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值(月票+)
程可佳知道端良氏的好消息,她很為端良氏高興,端良氏一直盼着能夠再添一個孩子,如今總算是心想事成。
端良氏笑着跟程可佳說:“大夫給我開了泡茶喝的藥包,我都不用喝茶,我現在心情大好,我覺得我看什麼都是好的。”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臉上的笑容,她跟着笑了起來,說:“嫂嫂,我瞧得出來你的心情非常的好,你從進院子門后,你就一直在笑,你都不曾停過笑聲。”
端良氏瞧着程可佳滿臉歡喜神情說:“弟妹,我覺得愉哥兒和悅哥兒丙個孩子旺人,你看,我這不是懷了孩子嗎?”
程可佳瞧着端良氏輕輕的搖頭說:“嫂嫂,你淡定一些,這是你們夫妻的事情,愉哥兒和悅哥兒還不曾開口說話。”
端良氏卻認定顧定愉顧定悅兄弟旺她,她經常來往長園,所以她才能夠心想事成。
夏天快要過完的時候,成氏聽說了端良氏懷孕的喜事,她的面上滿滿的失望神情。
成氏來長園坐的時候,程可佳的心思全放在顧定愉和顧定悅的身上,兩個孩子如今正是好玩的時候,兄弟兩人在一處喜歡對話,瞧着就有一種天然萌的感覺。
成氏靜默的坐在屋檐下,她聽着顧定愉兄弟嬰兒語言,她瞧着程可佳關護兩個孩子的舉止,她如今心態平和下來,她自然瞧得出來程可佳對待孩子們的誠心誠意。
程可佳由着成氏默默的坐着,有些的事情,自個想不明白,別人勸得越多,也不過是無用功。
顧定愉兄弟午睡后,程可佳陪着成氏在屋檐下坐着,成氏瞧着程可佳低聲問:“大嫂,你知不知道月氏沒有的事情?”
程可佳滿臉驚訝神情瞧着成氏,自月氏再嫁又生一子后,程可佳還真不關心這位前妯娌的日常生活,畢竟都是不相干的人了。
端良氏瞧明白程可佳眼裏的神情后,她略有些感觸說:“她去年時就沒有了,家裏的男人們都知道這個消息。”
程可佳一臉木然神情瞧着端良氏,她輕輕的點頭說:“我記得她還年青。”
成氏輕輕的點了點頭,很慢很慢的說:“她是難產而亡故,而今年的春天,她的親夫又娶了新妻,聽說夫妻恩愛和睦。”
程可佳畢竟認識月氏,她瞧着成氏面上的神情,她想一想說:“弟妹,她當年和離出顧家的時候,顧家人對她就已經釋然了,我也是如此的想法。”
成氏瞧着程可佳問:“大嫂,你沒有傷心的感覺?”
程可佳深深的瞧了好幾眼成氏說:“弟妹,你很傷心月氏的事情?”
成氏默然低頭,她的心裏面明白顧家人對月氏的觀感,她好一會輕搖頭說:“嫂嫂,我只是有些感嘆而已。”
程可佳輕輕的點頭說:“我也一樣,她到底是我認識的人,我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感觸。”
成氏瞧着程可佳好一會後,她起身離開,程可佳皺眉頭瞧着成氏的背影,她直接問管事婦人:“她幾時和月氏關係這般的友好?”
管事婦人只是輕輕的搖頭,低聲說:“主子,凱少奶奶不會和那一位關係友好的。”
程可佳輕輕的點頭,她從成氏的身上,偏偏又體會了一種物傷其類的感覺。
程可佳過後跟顧佑則說了說,顧佑則瞧着程可佳面上的神情,低聲問:“你不怪我對你隱瞞了外面的消息?”
程可佳瞧着顧佑則輕搖頭說:“我和她的交情沒有到那一步,我是感嘆她早早便沒有的事實,但是我的心裏面既沒有感傷,也一樣沒有旁的感覺。”
顧佑則瞧着程可佳面上的神情輕點頭說:“那個時期,屹弟妹要生產,而你的身子重,那消息傳了來的時候,家裏面的長輩們都明言不許議論。”
程可佳明白的輕點頭,輕聲道:“我明白家裏人想保護我們的心思。”
顧佑則輕舒一口氣,他把聽來的消息說給程可佳,畢竟月氏還有丙個孩子留在顧家,看在孩子們的面子,顧家對月氏也不能夠當成完全的陌生人看待。
月氏再嫁的夫家關係複雜,因為月氏的原故,她的新夫也偏離了家裏重用的圈子,最初的時候,月氏的新夫感受不深,月家那時節還行。
月家事敗以後,月氏新夫感受到來自家庭的壓力,他對月氏自然有抱怨,然而還是有幾分感情,只是在這當口,月氏又懷孕了,然後他新夫這一次便選擇放任行事。
月氏大約不曾想過新夫把寵愛妾室的事情,就這樣放在明面上來,然後再加上月家傳來的壞消息,再加上妾室們在她面前各種展示受了寵愛的行事。
月氏在生產的時候,她就難產而亡故,而她生下來的孩子,因為體弱,過後也沒有了。
顧家人私下裏查過,月氏新夫家對待月氏是不喜,但是在卻不曾對月氏真正的動手過,顧家兩個孩子跟月氏感情淡薄,可是月氏畢竟是他們的生母,他們對月氏總是有幾分感情。
程可佳聽了顧佑則的講述后,她瞧着顧佑則輕嘆起來,說:“我現在明白過來,你為何在那些日子那般的緊張擔心了。”
顧佑則瞧着程可佳輕舒一口氣,說:“月氏也是生了幾個孩子的人,大家都不曾想過她還會出現難產的情況。”
月氏的新夫在月氏亡故后,他傷心了好一些日子后,他遵從家族的安排再娶新妻。
月家無人在都城,月氏如果不是有三個親生孩子,只怕她沒有了,也會靜悄悄的沒有了。
程可佳有心想隱瞞端良氏,然而端良氏卻是滿臉不在意的神情,她主動跟程可佳提及有關月氏的事情。
端良氏輕聲說:“我總覺得她大約是不想活了,她那樣的人,如果有心想要活下來,她怎麼也會活的下來。
她是不想活了,她知道在顧家的兩個孩子,顧家一定會照顧得周全,而她在夫家的一個孩子,她沒有了,那個孩子大約還能夠活得好一些。”
“弟妹,你說她這一輩子值嗎?”端良氏瞧着程可佳問。
程可佳認真想了想說:“大約只有她自個最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