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南國皇帝(2)
?蕭允言仲怔了半息,再怎麼也能知道那個人是誰,她扯了扯唇,小聲說道:“那我們是不是還會回去?”
寄清漪沒有回答蕭允言這個問題,而是看着蕭允言反問道;“你想回去嗎?”
蕭允言低着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突然就哭了起來,寄清漪愣了一下,她知道她剛才話有點兒咄咄逼人,但是她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那樣問蕭允言,或許是她自己在蕭允言那裏發覺了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吧。
寄清漪看着蕭允言,然後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臉:“你哭什麼?”
蕭允言沒有說話,寄清漪發現蕭允言的哭從來都是那種很小心翼翼的哭,那種哭帶着幾分的委屈,寄清漪抿了抿唇,輕聲道:“好了,別哭了。”
可寄清漪說了的話沒用,反而似的蕭允言哭的更加厲害了,蕭允言好像是委屈了很久一樣,她努力壓制着自己的哭嗓,對着寄清漪說道:“是不是我,我做錯了什麼?”
寄清漪愣了一下,半晌道:“沒有。”
寄清漪其實知道蕭允言想說什麼,但是她又知道蕭允言說不出來,所以,寄清漪有時候都能感覺出自己有些過分。她上前捧住蕭允言的臉,幫她擦了擦淚,過了一會兒道:“好了別哭了,我錯了。”
蕭允言搖了搖頭,然後攥着寄清漪的手,聲音哽咽道:“我就是……”
寄清漪忙點了點頭,然後淡淡道:“我知道,好了別哭了。”
蕭允言聞言便頷首,不在說什麼了,在前面趕車的楚逍遙側着頭瞥了寄清漪一眼,卻也是沒說什麼。
去往南國的路,其實並不遠,因為三國邊境的交接處,是一個很長的山脈,寄清漪他們穿過山脈之後便是一個很大的江河,那條河寄清漪也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但是寄清漪知道的是,楚逍遙說他們穿過那條河之後,便可以到南國的都城了,南國的都城叫永安,有大魏和西域都沒有的十里長巷。
寄清漪三人租了一艘船,是那種帶着長蓬的船,船夫是一個老翁,寄清漪太頭看了看天,對着那個老翁道:“老伯,我瞧着這天像是要下雨,你要不要帶上你的蓑衣?”
那個老伯搖了搖頭,笑起來眼睛都要沒有了,他對着寄清漪擺了擺手,笑道:“某得事某得事的,我這來回一次回來,也不過兩個時辰,這天要今天晚上才能下來雨呢。”
寄清漪笑了笑,,然後對着這個老伯說道:“那行,您自己心裏有數就成。”
說著就彎腰進到了蓬下,楚逍遙見寄清漪進來了,便朝着裏面挪了挪道:“南國我沒有人脈,但是之前那些人跟着南國的人出去的時候,見到是被帶去了皇宮。”
寄清漪皺了皺眉,沒好氣道:“怎麼又是皇宮?”
楚逍遙搖了搖頭,然後對着寄清漪淡淡道:“不知道,不過我們或許要去皇宮裏面看看。”
寄清漪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着蕭允言說道:“怎麼去到皇宮裏?這是南國,皇宮不是我們說進去就能進去的。”
老伯有點兒耳背,但是聽清楚了幾個字,聽到皇宮兩個字的時候,回頭對着寄清漪等人說道:“幾位客人是皇宮的人?怪不得看起來這麼貴氣。”
寄清漪聞言笑了笑,沒有說話,三人也都沒有再次討論這裏的事情,寄清漪就在那裏看着下面的湖水,發獃有時候很能讓人覺得時間過得快,比如就現在寄清漪不知道怎麼就該下船了,那個船家將寄清漪等人送到岸邊的時候,對着寄清漪說道:“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幾位趕緊找個客棧住下來,看着這天,晚上肯定會下雨。”
寄清漪寵着這個船家到了謝,然後三人便朝着街上走了過去,寄清漪幾人找了家客棧正準備住進去的時候,突然外面衝出來一堆官兵,寄清漪等人都愣了一下,楚逍遙都悄悄的準備拔劍了。
那些官兵將寄清漪等人圍起來之後,然後對着他們三人說道:“皇上有旨,看到畫上之人必須帶走。”
說著從手上舉起來一幅畫,寄清漪愣了一下,看到上面畫著的,正是自己,只是嘴巴畫的有點兒大,鼻子畫的有點兒不立體了整體來說,看着還原度還是挺高的,寄清漪看着這些人,身上穿着的不像是平常士兵的衣服,想必是皇宮裏面的。
寄清漪能感覺到,自己很可能是被人給算計了,她抿了抿唇,向前了一步,然後對着那個拿着畫像的士兵說道:“我跟你們走,但是……”
寄清漪說到這兒頓了頓,然後回頭指着楚逍遙和蕭允言道:“但是他們留在這兒。”
寄清漪話音剛落,楚逍遙便想張嘴反駁,但是那個拿着畫像的士兵卻開口道:“不行,必須都帶走。”
說著就拿着刀比劃着,要將寄清漪等人帶走,寄清漪想了想,有點兒不太明白這個南國皇帝到底想幹什麼,但是從另一種程度上來說,他們畢竟是可以到皇宮了,寄清漪三人跟着這些士兵朝着皇城的方向走,寄清漪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南國的永安都城,距離邊境是很近的,不過或許是因為這裏的風水比較好吧,畢竟在寄清漪眼裏,南方的人對於風什麼的,都比較講究。
寄清漪三人被帶到皇宮,南國的皇宮和大魏和西域比,帶着南方特有的古色古香,是那種整個宮殿除了牆就是閣樓,是木色的閣樓,而且寄清漪能夠聞到,這些閣樓的木頭都散發出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三人被帶到皇城的一處閣樓里,寄清漪看出來這個閣樓所在的地方比較偏,三人被關進屋子裏之後,外面有侍衛在看守,寄清漪什麼也沒說,就回身坐在桌子旁邊,蕭允言朝着寄清漪走了過去,也是什麼都沒說,楚逍遙站在一邊站了一會兒,然後對着寄清漪說道:“是不是我的線索有誤了?”
寄清漪愣了一下,不太明白為什麼楚逍遙突然這麼說,楚逍遙依在柱子邊兒,然後對着寄清漪說道:“會不會是因為寄將軍根本就沒有被帶到這裏?”
楚逍遙說完之後,寄清漪便挑了挑眉,她笑了笑,說道:“他們應該是,故意讓你看到的,因為這樣的話,就可以將我引出來。”
楚逍遙垂下眼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外面的門突然就開了,然後進來一個太監,那個太監對着他們三個人挑了挑眉道:“你們誰是寄清漪?”
寄清漪聞言站起身,對着那個太監道:“我是,怎麼了?”
那個太監蔑了寄清漪一眼,然後對着寄清漪說道:“跟我走吧,皇上要見你。”
說著自己仰着脖子趾高氣昂的走了出去,寄清漪剛站起身準備出去,便被蕭允言給扯住了胳衣袖,寄清漪歪頭然後朝着蕭允言笑了笑道:“沒事的,我去去就回。”
寄清漪說完之後,便轉身走了出去,寄清漪跟着這個太監往前走,雖然不知道是朝着哪邊走,但是寄清漪能夠看清這裏的方向,因為南國的皇城建設的很簡單,沒有大魏的架構那麼繁雜,寄清漪一邊記着路,一邊跟着那個太監朝着前面走,那個太監還是不是回頭蔑她一眼。
寄清漪也就納悶兒來了,心想現在的太監都這麼傲嬌的嗎?但是她也沒怎麼搭理這個太監,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不能什麼事兒都要出頭,那個太監蔑寄清漪一下,寄清漪就瞪他一下,兩個人算是互相瞪了又十幾遍了,那個太監才終於將寄清漪帶到了地方。
那個太監仰着下巴,將門給寄清漪打開,然後對着寄清漪說道:“你進去吧。”
寄清漪環顧了四周,看着這裏並不像是皇帝的正殿的地方,便有點兒不想進去,那個太監又是瞪了寄清漪一眼道:“皇帝在裏面等着你呢。”
寄清漪對着這個太監翻了個白眼,心想這個太監還是個憤青似的,也再懶得搭理他,便抬腿進了門,寄清漪剛一進去,那個太監便將門給關上了,寄清漪吞了一口唾沫,然後慢慢的朝着裏面走,這裏的擺設的什麼的看起來都特別的古色古香,是那種南方特有的,寄清漪走的很慢,因為自己身上連個防身的東西都沒有,她下意識的掏了掏自己的衣袖,除了銀子什麼都沒有。
寄清漪吞了口唾沫,然後繼續往前走,這個屋子裏面有很多帳幔,而且,還是紅色的紗,搞得特別的旖旎,寄清漪突然就有些反感,反感還沒有見面的那個南國的皇帝,畢竟這種場景,一看就是一個沉迷於女色之徒用來享樂的,寄清漪都想好了,如果等下那個狗皇帝要是想對着有什麼非分之想,那麼自己就撞柱子,寄清漪覺得自己還是一個比較有貞操的人的。這樣想着,寄清漪又是吞了一口唾沫,更加小心並且一步一步極其緩慢的朝着裏面走,這段路不長,卻是讓寄清漪足足走成了三倍路可走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