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二章 三個月你是搞不定華夏的
樓蘭春和榮子華背對背被吳敬崖綁在床上,榮子華的臉上滿是恐懼,打開是之前在那種香艷的氣氛下被人指着頭的緣故。至於樓蘭春倒是見怪不怪了。
吳在打開了一瓶洋酒倒進了玻璃杯中,又取來兩個冰塊放在杯子裏。一口喝下,嘖嘖嘖,這個酒店服務還是可以的,還有免費的洋酒和冰塊。
哼,這些都是包括在房間的費用里的。你真卑鄙,剛才在我家門口拉我的時候,你就盯上我了吧。樓蘭春嫌棄的望着身着人力車夫工服的吳。
壯士,這都是誤會,我是榮氏集團的二公子,我家有的是錢,只要你不傷害我們,你說個數字,我絕對不回嘴。
樓蘭春的身子往後頂了一下,你別亂說話,我來溝通。你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吳擦了擦嘴巴,洋酒我還是喝不慣,味道怪怪的。我幹什麼,你們看看你們幹了什麼,一個是萬里幫的夫人,一個是企業家的兒子。一個白一個黑,你倆居然敢搞到一塊兒,而且還是在黃幫主被人綁架的情況下,這要是萬里幫的弟子知道了,榮少爺,你家的這些產業頃刻之間就會化為烏有。
榮子華非常懼怕自己的父親,如果因為這件事讓榮氏出了問題,那自己絕對就完蛋了。好漢,有事兒好商量。
你閉嘴,樓蘭春吼了榮子華一句。然後她自信的說,你是萬里幫哪個堂口的,誰派你來的,是張笑靈還是杜火。
我是張笑靈張堂主派來的。
哼,這個王八蛋不守信用,我都幫他坑了杜雲生一家子,他居然還派你來找我門的事情,卑鄙。
果然,張笑靈利用自己的人保護樓蘭春的時候,對她進行了威逼利用。既然樓蘭春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是張笑靈的人,那吳乾脆就將計就計。嗯,吳清了清嗓子。你坑了杜一家人又能怎麼樣,保不齊你之後再反水,這也是張堂主派我過來的原因。
樓蘭春恨得牙根痒痒。我現在跟你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了,我反水對自己有什麼好處。我現在跟你們一樣都希望黃胖子嗝屁着涼,希望杜一家人都被弄死。
哦,說來聽聽。
哼,我誣陷了杜劍,這樣就讓曹信探長抓杜雲生,你們張幫主在萬里幫最大的敵人就完蛋了。如果我反水,你覺得杜能繞得了嗎?
那黃幫主可以保護你啊,如果他回來,杜也不敢對你放肆。
這就是你們張堂主最混蛋的地方,他知道了我和子華的事情,用這個事情來威脅我逼我就範。讓我和曹信探長合著伙兒給你們演了齣戲。
吳的杯子刷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什麼,曹信也是你們的人。
這你都不知道,曹信當然是了啊,黃胖子死了,曹信就能取代他華探長的位置,這還不明顯嗎?你現在知道事情有多複雜了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殺了我們,你回去了你們的張幫主也會殺死你的。你好好想清楚。
糟糕,盼兒去找了曹信。吳敬崖恍然大悟,原來這都是張笑靈布的局,沒想到自己惡作劇整黃胖子的小把戲竟然促成了張笑靈這麼大一盤棋,自己必須馬上去警察局救盼兒。吳敬崖衝出了房子,不再管樓蘭春和榮子華。
榮子華敬佩的對樓蘭春說,親愛的,還是你厲害,三言兩語就把張笑靈派來的人說走了。
樓蘭春搖了搖頭,張笑靈居然想殺自己。親愛的,看來上海我們不能再呆了。
昂,不在上海呆我們怎麼辦啊?
在上海呆我們就得死。你快把繩子解開啊。
我使不上力氣啊。
玩老娘的時候哪裏來的力氣,現在倒沒力氣了,快,要不然那小子再後悔了回來,咱們就非死不可了。
吳敬崖衝下電梯,跑到屋外,看着門口的黃包車,他都後悔死了,剛才自己為什要把車子放到黃公館附近呢。這個時候,一輛黃包車從吳的身邊走過,兄弟,今晚上拉了多少錢啊。
那人把吳敬崖當自己人了,吳敬崖二話不說鑽進了黃包車裏。快,法租界巡捕房,最快的速度。
車夫蒙的厲害,他望着地上的另一輛黃包車,你自己不是有車嗎,幹嘛要坐我的車。
給你錢,別他媽廢話了,快點。吳狠狠的瞪了車夫的屁股一腳。一聽有錢,車夫的兩條大腿瘋狂的奔了起來。
酒店服務台的工作人員望着吳的這一系列行為,更加讚歎了,黃包車車夫,下班了坐黃包車回家,哎,這世界變化的也太快了。
盼兒在會客室里來回踱步,見曹信非要要證據,自己一點辦法都沒有。她停下了腳步,曹探長,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那你能不能讓我去看看我父親,我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盼兒小姐,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杜先生的事情還沒有查清,我是不能讓家屬見他的。
我求你你了,盼兒跪在了曹信的面前,這是她人生第一次下跪,也是第一次她為了父親下跪。你哪怕只讓我見一分鐘呢也好。
曹信搖了搖頭,你快起來,你這是幹什麼。好吧,一分鐘,就一分鐘。
曹信帶着盼兒走進了地下室,剛準備進大門,就見那個看守杜雲生的巡捕急慌慌的跑了出來。
你幹什麼?慌裏慌張。
巡捕見到曹信說道,探長,本來有五個弟兄跟我一起看守牢房,現在就剩我一個了。
那他們人呢,曹信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正準備去找他們呢。
盼兒聽說牢房看守少了,她緊緊的抓着巡捕的胳膊,大聲喊道,那我爹呢,他有沒有事兒。
巡捕望着這個女的焦急的目光自己也有些慌,你是杜雲生的女兒吧,他沒有事兒,剛剛還和我說話呢。
不在這兒廢話了,你趕緊帶我進去看看杜雲生。
好的,巡捕打開了大門鑰匙,帶着盼兒和探長走了進去。
盼兒從來沒有來過監獄,牢房裏有的犯人光着身子滿身是傷慘兮兮的叫着,還有的犯人正在尿尿,盼兒又是害怕又是恐懼,她想像不到爹在這裏如何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