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個男人的青睞
從小生活的環境讓夏純愛有比常人更加敏銳的第六感。
分叉口時,跟得很緊的陌生轎車往相反的方向開,夏純愛鬆了口氣。
直到市區,那種壓迫感再沒有席來,夏純愛自個在西餐廳吃了頓飯,出門時雨只大不小,路上行人稀少,車輛在雨中開得飛快。
她沿着街道走,避免被飛馳而過的轎車噴到泥水。
身後,那種壓迫感忽然出現。
夏純愛加快腳步,微微側頭,質感良好的黑色西裝褲印入眼帘。
身後的人不緊不慢的跟着,雨水將他的腳步聲掩去。
夏純愛低頭猛着走,偏偏遇不到任何路人。
路過一節路燈時,她又偷看,身後空空如也。
夏純愛停下腳步,正四周搜查着,黑暗中一隻手忽的將她拽進小巷裏。
她的傘掉在地上,但很快有另外一把大傘遮住了她。
靠着燈光,她清楚的看見尾隨自己的人。
還未發聲,她的下巴就被緊緊抓住。
飽滿水潤而顫抖的唇,被人重重壓着。
比想像中還要甜美,杜央深深迷醉於這個穩當,在對方驚呼的時候,他早就趁虛而入,現在堂而皇之的佔據所有。
夏純愛揚起手,他毫不客氣的扣住拉高,懲罰性的更加粗魯。
最讓夏純愛受不了的,是他眼裏的鄙視和看輕。
一招掃腿踢向了杜央的襠部,雖然沒踢中,但兩人成功的拉開了距離。
杜央毫不在意,“怎麼,不合你的口味?”
夏純愛哭了。
杜央站直,他沒想讓面前的女人哭。
難道只能被一個有婦之夫的人吻,卻不願意讓他碰。
心臟被烈火燃燒,此時杜央已經明白,夏純愛有非凡的意義。
至少,其他女人的眼淚打動不了他,而夏純愛可以。
他沉默的撿起傘置在夏純愛頭頂,卻被打翻。
再一次扣住她的下巴,兩人在雨中對峙。
“夏純愛,做我的女人。”
夏純愛的回答,是重重的一巴掌。
夏純愛每回NOONE安排的宿舍,即便不靠自己那專制的外公,爸爸媽媽留下的房產也足夠讓她隨便過上舒適的一晚。
而真正的原因是,她生氣得沒辦法掩蓋憤怒,要是回去的話,恐怕又要被說三道四。
驚嚇,雨中狂奔,再加上沒及時做好預防,隔天起床的夏純愛,頭疼欲裂。
堅持着回到公司,在大門又碰上了最不想見的人。
樓堂和助理說了幾句,大步流星朝詫夏純愛走來。
“臉怎麼那麼紅?”
拍掉要觸碰自己的手,夏純愛嫌棄的看了眼樓堂,對方不顧已婚的事實大庭廣眾這樣,讓她很難看。
顧不上禮儀,夏純愛匆匆而走。
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夏純愛還是暈了。
女孩們叫來經紀人劉姐,劉姐怕出事,還是叫來了救護車。
本不想大張旗鼓的夏純愛,終於還是以發燒發到暈在NOONE火了一把。
車禍后第一次出現在公司的欣晨一進門就聽說有個練習生因為發燒生病而進了醫院。
“欣晨?”走在前頭的王姐詢問。
欣晨滿腹心事的搖搖頭,跟上經紀人的步伐。
電梯裏,趁着沒人,經紀人王姐開口勸說欣晨要多上點心。
“車禍后你精神狀況一直不好,昨天拍廣告的時候,狀態差得不像你,是不是有心事?”
王姐跟了欣晨很多年,兩人雖然有利益關係,但某種程度上,也是朋友。
“他的女兒,回來了。”
知道當年內情的王姐一頓。
“沒想到她不姓龍,所以我一時沒認出來..”
“欣晨。”
王姐卻出聲阻止,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有些人已經是過去式,你現在的地位得來不容易。”
欣晨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這次給NOONE惹了麻煩,高層坐了一屋,股東施壓,樓堂也很難辦。
對於他來說,欣晨只是棵搖錢樹,能帶來超高盈利的搖錢樹。
直到門外秘書聽見響聲開門,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
王姐邀請樓堂一起午飯,後者只是看了看手錶,委婉拒絕。
欣晨以借步說話為理由,和樓堂單獨進了另一間小會議室。
“關於那個叫夏純愛的,能不能替換掉,誰都可以。”
“為什麼?她冒犯你?”
欣晨搖頭,“就算賣我一個面子。”
“其他人可以商量,她不行,這是公司的決定。”
送走欣晨,樓堂往辦公室走時,卻臨時拐彎,朝着練習生平日訓練所在的樓層去。
遇到劉姐,他才知道夏純美髮燒入院。
“給她掛請假條,期限不批。”
劉姐一怔,看着親自來找人的樓堂,心裏直打嘀咕,這勢頭,真的不像是隨便玩玩。
醫院,燒到三十九度的夏純愛被迫留下來輸液,已經接到劉姐的電話,看來這醫院過一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夏純愛不喜歡醫院那濃濃的藥水味。
醫院並不是單人間,隔壁屋子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聽護士說女兒兒子不孝順,老太太一把年紀了還要去撿紙皮,一不小心摔傷了腰。
直到七八個黑色西裝的男人闖進屋前,耳背的老太太還在調高音量。
正拿着托盤出門的小護士頻頻回頭。
男人們在夏純愛床前站了三排,腰一彎。
“大小姐。”
從對方進門后,夏純愛就意識到該來的總會來,放任她在外面蹦躂了這麼久,外公的耐心比她所認為的,還要好得多。
“大小姐,請挪步。”
顯然,這個狹窄的空間讓外公的保鏢們都看不下去。
夏純愛並沒有反抗,而是與老太太道了別,跟着保鏢走出門。
換到酒店式高級病房,四周沒有嘈雜的聲音,連空氣都是淡淡的香味。
為首的男人有着公事公辦的態度。
“夏老有事想和大小姐說。”
“七歲就被他丟到加拿大的孫女回國半年多,一面不見,現在連有事說,都是代為傳話么?”
男人只好裝作沒聽見。
“夏老為大小姐安排了一場見面。”
“和誰?”
男人閉口不言。
“我要和外公說話。”
已經撥通的手機遞到了夏純愛手上。
電話那頭的老者不發一言。
“外公。”
“我安排的事,沒有例外。”
一陣沉默,對方已經率先掛了手機。
夏純愛望着面前站了一屋的人,嘲諷的笑了笑。
夏有國並沒安排人手留下,傳完了花,男人和一干保鏢離開,走廊中,提着花束的樓堂與眾人擦身而過。
“要不要和夏老報告?”
看着男人走進大小姐的房間,為首的男人輕輕搖頭。
“滾。”
怒氣值已經瀕臨爆發的夏純愛以為又是外公的走狗,忍不住發了火。
“這麼凶?”
她意外看着拿着花束的人靠近。
堂堂一個NOONE總監,百忙之中親自探望一個不能為公司掙錢的練習生,夏純愛面色越來越嚴肅。
她沒躲開樓堂的關心,乾燥的手心覆上溫暖。
“還有點燙手。”
樓堂拉過椅子坐下,習慣性的看了眼時間。
“不喜歡我來?”
“你不應該來。”
樓堂笑了笑,他的牙齒很整齊,也很白,笑起來的時候和在公司里冷冰冰的樣子很不同。
他無意識的擺弄着食指上的戒指。
夏純愛也看向那枚做工還不錯的對戒。
“原來是在介意這個。”
樓堂晃了晃手掌,取下對戒放在桌上。
“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的話越來越曖昧,“你一句話,我隨時可以摘下來。”
“樓總。”
樓堂卻在此時拿起了手機,不一會司機推門而入,送來了飯。
夏純愛是餓的,但有一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胃口都小了。
樓堂卻只是怡然自得的坐在沙發上,他一起身,夏純愛立刻停下筷子。
“嘴角。”
她伸出舌頭,舔了一圈。
樓堂乾脆點了點嘴角周圍,夏純愛又舔了舔。
下巴被勾住,面頰一軟,樓堂身上淡淡的煙草味近了又遠。
舔走夏純愛嘴角的醬汁,樓堂意味深長的看着病床上的人。
“在男人面前舔嘴角,就好像在邀請男人上床。”
“如果你離我再近一點,這勺子就會不客氣的飛到你臉上。”
樓堂無所謂的笑笑。
“我還有事,好好休息。”邁向大門,樓堂又回過頭,“我要追求你,趁着今天沒事,好好考慮我。”
看着揚長而去的男人,夏純愛徹底被震驚得沒了胃口。
車內,司機看着撇掉重要飯局來醫院的某人。
樓堂摸着已經空無一物的食指,全盛集團百億富翁唯一繼承人,夏純愛究竟能夠帶來多大的利益,他真的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