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解憂公主
等回到剛才盜洞的位置,再看花轎的位置,空空如也,我是馬克思主義的堅定擁護者,但是我卻是不想承認我剛才所看到的是幻覺,妮子的大白腿還漏在外面,說明剛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想再有什麼差池,就讓古青花和我一起把杜生子和小魚兒拖到了洞口的位置,倆人還活着氣息微弱,就是怎麼也叫不醒,我準備扇他倆大耳刮子讓古青花給攔住了,看她一臉想把我吃掉的樣子我也懶得管,用繩子把他們倆給綁住,拚命的晃動繩子,等杠子把他們倆拉上去之後,我們倆也累得差不多了。
古青花喘着粗氣,一臉懵逼得看着我,想問問我之前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只好說我看到在她身後有一個眼睛滴血的女人,但是現在又消失了,她狐疑的看着我所指的位置。
我知道我說的不足以人不信服,最後只好說愛信不信,沒想到她竟然信了。
經過這一折騰我也口乾舌燥,但是下來的時候確實一點水都沒有帶下來,別無它法,只好拿着礦燈找找剛才水聲傳來的地方在哪裏,用燈再次照到小白花的時候,發現原來小白花只有不到半尺高,現在竟然長高了,把剛才我們的那兩個人給淹沒了,原本開着不大的小花,現在綻放了,隨着花的開放花瓣如玻璃一般上面光華流動,從根部到莖部,再到葉端,花上面的熒光茵茵連成一片熒光世界,原本昏暗的地下世界也變得光亮起來,有種說不出的神奇。
原本嬌子的位置在這光華之下也變得清晰,確實有個轎子,但是已經爛的只剩下一個框了,要不是當初製作花轎的木頭是陰沉木這種千年不曾腐朽的物件早就框都看不見了。
“看,牆上有壁畫”
我看向那有壁畫的前面,第一幅畫,我看了半天沒明白。
“這第一幅畫講的是一個少女長得很漂亮家裏家外的都特別喜歡她,還有人趴在牆頭只為看她一眼”
“第二幅是家族兵敗成為罪人,少女整日抑鬱日漸消瘦”
“第三幅是皇帝封她為公主”
“她不是罪人嗎?怎麼會被封為公主?”我差異到。
“別急,看第四幅畫裏面她被賜婚,遠嫁西域,出塞入邊陲”
我有點明白了,這不過是帝王權術,為了安撫邊陲,賜姓,封公主只為了幾年的太平,接着往後看我也慢慢看得懂了。
第五幅畫中,一個騎着戰馬手持彎刀的男子子迎娶了她,再後來畫中顯示這個彎刀男子突然去世了,她有嫁給了一個身材肥胖的人,她與這個肥胖的男子恩愛相處,臉上漏出難得的笑容,人們在她的治理下生活有很大的提升相互間和睦相處,再後來這個男子也死了,她又嫁給了一個心性暴怒之人,她天天以淚洗面。
再然後,她找到了一個瞎眼的男人幫他找到了一個地方,畫上有兩座大山和中間流過的水,赫然就是這裏。
最後的那副畫很憂鬱,還是之前畫的那個女子但畫中女子臉上顯露的竟是哀怨,悲傷以及一絲淡淡的決絕。
“我知道這裏埋得是誰了?”
“誰?”
“解憂公主,劉解憂”
“大漢朝,為了北方安定,漢武帝決定和親西域烏孫王共同抵禦匈奴,而前和親的就是解憂公主,傳說解憂公主豐腴美貌,其間嫁給三代烏孫王,歷經滄桑,到了她回歸大漢的時候已經白髮蒼蒼歷經四朝……,沒想到在這裏看到解憂公主的墓,按道理她的墓應該不在這裏,為什麼她要費盡周折把墓選這麼遠?”
我其實手中一直握着那半塊中郎印,因為有些事情真的不是我腦海中的馬克思唯物主義能解釋的通了,我很想理論聯繫實際,但實踐卻狠狠的抽了幾個耳光。
我再次看向那頂轎子,烏黑斑駁,我恍然將看到······
一頂紅色的嬌子,就是它當年載着一個美麗的女人歷經千辛萬苦,越過了草地,踏過了黃沙,保佑着它的主子站到了烏孫國的土地上。
烏孫國的國王岑陬年紀並不是特別的大,但是西域的風沙早已摧殘了他,這幾年匈奴頻頻進犯,他是一個整覺都沒有睡過,讓他本就顯老的臉更加枯皺,那滿臉褶子當看着眼前的這個女人都擠成了一團,他是十分滿意的,他兩次前往大漢請求和親,大漢也沒有讓他失望,第一個很漂亮很聽話,雖然總是哭哭啼啼的,但是她總體還不錯又能生養,只是死的有些早了,但是他還念着大漢朝女子,念着那細膩的肌膚,所以他帶着族弟不遠萬里來到大漢請求漢武帝再次賜婚。
原本劉解憂的祖父劉茂起兵造反使得全族淪為罪人,他們一家一直戰戰兢兢的生活着,知道有一天她被免罪封為公主,聽說要遠嫁他國,她是極不願意的,她不願意遠離故土,遠離她的親人。
她來到了大殿之上,正中央坐着的是高高在上的漢武帝,漢武帝面若銀盤,一言未發,只是和一個老頭子在說些話,那老頭子應該就是烏孫王岑陬,此時烏孫王那張丑的不能再丑的臉漲得通紅得在盯着她看,這讓她很不安,她想趕緊逃離這裏卻被攔住無法邁出這裏半步,漢武大帝沒有任何錶示,還在與烏孫王交談着,似乎在問是不是還算滿意!那個女孩兒過來的時候,岑陬就激動不已!她是那般體態輕盈俏麗,肌膚白凈如冰雪。
他忍不住嘴裏的口水,太美了。
然後漢武大帝擺擺手就讓她出來了,從進殿那刻到她離開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她一眼。之前他不經意看到解憂也被她的美驚艷到,但是這次大殿之上卻不敢看她一眼。
劉解憂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冰冷,心裏也冰如寒冬。
解憂看着眼前那頂黑漆漆的嬌子,上面罩着的是那硃紅色的綢緞,此時紅色殘陽如血,送親的隊伍卻被要求即刻啟程。
“嫂夫人,要啟程了,你還沒有更衣呢”一個年齡比他稍大點的男子過來和劉解憂打着招呼,此人微胖是烏孫王歸靡的族弟,也算是一表人才,為人處世間的禮儀也做得很足,如果說她討厭烏孫人,那麼這個人算是個例外。
劉解憂很快被下人帶走換上禮服。
出來的時候劉解憂臉上罩着面紗,款款而行,轎子壓下,玉足落入其中,然而誰也沒有看到她的眼角流下的是血紅的眼淚。
“啟程”
“嗚嗚嗚”送親的號角響起。
隨着塵土飛揚,劉解憂就這樣走了!
······
“誒,你發什麼愣呢”看着眼前的古青花這妮子,我猛然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