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逃出王府
英王一大早就去上朝啟奏修築城牆之事。他前腳剛走,皇上的賞賜就到了。一箱筆墨紙硯,一盒玉鐲首飾,還有賞銀。我擺弄着陳公公送來的賞銀,整整十封。我讓小梅去兌換成銀票收藏起來。
小梅說今天天氣不錯,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我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這些天確實憋的我難受。
小梅簡單的幫我梳洗一下,我們就向府門口走去。
看門的侍衛把我們攔住說沒有英王的命令不敢放行。小梅說皇上都替小姐說情了,還賞了東西來,你還攔着,是不給我們台階下啊!我說我只是出去走走,不會去太遠,一會兒就回來。侍衛想了想說要是英王怪罪下來,還請小姐多擔待。小梅說那是自然,你就說攔不住。
我們出了府門,看見許多人都往一個方向走,小梅拉着我也跟着。原來今天是廟會。
街上可真熱鬧,名門閨秀,小家碧玉,還有百姓家的女孩全都去趕廟會。還有一些公子哥們也來趕熱鬧。他們有的跟在漂亮姑娘的後面指指點點的議論着。我和小梅夾雜在人群中向前走着,心裏甭提多高興了。
不久我們隨眾人來到佛國寺。進了寺門便燒香跪拜,我和小梅都在蠻虔誠的禮佛。再往裏走,我看到一棵許願樹,上面掛滿了紅布條。小梅也請來兩紅條讓我們各寫一條,還說挺靈的。
我寫上了脫離王府的願望,然後小梅爬上樹,把它們掛在高枝上。她說掛的越高就越靈。
在晌午過後,我和小梅回到王府,還好英王沒回來。我們回到房中休息。
晚上英王叫我去奉茶,聞着他一股酒氣,我想還是不招惹他為妙!因此小心侍候着。可是他藉著酒意卻來找我麻煩,茶溫涼了說我不及時添換,竟把茶水潑在我臉上。他看着我的囧樣還笑了起來。
我憤憤地回到自己屋裏,他怎麼這麼不尊重別人。我很生氣,王爺就了不起嗎?我一想自己犯不上為了他氣壞自己,洗漱一番。正準備就寢,小梅說王府來了叫歐陽的客人。我看着小梅想,怪不得英王府不養女人!
小梅說歐陽是英王帳下有名的謀士,剛從外地辦事歸來。他剛回來就聽說英王獻了個奇策。博得皇上讚賞有佳!並採納實施了建議。所以就連夜趕來回話。
我想:他一定是想表現他的盡心儘力,或是來探聽口風,想從英王嘴裏知道是誰幫英王出了好主意。英王也絕不會告訴他是我出的主意!他那麼愛面子。我不禁笑了起來。
夜是那樣的寂靜,睡的很熟的我感覺有重物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英王那張英俊的臉,眼裏涌動着獸意的衝動。我想反抗,卻被壓得死死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我越掙扎,他越興奮,我終於昏昏睡去。
“小姐,小姐,起床啦!”然後聽到盆摔到地上,水潑出來的聲音,我的心都碎了!英王不情願的穿好衣服,一言不發的離去。我恨不得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我終於沒有做傻事,讓小梅燒水洗澡。
我必須離開英王府。想來想去只有兩個人能幫我,小梅和張公子。我不確定張公子會不會幫我,但我必須試試。他雖然是英王的表弟,可這個英王看樣子很忌憚他的這個表弟。我讓小梅捎個條給張公子,請他幫忙。小梅人很機靈,到張府送信並不困難。
小梅回來說,張公子看了字條后讓她轉告我,後天他要到江南採辦硯台,讓我吃過午飯出府,到“乾記畫坊”後街等候。後來我才知道,當時,他並不是真的想幫我。而是他動用了全部勢力去查我的來歷,卻什麼也沒查出。他認為我不該留在未來儲君身邊。貴妃的想法和他一樣。所以,他決定帶走我。
小梅為我準備了一個大的包袱,我讓她把東西放下。告訴她我們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小梅說她不跟我走,她要留下來照顧英王。我看不透這丫頭的心思。她說絕對不會出賣我,還說她不走是最安全的。我似乎聽懂了一些,又不完全明白。她已打定主意,我也不能強人所難,只好隨她,但願她留下來不會有事。
晌午,我讓小梅陪我一起吃午飯。小梅沒吃幾口就眼圈紅紅的。她說“小姐能不走嗎?英王其實對你挺好的。他從沒把你當下人看待,這些我們都看在眼裏,只有你一個人不肯承認。別的女子巴不得能得到他的青睞,而你卻要放棄,我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我沉默了半晌說:“我知道他對我的情意,可是我不能接受他的方式。我有我的人生之路,我和他不是同路人。”
“可你都是他的人了。”小梅固執的說。
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我說“小梅,你不明白。”
“你是不是外邊有人了!”她不甘的說。
我搖搖頭說:“還有誰會看上我?誰敢看上我?”
“那張公子憑什麼幫你啊!”小梅小聲嘀咕。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幫我。但我們之間只不過見過兩次面,還談不上是朋友。只不過是熟識罷了。”我淡淡的說。
“你不怕他有什麼目的?”小梅說。
“能有什麼目的?難道還把我賣了不成?”我輕笑。
“那可不好說。”小梅收拾碗筷。她知道我已經決定了,所以不再說什麼。只是哽咽的說小姐要保重。
我說剩下的賞銀和首飾等就留給她了。她抱住我說她不要那些東西,她就要我留下來。我聽了心裏酸酸的。她又說她不會攔着我,因為她看到我在府里的確不開心。只要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她也就替我高興。
剛過晌午我就拿了一幅畫和平時一樣的出了府門。侍衛已經不再攔我了。因為上次出去回來,英王並沒有責罰他們。我只拿了一張銀票揣在懷裏,為了避免侍衛懷疑,剩下什麼都沒帶。
我一路匆匆前行,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乾記畫坊”。我繞到畫坊後面,站在街邊等候。天上的白雲隨風漂浮着,我的心也隨之飄向遠方。
張公子的馬車如約而至,他把我拉上了車。車子行了一會兒,在魯記布莊門口停下了。我們下了車,進了布莊。
莊裏有一女子喚嬌娘,她擅長易容術,是易容世家的嫡女。張公子說我和他的書童小路子臉型相像,於是我就被易容成小路子。真的小路子回老家成親去了。
我們出來時換了個大的車子,很氣派。我和張公子坐在馬車裏很順利的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