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奉命行事
當滄海兩兄弟合力使出的“光暗泯滅”敗在季曉和慕遲一手下時,兩人就徹底輸了。
這個結果誰都沒有料到,季曉和慕遲一卻沒有多大意外,他們的能力他們自己最清楚,無論是季曉主修的生死兩道、還是慕遲一的空間與光之一道,都是三千大道中的至強之道。
更不用說慕遲一還在這些年領悟了“虛無”一道,又是一強力手段。
他們沒有殺滄海兩兄弟,不是不想殺,而是殺不了,對方如果拚命的話,他們不死也得重傷,會嚴重影響到他們的後續計劃。
慕遲一笑道:“抱歉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之處還望見諒。”
滄海兄弟倆身上看不出傷勢,但氣息卻有些虛弱。海皺眉問道:“不知道貴方主人是誰?”
一個“貴方”,足以說明他們的態度,季曉和慕遲一已經完全獲得了他們的認可。
季曉道:“過一段時間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話,慕遲一和季曉便轉身回了戰艦,迅速離開。
滄和海還站在遠處,神色複雜。
季曉看着他們迅速變小的身影,擔憂道:“你說他們會信嗎?”
“不管會不會信,起碼他們不敢再隨意踏足銀河星域了。”慕遲一揉了揉季曉的頭,示意她不用擔心。
“這倒是。”季曉笑了,“被今天這麼嚇唬,未央星域一定會想辦法調查,在調查清楚之前,起碼不會再派人去了。”
至於想調查,那可不容易,派幾個小蝦米過去直接就會被風正柯抓起來,而實力強悍的六星尊又不敢隨意派過去。
兩人說著話,戰艦已經改變了航線,向著彩虹星域那邊駛過去。
……
“大哥。”流浪匆匆忙忙的來到一座莊園,看見一名白髮男子,遠遠就喊道。
那白髮男子正是七殺殿的殿主白厲岩,不過和他同時代的人都喜歡叫他“白老鬼”。
“你怎麼來了?”白厲岩在下棋,雖然沒有對手,但自己和自己對弈似乎也挺有意思。
流浪來到白厲岩面前坐下,急道:“大哥,銀河星域的信號斷了。”
他和葉亭約好每隔一段時間就聯繫一次,可他今天按照約定聯繫葉亭,卻發現通訊被隔絕了。
白厲岩執棋的手頓了頓,隨後落下,“上一次聯繫,那邊是什麼情況?”
流浪來前就早有準備,想都沒想,直接就道:“上一次我跟亭哥聯繫,亭哥說戰況還在膠着,付博年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付博年。”
可是現在,通訊斷了,他無法知道那邊的情況,這讓他不得不多想,難道那邊出了什麼大事?亭哥和姐姐都怎麼樣了?
是的,外人不知道,老一輩人卻是清楚的,葉亭的妻子流歌,就是流浪一母同胞的姐姐。
白厲岩沉默了片刻,道:“其他星域現在是什麼情況?”
流浪開口,“紫府星域、瓊天星域都沒有動靜,彩虹星域……自從我們的探子被拔除,現在安插的幾個人手都接觸不到高層核心,大的動向沒有,但具體情況卻不清楚。”
說到這裏,他面露疑惑,“倒是未央星域很奇怪,前兩日我收到消息,他們竟然派出了滄海兩兄弟,更奇怪的是,滄海兩人出去打了個轉,又回去了。”
“嗯?”表情一直淡淡、好似成竹在胸的白厲岩眯起眼睛,似終於來了精神,他皺眉道:“未央星域怎麼會再派出滄海兩兄弟?難道付博年已經……”
五大星域都十分默契,每一個星域都是派出的兩名六星尊,除非那邊身死,否則不可能再派六星尊過去。
流浪似想到什麼,表情駭然,“大哥是說,他們已經死了?”
他不是想不到,只是下意識認為不可能,六星尊想死,哪會那麼容易。
“去查,這件事一定要調查清楚。”白厲岩突然道,“還有,通知你二哥,讓他帶個人走一趟。”
流浪表情大變,難道大哥以為亭哥和姐姐她……也遭了毒手?
白厲岩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卻沒出言安慰,拍了拍流浪的肩膀,道:“去吧。”
流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只覺得渾渾噩噩、手腳冰涼。
來到大門外,他望了望天,不自覺想起了小時候。他早年喪父喪母,是姐姐一手把他帶大,姐姐的音容笑貌還刻在腦海中,但她人卻很可能……
眼眶不自覺紅了,他露出一抹狠色,突然又倒了回去,“大哥,讓我去吧。”
姐姐最好是還活着,否則他一定要讓兇手血債血償。
……
彩虹星域,天空城。
這裏一如既往的熱鬧,城主府派出的守衛到處巡邏,平時不注意,但世人見到他們總會感到安心,那是一份無處不在的安全感。
但今天卻有些不一樣,這些守衛好似接到了什麼命令,四面八方朝着城主府趕去。
“說是有人到城主府鬧事,真的假的?”
“隊長發下來的信息,還能有假?”
但他們還沒趕到城主府,便又接到了守衛隊長的命令,“散了散了,沒事了,虛驚一場。”
城主府中,守衛已經散去,但府內的下人卻忙碌起來,各種吃食水果全往客廳端去。
客廳內,城主大人裘淵哈哈大笑的聲音時不時傳來,似乎來了什麼了不得的貴客。
“果真是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我記得初次見你們的時候還是個小傢伙,這才多久,都已經能跟我平起平坐了。”
“裘前輩過獎……”慕遲一的聲音響起,卻又被裘淵連忙打斷,“遲一,你可千萬別再叫我前輩了,如今你我同是五星尊,這要讓外人見了豈不笑話?”
慕遲一便道:“那我叫你裘叔好了。”他始終記得當初的恩情,當初是裘淵無條件的把他介紹進入阿里星、後來又是裘淵無條件救過季曉一命。
裘淵一愣,眼中閃過一抹感動,一個人謙遜禮貌很容易,但要實力變強后還能保持那一份謙遜禮貌,這就太難了。
他沒有看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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