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碧綠液體
鼠子繼續閃躲,口中念念有詞,在火焰刀再次揮下的時候猛地抬起了雙眼,爪子向著白衣男子的方向一揮,一道次元斬就這麼施展了出來,緊接着,揮動着尾巴,朝着火焰刀鞭笞而去,在這猛烈地勁道之下,龐大的能量瞬間被打散。
看着那次元斬離自己越來越近,饒是以白衣男子的強悍程度,也不敢硬接,不斷瞬發著火球撞擊次元斬所帶來的無形刀刃,消耗着它的能量。
轟——
白衣男子兩手向前,將靈力全部運集與手心,向前一推,兩股浩瀚的能量撞擊在一起,煙塵滿天,無形的能量波動波濤般擴散開來,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煙塵消散,露出白衣男子有些狼狽的身體,臉部漆黑一片,頭髮蓬鬆,飄逸的白衣此時也破了好幾個洞,與先前的整潔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擦拭掉嘴角的鮮血,白衣男子望着身邊因能量的碰撞而出現的空白之地,其中不知有多少珍貴的藥草因此而消散,握緊了拳頭,低垂着頭,緊咬着牙,低沉的悶吼從喉間傳了出來:“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白衣男子仰天長嘯,嘯聲穿破雲層直達蒼穹,緊接着,他的身體也如鼠子一般開始暴漲了起來,衣衫再也覆蓋不住他那雄壯的身軀,臉上也開始長出一根根血紅的毛髮來,挺直的背脊開始彎曲,上身垂向地面,演變成了一隻四腳朝地的魔獸。
只不過眨眼的瞬間,白衣男子就變成了如此的模樣,讓人心驚不已!
狂暴火獅?
祁塵風眼皮一陣跳動,竟然是九級的狂暴火獅!濃密的血紅毛髮之下,不難看出那矯健的身姿,比她腰還粗的前腿無時無刻不在告訴着祁塵風,那有着多麼強橫的力量!
再看鼠子,在白衣男子開始變身的時候,不曾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就迅捷地撲了過來,張着血盆大口,尖銳的獠牙在陽光的照耀下閃動着森森寒光,兩隻向前伸的爪子,散發著銀亮的光澤,讓人絲毫不會去懷疑它的鋒利程度。
砰!
兩隻魔獸以最原始的方式野蠻的對撞在一起,連同着大地都在顫抖,兩隻野獸充血般的眸子狠瞪着對方,都有着不滅對方誓不罷休的決心。
鼠子與狂暴火獅你一拳我一爪地纏鬥在一起,每一次握拳,都夾帶着自身所包含的屬性能量,鼠子的半個身子都已被對方那散發的熾熱溫度烤焦,連皮帶發的消失不見,露出裏面鼓動的血肉。
儘管如此,狂暴火獅也好不到哪裏去,身子周圍不斷出現空間裂縫,毫無規律,令它防不勝防,每一次空間裂縫的出現,裏面所蘊含的龐大吞噬能量必帶着它身上的某一樣東西,使得它再強悍的身體也變得坑坑窪窪,留着潺潺鮮血。
祁塵風的心如同被揪緊了般,硬生生的疼,鼠子跟了她這麼久,還沒有受過如此重傷,看着狂暴火獅露出來的血肉,計上心來。
在恢復了一點力氣之後,從懷裏取出傷葯來給自己服下,然後費力地爬到鍾離映澤的身邊,看着還處於昏迷中的他,探了探他的鼻息,並沒有什麼問題,鬆了一口氣,然後在雲紋手鐲中取出為數不多的靈石。
儘管只做了這麼一些簡單的動作,但祁塵風還是累得喘不過氣來,全身的骨頭如同散架了一般,拒絕服從她這個主人的命令,但此刻,不服從也不行!
咬着牙,不去想那全身無處不在的疼痛,拖動着匕首,挖下一個坑,在其中埋下兩顆靈石,然後盡量避開兩隻魔獸的戰鬥餘波,目測着距離,在合適的位置又繼續做着同樣的動作。
半晌,在做完所有的準備工作之後,祁塵風已累得癱軟在地上,連手指頭都不想再移動一下,看着不遠處越來越激烈的戰鬥,又堅持着坐了起來,再從手鐲中取出一個藥瓶,倒出裏面的化骨粉散滿了靈石所包圍的地方。
緊接着,祁塵風踉蹌地站起身,走出這個包圍圈,指着中心的位置,在心中喊道:“鼠子,將它引到這個地方來!”
她與鼠子心意相通,在心裏喊話,對方自然能夠聽到,雖說鼠子已經異變,變得很是嗜血,狂暴得不是當初那可愛的模樣,但它還是鼠子,這時唯一不變的。
鼠子輕微地一點頭,可就在這麼一分神的瞬間,又結結實實地挨上了對方一拳,對方那同樣很是尖銳的牙齒咬着它的前爪,不斷地撕扯,要不是異變過後它的強悍程度與對方毫不遜色,不然,它的爪子早沒了。
忍着爪上劇痛,鼠子不着痕迹地朝着祁塵風所指的位置一點一點的移動,再到達目的地之後,運行着體內所剩不多的靈力,以最快的速度施展出空間轉移來。
空間轉移,顧名思義,能夠使鼠子瞬間從此地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平時還好,但它現在就是一個空殼子,身受重傷,再加上還有着狂暴火獅的干擾,一不小心,就會斃命於空間亂流之中,只是現在,它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所幸,並沒有什麼意外發生,鼠子安全地轉移了地方,祁塵風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盯着,在鼠子消失地那一刻,手中早已捏好的法決立刻施展了出來。
埋進地里的靈石立馬散發出強烈的光芒來,光芒破土而出,緊密的相連,圍成一個不留縫隙的光罩,光罩看似無形,卻牢牢實實地將狂暴火獅困在其中,任其在裏面怒吼嚎叫也無濟於事。
祁塵風心裏萬分清楚,這陣法是臨時而做,靈石質量也不夠好,至多能困住狂暴火獅幾個呼吸的時間,也就趁着這時間,祁塵風迅速地上前,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個藥瓶子,在陣法的邊緣處倒出一滴骨草所提煉出的碧綠液體來,隨後,又控制着陣法的移動,光罩也隨之移動起來,將那滴液體包圍進其中,在狂暴火獅狂亂地震動之下,先前灑出的化骨粉瀰漫於空氣之中,迅速地融入碧綠液體。
緊接着,令人吃驚的現象出現了,那碧綠液體不斷地擴散,只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碧綠液體便鋪滿了整個陣法所包圍的空間,在狂暴火獅受傷的血肉沾上碧綠液體的時候,一股青煙從中冒出,那血肉竟然在被緩緩地腐蝕着。
啊——
狂暴火獅凄厲地慘叫起來,在地上不斷地翻滾着,可越是翻滾,所沾染上的碧綠液體也就越多,被腐蝕的面積也就越大,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此時,陣法所形成了光罩已然消散,埋進地里的靈石也變得暗淡無光,成了廢石一個。
趁着現在狂暴火獅無暇顧及他們,祁塵風將已無法維持龐大身軀而又變回了原樣的鼠子捧了起來,放進自己的懷裏,然後背起昏迷不醒的鐘離映澤趕緊遠離着這個地方。
只是,還沒走上幾步,狂暴火獅的慘叫戛然而止,只剩下了粗重的喘息,在她的面前,則站立着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
“小兄弟,傷了人,毀了葯,就想要如此簡單的離開么?”
很平淡的一句話,卻讓祁塵風的瞳孔一縮,她能夠感覺到,面前這老人比那狂暴火獅更加難以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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