在了地上。而穿着外套的那個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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