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和外公對峙
劉姐放走了夏純愛，她早就懷疑，一向公事公辦的樓堂這次頻頻為夏純愛例外，是抱着私人情感。
等夏純愛走後，她獨自去找樓堂。
秘書正和欣晨的秘書王拉鋸着。
秘書聲音冷冰冰的，“王姐，樓總現在不在，你先去預約吧，這是規矩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王姐的臉色也不好看，“之前欣晨大紅的時候，來見樓總也不見需要預約啊，就單單說你吧，哪一次見面不是笑臉相迎，現在是什麼意思，欣晨暫時停止工作，你就是一副關雲長的臉？”
秘書也明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的道理，語氣也變得積極了點，“哪能啊，這樓總確實不在，要不這樣，你先去預約，然後我儘快把預約事項催催。”
王姐表情這才緩和下來，“其實我是想來問問，之前說要等風頭過，所以我們家欣晨所有的工作全部都停了，你知道的，很多工作進度一停，後面就很難補回來了，欣晨也是為了代言的品牌着想，所以我問問這大概什麼時候有個准信。”
“好的，我也能理解，不過這上面人怎麼想我們也不清楚不是，你為難我也沒用，反正我一定和樓總說，至於樓總的意思，就不是我們能夠掌握的了。”
王姐當然也知道，今天來只是來露露臉，不然這些人還真的當欣晨已經不是這公司的一姐了。
等人走後，一女人拍秘書，“嘖嘖，這是還沒認清楚現實啊，現在哪裏還有人管什麼欣晨啊，還真的當自己是一姐的經紀人了，敢在這裏大吵大鬧。”
秘書笑笑：“欣晨鬧出這麼多事，上億的違約金不是說著玩玩的，過不了多久就該來求樓總給個小資源小廣告接姐，用來養活自己了。”
看見樓堂從走廊一側走來，兩人急忙止住話頭，散開各自去做事。
劉姐看多了娛樂圈世態炎涼，心裏也為欣晨感到惋惜，跟着樓堂進了會議室。
聽說夏純愛請假，樓堂埋首於文件，只說了句給無限假。
“小愛是不是該給她安排經紀人？”
樓堂抬頭，問：“你有沒有什麼好人選？”
察覺面前男人似乎不怎麼上心，劉姐道：“按理說，是該給她安排個經紀人，免得所有事沒人幫她處理。”
“我暫時是她的經紀人。”
劉姐微微詫異，點點頭離開。
樓堂再也沒辦法假裝鎮定，今早已經收到了董事會的消息，大中華區的總裁唾手可得。
他的心，卻空得沒辦法。
NOONE竟讓他感覺難以忍受。
下班，樓堂提着公文包回家，車子在小區前饒了一圈，最後停在夏純愛所在樓層。
窗戶漆黑。
夏純愛還沒走，今天她發現了意料之外的資料。
《全盛集團夏珍珠女士因握有集團40%的股份而一躍成為全盛集團第二大股東》文章里還放上了穿着杏色套裝，頭髮盤起來的夏珍珠照片。
看到這裏，夏純愛有些印象，小時候好像聽爸爸提起過，在爸媽結婚的當天，外公親自把集團40%的股份作為嫁妝，只是她那時候很小根本不理解是什麼意思，自然而然的也就忘記了。
不過既然母親也死了，這40%的股份應該也被外公回收了吧。出於好奇，她搜索了財經網裏，全盛集團上市股票的持有情況。
股份持有一欄里只有一個名字：“夏有國”，持有40%的股份。
夏純愛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了不得的事情，死去母親的40%股份依舊還在，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外公到現在還保留着那40%股份，或者說，外公動不了那40%的股份。
後者的可能性還更大一些，以外公的專制性格，絕對不會允許任何失控的情況發生，那究竟是為什麼呢？什麼原因讓他沒辦法把剩下的股份吃到自己嘴裏。
次日，夏純愛上了飛機。
她相信已經有人把自己要出門的消息告訴了外公。
下車后，老管家已經等在機場。
“大小姐。”
“烏管家，好久不見。”
對面前老人的印象不深，但夏純愛心底卻有淡淡的熟悉感。
烏管家將人迎進車裏。
夏純愛不經意看見車外的烏管家擦了擦眼角才進車裏。
“夏老知道小姐要來，很高興呢。”
“不會的。”夏純愛笑着看向老管家，“他要是對我有親情，就不會把我丟刀國外那麼久。”
老管家搖搖頭，嘆氣，“夏老去看過你，大小姐不知道吧。”
夏純愛一愣。
“每年你生日的時候，夏老都會去加拿大，他這輩子從來沒做過後悔的事，明明後悔了，也不會說楚來。”
見夏純愛低頭不語，老管家嘆氣道：“事我多嘴，大小姐別放在心上。”
要去山中央的寺廟需要爬階梯，夏純愛爬得氣喘噓噓，手腳並用才勉強跟上健步如飛的老管家。
寺廟清幽，小和尚在門口打掃。
老管家把夏純愛迎到一間大屋裏，匆匆忙忙出去之後，好一會才回來。
“夏老正在聽講禪，大小姐等一等。”
屋子小，視線轉一圈就能看完。
雖然擺設少，但各個都是精品。
夏純愛抖開茶几上整整齊齊的紙張，發現抄寫的全是佛經。
門口一陣清咳，夏有國背着手走進來。
“來幹什麼。”
“樓堂不願意和我結婚。”
夏有國冷哼。
“所以你想找我攤牌。”
“前天，是你把杜央叫到了宅子裏。”
夏有國不可置否。
“我要和你打賭。”夏純愛道，“既然你考驗了樓堂一次，我要以同樣的方式考驗杜央。”
“你只是不甘心。”夏有國接過老管家遞過來的茶水，“不管什麼結果，我替你選好了男人，你就得要。”
這正是夏純愛無法接收杜央的原因，在她看來，杜央和外公就是一夥的。
老管家擔心的看着兩人。
“我可以答應你，不僅如此，我還可以答應你，如果他和姓樓的一樣，我不逼你嫁給他。”
夏純愛並不興奮，而是狐疑，“你在打什麼主意？”
“放肆！”夏有國怒而拍桌，眼神凌厲，起身不再理會夏純愛，大步流星的出了門。
再有人進來已經是半個小時后，老管家把夏純愛引到一間小屋前。
小屋前杏樹長得很好。
“大小姐，你不該氣夏老，他身體這幾年一直不好。”
“我沒錯。”
老管家張張嘴想說話，還是沒說，將洗漱用品放下，道這裏沒有女眷，萬事只好自己來。
夏純愛沒想在這裏多呆，但山裡夜黑得快，只好住下。
手機信號微弱，也沒有電腦，夏純愛也不覺得難以忍受。
次日，她難得睡得晚，卻被電話吵醒。
“聲音那麼沙啞，在睡覺？”杜央的語氣聽起來精神勁頭很好，“怎麼樣，需不需要我陪你去挑選禮物。”
“什麼挑選禮物？”夏純愛覺得莫名其妙。
對方顯然也很詫異，“還沒睡醒？下周不是全盛集周年慶？”
夏純愛記起來前幾天搜索網頁的時候似乎有看到這一則消息，不過這寫所謂的慶祝，不過就是商人之間的往來罷了，與她有什麼關係。
“抱歉，那不在我的考慮範圍，我有些累了，先掛下電話。”
把手機丟在床上，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朝杜央發火，心裏隱約總是把他規劃到外公的陣營里，因為外公的撮合，無論杜央做什麼，她都想反着來，對着感。
對方總算是大晚上跑進叢林裏把自己救出來，就算是外公派來的人，她也不能這樣，重新撈起手機給對方發了一條短訊，“抱歉，是我自己脾氣不好。”
信息回得挺快，內容一個張開手臂，笑得樂呵呵的小人，底下有一行文字，“好好休息。”
和杜央聯絡完后，她爬起來，靠着微弱的信號繼續瀏覽網頁，想從新聞里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但最後都只是些很普通的新聞報道。
除了有一張照片，是她7歲的時候家裏舉行派對，那時候市長也來了，雙方合了影，所以才有這麼一張照片。’
照片里，她拿着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那盒子她有點印象，是媽媽送的禮物，但是由於當時還小，太困了，所以最後也沒拆開，不過倒還是記得母親說的話，“小愛，這是媽媽能夠給你的最好禮物。”
那時候爸爸似乎還說了一句，“我最開心的，就是讓我的女兒一出生就站在人生的頂端。”
當時這些看似隨意調侃的話，似乎在現在聽來都有另外一層意思，她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卻又好像沒有抓住什麼。
還沒弄懂媽媽的股份到底去了哪裏，夏純愛反而不那麼急着下山。
夏有國也不趕，但徹底忽視她，就算面對面走過，也只是目不斜視。
倒是老管家隔三差五的酒找夏純愛說說話，讓她到附近的山裏看看。
原本只打算呆一天的夏純愛呆了三天。
這裏的好風光讓她難得的渾身放鬆，哪怕要和最討厭的外公相處。
在她準備折返的時候，老管家找來，匆匆的帶着她出院子。
“杜先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