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單身青年的那點事
午飯是一碗稀粥,和幾塊鹹菜。鹹菜很咸,吃完后陸羽覺得小腹有些燥熱。
洗碗的時候,陸羽感覺那股燥熱變成了身體內的一陣衝動。作為一單身大齡青年,解決衝動的辦法只有一種。
“這樣不好,下午還要做事,不能浪費體力。”陸羽努力的壓制身體裏的躁動,可躁動卻越來越強烈,已經壓制不住了。
忍無可忍,陸羽連忙關上廚房門,然後就在羞愧自責中勞作了起來,額,很羞愧。
正當陸羽迷糊沉淪快要淪陷時,忽然聽門外有人喊:“大羽,在家嗎?”
被這聲音一驚,陸羽立刻就控制不住了。他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狼藉,忙答應道:“誰呀?我在洗碗呢!”說完他想找東西擦手,可桌上案上半塊乾淨的抹布都找不到。
“我,東頭老高。你洗碗關門幹嘛?偷吃什麼呢?”老高是農夫,也是半個獵人。
實在找不到東西擦手,陸遠只好將手在身後的柴草上擦了一把,轉身時不小心將一丟丟子孫甩到案板的那把舊菜刀上。他也顧不得洗菜刀,便提上褲子開門出去。
老高原名叫什麼陸羽也不知道,但大家都叫他老。其實老高並不老,高高壯壯的
。出門后他看了陸羽一眼,笑着說:“我昨天在陽山下了個陷阱,剛才去看發現裏面掉進了一隻野豬,你幫我搭把手,我們一起把豬弄出來。”
“真的嗎?好啊!”不知道他為什麼找別人,而來找陸羽。
“那你等我,我去拿刀和繩子。”陸羽肯幫忙老高很開心,走時又加了一句:“別告訴別人。”
“嗯,不告訴。”陸羽明白了老高的心思:找人幫忙定要給好處,找他幫忙雖然也要給,但他是自己一個人住,人又老實,可以少給點。
陸羽的母親已經去世了,父親還在。不過他父親是遠近聞名的酒鬼加賭鬼,一年到頭,在家裏的時候不超過半個月。
其實陸羽還有一個弟弟,叫陸明,今年二十四,比他小五歲,在山外鎮上最大的酒樓跑堂,一個月二錢銀子。
和陸羽一樣,陸明也是單身。兩個單身的大齡青年。
陸羽覺得抓一隻掉下陷阱的野豬,應該不費事。陽山不怎麼高,但很寬廣,反正站在附近最高的山尖上往南看,一眼是看不到連群山的盡頭。北面是一小片平原,鎮子就在平原上。
想到今天晚上或許能吃上野豬肉,陸羽挺很開心的。畢竟每日鹹菜青菜的,嘴裏淡的出鳥來,只是不知道今天中午的損傷,要吃多少豬肉才能補回來。
不久后,老高就背着麻繩弓弩過來了,腰上還別著一把刀。陸羽問他我要不要帶些什麼,他說不用。
從村東頭進山,在林子裏穿了半個時辰,老高說快到了。
陸羽其實已經有點不喜歡和不熟的人待一起,畢竟一個大齡未婚青年,總會被問些他不願回答的問題。好在老高話不多,一路上只說些想不到附近有野豬,野豬肉多好吃,能賣多少錢之類的。
陸羽幫他計算了一下,一斤野豬肉能賣至少一百文,十斤豬肉就是一兩白銀,一百斤豬肉就是……十兩白銀,好傢夥,老高要發財了。
“你要發財了,老高。”陸羽把算出來的結果說給他。
老高眉開眼笑:“發什麼財,賣不賣的掉還不一定呢。”
“一斤肉賣一百文,一百斤肉就是十兩銀子,我還沒見過這麼多錢呢。”十兩銀子到底是多少前錢,陸羽還真不知道。他沒見過這麼多銀子。
“呵呵,能賣就好。”附近山雞野兔不少,野豬不多,老高是第一次抓住這種龐然大物。
又走了一會,已經能聽見野豬嘶吼的聲音,聲音很響很尖銳,陸羽突然些緊張。
“前面就是,一會我用箭射把豬射死,再下去綁住捆好,然後我們一起把豬拉上來。”
陷阱一丈多深,直徑五六尺,一頭不大的野豬正在裏面打轉,頭拱腿蹬的,很是暴躁。
老高放下繩子,瞧瞧野豬,自言自語道:“抓了你,今年一年都可以不用幹活了。”老高的勤快眾所周知,便是獵了十頭野豬,他照樣會進山打獵。
老高取下弓箭,對着野豬射了三箭。陸羽看不出他箭法好不好,反正第一箭是射歪了,其餘兩箭都射在野豬背上。箭頭應該穿過豬皮扎了進去,可野豬似若無其事。
“要不要用石頭砸,應該能砸死。”陸羽給他出主意。
老高搖頭不肯,說砸死的野豬賣相不好。他在陷阱周圍轉了幾圈,又射了兩箭。
“哈哈,成了。”老高很開心。陸羽走過去瞧了瞧,有一箭從野豬側面射進脖子裏,它此刻正趴在地上哼唧,坑底有很多血。
可野豬哼唧了很久,就是不肯斷氣,老高也不敢下去。陸羽抬頭看了看天,陽光弱了不少,斑斑駁駁的照進密林,今天只怕是做不了農活了。
又等了一會,野豬雖然還沒斷氣,看起來也差不多了。老高不願再等,咬咬牙就要下去。拿上刀,將繩子一端給陸羽,就順着陷阱壁爬了下去。
提心弔膽的到了坑底,野豬到底是沒有攻擊老高。老高又朝野豬補了一刀,然後再用麻繩將野豬捆好,嘆了句“可惜這些豬血”。
老高爬上來后,他們兩個一起將野豬從陷阱中拉了上來。然後又找了根結實的粗木棍將繩子系在中間,兩個人倆一前一後的抬起野豬往回走。
野豬看着不大,卻不輕,一整頭怕有一百五六十斤。老高雖壯實,一個人肯定是很難將這頭野豬搬回家,他兒子才五六歲,山路又遠又難走。所以他只能找陸羽。
到了村子時天已經快黑了,陸羽和老高兩個都累的不行。但快到他家時老高不斷催促走快些,估計他是怕被人看見,所以最後幾步路就更累了。