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吃完飯已經是差不多九點，小小老公訂了房唱K。一大群年輕人轉移陣地，向酒吧走去。
曉曉不想去，但李媛媛要去，她沒辦法。難道把她捆回去。她玩得正興頭上。無奈跟着去。
打了個電話回家，告訴兩老不用等她，叫他們先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掛上電話，長嘆一口氣。隨着大家的腳步，來到了酒吧。
在房間裏找了個角落坐下，閉目養神。看着喧嘩熱鬧的場景，感覺格格不入。
酒吧，曉曉真的很少去，只有閨蜜心情不好時，才會來酒吧發泄心中的不快。幾十個陌生男女，在同一個房間，真的有點不習慣。
感覺身邊的沙發沉了下去，睜開眼，看到張雲軍坐在身邊。低聲對她說：“怎麼了，不習慣，不去唱歌？’
“是有點不習慣，我不會唱歌。你呢，不去唱兩首。我還以為你回去呢，剛剛沒看到你的。”
”我剛進來，剛才接電話，在外面。我也不太會唱歌。”
其實他不想來的，他是不喜歡熱鬧的人。但是看到曉曉來了，那麼晚。雖然全都是同學，但還是不放心，所以才跟着來。
一來到，就看到曉曉在角落閉目養神，心裏暗暗慶幸。陪陪她說說話也好，心裏也是喜歡的。
他們已經有差不多十年不見了，曾經那個胖嘟嘟，性格自信又張揚。已經變了，變得沉默，安靜了，變漂亮了。
聽說她的朋友說，她還沒男朋友。心中心花怒放，樂開了花。臉上的笑容擋也擋不住。
其實這些年，有意無意中，一直都想打聽她的事。有了她QQ﹑電話號碼。QQ加是加了，但幾個月都沒更新一次心情。那十一位數字，早就在心中記得滾瓜爛熟。在深夜裏無數次想要撥打，卻沒勇氣。怕打憂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其實早上，剛進門就認出了她，只是不敢認吧。看得出，她已經把他忘記了。坐在那裏，看着她安安靜靜地吃東西。是多麼的真實。
好想去搭話，有好幾次想要開口的，又不知說些什麼。難道說，你好我是張雲軍嗎？
心裏還是有點慶幸的，好幾次高中同學聚會，都沒見她來。後來他也少去，沒有想要見的人，去了也沒用。還傷神，懶就應付其她同學。
這次還是抱着希望的，因為她和張小小關係，還是挺不錯的。
在介紹自己是張雲軍是，她還沒有想起來，心裏特火。以前不是說要追他的嗎，怎麼連名字都記不起的。
曾經聽某位同學說，她暑假要向他表白。他那個假期什麼地方也沒去。有空就守着電話旁，生怕錯過了她的電話。
但卻遲遲等到她的來電。連一丁點信息都沒有。他還是從別人的口中，打聽到關於她的事。
後來終於鼓起勇氣，打電話去她家。她爸爸說，她去姑姑家。掛了電話后，他生了一個星期的氣。他弟弟以為是自己做錯事了，那個星期都不敢惹事。
想起曾經因為奶奶生病，沒時間做試卷，就隨便借她的試卷抄。第一次抄人作業，卻只有四十二分。歷史上最低的分數。
拿到試卷，她還跑到他面前。沾沾自喜說，比之前那還高了兩分，進步了。
當時他就連哼了幾聲：“話不投機半句多。”
後來還有幾，她看到他還沒做完。興高采烈把試卷塞了過來：“抄的我吧。我做完了。”
很有義氣，很大方。看着那雙閃亮閃亮的大眼睛，不忍拒絕。
成績可以想像得到，只有三十多分。還被班主任狠狠教訓，上了一堂的思想課。還以為自已學習退步了。
其實自己隨便做做，也不止這成績的。
還有一次，試卷明顯不是她的筆跡，問她是誰做的，她還笑眯眯咬着筆頭說：“老媽說不做完就不準吃零食，老爸幫做的。”
當時他被雷了一下，小宇宙瘋狂燃燒，很想罵她。但當對上那雙雪亮的大眼晴。火氣淡了。他老爸都這樣寵她。又不是自己弟妺，罷了，咸吃蘿蔔淡操心。
他真懷疑她是怎麼樣考上重點高中，還在重點班。是不是走後門。
他把疑問問出來，她好脾氣地拍着他的肩膀。一副咱倆是好哥們道：“努力不及天賦，天賦不及運氣，考試靠運氣。”
他就想，怎麼會那麼傻，那麼天真的女孩。但卻又那麼的可愛，那麼的令人心動。
是啊，她運氣真的不錯，那麼爛的成績還能考上了大專。
看着她，心裏那個空虛已填滿了，低聲說：‘要不要喝點什麼，或吃點水果。”
“不用啦，今天水喝得夠多了，水果也不想吃，在果園裏吃了很多。你聲音很好聽，唱歌應該也好聽啊，去高歌一曲吧。”
張雲軍：“你真的很想聽？”。
“嗯..嗯”做出個拜託的手勢。
“好”摸了摸曉曉的頭髮。走到點歌那裏去。
曉曉卻有點驚呆了，那麼親密的動作很不習慣。
羅傑正在點歌，突然感覺到身邊來了一個人。他扭頭一看，感覺自己好像受到了驚嚇。獃獃讓了個位置。
張雲軍在點歌機上找來找去，終於選定了一首歌。
很快張雲軍回來到她身邊。我很久沒有唱歌，等下別嫌我唱得不好。”
林曉曉做了個鬼臉：“再難聽我都能忍受。”
見她這樣，張雲軍無奈一笑。帶着些許寵弱。
“《愛要怎麼說出口》這首是誰的。誰切了我的歌。”一個男生站起來。
“是張雲軍點的。”羅傑乾咳一聲。“所以我把這首歌切到最前面去。”
滿屋的人靜了兩秒，不知是誰鼓起掌來。
“軍哥，給。”不知誰一臉諂媚的把話筒遞到張去軍的手上，順便把另外一隻塞進林曉曉手裏。“林小姐和軍哥一起唱。”
林曉曉連連搖頭擺手，一邊把話筒往外推，開玩笑，她是五音不全的。
大家都沒聽過張雲軍唱歌，就連當年大學畢業聚會。當時張雲軍也只是默默坐在一旁，班上的人怎麼起鬨，他也沒有半分動容。
今天那小姑娘說想聽，就出來唱，看得出他對那小姑娘很特別。
什麼沉默寡言，什麼清冷淡離。不過是因為這些人對他來說，不是那麼重要而已。
叫我怎麼能不難過
你勸我滅了心中的火
我還能夠怎麼說
怎麼說都是錯
你對我說離開就會解脫
試着自已去生活
試着找尋自我
別再為愛蹉跎
只是
愛要怎麼說出口
我的心裏好難受
如果能將你擁有
我會忍住不讓眼淚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傳來你的溫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後
誰知道會有多少愁多少愁
叫我怎麼能不難過
你勸我滅了心中的火
我還能怎麼做
怎麼做都是錯
如果要我
把心對你解剖
只要改變這結果
我會說我願意做
我受夠了寂寞
只是愛要怎麼說出口
我的心裏好難受
如果能將你擁有
我會忍住不讓眼淚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傳來你的溫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後
誰知道會有多少愁多少愁
愛要怎麼說出口
我的心裏好難受
如果能將你擁有
我會忍住不讓眼淚流
第一次握你的手
指尖傳來你的溫柔
每一次深情眼光的背後
誰知道會有多少愁多少愁
叫我怎麼能不難過
你勸我滅了心中的火
我還能怎麼做
怎麼做都是錯
如果要我，把心對你解剖
我會說我願意做
我受夠了寂寞
只要改變這結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張雲軍的歌唱得很不錯，都說聲音好聽的，唱歌都不會差，這是有依據的。
雖然比不上專業級別，但是在這一群鬼哭狼嚎中，顯得如此的獨特。
包廂里的其他人開始起鬨，有人在鼓掌，有人在吹哨。
李媛媛跑在曉曉身邊：“曉曉，張雲軍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曉曉瞪大眼睛驚呆了：“不會吧，他那麼優秀，追他的人肯定很多。很優秀的，能看得上我么。“看着一堆起鬨的人，覺得心裏有點塞。
李媛媛拍了拍她肩膀：“來，姐給個擁抱。要不咱倆個過算了，把陳鍾飛。”
“好”曉曉開玩笑說，回她一個熱擁抱。“再來個法式熱吻？”
“滾”。李媛媛哈哈大笑。
張雲軍在包廂的另一邊，身邊圍滿人。陸俊海走了過去，輕輕碰了碰張雲軍，示意他看這邊。張雲軍看她兩熱情的擁抱，嘴角抽了抽，滿臉黑線。
陸俊海吹起了哨子，心裏樂開花了，張雲軍的八卦啊，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的。
那林曉曉人不怎麼樣，在李媛媛的襯托下，只能說是綠葉，勉強算清秀。沒什麼特別之處。怎麼就有這本事。
原來老大喜歡這口。
直到散場，張雲軍都沒有過來。偶爾有三兩個男的過來，說上幾句話。李媛媛一直陪在身邊，兩人也不覺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