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實習弟子
“老鬼,我還有事,先走了。”金玉堂堂主金星道人掃了一眼蕭恆,滿眼儘是鄙夷之色,然後大袖一揮,離開情報殿。
“我是不會收這種廢物為徒的,告辭。”天龍堂堂主天雄道人臨走之時,高傲的對蕭恆說:“丹田破碎,就別痴心妄想修仙,不要在這裏丟人現眼。”
“我也走了。這年頭啊,什麼傻子都出來了。”地煞堂堂主凈塵道人充滿嘲諷的掃了蕭恆一眼,很明顯就是罵蕭恆是傻子。
三大堂堂主離開之後,蕭恆攥住拳頭,在心裏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大放光彩,讓你們後悔!
“哎……”情報殿的老鬼嘆了一口氣,對蕭恆道:“小夥子,你也看到了,他們不願意收你為徒,我也是毫無辦法。不過你是陳老四推薦過來的,我也不能讓陳老四失望,就讓你做一個實習弟子吧,你可願意?”
“實習弟子?”
“是的,不過你要考慮清楚,實習弟子沒有師父指導,也沒有修鍊秘籍。一個月只能分配到三塊靈石,兩瓶下等靈液。天陽門有門規,一旦加入天陽門,終身都要為天陽門效勞,不得轉投其他勢力,違者殺無赦。”
蕭恆沉思起來,做一個實習弟子都有那麼苛刻的要求,簡直和賣身相差無幾,而且待遇差的離譜。不過仔細想來,他無處可去,暫時找個可以依靠的宗門也挺好,以後實力上去了,再做打算。
“實習弟子就實習弟子吧,總有一天可以轉正的。”蕭恆笑道。
聽了這話,老鬼頗為驚訝,他以為蕭恆會拒絕做一個實習弟子,因為做一個實習弟子,條件實在太苛刻,等於賣身給天陽門。稍微有點野心的人,都不願意做一個實習弟子,沒有前途,處處受門規束縛,可蕭恆卻豁然接受了,而且有信心轉正。
“叫什麼名字?多少歲了……”
“蕭恆,二十歲……”
老鬼把蕭恆的資料記錄入冊,然後遞給蕭恆一塊竹制的身份牌和三塊靈石,道:“拿好,拿着身份牌到兵器閣和丹藥閣,可以免費領取一件兵器,兩瓶下品靈液。”
長老級別的高層,身份牌是黃金制的;外門弟子的身份牌,是玉制的;而實習弟子的身份牌,卻是竹制的。很明顯,實習弟子比正式弟子的地位要低很多。
蕭恆接過靈石和身份牌,拱手道謝:“謝長老。”
按照指示,蕭恆先是去了丹藥閣,領取了兩瓶下品靈液,然後去到兵器閣,準備領取兵器。
“狗雜碎,你竟敢到這裏來!”
蕭恆準備進入兵器閣大門的時候,後面傳來了殺氣騰騰的聲音。他轉身一看,原來是楊威和幾個金玉堂的弟子。
昨天,楊威被蕭恆打成重傷,腿都打斷了。如今楊威的雙腳都裹着石膏,還拄着拐杖。
“齊衡師兄,就是他把我打成這樣的。”楊威左手指着蕭恆,右手緊握成拳頭,恨不得把蕭恆捏成碎片。
“我們正想下山找你,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來。”名叫齊衡的年輕男子虎背熊腰,滿臉橫肉,三角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人。他戲謔的看着蕭恆,圍着蕭恆轉了一個圈,像是耍猴一樣。
這齊衡是金星道人的得意門徒,天賦不錯,在整個外門弟子之中也算小有名氣,仗着金星道人寵愛,橫行霸道,無所顧忌。金玉堂很多年輕弟子都以他馬首是瞻。
蕭恆只是掃了一眼齊衡,便不再理會,轉身走向兵器閣的大門。
“哎喲喲,還給我擺架子是嗎?”齊衡一腳邁出,如同鬼影一樣飄到蕭恆的身前,攔住蕭恆的去路。
另外七八名弟子圍過來,將蕭恆圍在中間,個個都是凶神惡煞,摩拳擦掌。
“讓開!”蕭恆冷冰冰說道。
“一個丹田破碎的廢物,口氣倒是挺硬的。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齊衡磨了磨手掌,戲謔道:“要我讓開也不是不可以,你在這裏學狗叫,學狗爬,做一條狗,我就給你讓路。”
“小狗,趕緊叫啊,趕緊爬啊……”
“狗狗,叫兩聲來聽聽,我賞你幾塊骨頭。”
“嘎嘎……”
七八名弟子都不懷好意的大笑起來,引來不少人的關注。
“你到底爬不爬?不爬我把你打成死狗!”齊衡凶相畢露,雙眼似是出鞘的利劍盯着蕭恆。
“敢跟我們金玉堂作對,你死定了!”楊威囂張說道。
“吵什麼吵!把我兵器閣當成菜市場嗎?”這時,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從兵器閣走了出來,他光着腦袋,額頭飽滿,穿着草鞋,像是一個佛陀。
他腰間掛着一塊黃金制的身份牌,彰顯高貴的身份。很明顯,他就是兵器閣的執掌人,一陽長老。
“見過長老。”齊衡等人拱手行禮。
“長老,是這樣的……”蕭恆剛到天陽門,可不想惹是生非,於是把事情的經過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了解事情的經過後,一陽長老十分震驚,沒有想到蕭恆丹田破碎,竟然打得御氣境界第二層的楊威毫無還手之力,真是奇聞。
“怎麼說陳老四也是我師兄,既然他是陳老四推薦過來的,我就為他解圍吧。”一陽長老心裏想着,於是臉色一正,盯着齊衡說道:“昨天,他還沒有加入天陽門,即便打了楊威,也不算犯了門規。今天,他成了天陽門的實習弟子。而天陽門的門規,想必你們比我更清楚,在山門之內,私自鬥毆,罰雷鞭之刑。齊衡,你是不是想嘗一嘗雷鞭之刑?”
齊衡沉着臉,默不作聲。
一陽長老繼續道:“如果你們要解決私人恩怨,我建議你們下挑戰書,到生死台上解決。我兵器閣,不是你們搗亂的地方,都給我滾。”
“齊衡師兄,你可要為我出頭啊。”楊威不甘心的說道。
“這個死老頭,竟然偏向那個狗雜碎,不過他說的字字在理,我也不好反駁,更不能違反門規。”齊衡在心裏大罵,卻沒有露出半點不滿,嬉皮笑臉道:“長老說的對,山門之內,不得私自鬥毆。我身為天陽門的一份子,自然不敢違反門規。”
他扭頭望向蕭恆,冷冷一笑,又道:“既然你加入了天陽門,那我就向你下挑戰書,三天之後,生死台上,不見不散。”
“年輕人,你可以不接受他的挑戰。”一陽長老好心勸說,他也看出了蕭恆丹田破碎,而齊衡是金星道人得意門徒,實力強橫。要是接受齊衡的挑戰,蕭恆的下場可想而知。
“這齊衡比楊威強大很多,可是我不接受他的挑戰,以後在天陽門還有立足之地么?我要在天陽門大放光彩,先拿你開刀!”
想到這裏,蕭恆淡然一笑,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三天之後,生死台上,不見不散。”
此話一出,引來一片嘩然。連一陽長老,也用看待傻子的目光,看着蕭恆。
“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一個剛入門的實習弟子,竟敢接受齊衡的挑戰。”
“八成是腦子進水了。”
“自不量力,死路一條。”
人們議論紛紛,誰都認為蕭恆是一個傻子,一個無可救藥的傻子,死不足惜。
“哼,我們走!”齊衡冷哼一聲,帶着金玉堂的弟子揚長而去。
“狗雜碎,你死定了!”楊威回頭說了一句,還對着蕭恆吐了一口口水。
蕭恆翹起嘴角,詭異一笑,然後大步走進兵器閣,將竹制的身份牌遞給了一陽長老。
兵器閣很大,有三層,每一層都放滿了兵器,樣式繁多,讓人眼花繚亂。
一陽長老只是看了一眼身份牌,就把身份牌還給蕭恆,懶洋洋的躺在一張竹椅上,道:“實習弟子,只能在第一層挑選兵器,別上第二層。”
蕭恆將身份牌掛在腰間,走進兵器閣的深處,先是拿起一把長劍揮舞了兩下,覺得長劍太輕,又放了回去。
接着,他拿起一桿方天畫戟,揮舞了兩下便大汗淋漓。這方天畫戟實在太笨重,他又放了回去。
他一路上挑挑揀揀,可就是沒有挑到稱心如意的兵器。
“哎,第一層果然都是低級兵器,都沒有我以前的封神劍好用。”
蕭恆嘆氣,他還在五行門的時候,使用的兵器為封神劍,那把封神劍不知道為他割下了多少敵人的首級,可惜他被逐出五行門,封神劍也被收了回去,他是“凈身出戶”。
他走過一桿長槍的時候,腦海深處的金書轟的一聲,自動震動起來,讓蕭恆萬分震驚。
“這是什麼情況?你讓我選擇這桿長槍?”蕭恆心裏問道,腦海的金書抖動得更厲害,似是在回應蕭恆。
“難道這金書還有識別寶物的功能?”
蕭恆心裏猜測,仔細打量着那一桿長槍。
長槍只有兩指大,九尺長,佈滿了灰塵,肉眼看上去,它就是一塊凡鐵,連俗世之中的兵器都比不上。
“這……”
蕭恆有點失望,當他伸手握住長槍,想揮動幾下的時候,他呆住了,因為他竟然拿不動只有兩指大的長槍。
“這麼重!這小小的長槍,起碼幾百斤!這是什麼材質的?”蕭恆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