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知道她就是她
他微微有些恍神,然後意識到自己剛剛撞了她,連忙回到駕駛位上,快速發動車子,毫不理會有沒有超車,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她千萬不要有事。
還在開會的后致遠接到電話時,還以為他發生了什麼,頂着院長怒氣衝天的臉快速走出會議室。
他,易彥霖,還有莫騫和齊辛澈四個人從小學、初中到高中都在一所學校,後來又一起考入國內著名學府讀大學,畢業后,他當了醫生,莫騫和齊辛澈就跟着易彥霖,四個人關係一直很好,誰有事無論是哪一個人都不會不管不顧。
“彥霖……”后致遠剛走出辦公室,準備去門口時就看到易彥霖抱着一個女人急切走進來,他無比驚訝,自從他的未婚妻遇害后,他就變得不近女色,雖然以前也是這樣,但那之後更甚。
不過他並沒有繼續糾結,他是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他立刻安排檢查。
易彥霖大概給他說明情況,想了想又說道,“最好可以做一個全身檢查。”
后致遠點點頭,立刻安排護士去辦理相關手續。
一切檢查完畢,女孩被推進病房,這一系列,易彥霖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而且他已經說了沒有多大問題,他居然還沒離開。
得了空,后致遠才好奇地問,“彥霖,你還不回去?”
“情況怎麼樣?”易彥霖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問出自己關心的問題。
“只是有些輕微的擦傷,沒有多大的問題。”
“難道你就沒有覺得她很眼熟?”易彥霖鬆了口氣,這才是他在意的事。
后致遠先是一愣,然後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女孩,“呃……好像是很眼熟,等等……”
他像是想到什麼一般,驚訝地張大嘴巴,並沒有急着說話,而是將檢查報告拿給易彥霖看。
“從檢查報告來看,她受過槍傷,時間是在五年前,而且……”
“而且什麼?”易彥霖皺着眉。
“她……她有可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從腦部CT來看,她的大腦里有一塊淤血,而且壓制着神經,所以他認為這極有可能造成她暫時性失憶。
易彥霖拿文件的手緊了緊,他問,“當時她並沒有撞到頭部。”他的意思是,她的失憶不可能是那一次意外造成的。
后致遠點點頭,當時他也參與了救治,只是……
他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也許是在之後又遭遇了什麼。”
“遭遇了什麼?”漆黑的眸子從他身上掃過。
后致遠忍不住驚駭,他也只是猜測,他又沒有在現場,怎麼會知道遭遇了什麼。
“可能是撞到了頭吧!”他不確定地開口。
看了眼易彥霖,后致遠又開口說道,“你等一會,我先去比對一下。”
沒過多久,他就回到病房,一臉嚴肅。
“我拿她的DNA和槿夏的比對過,百分百吻合,所以……”
當然,突然出現一個令好友在意的女人,他總要小心謹慎一些,所以取了些血液樣本,和醫院裏存有的基因庫進行比對,居然和蘇槿夏完全一致,綜合所有的巧合,只有一個解釋,她就是蘇槿夏,只是她既然死裏逃生,為什麼這些年沒有任何消息,蘇家也是杳無音信,現在她又突然出現,這究竟有什麼隱情。
“我知道她就是她!”易彥霖確定地開口,即使不需要這些,他都能確定她不是別人,只能是她。
后致遠不明白他怎會如此確認,難道僅僅是因為有着同樣一張臉?
還沒等他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就聽見廣播裏有急救病人送來,需要他去一趟。
所以,他只能暫時放下這些,不過,在他離開病房時,他通知了另外兩個傢伙。
“老大,我查過出入境記錄,並沒有嫂子的入境信息。”得到消息后,齊辛澈立刻進行調查,先從出入境開始,如果她真的是她,就會有她相關消息。
易彥霖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眼裏晦暗莫名,他不是不吃驚,也不是沒有懷疑,然而看到那張臉,他就瞬間投降。
“誰讓你們查的?”易彥霖幾乎是怒吼,好不容易再次看到她,他怎麼能不在意。
“可是……”齊辛澈還準備說些什麼,然而易彥霖並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他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易彥霖太過激動,聲音很大,驚動了床上的人,她先是蹙着眉,隨後慢慢睜開眼,眼裏有着絲絲怒火。
她今天真是太倒霉了,一連兩次被撞,如果讓她知道是誰,她一定要他好看。
“你醒了?”
聽到那低沉帶着磁性的聲音,女孩這才注意到還有人在。
她從未見過這麼有型的男人,穿着定製的白襯衣和黑色西裝褲,有着寬寬的肩膀和窄窄的腰肢,她不免猜測他的身材一定很好,除了身材,他還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杏仁狀的雙眼,直挺的鼻樑,性感的薄唇,雖然此刻抿成一條直線,還有精緻的尖下巴,一切都是如此完美,不過,他給人一種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一樣的冷漠疏離感。
女孩從不會因為任何人而犯花痴,所以她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他也許不會吃人,但至少不會給任何人好臉色,因為他身上總是透着拒人於千里的冷漠,雖然他很帥,簡直就是帥到人神共憤,然而她還想多活幾年。
不過,她心中隱隱有些異樣,她總覺得這張臉,這樣的表情,很熟悉,好像在哪裏見到過,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她抬起頭,看着他問,“是你撞了我?”而且如果她昏迷前沒有記錯,在地下車庫也是他撞的她。
易彥霖微微一愣,她是第一個不會被他容貌所吸引的女人,可他一點也不覺得挫敗,反而覺得有趣。他起身走到床邊,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床上的女孩皺了皺眉,顯然她並不喜歡他的態度,那是一種看到獵物時獨有的佔有欲,這讓她有些惱火,“就是你今天撞了我兩次!”
這一次輪到易彥霖皺眉,他審視着她,直到確定她沒有隱藏,他似笑非笑地開口,“所以呢?”
“所以?難道你不該道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