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虎王面具
?千鈞一髮之際,李子風咬牙朝後彈跳,身子倒飛出去的同時,伸出雙手抓住了兩人的腳脖子,而兩人的多半截身子已經飛出大廈天台,狂風嗚嗚的吹過,吹亂趙杏月滿頭秀髮,也吹滅了她心中僅剩下的一絲希望。
李子風身上插着匕首,且傷口無法自愈,加之如此劇烈的動作,疼的他渾身直顫抖,即便如此,他也絲毫不打算鬆手,鮮血從他的傷口中泊泊的往外冒,教授杵着烏鴉拐杖,緩緩的走過來,笑道:“真是可憐啊。”
“人世間最讓人可笑的事情就是感情,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又或是親情,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顯得那麼令人好笑。”教授低頭,盯着生命懸於一線的三人。
晁青峰吼道:“因為你是一個冷血動物!”話音剛落,他與李子風瞬間交換眼神,猛然一踢腿,身子騰空倒飛上來,一腳踹在教授的胸膛上,將其踹的連連後退。
李子風趁機喊道:“杏月,抓緊我!”
一把將趙杏月拉了上來,李子風渾身癱軟,跌坐在地上,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他再也掙扎不脫了。
趙杏月哭着從懷裏掏出一個小藥瓶,喊道:“風哥,風哥,你快把它吃了。”
晁青峰與教授打鬥在一起,還不忘喊道:“別信她,她真是教授的女兒!”
“風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吃了它,你就能恢復能力!”趙杏月哭的是梨花帶雨,臉頰上混合著淚水與塵土,加之狂風吹亂的秀髮,在歇斯底里中將藥瓶塞到李子風的手中。
李子風沉默了片刻,僅僅是零點幾秒的瞬間,鎮定道:“我信你!”
說罷,擰開瓶蓋,一口氣將藥瓶中的粉末倒入口中,入口的感覺像是麵粉,但頃刻間嘴唇里像是爬滿了螞蟻,舌頭都有點蟄的慌,李子風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加速流動了,不多時,插在胳膊上的兩把尖刀,竟然被自己的皮膚緩緩的逼了出來,咣當兩聲掉在了地上。
因為李子風體內有波塞冬合金,他的骨骼和腦腔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損傷的,而恢復了強大的再生能力之後,他就重新變得無敵了。
“啊!”李子風震顫雙拳,握緊拳頭,渾身肌肉虯起,血管若隱若現,他怒吼一聲,身子前傾竄了出去,像是一發離弦的箭!
眼看一道黑影衝鋒而至,教授一瞪眼珠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砰的一聲悶響,李子風雙拳衝擊到了教授的胸膛上,將其合金肋骨都打的凹陷了下去。
晁青峰也是頗為震驚,因為教授胸膛上出現了明顯的凹痕,若是正常人,恐怕五臟六腑早就被打的稀碎了,即便是教授這種合金身軀,內部的金屬估計也被打變形了。
李子風與晁青峰對視一眼,李子風道:“兄弟,這麼多年來,這麼多的謎團,就是因為這個傢伙一手搞出來的,今天別讓他跑了!”
“那是肯定!”晁青峰也掏出一把匕首,兩人呈掎角之勢,將教授困在了天台上。
如果來之前,教授選好了見面的地方,恐怕他還能逃,但現在,他是作繭自縛,幾十米高的科技大廈天台,若是跳下去,那真會被摔成肉泥,即便教授一身合金骨骼,跳下去也得摔成廢鐵。
教授輕聲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你覺得呢?”李子風冷哼一聲,這就沖了上去。
他從指縫中彈出合金刀刃,其鋒利程度,教授也不敢直視鋒芒,只得不停的後退躲避,無法還手。
兩人逼的教授不斷的往後,直至蜷縮到天台的一角,狂風肆虐,吹的教授衣衫來回擺動,那典雅的燕尾服,在這一刻看來顯得如此狼狽。
“一切都該結束了,千雪,阿二,枯晝鈞,還有無數個死在你手裏的實驗品,你的血債該還了。”
教授窮途末路,他自己也知道,這一次是真的跑不掉了,他望向遠處的趙杏月,問了一句:“為什麼要把解藥給李子風?”
趙杏月趴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她沒有立刻回答教授的話,片刻后才哽咽道:“一個想親手殺了我的人,不應該是我的父親。”
“去死吧!”晁青峰猛然一腳踹在教授的胸膛上,教授已經閉上了眼,準備接受死亡的審判,天邊的烏雲逐漸朝這裏飄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出現一場大雨。
教授被這一腳踹飛,整個人即將飄出天台的一瞬間,卻見一道黑影突然從天台的外邊竄了上來,單手拎住教授的身軀,穩當的落在了天台上。
兩人一驚,倒退半步,看向來人。
此人帶着一張虎王面具,身材魁梧,落地之後絲毫沒有停頓,直接撲向兩人,其速度和爆發力着實驚人,兩人不敢大意,後退的同時還擊,但三人過了十幾招之後才發現,晁青峰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每跟他對上一拳,晁青峰都覺得渾身在顫抖,而李子風與其拼拳的過程中,因為自身擁有波塞冬合金骨骼,所以骨骼沒有損傷,但拳頭上的皮肉卻是疼的快要抽筋,再看這個帶着虎王面具的高手,絲毫沒有任何痛色,也有可能因為他帶着面具,看不到臉上的表情。
總之此人越戰越勇,李子風的合金刀刃刺進他的身體,他也沒有露出絲毫疼痛的感覺,反倒是將李子風打的連連後退,他空有一身合金骨架,但在招式上不是這虎王面具的對手。
“走!”此人虎吼一聲,可謂聲震百里,底氣十足,教授不是傻蛋,一看有人救自己,也不管是誰了,站起來就順着樓梯往下跑,晁青峰還想去追,卻被虎王面具猛踢一腿,只聽得咔嚓幾聲,胸腔里傳來一陣悶響,晁青峰跌倒的瞬間吐出一大口鮮血。
此人的力量實在太強了!
他雙拳同時出擊,逼退李子風的瞬間,笑道:“螻蟻們,準備接受死亡吧。”
話畢,身子一轉,鑽進了樓道之內,消失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