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遭橫禍
因為狄雲傷的較重加上丁典的神照經不夠火候,這一療傷便療了遊戲時間三天三夜。
在這現實時間十幾個小時裏,蘇尋因為困得不行實在熬不住了就下線睡了一大覺,之後上線又惡補了‘江湖’知識。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遊戲完全不是像蘇尋想的那樣。
遊戲的核心在於它是用量子計算機來實時運算的,基本可以達到模擬現實世界的一切。
而恐怖的運算數據量則用量子衛星來進行調集傳輸。
蘇尋還查到,網絡上一些帖子爆料,早在江湖網絡開發這個遊戲之前,華夏軍方早就用這一技術鏈來進行軍事模擬和科研模擬。
總的來說,這遊戲的NPC不僅智商及高,還有自己的性格和習慣以及判斷,擬人化好的不像話。
而遊戲裏的聲望,決定了玩家在遊戲裏能和NPC交往的程度。
比如很多沒聲望的玩家到NPC面前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能直接被NPC無視。
而有聲望的玩家和NPC對話,NPC會根據聲望值來進行判斷加以採納和回答。
也就是說,多虧了蘇尋及時得到了那兩萬聲望,不然他說什麼丁狄二位真的就未必聽。
再說回遊戲,回到遊戲后,蘇尋第一件事就是叫狄雲丁典二人趕緊換地方。
自打全服通報連城訣劇情開啟,所有伺服器玩家瘋了似得往江陵扎,都想在首個劇情任務里撈點好處。
而這座破廟距離江陵城不足十幾里,時間久了被發現是必然的。
不過好在二人都比較聽從蘇尋的建議。經過神照功療傷狄雲的傷勢好了七成,可以施展輕功。
而蘇尋沒有武功則由丁典背着跑。至於去哪,丁典被抓前有不止一處隱居地,巧的是最近的一處距離他們現在也就是幾十里。
二人從黎明時分開始跑,一直到天光大亮才跑到地方。
這裏是位於江陵城幾十裡外的深山區,兩間茅草屋一個小院落就隱藏在密山叢林裏,裏面的吃的用的一應俱全。
只不過長時間無人來此,糧食有些發霉,而其它的東西則是落滿了灰塵。
在路上蘇尋確定了丁典的神照功並未練成,還差的遠呢。
至於狄雲,蘇尋也只能開導幾句,勸其要努力練功,將來報仇的勝算更大一點,切莫心急云云。
丁典找來了一些舊衣服,蘇尋趕緊把身上的囚服換下。
然後覺得沒什麼事了,就打算下線,並告訴對方很快會回來。
二人自是不舍,但也無可奈何,蘇尋特意跑出了茅草屋的範圍在樹林的一個角落點擊了下線。
在遊戲艙打開蓋子后,蘇尋伸出手習慣性的看了眼時間,17點50。
此時的他心裏很清楚自己今天沒去上班算是曠工了,曠一扣三的懲罰制度着實讓蘇尋一陣肉疼。
但是他覺得蠻值得,對於這個遊戲他已經有點入迷了。
掏出手機,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其中有一半是老闆打來的,另一半是同事李哥打來的。
李哥名叫李憶35歲兩年前來到這座城市,為人比較仗義性格隨和,在單位里和莫凡關係最好。
蘇尋沒心思回電話,在遊戲艙上刷了一下卡確認下機后,然後就去了洗手間洗把臉,出來時服務員已經等在門口。
穿上外套,跟着服務員走出了房間,回到了網咖的接待大廳,在服務員尊敬的目光下蘇尋推門走出了網咖。
來到自己的電驢旁邊正準備插上鑰匙。
這時突然來了一輛金杯,開的飛快,直衝上馬路牙子然後一個急剎車就停在蘇尋旁邊。
車門拉開後下來四個光頭大漢面露凶光,駕着莫凡的胳膊強行把他帶上車。
蘇尋極力反抗大喊:“救命啊!”剛喊了一句,只覺得后脖子一痛,蘇尋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尋迷迷糊糊感覺坐了好久的車,記憶也是斷斷續續的,直到被突然澆下的涼水冰醒。
醒來后的蘇尋發現此時他正身處一座廢棄的廠房裏,幾盞探照燈冰冷的射在蘇尋的周圍。
蘇尋隱隱看到面前站着三四個黑衣大漢,手裏不是拿着鋼管就是拿着棒球棍子。
用力站起來后還不等站穩,面前一個黑衣大漢拎着鋼管掄圓了就砸在了蘇尋的腰上。
蘇尋一個滄浪又趴在了地上,劇痛讓他佝僂成一隻大蝦。
過了好一會,蘇尋從牙縫裏擠出幾乎話:“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綁架我?難道我得罪過各位?”
蘇尋話音剛落,人群里擠出一個油頭粉面穿着西服帶着眼鏡的瘦弱男子。
眼鏡男半蹲在蘇尋的面前,左手掐着着蘇尋的錢包,右手擺弄着那張‘白卡’玩味的看着蘇尋說道:“你的確是得罪人了,不過得罪的不是我們。我們也是拿錢辦事,有人東西丟了讓我們幫他找回來,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那個人說如果東西找不回來那就要你一條腿吧。”
在眼鏡男說完,蘇尋腦袋‘轟’的一下就懵了,立刻就想起了丟錢包的那個中年男子,背後的冷汗不自覺的往外冒。
暗想肯定是那個人算計了自己,恐怕這次是在劫難逃了。只不過蘇尋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居然這麼狠,不惜派人綁了自己。
看蘇尋不說話,眼鏡男也對他失去了興趣。把錢包隨意的仍在蘇尋面前,微笑着起身搖搖頭,轉過身來對着幾個打手說道:“幹活了,早做完早收工。別忘了拍下來。”
說完走到一台高檔SUV的副駕駛開門坐了上去。
幾個打手聽令就拎着傢伙逐漸圍了上來,看到對面的人來者不善蘇尋第一時間伸手夠到地上的錢包揣進懷裏,然後就捂着頭靜等即將到來的暴力旋窩。
不知道是哪個打手先動的手,蘇尋只感覺頭上先挨了一棍子,劇痛過後感覺整個腦袋暈暈的然後熱乎乎血液順流而下,血液流淌到蘇尋的嘴裏一股咸腥味充斥口腔。
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裏,各種棍棒都被用力的招呼在蘇尋的身上,蘇尋死死的用胳膊護住頭,從最開始的全身劇痛,到最後的麻木,意識也漸漸消沉模糊下去。
就在蘇尋要昏過去時,一個打手拎着一把大鎚,對着他的膝蓋掄圓了就砸了下去。
這一下劇痛讓蘇尋聲嘶力竭的叫了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
眼鏡男看到這個結果很滿意,手下拿着拍下視頻的DV恭敬的遞給眼鏡男,眼鏡男粗略的看了一下表示很滿意然後吩咐道:“留下兩個人把他扔回去,其餘人跟我回去吧。”吩咐完就把車窗升了上去。
車裏,眼鏡男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電話那頭接通了,但卻沒有說話,眼鏡男對着電話講道:“事情搞定了,估計半個小時後到家。”,電話那邊依舊什麼沒說,掛掉電話后眼鏡男吩咐司機開車。
而蘇尋這邊,兩個留下的打手像抬死豬一樣把他甩上金杯,然後晃晃悠悠開向市裡。
在網咖附近打開車門從車上一腳把昏死過去的蘇尋踹了下去,之後關上車門金杯車揚長而去。
冰天雪地中,蘇尋不知道躺了多久,意識逐漸恢復了過來,可越是清醒身上腿上的痛感就越強烈。
勉強抬起頭看見遠處的江湖網咖,忍着劇痛伸手掏出口袋裏的手機。
雖然手機在鋼管棒球棍的風暴中屏幕碎裂,但好在沒有失靈。
用手指頭勉強拔到呼叫界面,對着‘李哥’這個名字的號碼就撥了回去。
不到十秒鐘,對方接通,但是接通後半天沒傳過來聲音。
蘇尋猜想可能是手機的喇叭壞掉了,只能賭一賭麥克風別壞掉了。
於是對着手機用微弱嘶啞的聲音求救道:“李哥,我在江湖網咖,救我,如果你能聽到我的話,就過來救我....。”說完便又昏了過去。
此時的李哥因為今天晚班,正在家裏和老婆吃飯,打算吃完飯就回單位,不過接到蘇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他感覺有點意外。
掛掉電話后,李哥的老婆隨口問了一句:“誰啊?”
“是我們單位的小蘇,他好像遇到什麼麻煩了,我過去看看。”李哥如實說道。
李哥的老婆一聽到李哥說是他同事遇到麻煩,當即表態不贊成他去命令道:“沒問清啥麻煩你就敢去?哪都顯着你了!就不怕把麻煩惹你身上?不許去,消停吃飯!”
聽到老婆如此說,李哥的犟脾氣也上來了:“你一個老娘們,老爺們的事兒少管。小蘇人不錯,平時工作上沒少讓人家幫忙。不用惦記,我就是去看一眼,去去就回。”
李哥這話說的也沒錯,平時工作的時候單子跑不過來每每都是蘇尋幫忙分擔的從來沒有怨言,這點讓李哥頗為感動。
慢慢的就拿蘇尋當自己的弟弟看,二人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厚。
而此時蘇尋遇到麻煩,作為兄長無論如何也得走一趟。
說完李哥拿了外套不顧老婆的阻攔匆匆的就出屋了。
到了樓下,冰冷的空氣讓李哥的頭腦冷靜了下來。
走出小區門口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地址后,李哥安靜的坐在後座開始思考着一會可能遇到的局面。
其實在李哥看來蘇尋可能是在網咖和小混混打架了被圍了。
但一個35歲男人的沉穩和經驗告訴他這件事也許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一路忐忑,出租車終於在江湖網咖門口停了下來。
付錢下車后李哥沒有直接進網咖,而是掏出手機給蘇尋打了過去。
電話‘嘟.嘟’的等候音剛響起,李哥十幾米左右就傳來一陣音樂聲,他很熟悉這是蘇尋的電話鈴音。
順着音樂聲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蘇尋,急忙掛斷電話抓着手機瘋跑過去。
“蘇子,蘇子!醒醒!”李哥拿手試了試還有呼吸,試探的推了推蘇尋。
見蘇尋昏迷不醒,李哥趕緊用手機撥打了‘120’,一刻鐘左右,救護車伴隨着警報聲開到江湖網咖蘇尋的附近。
遠遠看到救護車到了,李哥大聲招呼着救護車為其引導方向。
車停穩后,下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和兩名護士,大夫扒開蘇尋的眼皮用手電照了照,粗略檢查一下然後吩咐道:“先抬上車!”
李哥搭手跟兩名護士一起把蘇尋抬上了擔架,期間可能是碰到了蘇尋的右腿,雖然在昏迷中但還是下意識的悶哼了一聲。
看病人上了車,大夫一指李哥說道:“電話是你打的吧?你也上車,坐後面。”,李哥點點頭,也跟着上了救護車。
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倒了市中心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