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九章 城破
賞月結束,吳敬崖開着車子把盼兒送到了門口。
你這幾天就在我家住吧,盼兒發出了邀請。
吳敬崖搖了搖頭!事情總算是解決了,雖然不太完滿。這件事因為而起,產生了這麼多的大問題。改日我上門向你父親致歉。
盼兒點了點頭,改日,是什麼時候?
嗯,吳敬崖想了一會兒,那就明天吧!
兩個人都笑了,盼兒慢慢的適應了吳敬崖這種幽默的表達方式。
盼兒進了屋子,吳敬崖從杜宅的院子走出大門,這個時候杜雲生帶着管家和手下也回來了。
杜雲生下車看到了吳敬崖,吳敬崖輕聲說道,你們回來了。我已經把盼兒姑娘送回來了。
你們剛才幹嘛去了?管家對吳這個人的來歷存疑,便自作主張問起。
她剛剛去教堂做禱告了。
杜雲生點了點頭,這幾天辛苦你了。
吳敬崖深吸了口氣,沒有說話,又要往出走。
慢!這件事還沒有結束,說到底,也是因你而起。
吳敬崖點了點頭,我就在上海夜大酒店住,你們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吳敬崖毫無隱藏的把自己的行蹤告訴了杜雲生。
好。杜雲生沒再多說便帶着手下進去了。
盼兒和杜雲生一前一後走進屋子,盼兒看到父親回來了,回頭望了一眼,沒有多說話便走進了自己的屋子。
廚房裏傳來了一小陣喧鬧。當杜雲生走進查看的時候,才知道,是大小蝦兩個兄弟。
大小蝦從搶雲土到現在,一直沒有停歇,兩個人早就飢腸轆轆了,他們在廚房一吃就吃了將近四個小時。把杜家的米都快吃完了。
廚子看着這兩個食神直搖頭。
好了沒有啊?咱們老爺這麼有錢,連這點吃的都沒有啊?小蝦已經差不多吃了八分飽了,可是他向來是喜歡吃撐的。
廚子滿含歉意的說,不好意思兩位小哥,你們的飯量驚人,杜府一周的食物儲備都快被你們吃光了。現在主食是沒有了,就剩下點生肉,還有青菜了。
大蝦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我是吃的差不多,我弟弟飯量大,這樣吧你把肉跟青菜一炒,能個有葷有素的菜。
老爺他們還沒有回來,我想把這些吃的留一點,要不老爺回來了就沒得吃了。
沒事,就給他們做青菜炒肉吧!杜雲生坐在了餐廳的方桌旁。
大小蝦看到杜回來了,都站起來鞠躬,老大。
坐吧,你們這幾天辛苦了。
老爺節哀順變,杜火少爺也是一時走上了歧途。大蝦還是比較會說話。
就是,就是。小蝦只有在一旁應承的份兒。
你們好好給我說說這個吳敬崖吧。杜雲生抽出了一枝香煙,大蝦找來洋火準備給杜雲生點上,杜搖了搖頭,他只是把香煙聞了聞,便又放在了桌子上。
吳敬崖回到酒店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總算是可以歇歇了,想起盼兒推薦的那家餛飩,味道還真不錯,以後沒事兒來上海了,真的可以再去嘗嘗。啊。。。吳敬崖打了個哈氣。然後重重的砸在床上。
這一覺睡到了當天的中午,他搓了搓眼角的分泌物,看着屋外射入房子的陽光,微微的飢餓感充斥着他的胃。吃點東西吧,吳敬崖在廁所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然後換上一身輕便的衣服準備去餐廳就餐。剛一打開門,就看見鄧碧波那張半微笑的臉在門口相迎。醒了?
吳敬崖清了清嗓子,是杜先生叫你們來找我的,還是黃探長叫你們來找我的。
鄧碧波拿起手銬遞給了吳敬崖,你是體面人,自己戴上吧。他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吳敬崖並沒有推辭,戴上了手銬說,那個能不能給我個衣服讓我把手銬遮上,因為我現在畢竟只是你們口中的犯罪嫌疑人,還沒有定罪。
鄧碧波摘下了自己頭上的帽子扣在了吳敬崖的手上,看來你還是挺懂法律的嘛!
回到巡捕房的審訊室,吳敬崖坐在桌子後邊,鄧碧波開着明晃晃的燈照着吳敬崖的眼睛。吳敬崖用手遮擋着臉,這咋還沒有問話,就先開始給下馬威了。
這是規矩,用燈這樣罩着你,你的精神會好一些。
吳敬崖搖了搖頭,把墨鏡掏出來,戴上。
手下看吳敬崖竟然敢戴墨鏡,準備上前阻攔。鄧碧波擺了擺手,沒事兒,這是個明白人,不用太為難他。
那我們快進入正題吧,我中午還沒有吃飯呢!
鄧碧波翻開了筆錄薄,成,我希望一會兒的問話你不要有絲毫的隱瞞。樓蘭春和榮子華被殺了你知道嗎?
吳敬崖眼睛睜的老大?什麼?
我們在他們居住的酒店旁邊的房子陽台上提取到了你的鞋印。說明你是從陽台翻到他們的房子,然後對他們實施殺害的。你承認嗎?
不錯,我是把他們給綁了。當時我是要搞清楚,樓蘭春為什麼要指責杜先生綁架的黃幫主。他們親口招認,是張笑靈逼迫他們說的。因為張笑靈撞破了他們的姦情。
然後你就把他們殺了?鄧碧波步步緊逼。
沒有,我沒有殺他們!當我得知曹信探長跟他們是一夥兒,而那個時候盼兒要來這裏看望他父親的時候,我就擔心曹信會對杜先生和盼兒不利。所以我二話不說,就下樓了,然後坐着洋車就朝巡捕房來了。
鄧碧波記錄下了吳敬崖的口供,說,這還是不能證明你沒有殺他倆。因為他倆已經死了,被你殘忍的殺害了。
哼,我殺害了他們,我為什麼要殺害他們。
鄧碧波清了清嗓子,這個原因要我說出來嗎?如果你願意現在交待,我可以當做是你的認罪減刑表現。
吳敬崖笑了,你說吧,說說我的動機。
黃幫主之所以在酒店被盧小將軍抓,是不是都是你引得。
吳敬崖點了點頭,是的,我當時只是想跟他開個玩笑。
開玩笑,有這麼開玩笑的嗎?我告訴你,就憑這一點,我不用再審查就可以把你直接崩了。
吳敬崖深吸了口氣,你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